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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华思路

十六业来自未来,她吃了真实果实,母亲是锻刀师,她第一次任务对象是杜尔西内娅,对应多弗朗明哥

她看到锻刀历史,知道自己母亲来自很多很多年前,她的刀留在了那个时代,圆满是给予自己未来女儿的期望

在这位伟大的锻刀师逝世后,她的恶魔果实回到五百年前,重新找到主人,也就是时,于是时开始了自己的旅行

十六业二十一岁就已经死去了,她死后,系统找到了早亡的她,是不断穿梭时空的母亲给予了她能够拯救自己的机会,母亲想要十六业长命百岁

十六业并不叫十六业,十六业是她家外面街道的名字,为了不忘记回家,她给自己改了名

“人类无法忘记的,约莫是自己的名字,在漫长的时间里,或许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真正无法遗忘的”

“我的名字叫十六业”

“这是我家的名字,我会回去,去见那个人”

「名字是定住一个人最短的咒语」

十六业的母亲是寿终正寝,所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抱着病弱早逝的孩子,乞求哪个人能给这个短暂的生病,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十六业的第二次在和之国,对应狂死郎,任务对象是个吃了人造果实惠比寿村的一个姑娘,没能活到黎明到来之前

但是她那时候开始学习锻刀,找到了锻刀的书,并且努力钻研研究

想要和母亲一样成为锻刀师

但她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天赋,只能不断的学习

十六业是个欺诈犯,她所吃下的果实,和她这个人的性格紧密相接

这个并不算诚实的孩子,拥有了一个能够把谎言化成真实的能力,有人相信,便是真实

经过前两世,她一共只在穿越期间存活了十三年时间

但是她仍旧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为了她付出这么多

第三次任务,她的任务对象是一位母亲,她也有一个孩子,这可能是十六业接受过最长的任务了

整整十年,她把一个孩子生下,扶养长大,并且把这个坚韧的生命,重新放入大海

在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她成为一个女孩,有了个青梅竹马,这个竹马没给予她什么,是个朽木,而她,大概率也是个朽木,她不通情理,也是个天生的恶人

在她最迷茫,最渴望的时候,恰好多弗朗明哥出现了

迷途的饥渴之人的第一碗水,不会有人注意到承接水的碗是什么模样

多弗朗明哥教给十六业的,可能是对人命的漠然,以及高高在上的罪恶,两个人狼狈为奸,在大海横行

外人唾骂她

多弗朗明哥却把她奉为女神,那时候的十六业是个女孩。

她弄丢了陪伴自己的刀

死在了大海上

不过她不在意,十六业,一开始并不敬重生命

她从来不怕杀死谁,也不怕得到什么报应,如果真的有报应,那她的前半生到底是在为哪份因果付出代价

她无法生存在那个温和普通的世界,起源于她对生命的漠视

第二次任务,她成为一个朝不保夕的穷人,无可奈何之下,家徒四壁,她吃下人造果实,被逼迫着露出笑容,每天止不停的笑

她认识狂死郎,是因为偷进富人区被抓围堵,这位大人狠狠的打了她一顿,而巧舌如簧的她,毫无还手之力

「你是惠比寿村的人」那位垂头鬓的大人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这样问她

「是啊,哈哈哈哈,我看起来可不可怜哈哈哈哈」

十六业第一次开始敬重生命,是她在和之国流浪时候碰见的同行人,那是她一段及其短暂的爱人,只会吹口风琴

她对多弗朗明哥的表白视而不见,却轻易的接受了这位浪漫的少年人

不过这位消瘦的浪漫少年人是个不谙世事的武士,在吃了有毒的肉后不久因重病逝世,十六业埋葬了这位不到半月的短暂情人,她再次开始在和之国流浪

十六业是个高傲的人,她自负自己的武技,却被狂死郎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那时候的她发现,没了那把刀,她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开始找刀,想要出岛,她发现人类渺小,茫茫天际,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蝼蚁

和之国闭关锁国,她连岛都出不去,于是她开始研究船只,和航海技术,却遗憾的发现她得不到书,在这个闭关锁国的国家,连一个出航的水手,都乏缺可陈

她的朋友死了,亲人死了

她孤身一人,于是十六业开始真正的敬重生命,执念增生,她突然想要回家

她品尝到了孤独的味道,于是再也不想独身一人

这个小女孩,终于想要主动的长大,不在逃避

她的自负,骄傲,自大被人一次次的磨平

她发现狂死郎就是丑三小子,于是她开始想方设法的为原主人报恩

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位先生后面,学习锻刀术

“我要为这个腐烂的国家留下一些什么”

“狂死郎先生”

“黎明会到来对吧,我们一起等待吧”

“真遗憾,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外院的椿花开放了吧,真可惜惠比寿村的人们看不见啊」

「阿椿,你睡吧」

十六业死在一场大病里,她的第一个任务对象是个及其貌美的少女,在北海却赫赫恶名昭著

她的第二个任务对象是个面貌平凡的姑娘,这张脸因为吃了人造果实,每时每刻露出的夸张笑容并不美丽,甚至可以说是狰狞丑陋

短短几年,悲欢离合。

她得到了一位先生的爱慕,十六业知道,但是她并没有接受这份爱慕。

十六业的死去是因为长久的疾病,毒素在她的身体里长年淤积,在一年春日,她彻底离开了和之国

在那一年,她没有缠连病榻,为了黎明之日,她不断的锻刀,为战争的打响积蓄力量,她的死去并不是死去,而是迎接黎明到来的击鼓声……

「阿椿啊,阿椿」

第三次任务,她成为迪迪特

她成为了一位母亲

十六业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去养育一个孩子,如果不是经历第二个任务,可能她连看都不会看迪迪特的任务一眼,她刚学会尊重生命,便要去学会当一个母亲

她笨拙,厌烦,惧怕,这个幼小的生命

一开始,她甚至不敢去抱这个孩子,她把他装在篮子里,一路抬着走

孩子学会翻身了,他又会自己爬了,他站了起来,然后他不断的跑向她。

萨博不断长大,长大,她看着这个幼小的生命,更像进入母亲的身体,看着自己

后来,她接受了这个孩子,把这个小小的生命捧在手心,不断承诺,不断重复,不断低头,也不断的回头

我会成为你的母亲

放心吧,我会好好把你扶养长大

十六业离开贵族的生活,从东海来到南海,她从一个贵族,变成看板娘,她学习酿酒,经营店铺,学习航海,出航经营酒业,她学习种植,努力想要成为一个母亲

然后,她在月光的海岸上,把一个男人救了起来

她不要求回报,却无法不无时不刻在算计着他人的恶意

很偶然的,她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刀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圆满

她抚摸刀身,再次看见了自己的脸,她笑了笑,刀身里的人冷漠的看着她,似乎是愤怒的质问

「你得到了什么?」

她回答

“我能想象的一切”

“都来到我身边了”

……

你在哪里啊,童年时代遇到你啊,那是哪一天?

提起小篮来到山上,

桑树绿如阴,采到桑果放进小篮,

难道是梦影。

十五岁的小姐姐,

嫁到远方,别了故乡久久不能回,

音信也渺茫。

晚霞中的红蜻蜓呀,

你在哪里啊,停歇在那竹竿尖上,

是那红蜻蜓。

……

这是一首思念家乡的歌谣

她常常唱给萨博听,即使她知道自己无法留下什么

十六业重新拿到了刀,她挺起脊背,把勇气握在手里

她遇见米霍克,她拥有了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陪伴了她五年时间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时间最长的一个朋友

她们比试刀剑,他们互相学习,互相欣赏

她们曾用对方的刀剑穿膛而过,也微笑着与对方诀别

这个珍贵的朋友,十六业在走的时候,把自己的刀给了他

「下一次见面,希望你还能认出我」

「米霍克」

或许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是一把刀而已,十六业也从来没有解释,这把跟随穿梭时空的刀,曾是她面对生活的底气,那把刀,是她的一切

十六业开始觉得,让朋友目睹自己死亡其实是个残忍的事情,所以第一次,她开始躲避,她不告诉贝罗蒙特,不告诉米霍克,也不想要萨博难过

这次的死亡是寂静无声的。

世界都寂静了

十六业却觉得温柔,系统走进她怀里,第一次安慰这个女孩

「你累了吗」

「不,我很满足」

第一次的死亡,是硝烟,是钢铁,是糜烂的香,血腥的拥抱,是多弗朗明哥疯狂的笑声。

第二次死亡,是椿花,是武士服内的体温,是阳光也是黑暗的哭嚎,以及,一个温柔的吻。

第三次死亡,是议论,是爆炸,是一切一切的嘈杂,然后随着砰的一声,世界的安静与朦胧。

第四个任务,她的任务人是一位已经死去的实验品,这是十六业第一次主动找任务对象,她在一片花海遇见这个庞大的女孩,这个羞怯的姑娘,送给她一朵花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什么心愿与执念,如果非要说一个

她想让一个贫穷的人变得富有

没有庞大的执念作为支撑,所以也没有寿命作为交换,甚至没有身体

这是十六业第一次,自己想要付出一点什么

所以她根据女孩的身体制作了身体,以她的死亡点,开始新生

「你想要什么」

「一个圆满」

二十一,加六,加七,在加十,是四十四年

我还想活五十六年。

我想要长命百岁,不是单独一生的,而是波澜壮阔。

二十一岁,我死了

二十七岁,一个少年把我变回了肆无忌惮,高傲自大,张狂无畏的女孩。

一个美丽,高傲,不可一世的女孩。

三十四岁,我成为了一个姑娘,比女孩大一点,比少女大一点,短短七年,尝尽悲欢离合,顶着一张每天傻笑的脸,曾想做一个英雄。

一个英雄主义,勇敢,高尚,丑陋又美丽的锻刀师

四十四岁,我有了一个孩子,成为了一个母亲,为了养育这个孩子,我开始不断回想母亲,努力的把这个孩子带大,不断学习。

笨拙,无力,爱财如命,无所畏惧的一个母亲

我有了一个朋友,他教我执着,他让我看见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一种人

我把我的刀送给他,希望还能有缘分让我重新把这把刀要回来。即使,这可能就是结束。

第四个任务,我开始重新认识自己,成为自己,忘记过去的一切,开始注视住宿在每一具身体的灵魂

忘记一切苦痛,忘记背负的所有灵魂与秘密,忘掉活着和死去人们曾分享泪水与笑话,忘掉所有强硬的折磨与柔软的触摸,忘掉每一次哪个人给予我的吻与热吻

……

第四次任务,我成为一个实验品,幼小稚嫩的年龄,美丽的容貌,和不断胀大的身躯

我认识了一个窃国者,这要从我加入巴洛克工作室开始说起

偷了多弗朗明哥的黄金果实,我和德索罗隐藏起来壮大势力,被巴洛克工作室邀请,就顺便加入了那次行动

我们给予金钱,他们给予庇护

互相谁也瞧不上谁,又谁都离不开谁

作为严谨的交换,我们面见了巴洛克工作室的老板,连干部都没见过的**oss

王下七武海,克洛克达尔。

第一次见到克洛克达尔,我一米八,只到这个男人胸口,在面和心不和,表面笑眯眯心里把对方骂到穿孔的现况下,我们达成了完美的合作

德索罗表示跟这种人交谈还是很有意思的,我们俩也属于合作关系,暂时性牢不可破,有时候也像窗户纸一样的友情,不知道被什么廉价的东西一戳就破

阿拉巴斯坦无法一分为二,我们也不是想只接受庇护而不在这上面分一杯羹,更何况我们想的并非是只分一杯羹

我们,全都想要

在知道对方的计划可能长达八年后,我果断放弃,毕竟我没那么多时间和对方一起耗

海上帝国

我对德索罗的做法不置可否,收编人员,建立船只,高价收购恶魔果实,不断渗透各个岛屿,钱,就是最好的连接线

在这期间,我们俩还曾买了个贵族的官位当,以贵族身份接手与用正当名义收购金矿,后来连通海军与世界政府,不断砸钱

终于,连通世界的海上赌场,正式开始运营

“你知道这个世界什么东西不会背叛你吗?”德索罗拄着下巴这样问我

我不理他,抚摸黄金算盘,算盘在一个响指后化成流水包裹我的手腕,宛若镣铐一般把我紧紧箍住

没有诧异,我微笑的抬起头

“事实证明,金子也有时候会背叛主人,更何况人”

我知道的太多了

他抚摸我的脸颊,宛若情人般呢喃的靠近我的耳朵。热气不断的喷吐在上面,这并不是什么暧昧的场景,五年过去,他俯身压在我身上,更像我抱着他,毕竟我现在已经接近八米,他在我面前,如同孩童在大人面前一般娇小

这几乎让我笑出声,我也真的笑出声

似乎我的表现并不符合他的满意,他愤怒的盯着我,头顶的黄金顶不断如同流水一般落下来,包裹我的脖子,手臂,身躯,腿骨,脚腕

“是谁蛊惑了你,德索罗”

“你的管家?还是哪个赌徒”

“亦或是,你自己”

德索罗看着我,突然笑得癫狂,他拍着手,像演员一样表演意愿十足的跳着舞,点燃雪茄,摇晃帽子,踢踏的舞步结束,他佯装绅士的向我鞠躬谢幕

“你不怕死吗,莎乐”

“很怕,所以你能给我个痛快吗”

“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人死前的挣扎”

他的笑容很大,带着金戒指的手指紧紧绷起又快速放松,德索罗俯下身亲吻我被黄金包裹的手背

他看起来很痛苦,又看起来很兴奋

无数的挣扎在他的脸上浮起又落下,这期间不足十秒

“我真的爱你,莎乐”

“你要永远留在德索罗号上”

下一秒,黄金包裹面部,窒息与黑暗迎面而来。

第四场任务,我在德索罗杀死我之前,快速的了结了自己

这让我感到愤怒,又非常恶心

我厌恶一切折磨,厌恶死亡,所以在痛苦的死亡中选择了自我了结。

而在一周前,德索罗号与大妈海贼团正式连上线,一场因血脉而起的联姻,导致我可能会在这场交易里,联姻给夏洛特玲玲的某个儿子,与此同时的,是德索罗号的附属船,可以自由畅通万国,我对应付这些事疲累厌烦,自认为已经完成任务打算去大海上游荡几圈,毕竟,不想看见沙茶的心情所有人都能理解

可能德索罗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或者其他,这个变态打算在我离开德索罗号前了结我

在乐见其成的所有人里,可能只有克洛克达尔那家伙崩着脸不高兴

我第一次在剧情点未到来之前自杀而死,浪费生命的感觉让我愤怒至极

第一次,是多弗朗明哥。

他在敌人把我杀死前,杀死了我。

而德索罗,这个掌控欲不输多弗朗明哥的变态,是第二个想要杀死我的人

“什么不会背叛你”

“金钱”

“你是个骗子,莎乐”

“而骗子归属于赌场。”

在他那里,我可能早就属于德索罗号了,跟这个广大城市的黄金一般,属于他德索罗

这个不要脸的蠢货,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不可替代。

我突然想起克洛克达尔

这可能也算是短暂的一段感情

短暂如逢魔时刻的乍现,沙漠的鳄鱼曾把我叼进他的洞窟

他比我想的要更加义无反顾,在一段时间里,为了交换信任,他把重要的手下与我合作,用来交换,德索罗

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知道我不可能把德索罗就这样交出去,无奈之下,只能我暂时留在他那里为他工作,每次工作谈的差不多,这个男人总会用勾手勾着我的衣服,把我拖走

「有机可乘!」

「现在没必要,需要留点余地给他们乐一乐」

我们出去喝酒,克洛克达尔曾勾搭过我问我要不要跟他混

「我很欣赏你」

也曾以利益换利益的形式,要从德索罗那里把我换过去

「我要她」

「利益不平等,你压的筹码太少了」

德索罗笑着,不断要对方加价,我懒得理会这两个人抽风,点燃雪茄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抽

这两个人都心思深沉,谁也占不到对方半点便宜

在那之前,我曾与克洛克达尔告别

我身高五米的时候,克洛克达尔只有两米左右的身高,我七米的时候,他也没有到三米

我俯下身看他,蹲在他面前,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如同一个巨兽,匍匐在主人面前,乖顺的送上自己的脖颈

“克洛克达尔”

我低喃,听见他轻轻的笑,他傲慢的坐在我的手掌上,像一个并不那么精致漂亮,脾气还不那么好的娃娃

“你要死了”他的平静是水波,说出这句话,他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波动

“是的,或许等我长到十米,我就要离开了”

我看着他,觉得他可能一点也没有舍不得我的意思,但我其实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又突然有了一些诉说的**

“我以前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懂”

他没有反应,用黄金勾,勾着我的指腹,或许只需要一点点力气,里面的毒液便会进入我的身体

一开始的我可能会感觉到紧张与一些恐惧,能够威胁生命的东西我向来敬而远之,而现在,既定的死亡即将来临,我反而不在怕了

我甚至用指腹轻轻碰他的手,金色的勾子顶端并没有那么锋利,反而是带有一些钝感

他冷淡的看着我,那表情似乎在说我不知死活,手却冷漠都挪开了,金勾远离了我,反而让我觉得好笑和更加想要得寸进尺

我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傲慢,他的冷漠,他的高高在上又向我俯首

又是多少年呢,这一次我并不在数了,那些痛苦,挣扎,愤怒,无可奈何,妥协,即使过了那么久,仍旧在我的胸膛熊熊燃烧,我永远保持着愤怒,这让我感觉自己不仅仅在燃烧,更像是一种生命的脉络,让我永远都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疲惫衰老

“一开始我觉得死亡是盛大的,所以如果我死了,就要所有人都注视我死去,我所有喜欢的都在身边,包围着我,我觉得开心,完全不管,也感觉不到他们多么难过”

“后来,我觉得死亡是寂静的,我离开故友身边,离开孩子,离开喜欢的岛屿,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已经死去,我觉得这样很好,没有人难过,没有人为我伤心,我觉得很开心”

“现在,我觉得死亡是告别,只有你在我身边,我跟你好好告别,没有遗憾,这样很好”

克洛克达尔冷冷的笑,干哑的嗓音如同要撕裂声带

“那这次呢,你想让我帮你一把?”

我垂下脑袋,与他的眼睛对视,他冷漠的看着我,但不到一会儿,他就别扭的把眼睛移开了

他似乎很生气,我觉得自己应该哄一哄他,于是我把脑袋轻轻碰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脑袋真小

真不知道他这么矮又怎么有这么多脾气的,比米霍克难伺候太多了

“别说让我难过的话啊”

我们以前接过吻,现在要是接吻,可能更像是我要吃了他

边这样想,我就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克洛克达尔喘息了一声,似乎情不自禁的靠近我,声音很沉且非常沙哑,嗓子里的冷漠如同倾泻下来的沙子,带着灼热的气音,微微响起在我的耳旁

“莎乐”

“过来”

如同命令一般的语气,却带着沉重**的喘息,他胸膛的起伏大了几分,西装严谨的包裹在身上,勾勒出饱满的弧度,那弧度不断起伏着,像一只要因愤怒马上破开束缚的鳄鱼

它张着獠牙,等着猎物毫不自知的落下

明明是在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他却先忍不住的抬步掠了过来

……

「你已经没有执念了」

系统对我说

「与他人产生羁绊这件事,非常困难,也非常简单,对吧」

「生命这个词语,沉重到无法用言语形容啊」

「每一段度过的岁月和时间,都要用万分之一,亿万分的珍惜心情来对待」

「绝对不可以,觉得这些一文不值了」

十六业坐在空间里,她的心里只剩下空茫茫的一片

我想要回到那个人身边

其实那些我一直不愿意放开手的事,早就有了结果

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太害怕了而已啊

廊檐下的月光倾斜在地面上,铺陈上一层清浅柔和的银光,面容有些模糊的女人穿着和服的小袖,她拿着一把刀,另一只手拿着木瓢舀水,绸缎般的光芒在月光下散开

扑啦一下浇灌在刀刃上

母亲,母亲。

我的身体不好,只能靠着廊柱看她的动作,明明是夏夜,露出来的脚却需要用厚厚的棉布包裹

长廊的不远处是我的轮椅,如果有需要,会有仆从把我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年岁渐长的时候,我越发缠连病榻,每一寸内脏,都沉甸甸的压在身体里,艰难而痛苦的运行,我不愿意让旁人碰触我的身体,所以哪怕是擦拭手脚和身体,都是母亲拿着温暖的棉布,一寸寸帮我的

她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所以在过几年,我适应了仆从,让他们把我来回搬运

我的身体像是蝴蝶翅膀一样脆弱,时间越累计,我活的时间越长,反而越加脆弱和痛苦

我从来都不喜欢去回忆那些病痛,可每每回忆,母亲都会在其中出现,所以难免,我会更多时候想一些

我喜欢想那些自己开心的日子,就算是在埃尔托博所,我也能想到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我没上多弗朗明哥船的时候之前,在比如说我如何克服杀死人这件事

我的母亲是锻刀师,作为她的孩子,我却没有她那样的天赋,反之,假如我的身体非常好的情况下,那么不管是谁都会在我手底下吃一吃苦头

在病情未严重的时候,虽然身体脆弱,但当时我的名声,也是远近闻名,后来身体越来越不好,我再也没办法握住哪怕是一把木刀的重量

刀这种东西,诞生出来,就是要去切割的

我能品尝到的恐惧很少,毕竟一直都是那样的身体,所以在意识到自己可以活动的时候,惊喜超过了所有恐惧,漆黑狭窄充斥恶臭气味的笼子外面伸进来一只手

一只成年人,粗壮,宽大布满茧子,指甲缝隙里藏着不知道多久的泥垢

一把抓住了我的腿,来不及躲开,我就被那人狠狠的拖出了笼子,我下意识抓住了笼子,指甲狠戾的留下一道刺耳疼痛的声响,指甲断了,痛苦使我松开了手

在大脑里,我大叫着对系统说

「把我的刀给我」

我要这个人付出代价

刀落在手里的一刹那,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动了起来,我爬上男人的身体,两条手臂一勾,狠狠一使劲,他的头就掉下来了

回过头,那个侏儒坐在地上,惊悚恐惧的看着我

被身体里的恨意驱使,我的身体比脑袋更快一步的把他一枪杀死了

等一切结束,我的眼前模糊成一片,还以为是光源模糊,想揉一揉眼睛,刚刚碰到脸,便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濡湿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具身体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第一次的杀死人,是身体驱使,而第二次,是为了活下去。

……

我第一次杀死人,是在我自己也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形下发生的,那具身体轻盈的不可思议,我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头会掉下去,头颅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仿佛一切尘埃落定,一切的开端就已经开始了

于是下一秒我打开枪保险栓,把侏儒杀死了

绝对不能让他在给我带来危险的麻烦,这种未知的变数,不需要任何辩论来给我放过他的机会,我也不需要什么证明的条件,来认证这件事是否正确,先把危险杀死在摇篮里

没什么好怕的,我的恐惧已经太多了,没有多余的分给这件事上

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在我的身体背叛我的上一世,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爱,等我拥有曾经的自己不曾拥有的一切的时候,我失去了曾经唯一拥有过的东西

于是,我开始寻求羁绊。

所有人都可以骂我,所有人都可以觉得我不可理喻

有些人刚出生似乎就知道自己是谁,不需要用尽一生来追求这件事,而我穷尽一生,都在追求那份意义

有些人一直都知道的名字,不需要用尽一切力量去记住

而我自己的名字,似乎已经随着母亲的离去一同离开我。

我是十六业

我是杜尔西内娅

我是阿椿

我是迪迪特

我是莎乐

我是谁的这件事,似乎早就不重要了

……

我会长大吗?是的,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我会老去吗?是的,我的白头发也已经长出来了

我成为了一个老奶奶

一个健康开朗的老太太,我牙口很好,胃口很好,我白发苍苍的时候,迎着清晨的黎明看到了初升的太阳,仿佛一切都没发生,我的一生顺遂,没有病痛折磨,珍惜生命的每一个瞬间

我没有丈夫,却有很多孩子

我扶养了很多孩子,也喜欢学习很多东西

母亲在二十年前死去了,她也十分长寿,没有痛苦的安眠而去

我没有遗憾,因为我竭尽自己所能的让自己幸福

而今天,我的一百岁生日

我收到了一份奇特的漫画书,它突然出现在我的家门口,沉重的我只能把它打开之后一本本抱回去

我抱着漫画书,阳光透过树梢落在我的身上,有些累,我索性坐在树荫下面乘凉,书本压着腿,我慢吞吞把它开封,苍老的手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褶皱

老花镜向下滑落,我推了推眼镜,把书打开了

最后我翻开书页,一个木桶从遥远静谧的大海上漂泊而来

「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

在那一天,我闭上眼睛

在一片大海上,我却再次睁开眼睛,广袤蔚蓝的大海上,海天一色,连成一片绮丽的壮丽,黄金色泽的叶子铺陈在我的脚下,我看着远方,一个男人站在岸边,海边停滞一座孤舟之,他安静的看着我

我察觉到我的头发重新变成了浅浅的金色,毛绒绒的发丝轻轻触碰着我的脸颊,不知道我的脸是否也变了个模样,抬起脚步,踩踏在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阵风吹了过来,把树上的叶子纷纷扬扬的滑落下来

我开始奔跑,身上的裙子并没有拖沓脚步,阳光密密麻麻的照映在我的身上,温暖的包裹我

海风摩擦我的身体,我的脚陷进柔软灼热的沙子里面

我向他跑去,我知道他在等我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我让他等我等的太久太久了

这一次,我不想让他在等下去了。

完。

他背着我,在奔跑,似乎想把我送到什么远方去,我伸出手,摸了摸唇角,血液干涸,贴在皮肤上

沉沉的喘息着,我贴着他的脊背,这个伶仃背脊的少年,是怎么把我背起来的呢

一点都不温暖,一点都不温暖。

“我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世界的风喧嚣起来了,嘈杂抵着我的耳膜,仿佛有无数人在我耳朵里喃喃碎语,吵的我都有点听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似乎每时每刻死亡都在我的身体隔壁,与我的灵魂隔着□□的皮囊相望

“我一点都不想死”

我一点都不想死,我还那么年轻,即使蹒跚的在这个世界上走着,即使呼吸都痛苦,即使没有羁绊,即使什么都没有,我也一点都不想死

“我的母亲是个锻刀师”

是的,她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锻刀师,要不然也不会锻造出来后事传颂的无上大快刀之二,在没有穿越时空之前,她就已经是有名的锻刀师了,因为是独有的女性我在书馆里看到了介绍她有那么多的书,即使,我已经离开她很久了

圆满是母亲的愿望,她一直都知道我的执念,所以非常希望我能得到圆满,于是她把圆满锻造了出来,在遗失圆满的二十年左右的时间,我再次见到它是在一个有名的收藏家手里

那是母亲独独给我锻造的刀,别人怎么可能使用

果然,二十年,虽然名声在外,却一直都没有人带着它打出名堂,最后只能被收藏起来

弱者之刃

在我连木刀都拿不起来的时候,却能够把它握在手里,挥动如月,轻若鸿毛

她是个那么那么好的人,如明月一般的人啊

“而我,而我是个骗子,是个刽子手,我没有任何锻刀的天赋…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明明那么努力了”

而我虽然是她的孩子,却怎么说都不能称之为一个被人歌颂的人,我与她的性格天差地别,似乎只有长像相似一些,也不对,其实我并不想回想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我不喜欢照镜子,过去的记忆更多的是我的手

我的手指要比很多平常女人的长一个指节,手很大,瘦下来的时候皮肤包裹着骨头与血管,我记得在身体还好的时候,我手背上的血管就很明显,比起女人,更像处于女人与男人之间,说起来我的手并不漂亮,用力的时候手背连接着手臂,血管凸起来,鼓动在皮肤下,很狰狞。

我从来没有和谁说过自己的事情,这些并不算秘密的故事盘踞在我的心底,我不把这些事拿出来和谁分享,只需要扮演好每一个角色就可以了,就像我从来不承认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一样

我爱萨博吗,是的,我爱他

我怀念洋子吗,是的,我怀念她

我是否对谁有愧疚呢?不,我从来都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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