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白,你这贱种活该得不到幸福!”
“一个妓丿女生的,凭什么入我温家的门,做本少爷的哥哥?”
“温砚白,我只是寂寞了才想睡你,不然你一个下等货色,难道还想我爱你?”
唰——
原本趴睡在桌上的男生猛地直起身,他的眉目茫然,额头上是因为被梦境吓到而渗出的一层薄薄的虚汗。
清醒后,他茫然地朝四周看去……
是一个说熟悉却又陌生的房间。
这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这具身体里的自己,哪一个才该属于那个噩梦。
眼前的房间说不上陌生,是因为有很多他熟悉的东西。
比如满墙的关于他、妈妈、季筠柔的照片,有刻着他名字的钢琴,还有他刚画的一张季筠柔穿着芭蕾舞裙的油画。
少女的后肩好像少了点什么……
但到底是什么呢?
他记不起来了。
温砚白起身去触摸那刚裱好的油画,离近了,他依稀还能闻到颜料的味道。
这个世界是真的?不是梦?
他又看向一旁的窗户,里面倒映出一张略微青涩的脸,但应该是十八岁时候的自己。
就在温砚白发愣的时候,房间外传来欢笑声,很是耳熟。
温砚白被那两道嬉闹声会心一击,那双与爽朗少年所不符的淡漠眼里浮现出一丝向往。
他走过去,打开了那扇房门。
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冲过来,娴熟地绕到他身后躲住,少女从他腰后探出头,大大咧咧又慌慌张张地求救道:“哥,救命!小嫂子要打我!”
“温砚言!!!”一旁又响起另一道少女娇羞又生气的声音。
紧接着,一抹粉色的身影也冲了过来,看着好似要揍温砚言。
温砚白及时拦下,怀里抱一个,身后护一个,把她们两个隔开。
“我的两个小祖宗,怎么又吵架了。”温砚白笑容里略微有些无奈,但那也是幸福笑靥。
“哥,小嫂子给别人塞情书被我看见了,你快教育她。”温砚言朝季筠柔“略”了一下,而后就想等着看哥哥着急。
季筠柔的脸“唰”得一下就红了,她结结巴巴否认:“不、不是的……”
这时,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只见温雪兰和于淑秀正从公司回来,见三个孩子都在的时候,她们会心一笑。
“宝贝们,妈妈要宣布一个好消息~”温雪兰张开怀抱,“今天我们温氏集团正式上市啦~”
“耶!”温砚言立马从自己哥哥后面跳出来,扑进了温雪兰的怀里。
而季筠柔一时间也忘了从温砚白怀里出来,在他怀里开心地朝雪兰妈妈称赞:“太好啦,雪兰妈妈真棒!”
温雪兰揉揉自个宝贝女儿的脸,又走到温砚白面前,揉揉他怀里季筠柔的脸:“囡囡,这么喜欢你砚白哥哥啊,以后哥哥就送给你们家好不好。”
季筠柔愣了愣,条件反射般从温砚白怀里挣扎出来,而后跑到自己妈妈身旁低着头,不说话。
“妈,你和言言还真是喜欢逗囡囡,逗哭了,谁哄?”温砚白时刻注意着季筠柔的情绪。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季筠柔这小屁孩在不知何时,对自己就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了。
小时候,她神态软乎乎的、婴儿肥的身体也软乎乎的,就喜欢粘着自己,一心只要自己抱。
以前看见温砚言抢哥哥,她还会嗷嗷哭。
现在竟然也疏离自己了。
温砚白有一种空巢老父亲的惆怅。
就在温砚白沉思过往时,一旁的温砚言接话:“当然是谁的小媳妇,谁哄啦。”
“温砚言,皮痒了是吧?”温砚白冷下脸来,十分可怖。
温砚言呜咽一声,躲自己妈妈身后。
一时间,仿佛温砚白才是个欺负人的罪魁祸首。
“好了,都到齐了,去吃饭吧。”于淑秀过来圆场,“今天双喜临门,老季也谈了个大单子,咱们两家现在是越来越好了。”
温砚白听到这,忽然就有了之前的记忆。
温俊生出轨后,去了墨家做了上门女婿,如今也改了姓,叫墨俊生。
好在自己的妈妈很坚强,并未因为这个渣男自暴自弃,而是选择独自一人抚养他和温砚言长大。
温雪兰天生就有经商的本事,在香岛温家掌权人的帮助下,很快就在景城创办了一家公司,取名为云瑞。云瑞集团在这十多年时间,一步步做大做强,到了今日顺利上市。
只不过后来,墨家老爷子贪污没落,墨俊生也被墨一芫扫地出门。
墨俊生想要回来和好,直接被温砚白一拳揍出了家门。
温砚白记得自己跟墨俊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脏了我们温家的门楣。”
之后,季家人也和墨俊生没了瓜葛。
除了几年前,秀姨生了一场病以外,季家也算越过越好。
两家一起生活久了,都不舍得分家,于是一起合资在景城山头上,买下了一块地,建造了一座名唤流苏云城的府邸。
两家人各住东西一端,平日里互相照料孩子,也可以做到互不打扰。
这天,吃完了晚饭,季筠柔刚想借口去散步,就被温砚白叫住了:“哥哥有话问你,一起去看星星海吗?”
星星海在流苏云城最高的山峰上。
山顶上有一块岩石,夏夜躺在上面,除了感受徐徐的夏风,便能看见一片星海。
就算天不晴,往下看,也能看见城市星火。
小时候三人经常会来这玩。
季筠柔没能拒绝温砚白的邀请,和他一起徒步上山。
“哥哥,我听说下个月你就会去香岛读大学?言言也会去香岛?”
“嗯,我姥姥在那。我妈说,姥姥已经原谅了她,她之后会在景城忙事业,而我和言言则过去陪姥姥。”
听着身旁的温柔话语,季筠柔眼睛里的湿意凝聚。
夜风吹来,星光熠熠。
她暗恋的少年凝望着璀璨星光,光一张侧脸就是比月神还俊美的存在。
可是,他并不喜欢自己。
季筠柔垂下眼,盯着自己的小白鞋,回忆起了之前的事。
大概是一周前,她和砚言一起在家里写作业,碰见了温砚白和一堆他们同年级的人一起来家里聚餐。
一伙人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她看温砚白的眼睛是会发光的。
季筠柔第一次感觉到危机两个字怎么写。
不过,她不怕的。
温砚白是她的,从她还是在自己妈妈怀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家长们决定了。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
二十一世纪了,谁还玩娃娃亲那一套。
果然,在她去找温砚白问数学题目的时候,正好碰见他和他好友聊天——
“你什么时候有两个妹妹的。”
“一个是亲的,一个不是之前跟你说的吗,我妈妈给我……”
“哟,就是那小媳妇啊!?”
“你声音轻一点,那孩子脸皮薄,因为这事羞哭好几次了。”温砚白的声音静了静,“以后怎么样还不好说,但至少目前我还不至于那么禽兽地去喜欢一个小屁孩,等以后她有自己的想法时,难道还要守着娃娃亲这种古旧的规矩,被迫嫁给我吗。”
“也是。不过我看舒晚宁好像特别喜欢你,诶,你就没什么兴趣吗……”
后面,他们再说什么,季筠柔也不敢听了。
少女怀春后,第一个喜欢的人,第一个以为能一辈子拥有的人,却对自己一丁点儿的男女之情都没有。
这是比从来都没有过希望都还要残忍的事情。
季筠柔甚至希望,温砚白是自己的亲哥哥,这样自己也能和温砚言一样永远地拥有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靠近很难过,靠近后更舍不得失去……
“囡囡,在想什么呢,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
温砚白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不会是透过我在想别的帅哥吧。”
他可还记得刚刚温砚言说,她给别的男生递情书这件事。
“嘶……季筠柔,你用着这张秀姨给你生得明眸皓齿的脸,拿它做点高冷的事不好吗,去给人送什么情书啊,你应该站在前面,等着那群小屁孩给你送情书才对。”
季筠柔摇摇头:“我这张脸没什么用的。”
“嗯?”听到这话,温砚白凑到她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会呢?我们囡囡是最好看的宝宝,当初医院里,就属你大眼睛高鼻子,是接生医生都说过的最好看的宝宝。”
季筠柔知道他在哄她。
人总是这样,自己生气、伤心都没什么,一旦有人哄,总是会委屈得不得了。
她垂下头:“可是那个人不喜欢我,温砚白他不喜欢我。”
温砚白愣了愣。
小姑娘刚刚的话,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以为她是在怪他不喜欢她。
“那是那只狗眼瞎,你看看,等你长大后不得迷倒一片人。季筠柔,听哥哥的,别把目光放在现在的一亩三分地里,等你长大了,你会看见很多很好的人,等你变得更优秀,也会发现有很多优秀的人会喜欢你。”
“可我就喜欢他,就想要他。”说着,季筠柔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温砚白这下彻底怔了下。
以前的季筠柔哭,那都是小孩子没抢到玩具的不甘,又或者是羞愤,从未是如今这样的伤心和难过。
温砚白把她揽入怀里,声音也难得严肃了很多:“告诉哥哥,那个人是谁……我去为你出气。”
季筠柔摇摇头、不说话。
她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推开他快速跑远了。
留在原地的温砚白,看着那个身影飞快跑远,眸色不禁暗了暗。
他很是干脆地回家去找了温砚言。
“你知道肉肉喜欢谁吗?”
温砚言啃着冰棍,含含糊糊的:“那我哪知道,她比我高一个年级,高一年级就代表一堵墙壁。不过我看着那男生还挺帅的。哥,我觉得我嫂子要给我找新姐夫了。”
温砚白用拖鞋尖尖轻踢了下自己的妹妹。
“少贫。”
温砚白蹙眉,见温砚言这实在问不出什么话来,操心老父亲连夜去了流苏云城的东边。
大晚上的,季筠柔刚要睡下,就看见阳台上三下五除二地爬上来一个人。
小姑娘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问从从阳台步入自己房间的温砚白:“哥哥,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温砚白拍拍手上的灰,然后把季筠柔拉到床上,并把她按坐好。
自己则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神情有那么些冷然:“季筠柔,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吧。”
“什么?”季筠柔愣住了。
温砚白怎么忽然提婚约了?
他不是不愿意和她……
第二章
“我这人呢,是我的东西,是我的人,我就不希望她落在别人手里。”
温砚白冷着脸,挨近她。
“对你我也一样,就算你现在还是个初中生。但也庆幸你是初中生,所以才能听懂我现在讲的话。”
季筠柔眨巴了两下眼睛,只觉得此刻的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
“哥哥,你到底要说什么?”头好大哦。
温砚白嘴角勾起,而后冷着脸,威逼利诱与恐吓:“我要说的是,好好记着你是温砚白的未婚妻,不要去喜欢别的男生,不然我……会吃醋。”
这句话,就像是一滴水重新坠入已经快要陷入平静的水面,而后荡起浪潮,越荡越大,席卷了季筠柔整个身体,似要让她淹没于海里。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拯救快要溺毙的自己。
“可是……”
“没有可是。”
温砚白打断了她的“狡辩”,“好好学习,好好成长,再被其他什么黄毛鬼火混小子勾走,哥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疯子。”
最后几个字,温砚白从压迫的靠近,到松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黑框眼镜下遮着的眼神和笑容,是斯文败类的写照。
季筠柔瘪了瘪嘴,不习惯温砚白对自己如此冷然、恶劣。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对自己很温柔的。
“哭呢,也没用。季筠柔,哥哥平时就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觉得,我会包容你早恋。”
温砚白站起身,宽大的手掌抓住她的头盖骨,而后轻轻在上面揉了揉,“趁早收心,十八岁之后,你想干嘛干嘛,哥哥都依你。早点睡。”
说完,温砚白准备原路返回。
季筠柔叫住他:“哥哥。”
温砚白的脚步停住,朝后看她,等她的指示。
“我没有给那人送情书,是他给我送,我不收并还给他,是言言误会了。”
温砚白一愣,继而嘴角勾起:“那还挺乖的,继续保持。”
季筠柔努力憋出一句话:“哥哥,你能不能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回来看我?”
暗色的夜灯,照不亮少女神情的些微破碎。
她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对他要求:“那天,我想你陪我一起过。”
“好。哥哥到时候一定回来陪你。”
说完,温砚白出了门。
怎么来的,怎么走。
季筠柔跑到阳台看他离开,喟叹一声后,轻轻道:“温砚白,我喜欢你。”
——
温砚白和温砚言去香岛的那天,季筠柔在外面参加舞蹈比赛。
季筠柔领到芭蕾舞比赛第一名的奖杯时,他们的飞机也正好起飞。
自此,近五年的岁月长河,季筠柔都没怎么再见过温砚白和温砚言。
其实温砚白常回来的,但季筠柔高二就被父亲送出国外去学习,回来的时候,总是各种意外和温砚白错开。
两人的时差不同,就算想聊天也得凑时间,渐渐的,你少一句,我停顿一天,就不怎么聊了。
她也试着去香岛偶遇温砚白,但曾经那个触手可及的哥哥,如今是温瑞集团的太子爷,她甚至连预约见他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温砚白也很可能认不出她了。
因为她的风格变了很多:从妹妹头留成了黑长直、身高抽芽了些许、脸上的婴儿肥完全褪去,那个曾经可爱的小女孩变得清冷不爱笑。
前后大变,是连父母也可惜的存在。
现在,她也不学跳舞了,改为学设计,只为以后能继承父亲的衣钵。
又是一年寒假。
她早早就从美国飞了回来,想和父母一起度过自己十八岁的成人礼。
而从生日的前三天起,她就时不时去雪兰妈妈面前转悠,想不动声色地打听出温砚白的行踪。
今天也是。
她一早便拿着自己设计的簪子,跑去给她送礼。
只是还没踏进温家的门,她就听到客厅传来了雪兰妈妈打电话的声音——
“说了不是联姻,只是想让你去见见那秦家的女儿,人家小姑娘很喜欢你的。”
“你别再以柔柔当借口了,人家小丫头想不想嫁给你还难说呢。啧,你是不知道柔柔如今有多漂亮,就是不喜欢拍照片。不然就给你看看了……你还真别说,让她嫁给你,我可舍不得。”
“是是是,你最牛,全天下都没你牛的。不过柔柔一回来,景城那些有儿子的富商们,都提前过来给你季叔说亲了。”
“我的意思是,你也好好地去看看秦家偌娴。啧,臭小子挂我电话。”
这边刚骂完,季筠柔拿着自己的礼盒就进了客厅。
温雪兰抬头就看见一身改良旗袍、风情万种的季筠柔朝自己走来。
少女巴掌大的脸,柳叶眉下是漆黑的一汪泉水,纯净又明亮,嘴角勾着笑,朱唇皓齿,美艳至极。
“柔柔来啦,刚刚妈妈还在给你哥哥打电话提到你了。”温雪兰对这孩子打心底疼爱,“快过来妈妈身边坐。”
“妈妈,小白哥哥最近会不会回来?”
季筠柔一直记着他们之间的约定。
马上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她也提前凑时间回来了,现在就等他赴他们的约。
“你哥哥暂时没时间过来,但言言会过来。”温雪兰顺了顺自家小宝贝的头发,摇摇头,可惜了,柔柔对自家孩子不来电。
季筠柔眼底是难掩的失望,但也强撑着笑靥:“那太好了,可以和言言一起过生日。”
温雪兰点点头,又好奇问道:“柔柔,交男朋友了没有?”
被长辈问这事,季筠柔的脸难免一红:“没有的妈妈。”
“还瞒着干妈呢?前几天我可是亲自看到时家的那个二公子送你回来的。”
“他、他是我学长……”季筠柔急忙解释。
温雪兰却一脸我是过来人,我都懂。
季筠柔见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是那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季筠柔还是难以填补内心的失望,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末了,她愤愤地在她和温砚白的聊天对话框里,啪啪打下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温砚白!明天我的生日,你不来的话,我们就绝交!】
——
季筠柔生日那天,景城下了很大很大的雪。
小姑娘站在古式庭院里,看着白雪堆了一层又一层,天从灰白色变成暮霭的灰黄。
终于,零点一过,雪停了。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树上的雪块坠落到地面的声响,静谧、凄清。
季筠柔收到了爸爸妈妈送的百万现金、跑车,还有几座旅游城市的豪宅,包括季氏的股份。
她也收到了温砚言的礼物,是一张香岛很难得的拍卖会邀请函,里面有去年刚开采出来,而她下学期设计作业要用到的原石材料。
所以次日一早,她就收拾好行李。
于淑秀看见女儿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好奇:“囡囡啊,学校没那么快开学吧。”
“妈妈,我是想和言言一起去香岛玩一会儿。”
于淑秀放下心:“那记得回英国前,再回来一趟家里,知道吗?”
“知道啦,妈妈。”季筠柔亲了一口于淑秀,又抱了抱自己的爸爸,而后朝他们挥手再见。
大概在季筠柔和温砚言离开后的第三个小时,温砚白才赶到。
于淑秀正好在院子里堆雪人,打算给季筠柔拍照过去。
看到风尘仆仆的温砚白时,愣了愣:“小白,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阿姨,囡囡呢?”
于淑秀指了指天上划过的飞机:“去香岛了。”
温砚白拿起手机准备让苏镜给自己订机票,但还是一眼就被季筠柔拉黑自己的大红感叹号标志刺了一下。
他是一早就记着季筠柔的生日,但是后来公司的事情忙得他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松下来,他也第一时间赶来了,谁知道景城大雪让航班延误许多,最后迫降在隔壁南市,他又坐高铁,谁知遇山体滑坡,最后是租了辆车才赶过来的,就这样还被扣在三环进不来。
不过一切也都怪他。
可是在看到季筠柔拉黑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丫头说真的。
本来以为人在景城还可以立刻哄一哄,谁知道她被温砚言拐去了香岛。
温砚白头疼。
可这还不算完。
他回来的事情被温雪兰知道了。
温雪兰就他之前给秦家女儿放鸽子的事情,立马把他带走,去进行了思想教育。
“妈,我说过了,我不喜欢秦若娴,她来温瑞跟着我学习,我答应,但是你若想让我和她在一起,那不行。我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啊,长那么大了,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温雪兰难以启齿,“儿啊,你该不会是喜欢男……”
“stop!”温砚白连忙伸手,制止她如此可怕的想法,“温雪兰女士,你儿子性取向正常。”
“那你……”
温砚白很坦然:“我这不得为我的小媳妇儿守身守心吗?万一她要是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结果我满心满眼是别人,到时候怎么跟她交代。”
温雪兰这才放心:“可我们不是知道的吗,柔柔不喜欢你,那年她和言言不小心偷喝了我酿的酒,结果发酒疯,看见你就嗷嗷哭,还说不喜欢你。我们都觉得是从小到大说她是你小媳妇,给人压力太大了,她都对你有些厌恶了。”
这件事,温砚白也记得。
说实话,被季筠柔不喜欢这件事,让当时的他很受挫。
他一直以为季筠柔是喜欢自己这个哥哥的。
结果她不仅不喜欢,后来还有了喜欢的人。
他这个“娃娃亲”哥哥,反而成了她追求真爱的阻碍,被嫌恶也是正常。
“总之,我暂时对谈恋爱没什么想法,妈,你别给我安排相亲了,我好好在公司学习,以后争取不让你那么辛苦。”
温雪兰揉揉他的头:“我儿子从小就是个小甜豆,最会哄我开心了,那好,妈妈暂时就不给你安排了。”
“对了,我待会要回香岛了,妈,有什么要我带回去的吗?”
“怎么那么着急啊?”温雪兰一脸震惊,“屁股都没坐热呢?”
“小媳妇儿跑香岛去了,我之前答应过她,来陪她过生日的。这不是爽约了吗,现在得去找柔柔求个情认个错。”
温雪兰想起什么,给儿子送了个情报:“儿子,我觉得有机会你还是要试着追求下你小媳妇儿的,那个时家的千什么的,昨天来给柔柔过生日,那眼睛就跟长在我们小宝贝身上一样,不过妈妈打听过了,他和柔柔没什么的,但万一柔柔心软和他在一起,你这未婚夫怕是连名义上的也要不是了。”
温砚白眉头一挑,那俊秀的脸展现着了然。
当晚,他连夜赶赴了香岛。
还很轻易地从温砚言和温镜姝的朋友圈里,锁定了她们的行踪,打算给这三个小朋友来个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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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甜欲》没写下去的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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