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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黎溪的故事

黎溪和花婶之间的渊源,在世间那么多有始无终的悲剧中显得似乎格外不值一提。

只简简单单一句话可以概括,六岁的黎溪,被四十多的花婶用一颗大白兔奶糖拐了去,卖给了一户千里外的人家。

往后十几年,黎溪怀揣着恨意一天天长大,往日记忆却一天天消磨,到最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自己是被拐来的身世。

而她的哥哥,怀着微弱渺小的希望,寻了她十几年,终于找到了花婶,领着她来和黎溪对峙。

黎溪当时差点认不出眼前这个狼狈且怯懦的老太婆就是当初龇牙咧嘴,见她逃跑就一顿毒打的恶毒人贩子,但是她认出了那个断指。

六岁的孩子没有任何力量去匹敌一个中年农村妇女,她被打的甚至爬不起来。但是她发现了一把搓指甲的挫甲刀。

每逢深夜,她就用那把小小的工具,慢慢地打磨着自己的牙,磨破了皮,磨出了血,终于磨出了一嘴利牙。

为了防止被发现,她紧闭着嘴,装出一副乖巧样,成功骗过了老奸巨猾的花婶。

花婶终于将她带了出去,带出了那个不见天日的牢笼。她自认为已经驯服了黎溪,于是将黎溪交易了出去。

花婶毫无防备地将她牵到了一对夫妻面前,夸耀着她这个“商品”的优点——乖巧、听话、年纪小不记事。却没想到猝不及防,那个乖巧听话的“货物”突然挣脱她的桎梏,张嘴狠狠咬住了她的小指骨。

蚀骨的疼痛让花婶惊呼出声,扬起手就想要掐死她。却被黎溪一双盛满仇恨、绝望的眼睛吓得怔住,没来得及拯救出自己的右手小指。

小小的女孩吐出一截丑陋的指头,满嘴的腥味让她差点晕倒,她拔腿就要逃跑,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住。

扑腾的双腿和不老实乱舞的双臂都被困住,黎溪怎么都逃不掉,落入了一双兴致满满的眸中。

困住她的中年男人嘴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让黎溪如坠冰窟:

“哈哈哈,花婶,这次的货我很满意。”

他身旁站立的女人射过来怨毒又嫉妒的眼神,黎溪有些不明所以。

男人满意地看着她,目光对着她来回打量,其中阴寒的不怀好意让黎溪倍感不舒服,像是被下水道里不见天日的老鼠盯上,浑身都是那种阴暗潮湿的不适感。

中年男人点点头:“够野,我喜欢。”

他摆摆手,女人顺从地走上前,他吩咐道:“把她的牙给我磨钝了。”玩玩可以,但风险要去掉,他可不想玩火**。

看向疼得打滚的花婶,他大方地撒下一堆钞票。

数不清的钞票将地上哀嚎不停的花婶淹没,花婶立刻住了嘴,拉扯着脸上的肌肉,努力扯出一个谄媚地笑来:“谢谢,谢谢李老板。哎呦——”

那时候的黎溪还不知道,往后数年,她再也没能逃出那个囚笼。

白无常听了黎溪的叙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花婶却是开始大声叫冤起来,瘫在地上爬着过来试图去攀白无常的衣服。

“冤枉啊,大人!我冤!都是这个小妮子陷害!”

白偃月觉得好笑,仔细瞧她:“你这眼睛还在啊,那怎么敢在白无常面前说瞎话呢。”

黎溪目不斜视,并不理会花婶最后的垂死挣扎。

白无常淡漠地俯视着脚下的花婶,伸出哭丧棒,轻点面前漂浮的生死簿。金光闪过,生死簿的书页无风自动,翻到了记录花婶的那一页。

白无常仔细阅看完毕,沉声道:“属实。”

花婶瞬间脸白得快赶上白无常,哭嚎着就要往外爬:“不是,我不是!”

两只小鬼走过来,一人钳制住花婶的一只手臂,拉扯着她往油锅走。

花婶立刻尖叫起来:“不要!不要!救命!”

白偃月嫌她吵,手一指,花婶就被一团布塞住了嘴,连带着尖锐的胡言乱语一起塞了回去。

黎溪看着小鬼将花婶提到了油锅边,张了张嘴,随后弯出微小的弧度:“花婶,属于你的地狱——”

小鬼把住花婶的肩膀,狠狠将她往前一推,花婶无力地伸着手,绝望地倒入下方翻滚着热油的大锅。

黎溪发出一声似是叹息的尾音:

“它到了。”

白偃月手一抬,那团本来塞在花婶嘴里的破布被扯了出来,花婶喉咙里立刻迸发出凄厉无望的嚎鸣,仿佛步入绝境的困兽最后的哀鸣。

她笑意浅浅,问黎溪:“好听吗?”

黎溪低头去看她,白偃月目光明亮,眼里不掺杂分毫杂质。

刚刚她的故事显而易见没有讲完,只讲述了前半段与花婶有渊源的部分戛然而止。

而白偃月并不像任何一个听书人,她没有好奇地不住向她询问后来呢?

没等得到答案,白偃月又引她去看油锅里花婶遭罪的模样,手顺着花婶翻滚的方向移动,兴致盎然:“你看她现在像不像一个可怜的蚕蛹?炸来——炸去——”

花婶的皮已然剥落,四肢都遭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远远大于黎溪曾经给予的断指之痛。

黎溪似乎又听到了被关在地下的那段日子里,夜里常听见的周围孩子们隐忍的哭泣。

那几声稚嫩的啜泣,从相隔甚远的过去传来,到如今,振聋发聩,叫她一时分不清现实梦境。

她又分出神去观察白偃月。

白偃月不像任何隔岸观火事不关己的路人,也不像那些事后装出慈善模样去关心所谓疾苦,劝他人远离仇恨放过自己的“好人”。

她不好也不坏,知道她与花婶的渊源还想着利用一下来解决自己的困境。

此刻她也不曾出声说些什么安慰的老话,只是尝试着用仇人的惨状去宽慰黎溪千疮百孔的过去。

黎溪并没有去看,直直盯着白偃月的侧脸,倏尔展颜:“确实像。”

她被撕了一半的伤疤被白偃月妥善温柔地抚平,破烂不堪的伤口被虚假的皮肤掩盖住,虽然还是会痛,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骇人。

白偃月一巴掌拍她背上,朝她眨眨眼,小声贴近她的耳朵说:“小姑娘,够狠。以后谁还敢惹你啊。”

黎溪这次居然没计较白偃月的动手动脚,她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的过去——后来的故事发展也很老套。

收养她的李老板是个变态施虐狂加恋|童癖性无能,他给她取了个新名字——李晓燕。

花婶后来没来找她麻烦,不仅因为李老板给的够多,也因为她打听到的黎溪的处境——够惨。

黎溪靠着一股劲撑过了十年的虐待,十六岁那年,李老板做生意失败,无暇顾及自己圈养的金丝雀,她趁机捂着满身伤疤逃了出去。

灼灼夏日,她穿着长袖长裤,将自己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浑浑噩噩走到了一家刺青馆前。

那时的文陆还是个小混混,在刺青馆做学徒。看见黎溪的时候,他正蹲在门口抽烟。

高高的台阶上,他拿下叼着的烟,冲着黎溪叫了声:“喂,刺青吗?”

黎溪毫不胆怯盯了回去:“没钱。”

文陆眯着眼笑了声:“不要钱,给我练手,刺坏了不赔。”

黎溪听了只是看着他不讲话。

两人对峙许久,最终文陆局促地扔了烟,抬脚碾灭火星,毛燥地挠头。

他本来想呵斥一声“行不行说个话!”却在看见黎溪平静无波的眼睛之后,变成了软绵绵的一句询问:

“行吗?”

黎溪噗嗤一声笑了,撸起了袖子,展露出袖子下遮掩的伤疤:“行啊,就是你技术行不行?”

“嘶——”文陆被那满目疮痍刺到,倒吸一口凉气后骂了一句:“我艹!”

他转身掀开了刺青店门前的帘子,转头冲着黎溪歪了下头:“进来。”

黎溪乖乖跟了进去,也不怕文陆是坏蛋。文陆带着她七拐八拐走进了一间屋子,期间和几个纹身大哥点头打了个招呼。

文陆拍了拍屋里光秃秃的一张小床,挑眉作出轻佻的小混混样:“妹妹,脱了上衣躺过来。”

黎溪抬眼看他,忽然没头没脑问了句:“你喜欢我?”

文陆猝不及防被呛了下,咳了数声后支支吾吾红了脸,恼羞成怒叫她躺好。

黎溪听他的躺好,歪着头,又问:“一见钟情啊?”

原以为还是听不到回答,黎溪趴着快要睡去的时候,头顶传来模糊的声音:

“嗯。”

文陆带着口罩,准备就绪,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差别,除了一双红到要滴血的耳朵尖。

他掩饰什么一般,快速问了个问题:“玫瑰可以吗?”

黎溪无所谓地点点头:“好呀。”

得到确认,文陆低下头。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对待一个人的皮肤,细致地描绘出朵朵盛开、细节完善的荆棘玫瑰。

一点一点遮住了那些吓人的伤疤。

这点痛对于黎溪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她觉得新奇,那些过去,仿佛就这样被成团黑色的刺青遮掩干净。

文陆哑着声音,鼓起勇气:“做我女朋友吧。”

触到黎溪看过来的视线,他仓皇失措:“我我我,我不是轻浮,我也不是见色起意,我……”

黎溪眼里第一次有了亮晶晶的星星,她说:“好啊。”

那年夏天,文陆十八,黎溪十六,是两个人人生新的开始,他们从此相依为命。

十八岁的文陆亲手为喜欢的女孩纹上了永不凋零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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