上班，人类最失败的发明之一。
你抹了把脸，带着一副“我恨你们所有人”的低气压表情迈进彭格列大楼。
此时正值冬季，呼出的二氧化碳融化成白雾消失，你在西装外面穿了一件长款外套，顺势裹上包住下半张脸的围巾，头发乱不乱什么的早已不重要，你还能出门就已经很给彭格列面子了。
说起来今天早上还有彭格列高层人员例行开会来着，之后把昨天的文件给首领确认，然后去附属家族宴会露个脸以表重视……
你视死如归般按下电梯，准备接受工作的洗礼，电梯门徐徐关闭，在完全合拢前被一只有力的手堪堪拦住。
“好险！真是千钧一发…对吧？”首先入耳的是一道轻快磁性的声音，其次入目的是对方被西装严肃包裹的宽阔胸膛。
山本武卡在电梯即将关闭时挤了进来，对你展露出一贯的笑容。
“早上好……虽然想这么说，你还是老样子啊。”
男人出落得比几年前更加高挑，不变的是那张依旧英姿勃发的帅气的脸，他动作自然地将你被围巾压下去的发丝整理平整，像已经习惯了这么做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成年男性高大的身躯微微向你压来，能感受到略带暖意的身体隔着西装扑在你半边脸上，是你早已熟悉了的同伴气息。
你上下打量对方的装束后阴阳怪气道：“体温高真好啊，不怕冷。”
你有熬夜的习惯，对人的态度按时间划分，早上一般是最差的，熟悉你的人都会避免在这个时候跟你顶嘴。
面前的家伙灿烂一笑，反倒露出一副被夸奖了的不好意思，他行云流水地向前一步将你的手捂在掌心：“这样有感觉好一点吗？”
与锋利的外表不同，山本武的观察和行动相当细腻。
他的手掌宽厚炽热，温度随着毫无保留的亲密触碰传来，连指尖都被照顾到，能感受到带着茧的手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那双棕褐色的眼眸也光明正大地映出你的身影。
真奇怪，这家伙明明是雨属性的。
其实你并不是真的觉得冷，这更多属于一种仪式感——还有冬天和大衣真的绝配。
你哼了一声，手却老老实实地任他牵着，一直到会议室门前山本武才叹了口气，像是在不舍些什么，松开的时候指尖有意无意般勾了勾你的掌心。
你推开门，偌大的会议室冷冷清清，笹川了平最近在极限地休假，出外勤的劳模六道骸不在，库洛姆有收集情报的工作，云雀恭弥平常压根来不都来。
没错，这就是我们彭格列热血沸腾的羁绊——！
“早……你这不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吗，好好打起精神啊。”
银发碧眼的岚守身着定制西装，完美勾勒出他的线条，整个人显得凛冽又严肃，如同寒冰一般的气质扑面而来，但深红色的衬衫恰到好处，如火焰燃烧融化了这份冷淡。他双臂交叉，此刻气势很足地朝门口看过来。
如果不是他眼下也有淡淡的黑眼圈你就真信了。
你扯扯嘴角：“呵呵，你还真敢说啊，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熬夜那么晚的。”
昨天你临时接到去镇压不安分敌对家族的通知，回来复命路过狱寺隼人办公室瞄了一眼，发现这卷王居然十二点了还在干活！
狱寺隼人眼窝泛青眉头紧锁，头发随意地扎了个小辫，手边还放着杯经典意式浓缩咖啡，一副要就这样把自己奉献在岗位上的样子。
你沉默，你怜悯，于是犹如天降神明般一脚蹬开他被咖啡熏透了的心房，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熬到半夜两点。
银发男人轻咳一声，翠绿色的眼眸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他自知理亏，安静闭嘴以免被二次攻击，手在西装口袋里摸索了半天递过来几颗你喜欢的牌子的水果糖，你猛的一抓，毫不客气收入囊中。
“中午请我吃饭。”你毫不客气指挥道。
“嗯，知道了，订了你喜欢的那家餐厅。”狱寺隼人自然接话，默契地如同心有灵犀。
“嗯——”山本武的视线在你俩身上巡视让人猜不透情绪，思索良久像上课提问那样举起了手：“既然如此那就加我一个吧！”
“哦，行啊。”
“好耶！”
“……不准来！”
“哎，但是她本人都允许了呢？”
“咔哒——”
打断三人插科打诨的是清脆的门锁声，随之而来的是哒哒作响的皮鞋，西装革履披着风衣前来的赫然是彭格列十代目。
“我就说听到了吵闹声，果然是你们两个啊……”棕发首领将目光投向闹腾起来的同伴，温和地笑了笑，“虽然很想听听看，不过还是先让我们切入正题吧。”
*
“叩叩叩”
会议结束，抓紧时间干活。
你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boss，我来请您确认今天的紧急文件。”
“请进。”
你推开门，在门缝合拢后立刻换了副表情，大摇大摆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拍：“哟boss，忙着呢，先看看我的……”
棕发男人苦笑一声，琥珀一般的眼眸下是淡淡的黑眼圈，原本会议上强撑起来的气势蔫吧了下去，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死意。
“……”
“……别装了我做完了你确认就行。”
“哦哦……”
原本瘫在桌上装死的沢田纲吉弹坐起来，检查过后签字盖章，然后乖巧地抬眼望你，跟刚刚装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
眼见着任务完成，你抬脚就要走，步子刚迈出去衣袖就被拽住，回头一看是自家boss依依不舍的目光。
你无语凝噎：“……看看你的。”
棕发男人眼神都亮了，然后立马推出一堆文件。
你随手翻了翻就闭上了眼，脸色多云转阴，沉默良久才挤出一句话。
“我先去贝奇欧家族露个面，之后……”你深呼吸，“……之后一起努努力，赶在中午之前弄完，然后去狱寺订好的餐厅吃饭吧。”
你捏了捏眉间，柔弱地拂过自己眼角隐隐闪过的泪光。
你就是太善良了，混在这一堆黑手党里格格不入，简直比天使还要完美的大好人！试问分担工作这种事情除了你谁还做得到？！
“嗯，谢谢你……”沢田纲吉拉着你的手贴上脸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下垂的眼睛此刻以仰视的角度望向你，恍若间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时候。
这是叫你抱他的意思。
你叹了口气，认命般环拥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两人相接的温度逐渐晕染重合，像是交换彼此的气息般紧密。对方炽热的呼吸打在你的脖颈上，引起皮肤阵阵颤栗，你下意识想抬起头，然后就被他抱的更紧。
沢田纲吉其实是最会撒娇的。
不比从前的青涩害羞，他现在简直是信手拈来，深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会让你无法拒绝，就像刚刚那样。
不过很可爱，勉强原谅了。
你膝盖撑在他的座椅上，紧实的双臂克制环在你的腰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着力量和温暖。
据说?人每天需要四个拥抱才能生存，八个拥抱维持生活，十二个拥抱促进成长，你觉得这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至少现在真的会觉得轻松一些。
……
餐厅
狱寺隼人单手扶额，脸色比连续加班十天还要黑，面前的食物只寥寥动了几口，就被主人弃之不顾。
他早该想到会变成这样的……！
山本武好奇询问：“怎么了狱寺，胃口不好吗？”
这个明知故问。
沢田纲吉关切道：“是熬夜太过频繁的原因吗？抱歉，不过等过几天就不会忙成这样了。”
这个真心实意。
你嚼吧嚼吧：“你那份焦糖布丁不吃吗，那能不能给我。”
这个更是丧尽天良！
“……”
狱寺隼人开始思考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银发男人头上冒出了个井字，同时涌上一股无力感，成年后少有情绪的脸上带着怒意睨了你一眼，像是被打败了似的叹了口气把布丁推了过来。
*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天色渐沉，最后一点太阳余晖也被吞噬，半掩的窗外能听到树叶沙沙的催眠声。
“虽然只有我们几个……晚上老地方？”
你随口发问，像被抽去骨头的老太太一样在躺椅上荡来荡去。
所谓的老地方，是指你名下的一家小众ktv，其中一二楼正常营业，三楼则作为你的私人聚会室来使用，有单独的直达电梯。……至于为什么是小众，看店门口摆放的某虚拟歌姬的等身立牌就知道了。
沢田纲吉面露纠结之色，不过很快自我说服：“嗯，正好里包恩出差去了要明天才会回来……反正重要的都处理完了，偷个懒应该没问题吧？”
“好耶，那我通知他们两个！”
这个通知得到了一致赞同，忙碌了一天的黑手党兼社畜急需放松，说走就走，你们风卷残云地收拾好文件，实在做不完的眼不见为净，干脆推到明天，就这么水灵灵地开着车堪称逃跑似的冲了彭格列。
……
三楼聚会室
宽敞的室内开着暖色调的灯，门口的蜜棕色胡桃木衣架上挂着几件错落开来的外套，里面开了暖风，单穿一件衬衫就很舒适，桌上摆了几杯度数较低的酒。
“今天就看这个…吧，最近很火，据说是民俗怪谈类型的。”你挑挑拣拣，最终严格选定今晚的主菜。
“来，坐这里。”山本武眯着眼睛朝你笑，简约又不失大气的白衬衫被他解开了上面的几粒扣子，锁骨的线条恣意流畅，他贴心地拍了拍旁边沙发正中心的位置。
跟他那只秋田犬的匣兵器一模一样，你默默将对方狗塑。
你惬意地往沙发躺倒，顺势灌了口酒静静观看，位置现在是山本武→你→狱寺隼人→沢田纲吉。
这个安排其实颇有深意，随着阴森音乐前奏响起，你目光装作不经意扫过右手边的银发男人，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眉角一抽。
呵呵，爽！
你悄悄勾起了嘴角，看恐怖片的乐趣之一，就是看狱寺隼人怕得要死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反应。
电影开幕，经典主角一行人要去有奇特民俗的落后小村庄探险，怪异的手势，看异类的眼神，以及禁止入内的暗色祠堂，这似有若无的东西在慢慢堆叠那掩藏在心中的恐慌。
一步步探索，小心翼翼地寻找那违和感的源头，在你特意调暗的灯光下，恐怖片氛围逐渐推入**，终于在主角因为触犯了民俗禁忌而逐渐变得异常的背后，一个惊吓点随着猝然放大的音乐烘托而出之时——
你拍了狱寺隼人的肩。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叫破喉咙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沢田纲吉被跟着吓了一跳，看得出来他也胆战心惊：“呜哇？！狱寺君，你还好吗？”
“这一下子还真吓到我了，实在不行出去透透气吧？”山本武也摸不着头脑地询问。
被惊得弯下腰大喘气的银发男人勉强回神，他单手掩面，像应激一般，含着泪水的碧绿色眼睛带着恼怒毫不迟疑地瞪向你。
要问在座的各位谁最爱搞这种幼稚的恶作剧，那绝对是你没跑了！
“哎呀没事吧？来，给你，别把我们隼人吓坏了。”你反应很快，端起一杯水递过去，关切地拍着他的后背，一副“哎呀我也特别关心你”的神情凑过去安慰起来。
男人的眼泪是他最好的嫁妆，这句话你时常从狱寺隼人身上体会到……还有幸好当初装修这里的时候特别选了隔音材料真是太好了。
“……我没事。”
狱寺隼人冷酷回应，然后深吸一口气倔强地别过头沉默地坐了回去……你总是这么恶趣味，单方面把他作弄一番开心后又回来哄他。
国中的时候，你在他打工的便利店外锲而不舍地蹲守到半夜就为了扮鬼吓他，万圣节的时候还用幻术把他困在迷宫玩弄，他气的跳脚，问你为什么，你说“因为感觉狱寺君哭出来的样子很可爱……”
简直变态啊！
你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移回视线。
电影继续，主角深入危险之地，恐惧色彩渲染愈发浓厚，避开被污染的村民，即将揭晓那被藏在地下深处的邪神真面目……你却在黑暗中悄悄往旁边摸索，直到触碰到对方微微颤抖的手，而后紧握上去。
“……”
原本一边堤防电影一边警惕你的男人脑内顿时炸开无数朵绚烂烟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面部气血上涌，你.这.家.伙……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啊！
狱寺隼人咬牙切齿，可是、可是……
你掌心下的东西在躁动，似乎是不满这样单方面被覆盖的感觉似的挣脱，然后撒气般在你掌心留下几道报复似的抓痕，你顺着他的节奏调整，修长的指节不容反抗地入侵你的领地，最后做成十指相握的形态紧紧扣住。
……被这样玩弄却还是喜欢她的自己，肯定哪里也有问题。
手的主人一直持续到电影快要结束都没有再动过，你试探着晃了晃，结果就是被更大的力道摁回去。
狱寺隼人我说你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要猫塑你了，你在心里狠狠吐槽。侧眼瞧过去，只隐隐看见对方银色发丝下仿佛被灯光映衬得透红耳廓。
……好吧虽然有点可爱就是了。
你们安稳渡过了剩下的部分，不得不说这是部不错的电影，如影随形的阴霾始终笼罩在主角头上，直到最后那一刻恶毒的诅咒分散给看到这里的观众，瞬间的毛骨悚然感足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你看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大谈特谈自己的见解，山本武饶有兴趣地加入讨论，其他两人则松了口气，半死不活地放空大脑。
你嫌弃地啧了一声，看了看像被吸干精气似的两人，思来想去灵光一现，在手机上捣鼓了什么东西，然后如同普照大地的神明一般展开双臂高喊——“给你们看看我精心制作的好东西吧，凡人！”
这个人突然就自说自话地就嗨起来了啊……
沢田纲吉想吐糟又无力，只得默默抬起头看向大屏幕，然而仅仅一瞬间那优美的盛景就席卷了他那脆弱的脑神经——
怎么！会是！里包恩啊！！！
剪贴下来的婴儿版里包恩照片以一种魔性的行动轨迹窜来窜去，闪瞎眼的特效时不时创得人眼前一黑，扮成熊猫坐在秋千上的里包恩，扮成鲶鱼泡在泳池里的里包恩，扮成jk女生矫揉造作的里包恩，光是短短一分钟就闪过了将近三十多种的造型，总之！全部！都是！里包恩！！！
而且仔细一听这个bgm，怎么会是里包恩的声音啊啊啊啊？！！你说声库？ai？调教？他理解不了啊！！这是什么今年最新型的绝望影片吗？？笑出声会死吧？话说明明是那么欢快的曲子居然用他的声音也太恐怖了吧？！被发现了绝对会被送三途川旅游的啊！还是说他其实已经身处地狱了吗？！！
沢田纲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破防过了，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任凭眼前的巨雷将他劈得粉身碎骨。
其他两人状态也是一样，狱寺隼人目眦欲裂表情难以言喻，山本武眼神失去高光愣在原地，看起来在理解宇宙的根源，唯独只剩你一个人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地左勾拳右勾拳，也许是声音太吵，光线太暗，谁都没有发现，本应该合拢的门扉不知何时咧开了一道缝……
“ciao，真是一场好戏啊。”
“……”
你瞬间如坠冰窟。
那声音并不可怕，因为太过熟悉。
但如果时间不对，场景不对，地点不对。
那就如同末日一般令人恐惧。
你一顿一顿地扭头看去，抱着一丝几乎不存在的希望是自己听错了，然而现实给了你狠狠一击。
那环起双臂，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看似随意实则将房间唯一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用堪称审判的眼神注视你的，赫然就是视频中的主人公。
“……我承认我错了但请先不要动手我这边有话要解释虽然乍一看像是我在播你的黑料但其实这里面有更深一层的感人肺腑的缘由。”
“说来听听。”
“……其实我刚刚被外星人远程操控脑电波因为他们想看到人类的深层情绪对身体状态的变化所以让我做了这种事我是迫不得已的甚至没有前五分钟的记忆……嗯没错是这样的。”
你自己也默了，有点后悔，还不如说刚刚其实是被六道骸给附身了呢……
“……”
“……”
“……”
三方沉默，寂静地可怕。
喂倒是来个人说点什么啊不要回避我求助的目光啊这样不是显得我很尴尬吗可恶一屋子人愣是一句话都不说是吧那我也不说我还要先撤俗话说得好在现场的人才会尴尬我恨你们所有人…………
你脚趾扣地，整个人像沙子一样随风飘扬逐渐让人看不清身形。会幻术就是好啊，起码像这种时候人一飘就走了。
“要逃了吗……”
“唉，要逃了啊……”
在场的其他人默默叹息，毕竟你如果再不走的话应该就走不了了。
“我没生气啊。”此时的里包恩却是突然扬起一抹无害的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后步伐稳健地走到了投影设备旁边。
“这不是挺有趣吗，刚好我这里也有一些……不如就给大家看看吧。”
不是，等会儿？他该不会是要……？！
你猛然抬头却为时已晚，原本虚无的投影仪上浮现了各种你的图片，有你国中时期上课睡觉的，地铁老头看手机表情包的，……等等，甚至还有一小段几年前你偷偷在办公室玩乙游自己给女主配音的视频……？？？
不是，他从哪里搞来的啊？？他有病吧！！
你被暴击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长辈能收藏自己这么多黑历史还不显露一丝一毫，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你先暴露了，都不知道他还要藏多久！！
一个这么能藏的人简直太可怕了，他今天敢藏你的黑历史，明天敢干什么简直想都不敢想！
“删掉！”你一边闪身飞速接近一边拼命摇晃着他的肩膀嘴里哀嚎：“快删掉！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可爱的后辈啊？！话说你侵犯我的**？！恶魔！鬼畜！简直不是人！”
“是啊，到底要多可爱的后辈才能做得出那种东西呢。”里包恩慢条斯理抓住你暴起青筋的手腕，露出一抹堪称魔鬼的笑容，而这种笑容……你曾经在他想到什么坏主意用在沢田纲吉身上的时候见到过。
你挣脱，缓缓后退两步，受到了巨大打击的你浑身散发出一种绝望的氛围，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你感觉自己现在要碎掉了。
可恶的里包恩……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无义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在旁边震惊看完全程的三人：“……”
“十代目…我感觉她要疯了……”这是一脸难以言喻的狱寺隼人。
“……哈哈，感觉她现在比较需要去休息一下呢……”山本武面上难掩憔悴，但还是高情商找补，试图从地上把你破碎的形象捞起来。
沢田纲吉：“……”没想到在十年后还能看到媲美十年前年轻时这么抓马的事件。
——于是沢田纲吉闭上了眼睛。
“呵呵……你以为，我的程度就只有这点吗？”你不屑，并且阴险一笑，仿佛已经看到对方跪着大喊不的场景：“我还有！更多！你的黑历史！！”
你手指滑动，让投屏在大屏幕上的图片切换，随即大声喊出来，力求让在场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请看！！这是……”
话没说完你见鬼似的转身就跑，因为满脸黑气面带微笑的里包恩正以每分钟一百八十迈的步伐极速接近你！！你都不敢想被这人抓住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两人先后夺门而出，只听见一阵你追我赶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到你俩的动静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走掉了……”
“……希望她能成功跑掉呢。”
仿佛历史重演，十年前被追的是他沢田纲吉，今天换成了你。
“唉……加油啊……”棕发首领在心里替你抹了一把泪：“如果是你的话……一定……”
虽然这个房间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但他知道，你和里包恩的追逐战今晚一定不会谢幕……
[完]
“啊等等……狱寺君请现在立刻马上把她投屏的这个保存一份发给我。”沢田纲吉严肃道。
也许在某个未来，这些东西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
…………
此刻被抓住的你：
“你确定已经没有了吗＾＾？”
“是真的…已经什么也不剩下了……”
“嗯…真的吗？”（用力）
“不对！我突然想起来了、痛痛痛痛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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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教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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