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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太师藏恶言,金贝儿巧破局

龚恒道斜晲了一眼李时勉,见他果然一脸不忿,又转过脸去。

最后还是和合公主朱诗韵打破了气氛:“父皇,母后,这个漂亮哥哥弱冠啦,是不是就可以娶妻啦?金贝儿姐姐好喜欢他,父皇母后,要不你们给姐姐赐婚吧?!”和合公主话音一落,金贝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刚才她目睹了淳于不虹除冠又戴冠的全程,忍不住夸赞了好几声被和合给听到了。

自从第一次进宫见到和合之后,她就彻底成了金贝儿的跟屁虫。这个自幼生长在深宫的小女孩儿哪儿见过这种姐姐啊,她的嘴里有塞外无边风雪和万里北疆大漠,马群跑起来的时候所向披靡,连最勇猛的勇士都要远远避开,等到六七月份的时候,祁连山和北疆草原上的羊群像珍珠一样数都数不过来,还有独特的草原小曲儿,让人耳目一新,连平日里老学究一样的朱瞻圳也爱听金贝儿唱歌。

本来还有些凝滞的气氛因为和合的童言童语霎时间雨霁云销,原本已经半起身的李时勉又坐了回去。他是礼部尚书,平日里就是个极重规矩的人,今日别的不说,那国师颇有些目中无人,在皇上面前也颇为张狂,让他不由心生不忿。

最后还是杨荣笑着反驳了和合公主。“呵呵。公主殿下,勇毅世子当下已然行了挂冠之礼自然可以娶妻生子,只不过世子本人志存高远,刚才亲口承诺要先立业后成家,郡主是奉了父命前来中原学习来的,两人都是人中翘楚,虽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二人若是无意万万不可强求,一不小心成了怨偶多可惜。依老夫看,勇毅世子你的考虑确实非常必要,当前成定王府急需世子支撑门楣,千万不要太早沉溺男女之情,误了皇恩才是。”

在座的哪位不是人精,杨荣一番话,除了和合撅起了小嘴金贝儿收了脸上的笑容,其他人都是半点异常也无。

淳于不虹一副小子受教的表情,端起桌上的玉面珊瑚樽,起身先向着皇上和皇后敬了敬,后又转向杨荣。“杨大人所言不差,正是小子我心中所思所想。”言毕,又向着金贝儿举杯。“郡主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此前在禾风庭一番相会,便知郡主殿下您冰雪聪慧。若是只看重了小子的皮囊,那情意便如浮萍无所依,怕是轻易便色衰而爱驰。自小爷爷的抚育和族人的嘱托便重压在身,实在不敢耽于情爱,若是郡主真心爱重,便与小子真心结交,若我二人志同道合,小子我必不负所托。”说完便一饮而尽。

对面的金贝儿被什么冰雪聪慧,什么不负所托给说的两颊绯红,一改往日大方爽利的模样,只端起案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算是回敬淳于不虹。她这般娇羞表现,在座人精有什么不清楚的,看来这蒙古郡主确实看上了世子,少年慕艾多是美好,大家都齐齐带着善意的笑出声来。

一旁的乐氏本想起身说两句,结果桌下两手被女儿紧紧抓着,动弹不得,又碍于贵人在场,不敢大力挣扎。

默默陪坐的龚恒道,就紧挨着燕王一家坐。他先是恭贺了一番,状似不经意的说:“世子,今日过后你便重任在肩成了新的成定王。年纪轻轻掌握三万墨翎军,不日便是我朝守土卫边的好儿郎,只是郡主出自哈密卫,小子你将来的翁婿情可不好处理啊。哈哈。”

这番诛心之言,自然听得金贝儿俏脸含霜。“这位大人何出此言,我父身为哈密卫首领,为朝廷也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若是将来我能嫁与世子,翁婿合璧。而世子又是那般重情重义之人,我父只怕到时候眼里只有世子没了我这女儿,这哪里是什么翁婿之情不好处理,反倒是我怕我心生嫉妒世子更得我父之偏爱才是呢。”

金贝儿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在来北京之前便已将朝中重要之人打听个清楚,到了北京也没闲着,如此怎会不晓得已经拜相的龚太师龚恒道。可是这人说话阴狠歹毒,暗藏杀机,她便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什么翁婿情,分明是暗指她父扎布台这么多年与朝廷作对堪称逆贼,到时候世子接了以平逆起家的成定王衣钵,搞不好要么翁婿沆瀣一气侵蚀国祚,要么怕不是就要女婿大义灭亲成就第二个乞伏炽磐,不管是何种结果,总之他淳于不虹都不会落什么好。如此这般,她金贝儿原本是万人追逐的千金小姐,一瞬间也成了烫手山芋谁接谁死。

更可怕的是,他的这番言论极易引起皇上的猜忌。淳于不虹本就是毫无建树,当下靠着父族庇佑便能一步登天手握三万大军,墨翎军说到底是应是朝廷管辖,当下却成了可被继承的“遗产”,何等可怕的信号。再者,若是个无能之辈继承也便罢了,当下四海升平,三万大军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怕就怕来个野心勃勃的贼子,当下要与哈密卫联合的起来,可不是单单什么强强联合的事,保不齐,就是为边疆作乱埋下祸根?所以,别看龚恒道不过是简单两三句,可比什么二桃杀三士毒的多。

对面的淳于击早就冷了脸色,这老匹夫当年就是靠着阴谋诡计上位,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不会使故意当面拆台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只能说他成定王府确实是没落了,才能被有些人毫不在意的伸脚就踩,后面听到金贝儿的机智回话,他才心中郁气稍减。

聪明人话不用说的太直白,听得懂的人自然就懂。龚恒道只不过是为了埋下刺,至于在谁心里生了根,他也不在乎。当下也不和金贝尔计较,端起酒杯,哈哈大笑,没想到小姑娘还没出嫁就这般“善妒”,世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云云。龚恒道是太师,他举杯敬酒,在座的各位除了皇上皇后,哪儿有人会直接下他面子,也都纷纷端起了酒杯,只坐在旁边的朱瞻基嘴角含笑,分外真诚。

淳于不虹刚被背刺,却也知道此为不可多得的机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又转向朱高爔。“皇上,太师对小子的拳拳爱护之意,我也理解。不过臣对皇上所说也是肺腑之言,臣深知我所思所学一切不过是赵括读书纸上谈兵耳,恳请皇上赐我一官半职以图历练。”说完又跪地深深叩首。

在座的其他人纷纷看向身着绯红官袍的几人,其中李时勉是礼部尚书,龚太师龚恒道是左丞相兼吏部尚书,朱瞻基身为燕王官职此刻是工部左侍郎,杨荣是参政知事同样也是户部尚书,张辅身为右丞相又接管兵部尚书一职,好么,六部除了刑部尚书唐清知因为丁忧赋闲在家,全到齐了。

闻言,朱高爔直接开口问:“哦,朕刚才看那改造过后的三眼铳颇为精巧,可见你在兵器改造之道上应是有些心思,要不你就去那工部做个员外郎可好?”口中询问,眼睛却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龚恒道。

工部掌管全国的工程建设、屯田水利、山林捕猎、军器制造等事务。不过既然皇上特意提点了兵器改造,那他去了工部自然是做些军器制造相关的事,而员外郎是从五品不大也不小,刚刚好可以让他接触到军械制造的那些匠人核心,又不至于让他因为成定王的身份而越过类似朱瞻基这种实权派,这安排算是正和淳于不虹之意。

朱瞻基听说人到了自己的工部,也不言语,只笑着朝淳于不虹一个拱手。

朱高爔见淳于不虹得了赏却还不起身还面露难色,不由有些惊奇:“怎么了,你是嫌员外郎这品级小了?小小年纪既然是要历练自然要把姿态放低,要是做出了成绩,龚太师自然不敢不给你升官儿啊。”

淳于不虹又一个叩首后起身,答复:“皇上,这员外郎于臣而言正正合适,绝无嫌弃之意。臣入朝为官只为两点,一学习为官之道用人之道,以便统御将领时识人用人,将者御敌而已,帅者军之胆也。员外郎虽品级不高,但要做好却需要我深入到官兵之间,深刻理解他们的所思所求,不然即使是兵器改造臣也做不好。这样一来,即便我身在工部,却不可脱离士兵,员外郎一职不仅不小,反而正是臣所需要的。”停顿片刻,又开口。“只是,臣恳请陛下再赐臣兼任户部陕西清吏司郎中一职。”

“哈哈,小子,就算你成了成定王,去工部算得上是学以致用,可你懂得我户部是干什么的吗?外人都说我户部就是掌管国家的钱袋子,可是这钱袋子下至吃穿用度,上至外交往来,方方面面面面方方,绝对不是说掌就能掌的了的。再说了,户部的工作,日日与那银钱打交道,老夫自己都每日嫌弃身上的铜臭味呢。”杨荣一向对事精明对人刻薄,此刻听到淳于不虹居然还请旨想入职户部,刚才被文定一对他偏爱的那一点震撼,此刻烟消云散。即使淳于不虹真的有过人之处,惹来了皇上和国师的青眼,此刻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好高骛远的纨绔小子罢了。

“杨大人稍安勿躁,让世子把话说完嘛。你身为户部之首,御下严苛是必要的,可此刻世子还没入门呢,杨大人你未免太过心急了。”从刚才文定一在的时候就憋火的李时勉,也有些阴阳怪气了。

“呵呵,二位大人误会小子了。皇上,实不相瞒,臣恳请入职户部,自然是想要了解民生了解钱财而去。吃穿用度需要银钱此话一点也不假,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往日臣感到最头疼的便是发饷的日子,手里没钱连军中大营都不敢去。更何况,户部掌管银钱,远非杨大人自谦的那般简单,开源节流四个字也大有学问,从哪里开源,哪里可以节流。小子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够打胜仗,无非是兵强马壮,所需便是将士们顿顿都能吃饱饭,军需辎重齐备,这些无不是靠银钱来保障。若是能够去户部学个一二,有朝一日臣做了一军统帅,自然想着如何让手下的兵经营成为国之利器。而且,臣今日也有备而来,请容臣献上第二件宝物。”淳于不虹看到朱高爔向他颔首,才起身唤来一个小太监对他耳语一番。

过了一会儿适才出门的那个小太监在一名禁军的协助下,抬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进来。淳于不虹待那箱子放定,便走过去一下子拧开锁头,打开了箱子,顿时空气中蔓延出一股淡淡香甜的气味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箱子里放了一个特制的矮炉,矮炉上放了个温盘,精巧的摆放着三个小碗。

淳于不虹用一旁放着的布巾将三个小碗拿出来,摆放到桌上的托盘上,转身看着朱高爔。“皇上,此为地薯,郑宝下西洋的时候带回来过少许,在陕西一带已有少量种植。臣在无意间得了此物,让人仔细研究了一番,现在收到消息,这东西耐寒耐旱在沙土地种植也很不错,不似普通粮食稻麦那般难伺候,一般四五个月即可收获,去年第一次种植八分地收了将近一百一十担(一千两百斤),产量惊人。而这些便是臣专门命人制作的,这一碗是地薯与黍一同蒸煮,地薯甘甜可佐食饱腹。这一碗则是直接单独煮食,甘甜美味汤亦可食。这一份则是蒸煮后,晒干而成,便是地薯干,只要保存得当七八个月再食用应是问题不大。”

淳于不虹话音刚落,张辅和杨荣差不多都是一下子坐起身来,不等人招呼,直接上手从碗中挑了地薯来吃,果然如这小子所说,入口甘甜细腻还软糯的很,而晒干的地薯干吃起来却嚼头十足,再想到刚才他说第一次种植仅仅八分地便产出一百一十担,两人心中一顿火热,这可是上好的粮种,更是上好的军粮。

显然在座的众人也都想到了这一点,连朱瞻基都不请自来,那碗不太大,三人就算一人一口,也不剩多少。朱高爔看到心腹大臣张辅满意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懂的,连声笑着夸。“好你小子,还跟朕玩儿上小心思了。”

杨荣是个很务实的人,立马抓了淳于不虹的袖子不放,连声发问。“小子,你快说这一百一十担从何而来?据我所知,这地薯在民间也有种植,不过产量远不如你说的这般大。”

被抓着袖子有些狼狈的淳于不虹也不恼,伸手将碗里最后一块地薯干拿了丢进嘴里,细细品味了一下才开口。“杨大人,听了我的消息等下可要帮我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小子我实在想去户部历练一番。”看杨荣又板起了脸,只好双手高举做投降状。“好了,我说我说,我说便是了。不瞒各位大人,据我了解,陕西一带江南一带都有人在种植这地薯,产量不大的原因其实不外乎,一普通民众不懂得如何种植,二因为不识地薯便担心占用良田影响稻麦的种植,后者当然是主要原因,影响了稻麦的种植便是一家的口粮没了着落甚至还会交不上赋税。而我,则是恰逢其会,认识了一位对此物还算了解的人,再考虑到它耐寒耐旱还不争肥的特性,便专门命人在甘肃试种了一番,为保证不出意外,还要人仔细记录了种植中的一些时令浇水施肥等细节。一百一十担不过是初次种植,想来通过不停地筛种育种,这产量只会越来越高。”

一席话,说完,杨荣又惊了。八分地是一百一十担,一亩地便至少一百三十担,当下精耕细作的麦种才能产出不足三十担,就这么惊人的产量居然还能再提高?那便不用种麦直接种这地薯便是。

许是杨荣的表情太过直白,淳于不虹笑了笑。“杨大人,皇上,此物虽然产量极高容易种植,但是其实无法替代稻麦黍稷,最多做个辅食,人吃多了烧心胀气,万万不可弃稻麦而种地薯,否则和将上好良田种桑麻是一个道理。不过,不管是煎炒烹炸还是晾晒存储,都是不可多得的粮食。口味甘甜还可健脾胃,想来百姓若是了解了这些,比之其他也更容易推广。”

听完淳于不虹的话,朱高爔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也不过是有些而已。可以作为辅食充实粮仓,那比菽都要强了多的去,更何况在沙地这等下等田就能种植。天下稳,稳的是百姓,百姓稳,稳的是口粮。思及此,朱高爔看淳于不虹是越看越顺眼,这个礼物算是送到他心坎上了,当即拍板让他兼任户部陕西清吏司郎中。

就这样,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哦不,应是皆大欢喜,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张辅都向淳于不虹投来了善意。他是武将,即使占着右丞相的位置,实际上更多还是专注于兵部的事,淳于不虹来自武将世家,不管怎么样军中子弟出个足智多谋的总是要他欣喜一些,否则这朝堂上武将的声音越来越小,文强武弱,那不是要成了下一个软弱无能的宋朝?

淳于不虹今日出了大风头,前有国师护持,后又借着梯子讨要两个官职进入六部,更用这地薯换得君王一笑。他和爷爷淳于击他们才出到宫门口,便被身后人叫住,来人身穿青色官袍,上面绣着白鹇,一个五品官。走到近前,淳于不虹才认出此人来,他叫乐沛盛,是淳于不虹母亲乐氏的庶出哥哥,在詹事府任职大学士。

看着他要行礼,淳于不虹忙拦住了他,虽然淳于不虹身份高贵,但是到底见面还要称一声舅舅,这里除了淳于击谁也受不了这个礼,否则言官一个“不孝”必能给他惹来大麻烦。

乐沛盛自己不是个懂攀附经营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背靠着成定王的姻亲依然不咸不淡的做个大学士。对于乐沛芙这个妹妹,他就更不感冒了,毕竟他自己是庶出,而这个妹妹也和他那个大哥一样瞧不上他的很,较之以前,他们不过是表面维系一下而已,只不过现在,哎,孩子大了,都是债。

“呵呵,甥郎今日你生辰,我这个做舅舅的也送不上什么合你心意的礼物,便要你舅娘帮你做了身衣裳。明日你去户部报道的话,我要你茂昇堂兄给你带去吧?!今日你在皇上面前大放异彩,我这舅舅都沾了你的光才能来此赴宴,你可千万别推迟。”乐沛盛没说谎,他个五品小官若非淳于不虹的原因,这辈子本应与乾清宫官宴之类的绝缘。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当初李时勉可没放他的名字,反而放的是乐家当今家主身为桐山书院山长的乐沛槰,也就是乐氏一母同胞的那个大哥,不过朱高爔看过名册后亲自将他换了进来。

“多谢舅舅你挂怀了,怎么茂昇堂兄在户部任职吗?”

“呵呵,是的,茂昇已经在户部任职三年多了,不过是个钞纸司大使(九品)而已,比不得你仕途亨通呢。”说起茂昇这个儿子,以前他是赞叹的,父子二人都是官门中人,儿子单凭自己的能耐二十多岁便自己博了个前程,他身为父亲也是欣慰自豪的。可是面对淳于不虹,他内心只剩酸楚和艳羡,刚刚弱冠就身负一品郡王爵位,过个生日便分别得了六部里两个五品官职,看样子皇上和丞相他们也对他青眼有加,而他乐沛盛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了也不过是个五品官而已,还是个清水的不能再清水的衙门里的五品官。

其中酸楚,不!足!与!外!人!道!也!

“茂昇堂兄年纪轻轻就有了一番事业,往后前途无量,舅舅你可别这般贬损我了。如今成定王府也搬回京城了,堂兄还与我在同部共事,得空了咱们多走动走动。衣裳明日就要堂兄帮我带去户部吧,早上我先去工部转一圈,应当是过了晌午便去户部,另外替我向舅娘道声谢。”二人又寒暄了片刻,便分道扬镳了,期间乐氏一直冷着脸一声不吭,不过也没人搭理她。

当天夜里,乐沛盛夫人那叫一个骂娘都骂不出来,淳于不虹弱冠之礼由皇上操办他们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一直以来与乐氏这个姑嫂情不深,加之以往两家的走动都是心照不宣的敷衍,此次她准备的是些金银字画之类的,达到走形式不走心的效果即可。谁知道,这老头子一回来说礼物是“衣裳”她就懵了,这淳于不虹身形尺寸她都不晓得,如何连夜变出一件衣裳来。还好,乐沛盛说与茂昇的身形差不多只是比他高出一个头,她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连夜给做了一件,连衣服不合身的借口都想好了,就说没想到一年便长这个高倒是按着旧时尺寸来做的,外人听了只会觉得这舅舅到底是时时记挂着外甥的。

乐沛盛这时才想起自己当时心直口快,只想着搭讪,也没事先与家中老妻商量商量,不过又想到同在户部上职的儿子,算了算了,衣裳就衣裳吧,熬夜也熬出一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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