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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解决(上)

“呕……”我扶着马桶呕吐,低声询问,“拍下来了吗?”

“拍拍拍!吴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不怕自己出事吗?”他压抑怒火,平时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变形,“你完全可以把那酒扔掉,为什么要喝下去?”

“你知道他往酒里放什么了吗?”我感觉自己体温急速升高,毕竟一杯半的量,吐出来的寥寥无几,看向王晨瀚的眼神逐渐暧昧,纠缠不清。

“我不想知道!”王晨瀚摸着我的额头,感受到我滚烫的体温,他隐隐约约也猜到这酒里掺了什么。“那根烟该不会也是?”

“烟不是,那是□□。”我摇摇头,走到洗手台,给自己狠狠来了一泼水。随后拿出书包里自己事先准备的白色衬衣换衣服。

“你!”王晨瀚瞪大双眼。是的,我父亲给我留下的伤疤不只有手臂上,还有背后,前胸,小腹。我只穿了一件衬衣,脱掉这件沾红酒的,就露出一副皮囊,还是伤痕累累的皮囊。

他比我更看不得那些伤疤,手忙脚乱地给我套好衣服扣扣子,越心急手越要出错,扣子上下都不对几个。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身体却逐渐瘫软,我再次往自己脸上泼冷水,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头发上,衣服上浇水,告诉自己要屏蔽这些感觉。

“去报警,这次这孙子跑不了了。”我搭着他的肩,想自己走出去,无奈脚下一软,王晨瀚手一捞,把我抱出去。

韩雨偷偷摸摸从包厢里跑出来,看见我躺在王晨瀚怀里,手里挥舞车钥匙示意我们跟她走。

她坐在驾驶座上,扭头担忧地看着后座上的我和王晨瀚,“要不要送医院啊?吴齐你还好吗?”

“送什么医院,”我咬牙切齿,奈何声音听着有气无力,“送派出所报警啊。”

我的头埋在王晨瀚的胸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该死,有没有什么给自己制造痛觉的东西?再这样下去……

我咬着舌头,痛觉让我清醒不少,我在痛感里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王晨瀚发觉我紧抿着嘴巴,猜到我在干什么让自己强行保持清醒,伸出手指撬开我的嘴。“别咬舌头,会出血的。”

我拍掉他的手指,自己挪着身体坐到后座的另一边,背对着他,然后自己咬着手背。齿尖传来腥味,喉咙干咳难耐,还有……

刚刚居然……我狠狠合拢牙关,自己居然想直接凑上去!

我缩成一团,湿哒哒的头发贴着脸,反而充满燥热感,只有这切肤之痛能让我找回理智,不至于如扑火飞蛾,死在混沌的欲烬。

“别咬了。”王晨瀚把我揽回怀里,扣住我的手,“韩雨,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给他咬的东西?”

“啊?”韩雨手忙脚乱,车差点开上马路牙子,“要不还是去医院吧?再这样下去……”

“去他大爷!”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爆粗口,“我清醒着,派出所!还有,我咬自己是不让自己失控!”

我靠在他身上颤抖,一丝一丝控制吸气呼气的频率,他双手环在我身前,头垂在我发丝和肩颈的交汇处,“别硬撑。”

他的呼吸很温暖,或许是错觉,我得以在**的折磨中喘息。

“知道,我打个电话。”我抽出手机,找到联系人“宋警官”,“喂,宋哥,我举报个人啊。”

十七岁,我万念俱灰,曾经产生过想一了百了的想法。

照理说,我的父亲早就被关进监狱,我似乎早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可事实不是这样,我的母亲对我父亲恨之入骨,她认为那是一段极其失败的爱情,她害怕我成长成我父亲那样,那段时间对我严加控制,交什么朋友,看什么书,都收拢在那张由控制欲编成的大网下。一旦有一点越界,就是暴风雨般的歇斯底里。

“你不要变成那个人渣!吴齐!我给你改掉那个姓是为了什么!”

“你忘了他做过的事情吗?他现在进了监狱!那是他罪有应得!”

“你不要变成他!你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这种人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

我到底要成为怎样的人?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那天想拥抱死亡的我,意外看见有个暴徒冲入人群,他手持尖刀,就要往无辜的孩童身上捅去。

反正我也没那么求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拼尽全力跑向那个孩子,将他推出布满尖利獠牙的深渊。

一刀,他捅在哪里?我的痛觉也消失殆尽,只留下不真切的恍惚。我死了吗?

如果我还没死的话……我拧起他的胳膊,迫使他松开刀,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膝盖。

我骨子里被挨打的痛楚与麻木拖动我的身躯,尖啸着让我不要屈服。

两刀,他又夺回武器,这些通通不重要。我几拳打向他的脖颈,咔,咔,咔,是我指骨的声音吗?我的意识已如风雨中飘忽不定的火苗,但我的拳头没有停下,因为我在追寻意义的路上,触碰许久才摸到的边缘。

我不会原谅践踏他人生命意义的人。我的头狠狠砸在他的头上,右拳重重落下。

我血脉里的凶性全数激发,或许我母亲的担忧是正确的,我真的继承了我父亲的凶狠,只是那种凶狠在父亲打压和母亲的偏执下,逃到我身体的最深处,唯有现在这种疯狂的状况刺激了这种凶狠。

三刀,我无力支撑破旧的身体,半跪在地上,对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手中的尖刀站着鲜血……

砰!

随着枪声响起,那名暴徒应声倒地,我像是得到解脱,在身体将落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我。

那双手,把我重新拉回这熙熙攘攘的尘世间。

“行啊,小伙子。”宋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我,“ICU躺了六天,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那小孩?”

“小孩没事,你怎么这么不要命啊?”宋歌打量我身上的绷带,“三刀啊,你不痛吗?”

“其实那天,我想自杀的。”我看向窗外。

宋歌仿佛被电流贯穿全身,不可置信地看我,“你才几岁?”

“十七。”

“你知道你母亲很担心你吗?”

“知道。”

“为什么?”

我和他解释,或许是他很年轻,加上他说话自来熟,我不自觉对他产生哥哥的幻想。

此后每一年,我们之间相互联系,倒是真的有些亲人的感觉,只是符老师离开后,宋歌消沉许久。

派出所门口,冰山俊脸的男子早已等候许久,韩雨战战兢兢地停车,把车窗摇下来,一看就是之前被交警罚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没事,车随便停。正好我到这查东西。”男子挥手,目光一扫车内,有些诧异于我的样子,“吴齐?你不是说举报吗?脸这么红,被人下降头了?”

我是被王晨瀚扶出车的,样子十分狼狈,“宋警官,我算是……”

王晨瀚替我回答:“他算玩脱了。”

“你手怎么了?”宋歌边走边问,“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要是再像几年前用挨三刀拦下歹徒那样,我拒绝你见义勇为啊,符离也不乐意看见你这样子。”

韩雨说话都不利索:“吴吴吴齐,你到到底干了什么啊?”

王晨瀚的脸更黑了,“挨三刀?”

“对,话说这是你朋友?”宋歌打量着王晨瀚和韩雨,“东西给我,我让人去化验一下。”

一位高挑的女警提着医药箱走来,我认识,玖姐,是宋歌的下属。“手,我给你处理一下。”

我软趴趴地地伸出爪子,其实伤的不重,只是咬破点皮,血流着反而感觉伤得很重。

“我来吧。”王晨瀚接过碘伏棉签,熟练按断一头,另一头的棉球尽数吸收里面的碘酒。他托着我的手,“痛可以喊出来的。”

我不是矫情的人。可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生理性的泪水,在药物的作用下,我的感觉无限扩大,许久不见的痛苦如潮水涌来,我只能在其中漂流。

幸好还有王晨瀚,他伸出手拉住我,于是在苦海里挣扎的小孩遇见的救援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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