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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废弃开头6

三,二,一。

醒来。

——有人在这么说,在很近的距离,近到好像是从脑子里发出来的一阵阵回音。

但阿菱惊醒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并没有人。

“……?”她偏过头。

闯入视线的,是一双养尊处优的少女的手。

它在半空中停滞、随即缓缓收回。

“菱菱,你醒了?”手的主人说道,随即,那只染着不太明显淡粉色指甲油的手不经意地回撤,捻起一缕耳畔的碎发,又轻飘飘地一挑,压在了耳后。

“……苏洛洛。”阿菱直起身,意识到周围吵得要命。

大家都在激烈地讨论什么,这不太像自修课应该有的氛围。

“我正想叫你起来呢。”苏洛洛顿了顿,不知为何,对她笑了一下,“大家都在讨论‘某学长’,我觉得……嗯,有必要喊你参与一下这个热闹。”

*

苏洛洛是阿菱的前桌,属于标准的甜妹长相,眼睛像一双琥珀色的猫眼,笑起来尤其让人心里柔软。

她是学习委员,跟班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处得好,虽然不一定每个人都会喜欢她,但一般也不会太讨厌她。

……除非是,因为她本人以外的原因。

在阿菱还因为睡意未驱散而显得有些呆滞时,旁边有个男生已经看不下去了,急匆匆地呛道:“大姐,人在跟你说话呢!什么态度。”

“你干嘛呀。”苏洛洛卷翘的睫毛一抬,声音不高不低地对他责怪道,“人又没惹你,莫、名、其、妙。”

那男生也不生气,只是环抱着手:“行行行,没惹我,我神经病好吧。”

“快点,给我们菱菱道歉。”苏洛洛做出不依不饶的样子。

“给她道歉?给‘她’?你有没有搞错!”那男生先是嫌弃地大叫一声,忽的又笑起来,眼睛盯着苏洛洛,用暧昧的语气道,“要不你求我啊,那我考虑一下咯。”

“哎呀,你看这个人……”苏洛洛做出不想跟对方对话的样子,转头跟阿菱气鼓鼓道,“菱菱,我们不理他!孤立他!”

阿菱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茬,反倒说:“出什么事了吗?”

坐在她右边的同桌韩亦渝低声道:“邹学长来学校了。”

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她的声音里还是能听出几分激动。

阿菱的动作一顿。

*

铃声大作,到了放学的时间。这是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按理说大家都该走的挺利索,但今天却是个例外。

阿菱刻意收拾得慢了一点,但见教室里大部分人都不走,反而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她知道收的慢也没什么用了,索性把早就收好的书包一把拽出来,闷头往楼下走去。

越是往下,人就越拥挤。她听见耳边不断传来“又不是大明星,有必要吗”之类的抱怨声,这场骚乱,似乎是影响到了一些不想看热闹的人。

然而,当她走到楼下时,发现楼梯上抱怨的最大声的人,正站在楼下拼命地踮脚看热闹。

……又不是大明星,有必要吗。

她不小心把这句话说出了口,随即招来了周围一致的惊讶。

“你在说什么啊?”不认识的同学热心地试图替她科普,“这可是我们毗浮高中近七年来第一个重新考进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光荣榜贴了两个月了!你路过不看的吗?”

看的,每次路过都看。

另一个人纠正:“不是‘重新考进’,那可是提前批保送进去的!”

又一人道:“校长特批的,不用来学校学习了,好羡慕……”

“那他这次过来干嘛?”

“接女朋友吧。”

“女朋友!高一的吗?”那女生大惊失色,“这么帅的男人都是谁在谈啊,怎么不给我来一个?”

“是高一的,听说青梅竹马,感情很稳定。”另一个人道,“我都不敢想,得是气质多好的大美女才能把他拿下……哎,同学,你掉东西了!”

女生把地上的小羊朵莉玩偶捡起来,对阿菱大呼:“同学,你的东——”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只觉得手忽然一松。那只憨态可爱的玩偶被轻轻一提,给人从上方拿走了。

“谁……”她转过头,大片的灰影笼罩了下来。

“谢谢。”身姿高挑的少年温声对她道。他的一只手环着热烈的金红色花束,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握着那只蓬松的小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沾灰的地方。

“不……客气……”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在打抖。直到那片灰影离开她的脸,她才忽的想起来一件事:“等一下,学长,那个是别人的……”

她倏地顿住了。

在人群的最边缘,那少女正用半放弃的表情,拿手勉强遮挡自己的脸。

——但她确实是在等人的样子。

直到邹学长把她带走,大家才从诡异的静默声里,爆发出一阵整齐的惊呼:“是女朋友!”

啊啊啊啊——!

*

L'amour éternel,位于馥海垠霁区,是一家会员制的高级法餐厅。

店内的灯光明亮而带着迷醉的气息,大厅里,服务员穿着优雅的燕尾服,指尖下不断流淌出缠绵低柔的琴音,像是在情人耳边絮絮地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点完了,选的都是你爱吃的……嗯?怎么了?邹菱双小朋友,怎么是这副表情?”他道,“不是吧,看样子是在学校里过得太潇洒了,这就连哥都不认啦?”

“是哥太迟钝了。”阿菱面无表情道,“你这样会让我变成全民公敌的。”

邹写容,毗浮高中目前拯救了校长业绩的希望之星,光是返个校就能引起大骚乱的罪恶之人,是她的哥哥。

“全民公敌?全民万人迷吧。”邹写容道,“也不知道是谁,初中就知道拿我的联系方式卖给别人,年纪轻轻就当上小富婆了。”

阿菱磨了磨牙:“不是答应我以后都不提这件事了吗?”

“啊,抱歉,实在是忍不住。”邹写容象征性地道歉,“怕你高中再来一次。”

“不会了。”阿菱面无表情道,“而且我卖你的联系方式怎么了,那个是我的小号。”

准确地说,是为了方便让哥陪她玩游戏,她特意给他建的小号。

因此,严格来说,她那时候算诈骗。幸好那会儿没满十四岁,只挨了顿打,并退还了全部赃款。

邹写容提醒:“不止卖联系方式,你还替我和她们聊天,最后我的女朋友莫名其妙从零增加到整整二十七个。我就说那段时间你每天聊到深更半夜是在做什么,成绩直接倒退30名,黑眼圈比熊猫都重。”

在阿菱拿起餐刀发出死亡威胁以前,他话锋一转:“哦对了,代送情书可以涨涨价了,三毛钱一次,我都怕你的腿跑断。”

阿菱对他吐了吐舌头,很是张牙舞爪的样子:“放心吧,我腿跑断之前,我一定先来打断你的腿,我们兄妹要整整齐齐。”

“哇,好可怕。”

“什么态度?我这次说到做到。”阿菱瞪他。

在如此“兄妹和睦”的时刻,服务员适时地走过来,为二人倒了红酒,堪堪打断了这场即将升级的大战。

服务员在优雅介绍这红酒冗长的来历,阿菱的大脑也跟着平滑地滑过“法国”,“blablabla(听不懂)酒庄”,“年产仅三百瓶”等等关键词。

等服务员退下后,阿菱面无表情道:“哥我有点过敏。”

“过敏?红酒?”

“不,穷鬼对这种纸醉金迷的氛围过敏。”阿菱死鱼眼,“总觉得这家店会给所有买过四元冰鲜柠檬水的人发签证不通过的拒信。”

少年笑了半天,才道:“那我以后多带你接触过敏原。”

阿菱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真实含义:“……你搞到钱了?”

“想什么呢。”知妹莫若兄,邹写容及时阻止了她的思维往洗黑钱的方向发展,“我发工资了。”

*

没错,工资。

邹写容虽然理论上还是高三生,但因着保送已经提前结束了学业,并在隔壁冬珠市的证券公司找了个实习的岗位。

哥很厉害。而且阿菱知道,金融并不是哥感兴趣的东西,但哥依然做得很好。

就像他其实对游戏并不感兴趣,但为了帮她通关,他已经搓技能搓得炉火纯青了。以前上初中,经常因为要接她,他总是被班里的男生缠住,给他们代打两把后才能脱身。

哥规划得很好,高三保送,暑假先找到小型的证券公司进行实习,等去首都大学后,他再一边学习一边发展相关的人脉,争取进入泰信、华季之类的顶尖金融公司拿到实习机会(甚至是正式岗位),毕业后被分配到冬珠市。

冬珠市距离馥海市很近,这样他周末就可以坐高铁回来。金融行业的工资相当夸张,如果踩在风口上,他工作三年左右就能在冬珠买下一套200平左右的平层——当然,是分期20或者30年的那种。

“那时候,阿菱应该刚大学毕业不久。”那会儿他是这么说的,“你到时候就直接过来住,我把朝南的房间留给你。”

他规划得很好,事实上,一切也正如他规划的那样发展。

但这样的哥,也越来越遥远了。

因着他去市里实习,阿菱已经两个星期没见过他了。打电话的频率,也从一开始的每天都打,降低成了一周三次,甚至两次。

……她会习惯的。

就算不习惯,那也是她一个人的事。

阿菱挖了口汤,食不知味地想。

后来她翻视频的时候,才发现那天她喝的是什么黑松露鲑鱼奶油汤。

可惜,她并没有记住黑松露是什么味道。

*

吃完饭,邹写容要送她回去。阿菱说不用了,会赶不上车的,让他可以滚了。

他坚持:“去冬珠的车多,不会赶不上。”

意思是大不了就改签。

“哦,然后你凌晨下高铁,到出租屋三四点,可以直接不用睡了,无缝加入那些加班到通宵的打工人。”少女一脸嫌弃,“快滚,又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了,这么腻腻歪歪的,恶心。”

少年笑了,忽的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阿菱,这段时间……我一直很想你。”

阿菱的眼瞳一颤。

“那你就别走啊”——就差那么一点点,这句话就要说出来了。

她忍住了。

阿菱,你好伟大。少女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随即无情地推开他:“好了好了。万一给人看到,还以为高中生在早恋呢,回头就给我举报到学校去。”

他很大声地“啧”了一声,有点不满的意思。

如果时间允许,他大概得发表起码一千二百字的“我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想我就要跟妹妹贴贴”的抗议。

不过,这会儿少女给他叫的车来了,他只能抓紧时间捏了捏妹妹软绵绵的包子脸,直到车子嘟嘟响着喇叭催促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

车子启动,旁边的景色在缓慢往后倒退。

他忍不住转过头。

司机调侃他:“那是小女朋友啊?”

他道:“妹妹。”

“亲妹妹?”

他卡了一下,才含糊道:“嗯、差不多。”

按照他的习惯,他会跟司机攀谈两句,聊聊对方的家庭,或者其他一些对他而言实际上无关紧要的话题。

但此时此刻,他只是看着窗外。

少女一直站在那个路口,望着他的方向。

不知为何,那个画面在他脑中停留了很久。

少女浅绿色的裙摆被傍晚的海风撕扯着,不住地飘摇,像是坍圮废墟里最后一棵摇曳的树。

嗡。

手机上弹出无数的消息,把他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都是工作相关的事,屏幕上显示还有三个未接电话。

跟妹妹吃饭的时候,他把手机开了静音。他不想半个月唯一一次跟妹妹一起呆着的时间,还要被人打扰。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他才把视线重新投到手机上,开始回消息。

*

等最后一封邮件发出去、工作宣告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他看了眼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

……早知道还不如送阿菱回去。

妹妹大概也想不到,她特意给他省出来的时间,最后实际上也没有一点意义和价值。

不,是有价值的。他说服自己。

有了这份实习经验,他下次应该能跳去一个更好的金融机构,离他的目标又进一步。

他需要不停地压缩自己的时间,才能在阿菱毕业的时候,给她一个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最好的生活。

*

工作的时候,时间的概念是模糊的。因此,他也忘了,接到那个电话的那天,是具体在哪一日。

他只记得时间,是早上的六点三十六分。

接起来的时候,他是想发火的,距离他入睡仅仅过去了三个小时不到。即便邹写容大多数时候都精力溢出,这种时候也难免有了些起床气。

“你好。”尽管存了火气,他的声音依然很冷静。

听筒里传来了人类的声音,然而,却和机械一样平直而冰冷——

“你好,是邹菱双的亲属吗?请来一趟馥海市第二人民医院,辨认一下她的遗体。”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第二章

“哐”的一声,钢铁大门沉重地被打开,冰冷的寒气从缝隙中争先恐后地扑出,让人的面皮都跟着紧了紧。

“节哀。”医生象征性地说了一句,便走到一边。他准备等身边的高挑少年整理好心情,再进行面容辨认。

医院的节奏紧锣密鼓,按理说,这是最不能容忍“迟疑”和“犹豫”的地方。但是——

看着那面容还带着点青涩之意的少年,医生忍不住生出些怜悯。

听说,这家人命苦,母亲早亡,父亲又常年在外,几乎不回家,因此,死者算是哥哥一手带大的。邹父的电话打不通,医院只能辗转联系到哥哥那边。哥哥似乎也才高三,还没毕业,本身就是个孩子,就要肩负起大人的职责来认妹子的尸体,这得多……

还未等医生再想下去,却见是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少年神色冷淡地走上前,平静地将裹尸袋的拉链扯了下去。

短促而平滑的金属咬合声响起。他微垂下头,对着开口处端详了大约三秒钟有余,不徐不疾地将拉链拉上了。

整个过程非常快,医生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结束了。

最让人愕然的是,整个过程中,那少年神态如常,哪怕目睹那具形容异常可怕的尸体,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仿佛他面对的只不是一具劣质工厂出产的、由碎肉拼接而成的屠宰制品。

“是邹菱双。”他道。

医生此刻对他的印象已然差了下来,只觉得他在敷衍,追问了一句:“确定?”

这具尸体的情况太惨烈了,他不觉得这么点时间能看出个所以然。

惨到底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它送过来的时候,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接手的——当场就吐了。

小姑娘是坠楼身亡的,身体有三分之一摔成了一滩肉泥,另外三分之二也是四分五裂。她的头部像西瓜一样炸开了,据说半片颅骨甚至是在十米远外找到的。光是把这些残肢收集完整,就废了警方整整三个小时。

医生看过学校传过来的照片。小丫头看着很是文静秀气,像是有不少小男生会偷偷暗恋的类型。

仅看那些残破的肢体,已经很难想象她生前是那副模样。

“确定。”邹写容的语气很是平静,像在陈述一件跟他关系不大的事,有些置身事外的意味,“她的犬齿有一颗牙尖是缺损的。小时候她去摸高压电,从墙上翻下来,牙尖给磕掉了。”

医生点点头:“我会把这个情况反馈上去的。”

对方说出了一句倍感意外的话:“您辛苦了。”

医生卡了卡,才道:“……额,没事。”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跟用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那少年。

老实说,这种话环节他更擅长的是:在家属痛哭流涕的时候给他们递纸,熟练地准备好纸袋,帮助呼吸性碱中毒的家属缓解抽搐反应等等。

但是……“您辛苦了”?

这种时刻了,还有余力想着怎么迁就照顾其他人的情绪吗……?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觉得事不关己?

医生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特意又看了一眼对方。那少年正接了个电话,用稍低的音量有条不紊道:“嗯,电脑密码是245464。是的,方总监,开会需要的资料放在D盘里,文件夹是……”

冷冰冰的太平间里,他的声音甚至听着十分镇定。

医生松开手。

门砰地关上了,是比正常情况要重得多的声音。

*

一个鲜活生命的逝去,就像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投了一颗石子,哪怕短暂地激起阵阵涟漪,最后终究将回归平静。

警方以意外事件结案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邹菱双是自杀:楼上楼下的摄像头能证明,事发时间段,家中仅有邹菱双一人;

大门的门锁完好,屋内没有搏斗痕迹,排除非法手段入侵;

坠楼时间发生在早上六点刚出头的时候,不少学生家长出来买早饭,也有老人赶着晨练,这条路不算特别僻静,但无人目睹事发的情况。

虽然可以用“凑巧”来解释,但警察更倾向于另一种答案:少女那天大概是坐在大开的窗边,一直对外瞭望,精心选了时间,好避免出现人员伤亡。

这便排除了“失足跌落”的可能性,至此,自杀的结论已是板上钉钉。

但是,结案并不顺利,最大的障碍来自于她的家属。

“阿菱不可能是自己想寻死的。”邹写容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外的问题。”

死者的哥哥……似乎不愿意接受事实。

他似乎有一种异常强烈的信念,那就是妹妹绝不会抛下他,寻死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哪怕警方告知,经过痕迹检定和DNA核验,屋子里没有检测出除了兄妹二人以外的其他人,他依然坚持应当是有

“她连电话都没给我打。”

他反复强调。

当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奇怪的地方。最大的疑点是:找不到少女自杀的原因。

所有同学都异口同声地表示,邹菱双跟人没有矛盾,性格温柔,别说是吵架和争执,连口角都很少起。

不过,因着死者的哥哥的坚持,警方还是多问了两句。慢慢的,有人提到:也许,是学习方面的压力。

毗浮高中是市重点,虽然近年隐隐有颓败之势,但瘦死骆驼比马大,管理学生的高压手段并不缺乏,学习进度也比一般学校要快。

邹菱双的学习能力一般,本来应该去念次一等的学校,但偏偏中考的时候超常发挥,以吊车尾的名次考进来了。

只可惜,一时的辉煌虽然绚烂多姿,却转瞬即逝。

进入毗高后,少女底子不行、脑子也不行的劣势暴露无遗。这一堂课听不懂,下一堂课继续听天书,追进度异常吃力。

最近两场考试,更是史诗性大滑坡,直接从勉强维持的中下游跌到了倒数。

“再加上,菱菱的哥哥还那么优秀……”自称是邹菱双好友的女生苏洛洛一脸黯然,“两边压力一起施加下来,过两天又有一场大考,她可能,有点承受不住。”

说着,苏洛洛的眼眶就红了:“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要是那两天我能注意到她不对劲,多关心她两句,菱菱是不是就不会死……”

她说不下去了。警察赶紧给她抽了张纸,温声让她回教室继续学习。

等回到了警车,警察忍不住感慨:“这小姑娘真心狠,这对好朋友来说,得是多大的阴影啊……”

另一人唏嘘:“是啊,好好的同学,说没就没。”

那警察又道:“不就是学习差了点,这有什么好跳的呢?现在小孩儿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另一人看着并不赞同,但也没有反驳。

有旁边小店的老板,好奇地凑过来询问八卦。在他的身后,稀碎的嘀咕声传来——

“怕不是谈对象了吧?现在小姑娘不自爱的多呢,为了个小流氓,寻死觅活的……”

“听说死无全尸,怕不是染了什么脏病,生怕人尸检出来呢。”

除开死者的家属,大概没有人会关心一具尸体的名声。

*

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邹父自始至终没有露面。一切跟少女有关的事,都被身为哥哥的邹写容承担了下来。

医生从一开始的担心、小心翼翼,到后来也逐渐习惯了。少年表现得很波澜不惊,以一个跟高三生完全不符的冷静成熟态度和他们对接,处理得井井有条。

医生偶尔会想起来这件事,遂宽慰道:“都会过去的。”

对方就对他笑了一下,漆黑的眸子辨不出喜怒:“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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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废弃开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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