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环真好看。”
走在繁花似锦的街上。
每经过一面橱窗,季姩就不自觉停下脚步,打量里面戴着花环的自己,外加对simms的手艺进行夸赞。
这是刚刚她在花园吃早餐时,simms亲手编织好给她戴上的,说是塞浦路斯花卉节的传统装饰。
就是一路过来……
“怎么就只有小朋友戴?”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simms,知道应该是他搞的鬼。
霍臣延笑着帮她重新固定好,揶揄道:“你也是小朋友,怎么就不能戴了?”
季姩见他这样调侃自己,便上前扬起下巴,露出左侧脖颈上的吻痕,语气傲然:“既然我是小朋友,那你昨晚还对小朋友下毒手啊?大禽兽。”
提到昨晚,男人的眼不免深邃些许。
如季姩所说的那样,她的酒量确实不太好,昨晚才喝了一杯,她就醉得迷迷糊糊的,吵着闹着要睡觉。
他便带她去浴室刷牙洗漱、做睡前准备。
期间季姩没拿稳洗漱杯,泼了他一腰的水。他便只能脱了衣服,继续帮她刷牙。
结果在他洗漱期间,一旁乖巧等人的季姩满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腹肌看,快把他的淡定都给盯没了。
他忍不住笑问她:“姩姩这是在看什么?那么入迷?”
一向分寸感十足小姑娘听到他的话,忽而就伸手贴上了他的腹肌,含糊着自吹自擂:“哥哥,我画人体很好的,你让我摸摸,我就给你画一副,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的语气,是醉酒的憨厚。
霍臣延忍着笑,主动将自己贴了上去:“我是姩姩的。姩姩想如何就如何。”
季姩开心地“哦”了一声。
但她也没做过分的事,只用沾着灯光的手指轻轻顺着他腹肌的纹路描绘着,偶尔抬起的迷蒙眼里,皆是清澈,并无任何色丿欲。
可霍臣延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他被她的眼神勾着便忍不住将她抱起放到了洗漱台上。
醉意醺醺的小姑娘抱紧他,怕兮兮的:“太高了,会摔下去的。”
“怕就抱紧我。”
季姩便乖乖用手圈住他的脖子,还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像只粘人的小博美。
霍臣延嗅着她身上的香,在她的脖颈那落下了深深的一吻,直到含出草莓印记。
“姩姩。”
“嗯?”
霍臣延退后一些,向来深邃的眼充满勾人的意味:“想跟哥哥再接一次吻吗?”
季姩点点头,但诚实出口:“……可是我怕。”
“怕什么?”
“哥哥的吻,有点厉害……”
这话让霍臣延不免低笑起来。
他将她托抱起,往床上走去。
是夜,浪漫的海风吹拂开纱帘,染着床头台灯的温柔光芒,旖旎地缠绕着床上相对而坐的两人。
季姩乖巧地窝在霍臣延的腿上,半是主动,半是被迫地承接住他的吻。
男人宽大的手掌从掌控着她的后脑勺,到缓缓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往下。
最原始的生理反应被轻易撩起,季姩瑟缩着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丝毫不见她在清醒时的疏离。
至于昨晚最活色生香的画面……
此刻尽数藏匿于霍臣延脸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里。
不解于他忽而变态的笑容,季姩忍不住眨巴了下眼睛,试探着问道:“我们昨晚不会是做了些什么吧?”
“嗯,做了。”霍臣延一本正经。
季姩吓:“……做、什么了?”
霍臣延凑近她,轻佻地在她颤动不已的心上落下一句:“自然是夫妻间爱做的事。”
“还有,姩姩哭着叫哥哥的声音……很好听。”说完,他勾着笑越过她离开。
季姩石化当场。
一双晶亮的瞳孔里仿佛有海啸滔天、地震倾覆。
她的拳头越攥越紧,忍不住追上去询问详细。
正好,老k也从街对面行色匆匆地走来,对着Simms便一脸凝重地表示有事突发,要他亲自去天堂海处理。
Simms转头看来,似在询问季姩,是就此打道回府,还是放置事情不管,两人继续逛街?
季姩想起陆听澜给自己递的纸条,主动请缨:“要不你和老k先回去吧,我想再逛一会儿,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两个人帮我拎东西。”
说是拎东西,但这也是季姩对他的保证——
他若是不放心她一个人逛街,就派人跟着她,她绝对不逃。
霍臣延温柔的目光,轻淌过季姩的脸:“真不需要我陪你?”
其实,他是在等。
等季姩撒娇要他留下,或是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对他的占有欲,他都愿意抛下所有陪她一起。
谁知季姩挥挥手,不甚在意:“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
霍臣延不留痕迹抹去失落,只对她轻声交代:“那你再逛一会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省钱。若是陆听澜的卡不够刷就报我的名字。只是记得晚饭前一定要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
两人就此在街口分别。
一个带着保镖去了附近的奢侈品店大扫荡,另一个则坐上奔赴天堂海的劳斯莱斯,远离了街道的繁华。
进到商场vip室的季姩,等待着试穿各家奢牌成衣。她也终于有机会避开两个保镖的视线,拿出那张陆听澜递给她的纸条。
上面用中文写了句话——
“去这张卡的商场专柜,报我的名,她们会给你要的东西。”
季姩微有不解,但还是遵照字条的指示去了一楼的专柜那,报了陆听澜的名字。
片刻后,导购小姐递给季姩一只纸袋子。
她谨慎地取出里面的东西,在看到一本红本时,心下顿时了然。
一旁还有张小卡片,上面写着:【陆某很少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祝温大小姐归途愉快。】
季姩紧张地看向身后的两个保镖,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东西,于是仔细检查起了护照上的痕迹。
比照了一番后,她确定这就是自己的那本护照。
难不成……这是陆听澜从Simms那偷出来的?
无论如何,这东西既然已经到了她的手里,那她回家的事宜就将提上日程。
再有三天,好像就是Simms28岁的生日——
上次他给她展示的护照本上,就写着这个日期。
或许选择那天出逃,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顺利的话,就此离开;不顺利的话,Simms可能就不会再给任何自由了。
所以今天她得让Simms对她的突然消失“脱个敏”,虽然办法有些许冒险,但只要能达到目的,无论付出什么,她都在所不惜。
为此,季姩在脑海里快速勾勒出了一个计划。
*
季姩失踪的半个小时里,整条街都被hopkins集团的保镖扫荡了个遍。
听着下属对季姩失踪一事的相关汇报,霍臣延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面上还未显露任何情绪,只声音低哑深沉,隐含愠怒:“也就是说,夫人借口腹痛去了洗手间,而后靠着商场人员提供的塞浦路斯服饰和头巾,顺利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跑进了花车队伍里,彻底失去了踪影?”
照看季姩的保镖愧疚地垂首,等同默认。
“嘭——”
昂贵的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霍臣延几步走下台阶,逼近保镖,拎起对方的衣领提到自己面前。因为肌肉的紧绷,他身上平整的西装被撑了起来,不再是平日精瘦的模样。
“所以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面对如此盛怒的家主,保镖后背的冷汗渗透了薄衫。
在塞浦路斯没人不知道hopkins家主从一无所有到掌控半壁江山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捏死他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他刚要跪地求饶,老k的到来打断了所有。
老k颔首汇报:“先生,我已经和机场码头的人通过气了。他们都说没见过夫人的踪影。掌控塞浦路斯黑白两道的克里斯蒂和丹尼尔也帮忙排查过了,黑码头和倒场里也没夫人的痕迹。所以夫人应该还平安无事地呆在这里的某个角落。”
霍臣延这才缓和了阴鸷的面色,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眸仍旧冷得可怕:“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在晚饭前带回来。”
保镖暗暗松了一口气,立马颔首:“是!”
老k他们离开后,城堡里就只剩下了霍臣延一个。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外面空旷的花园,没了那抹明艳的身影,只余一阵孤寂。
霍臣延缓缓松开自己不自觉紧攥的手,转身进到厨房里去给季姩做红烧鱼块。
他剖鱼的动作细致又娴熟,优雅中还带着一丝狠厉,直到鱼的内脏都被清理干净,他拿起抹布,一点点地将刀面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只是晦涩阴沉的眼睛里,那抹怒意越来越浓。
忽的,他的手机里闪进一条信息,是香岛现任霍家家主霍勋的女儿霍臣星发来的。
霍臣星:【我来塞浦路斯了,哥哥不尽下地主之谊吗?】
霍臣延的神情里明显闪过一丝厌恶,手中的刀不受控制地将白色抹布分割两片,甚至轻易地在他的手心留下了一条血痕。
有关过去的屈辱,也尽数在眼前划过——
“一个爹妈都死了的孤儿,就算背负了偷窃、霸凌、撒谎的罪名又有谁会给他伸冤。”
“霍臣延,你当初也在你爸妈的车上,怎么一起去死呢?这样也就不用去柬埔寨受那种苦了。”
“大哥,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狗,在我面前叫两声,我就去求我爹地让你继续呆在霍家,好不好?”
刚擦拭干净的刀子再次扎进鱼躯里,霍臣延眼里的红血丝也越发浓烈。
既然他们也不曾放过他,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试试他的狠。
*
塞浦路斯的夏季,很少有大雨倾盆的时候。
季姩冒雨跑回到城堡的时候,天已大暗。
她的浑身都被雨水淋得湿透,瘦小的身躯一进到带有中央制冷空调的大厅里,便不由得瑟瑟发抖。
见客厅里没有simms的身影,她微感庆幸,准备穿过客厅溜去楼上洗澡。
这时,二楼的平台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栏杆后,他冰冷的目光正俯视着她,胜似无情。
季姩的脚步猛然一顿。
不多时,一队保镖快步跑进了大厅。
为首的老k正要向从楼梯上缓步下来的simms汇报季姩的相关情况,却见消失了一下午的小祖宗正站在大厅的角落里。
那一刻,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走上前询问季姩:“夫人,这大半天您究竟去了哪里?”
季姩的目光始终对着simms,结结巴巴地回答老k的问题:“我、我就是一个人去玩了。”她不可能告诉他们,她去做了什么。
“你们都下去。”
simms冷彻骨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无情地掠过季姩,看向几个保镖。
“……是。”
老k的应声有些迟疑,但他还是带上其他保镖离开了。
随着大门的关闭,空间内暗了几个度。
霍臣延继续从楼梯上走下,一步步逼近季姩。
季姩透亮的瞳孔里随着他的靠近,染上了些微的惶恐,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而这明晃晃的一步,却将霍臣延强压住的怒火再度点燃。
他上前拽起她的手,阴沉出声:“为什么躲开保镖?你刚刚去了哪里?”
“疼……simms你弄疼我了。”
季姩想要扯回自己的手,但是扯不动,看着自己的手腕上渐渐出现红痕,她的眉目间尽是柔弱和无辜。
霍臣延也并未理会这点,只色厉内荏地对她复述了一遍塞浦路斯的境况:“这里南北尚未统一,又有各种势力盘踞,你知不知道没有保镖护着,你一个女生独自在外会有多危险!”
“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玩,我不喜欢被人看着。”季姩红了眼眶,但是没有再挣扎。
“你的玩就是消失三四个小时不见身影、音讯全无,让我的人差点把南塞浦路斯翻个底朝天?你的玩就是让我提心吊胆一下午,连怎么给你收尸都做好了准备?季姩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对这里虎视眈眈,想借你拿捏我!”
季姩被他冷然的态度吓得直发愣。
在她的印象里,纵使上次她差点把自己憋死在泳池里,simms也从未用这样严重的语气对待她。
季姩强忍眼泪,硬声道:“你放开我,我要回房了。”说完,她成功扯出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
这时,simms寒意四射的声音在后方响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今天的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纵使你不说,这些我也能查到,只是时间会久一些。而时间越久,对那些失职的人,我的惩罚也就越重。”
季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
她纠结到用手大力地扣着掌心,明面仍是淡定,暗中却是挣扎。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不能有纰漏,她还是决定继续将这段表演发挥下去。
“其实你说那么多,根本就不是因为担心我,而是想要我亲口对你承认,我是准备毁约逃离,对吗?那你就这样认为吧,不用去为难任何人,事情是我做的,你有本事冲我来就好。”
对于她的指责,Simms失落地低笑一声。
他那双神性却悲伤的目光落在季姩身上,好似带着疼痛。
季姩的心跳变得紊乱。
她不再逗留、准备上楼,可还没走两步,身后追来的人将她一把扯回了他的怀里,随即将她扛起带去了楼上。
天地旋转,季姩大懵。
“simms,你、你放我下来!”她用力拍打着男人的后背。
可是毫无用处。
等世界再度翻转,她已经被他丢在了床上。
季姩刚要撑起自己,却见simms单膝抵在她腿之间的席梦思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而后开始轻扯他的红棕色领带。
一举一动,慢条斯理、尤为性感。
窗外的雷雨衬托室内的寂静。
床上响起的布料摩擦声,让两人的接吻更为旖旎。
男人的吻凶狠又猛烈,点点滴滴落在季姩的唇齿上,暗带惩罚。
季姩偶尔有能大口攫取空气的机会,还是simms脱衣服的间隙。
可因为缺氧,她的手脚无力,只能眼神迷离地躺在他的身下,尝试攥紧拳头,试图让自己恢复些许力气。
她澄澈的视线里,男人姿态性感地褪去了最后一件上衣。
他俯身下来,鸢尾花香的气息,洋洋洒洒地落在她的睫毛上、鼻梁上,最后他温热的唇轻贴在了她的下巴处。
季姩微微一颤,眼睛里的水雾愈发浓重,喉咙也微微发干,心跳在加速,身躯也因为他温凉的指尖轻划过她的肌肤而酥麻不已。
两人的双唇对上,呼吸彻底交织了在一起。
一种无法抵抗的吸引力侵袭过来,让季姩的身体比意识还要更早深陷,抖若筛糠。
Simms眼神迷醉,沙哑的声音中藏匿引诱:“告诉我……今天你是不是想离开?”
季姩攥紧身下的床单,固执地摇头否认。
“那好。我数五个数,倒计时结束前,交代清楚你今天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否则,我就要开始享用了。”最后一句话,暧昧地湮灭于季姩的耳垂边。
享用?
享用她吗……
季姩的牙齿轻抵下唇。
她微微侧过头,面上还是一副死倔到底的模样,只是整颗心都有些慌乱。
她真的要为了逃离他,做到这一步吗?
季姩有些犹豫,但这份犹豫在她的心里飞速越过,下一秒,她想回家的心更加坚定。
“五。”倒计时开始了。
霍臣延姿态悠然地伸手顺着季姩额前潮湿的发,他的眼睛里透着珍惜和欲把美好碾碎的疯狂。
“……四。”
霍臣延的目光流转到她的锁骨处,手也朝下探去,拉下季姩左侧的肩带。他看清了她的脸上有挣扎。
“三。”
在他念到这个数字时,季姩还是一副死犟着不肯交代的模样。
霍臣延紧了紧后槽牙,低下头去,将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季姩的心口处,发狠似地用双齿抵住她的肩头。
“唔……”
因为疼,季姩无法压抑地低喃,唇上也被她的上牙压破了道口子,渗出血来。
“二!”
那一刻,霍臣延的眼底有失望和不再压抑的疯狂,他坐起身开始解皮带,神情晦涩不明,却显异常狠厉,“看来bb是想跟我做丿爱?”
季姩狠狠瞪了他一眼,也终于因为肩膀的疼痛而恢复了些许力气,她趁男人不备,一把将其推开,准备冲出房间,但没跑两步,还是被对方一手拎住,重新掼进了被窝里。
霍臣延再没了耐心。
他俯下身,将她企图反抗的手十指紧扣在她的两侧,色厉内荏地质问着:“不是答应我晚饭前会回来的吗?怎么就那么不乖呢?你知不知道今天塞浦路斯发生了枪击案?你知道……我在等他们确认死者身份的期间,心被高悬在空中的滋味吗?”
“我……”
季姩被压迫感十足的他吓到,委屈地哭出了声,“我没有要逃,也哪都没去,我只是去了蛋糕店。”
“蛋糕店?”
霍臣延重复了一遍,下一秒他的眸色更为阴鸷了些,那压抑许久的戾气几乎要爆发出来,“季姩,就算要骗我,你也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吧。你乳糖不耐受,去蛋糕店做什么?”
季姩神情微有讶异。
惊讶于他竟然知道这个。
可她惊讶的神情落在霍臣延的眼里,那就是谎言被拆穿后的错愕。
他不再留情,手贴上了她修长的腿的外侧,一路向上,捏住她的股骨朝外控住,而后俯下身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季姩浑身一颤,眼神里尽是破碎:“别,不要!”
“不要?可姩姩那儿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他收回沾染了潮湿的食指,邪色地轻擦过自己的下唇,留下一抹水光潋滟。
那是什么,季姩很清楚。
她的眼尾泛起湿红,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可她没有力气挣扎了,整个人是陷入发烧后的浑浑噩噩,又难受又委屈。
但向来重视她的霍臣延此刻已然气疯,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只不紧不慢地拿领带在她两只手腕上系好,准备让她今夜就给自己一个名分。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他的行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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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惹他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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