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苏以凡的鬼影还在半空中飘来荡去,发出"啧啧"的声音:"我们卫道长今晚可真是魅力四射啊~先吓哭相亲对象,又被当成精神病......"
卫暄额角青筋暴起,手中的铜钱剑"铮"地出鞘半寸:"死鬼,你皮痒了是不是?"
"哎哟~"苏以凡故意拉长声调,鬼影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道爷恼羞成怒啦~"
话音未落,卫暄已经甩出三张符纸,金光乍现间将苏以凡的鬼影牢牢定在墙上。苏以凡怪叫一声,鬼影扭曲变形,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让你嘴贱!"卫暄一个箭步上前,抄起桌上的桃木剑就往苏以凡身上招呼。
"卧槽!来真的啊!"苏以凡的鬼影突然散开又重组,躲过这一击,"秃驴!救命啊!"
角落里打瞌睡的王官宝被这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啊?开饭了?"
"砰!"
卫暄一个回旋踢,不小心踹翻了明天要带的行李箱。法器、符纸、干粮撒了一地。土拨鼠原本窝在箱子里睡觉,这会儿被甩出来,晕头转向地在地上转了两圈,"啪叽"摔了个屁股墩儿。
"吱吱吱!"土拨鼠愤怒地挥舞着小爪子抗议。
秦沐含赶紧把它抱起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一人一鬼:"你们两个......幼不幼稚啊!"
苏以凡的鬼影趁机钻到王官宝身后:"秃驴!快念经!"
王官宝一脸懵地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啊?念什么经?"
混乱中,卫暄的铜钱剑"咣当"一声砸在了饮水机上,顿时水流如注。土拨鼠见状,立刻从秦沐含怀里跳下来,欢快地冲向水洼开始打滚。
"都给我住手!"秦沐含忍无可忍,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正在玩水的土拨鼠都僵在原地,保持着四脚朝天的滑稽姿势。
卫暄喘着粗气,衣领被扯开半边;苏以凡的鬼影缺了一角,正慢悠悠地自我修复;王官宝顶着一头水珠,手里还攥着半截断掉的佛珠。
"收拾干净。"秦沐含叉着腰,指了指满地狼藉,"然后各回各家,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土拨鼠第一个响应,"吱吱"叫着开始用爪子扒拉散落的符纸。其他人面面相觑,终于灰溜溜地开始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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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苏以凡的鬼影飘在卫暄身侧,半透明的指尖轻轻撩动卫暄垂在耳边的碎发,语气得意洋洋:"小卫啊,你是不知道,我当年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学生会副主席,迷妹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
卫暄拍开他作乱的手,冷笑一声:"是么?那怎么现在连个给你烧纸的人都没有?"
"啧,你这人——"苏以凡被戳中痛处,鬼影扭曲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我那是不想打扰学妹们的生活!"
走在后面的王官宝闻言,憨厚地插话:"苏学长,那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这个嘛......"苏以凡的鬼影突然凝实了几分,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感情这种事,贵精不贵多......"
"零个。"卫暄抱着土拨鼠,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活着的时候天天在学生会加班,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
"喂!"苏以凡的鬼影"嗖"地飘到卫暄面前抗议,"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卫暄嗤笑出声,故意拖长音调:"哦——原来是个纸上谈兵的'万人迷'啊。"
苏以凡恼羞成怒,鬼影"嘭"地散开又凝聚在卫暄背上,冰凉的胳膊勒住他脖子:"卫道长,你这种母胎 solo 的处男没资格说我!"
"你!"卫暄耳根一热,反手去抓他,却扑了个空。土拨鼠在秦沐含怀里"吱吱"直笑,小爪子拍个不停。
卫暄被苏以凡的鬼影勒得脖子发凉,顿时恼羞成怒,反手一记"五雷指"就朝身后拍去:"死鬼!松手!"
苏以凡早有防备,鬼影"唰"地散开,又迅速在卫暄头顶重组,笑嘻嘻地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哎哟,卫道长耳朵红了?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找死!"卫暄咬牙,猛地从袖中甩出三枚铜钱,"嗖嗖嗖"破空射向苏以凡。
苏以凡怪叫一声,鬼影在半空灵活地翻了个跟头,铜钱"叮叮叮"钉进树干。他飘在树枝上,得意地晃着腿:"就这?卫道长的准头不行啊~"
卫暄冷笑,突然掐诀念咒:"——缚!"
原本钉在树上的铜钱骤然亮起金光,化作三条锁链"哗啦啦"缠向苏以凡。苏以凡猝不及防,鬼影被捆了个结实,"啪叽"从树上摔下来,砸进泥地里。
"咳咳......卫暄!你玩阴的!"苏以凡挣扎着,鬼影被金光锁链勒得变形。
卫暄慢悠悠走过去,蹲下身,用桃木剑挑起他的下巴,笑得恶劣:"怎么?万人迷学长就这点本事?"
苏以凡瞪着他,忽然鬼影一缩,竟从锁链缝隙里"滋溜"滑了出来,瞬间绕到卫暄背后,冰凉的手直接从他衣领里探进去:"卫道长,你身上真暖和啊~"
"嘶——!"卫暄被冰得一激灵,猛地跳起来,反手就是一剑,"苏以凡!你往哪儿摸?!"
苏以凡的鬼影飘到半空,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反应也太大了!该不会真是....."
"闭嘴!"卫暄耳根通红,抄起一把符纸就往上抛.
"卧槽!你来真的?!"苏以凡见势不妙,鬼影"嗖"地躲到王官宝身后,"秃驴!快救我!"
王官宝正捧着保温杯喝水,见状差点呛到:"啊?你们打归打,别殃及池鱼啊......"
秦沐含抱着土拨鼠,一脸无语地看着这场闹剧。土拨鼠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吱吱"叫着挥舞爪子,像是在给卫暄加油。
一行人终于抵达秦岭深处的度假民宿。
夕阳的余晖洒在古朴的木屋上,周围群山环绕,云雾缭绕,倒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然而,卫暄刚踏进院子,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地方,阴气重得不对劲。
苏以凡的鬼影飘在他旁边,吹了声口哨:"哟,环境不错嘛,就是风水有点问题,阴气聚而不散,容易招邪祟......"
卫暄斜他一眼:"你一个鬼,好意思说别人招邪祟?"
苏以凡笑嘻嘻地凑近:"我这种英俊潇洒的鬼,怎么能叫邪祟呢?这叫......灵异界优质男青年,嘻嘻。"
卫暄懒得理他,径直走向前台办理入住。老板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笑容热情,但眼神却时不时往他们身后瞟,像是在警惕什么。
"几位是来旅游的?"老板娘递过房卡,语气试探。
"嗯,住两天。"卫暄接过钥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手腕上系着的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钱,是民间常见的辟邪之物。
老板娘注意到他的视线,下意识把手缩了缩,干笑道:"山里湿气重,晚上记得关好门窗。"
卫暄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好在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另外的事情,几人各自收拾了一下房间。秦沐含和沈小白一间,但是沈小白还没来,说是道观拆迁的手续还没有办好,要耽搁一天再来。王官宝和局里另外派来的一个地质勘测员一间,卫暄没好气的盯着和自己睡一间的苏以凡:“都是鬼了,还睡什么觉,天花板上挂一晚得了。”
民宿的木质走廊在夜晚显得格外幽深,昏黄的壁灯投下摇曳的光影,仿佛随时会有东西从阴影里钻出来。
卫暄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一抬头就看到苏以凡的鬼影正飘在他的床上,翘着二郎腿翻他的背包。
"你干嘛?"卫暄一把抢过背包。
"找点吃的嘛,鬼也是会饿的。"苏以凡理直气壮。
"饿个鬼,你又不用吃饭。"
"精神食粮懂不懂?比如......"苏以凡的鬼影突然凑近,半透明的脸几乎贴到卫暄面前,"卫道长有没有带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小黄书?"
卫暄额角青筋一跳,抄起枕头就砸过去:"滚!"
枕头穿过苏以凡的鬼影,"砰"地砸在墙上。
苏以凡哈哈大笑,刚想继续调侃,突然,房间的灯"滋啦"闪烁了一下,随后彻底熄灭。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卫暄瞬间警觉,手指已经摸上了枕边的铜钱剑。
苏以凡的鬼影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低声道:"不对劲......有东西来了。"
寂静的房间里,隐约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缓慢地......爬行。
黑暗中,卫暄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他缓缓站起身,手指紧握铜钱剑,剑身微微震颤,发出极轻的嗡鸣。
苏以凡的鬼影飘到他身侧,低声道:"阴气突然变重了......"
"闭嘴。"卫暄压低声音,目光在黑暗中搜寻。那"嘎吱——嘎吱——"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着地板向他们爬来。
卫暄屏住呼吸,猛地伸手摸向墙上的电灯开关——"啪嗒"一声,灯没亮。
"跳闸了?"他皱眉,手指在开关上又按了几下,依旧毫无反应。
"啧,卫道长,你这运气不行啊。"苏以凡的鬼影在他耳边幸灾乐祸,"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滚。"卫暄懒得理他,左手掐诀,低声念咒:"三清敕令,借火通明——燃!"
"呼"的一声,他掌心骤然腾起一簇青蓝色的火焰,幽幽照亮了房间。
借着微弱的火光,卫暄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床铺、衣柜、书桌......一切如常。
可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却突然停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苏以凡的鬼影缓缓飘到卫暄身前,半透明的身体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卫暄......"
"干嘛?"卫暄警惕地盯着他。
苏以凡的鬼影突然咧嘴一笑:"你裤子穿反了。"
卫暄:"......"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睡裤确实里外穿反了,裤缝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苏、以、凡!"卫暄咬牙切齿,掌心焰"轰"地窜高了一截,"你他妈是不是想魂飞魄散?!"
苏以凡的鬼影"嗖"地躲到衣柜后面,笑得直打颤:"哈哈哈别激动!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
卫暄正要发作,突然,衣柜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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