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三位家长站在门口送姜芷音和顾寻。
姜志嘱咐女儿,“音音别把简歌的话太当真,该吃吃该喝喝,想吃什么跟爸爸说,爸给你买。”
这句话说到姜芷音心坎里,握着拳头充满斗志地说。“有爸爸兜底,我什么都不怕!”
王喻看着新女婿真是越看越顺眼,“阿寻,这次来没能好好招待你,等下次回家我给做好吃的。”
“已经很好了,”顾寻犹豫再三,喉咙略紧地喊了声。“……谢谢妈。”
顾寻对母亲很亲,有一种偏执地认为称呼别人妈妈是种背叛,当这一瞬叫出口时却有了不同的理解,他又多了一位母亲。
“欸!”王喻被这突来的一叫,先是怔住而后展开笑颜应下。“好孩子。”
姜志老顽童似的,挤过来生怕被落下。“我的呢,我的份呢?”
“谢谢爸。”顾寻以为自己会卡壳,却比想像要轻松很多地叫出声。
他对父亲是怨的,恨的。
多年来已将‘父亲’这个称呼封闭在心门之外,直接叫顾青山。
他不配。
来到这里以后,亲眼看到儿时想象中的父亲具象化,忍不住想加入这个温馨的家,有爸妈还有她。
“哎哟,我无聊乏味的大孙子居然也学会给人惊喜了,好!有出息了。”一旁的顾老太喜上眉梢。
“……奶奶,”顾寻难得温润的脸庞映出几分不自在,“您不跟我们回去?”
顾老太说,“我还有个老朋友要见,过几天再走。”
顾寻和姜芷音上车,她按下车窗用力地向家门口挥手。
“爸爸妈妈,我过年就回来了,快进去吧。”
话都说了几遍,姜志王喻仍站在原地不动,一直看着车子开出老远。
姜芷音在车里抹着眼泪,满是不舍。
顾寻递过纸巾,“喜欢这里,我们在这买个房子,离爸妈近点。”
姜芷音摇头,吸了吸鼻子说。“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啊,干嘛还要重新买个。”
眼泪随着路途的遥远渐渐淡去,困意迎来,上了火车姜芷音就开始睡。
顾寻没去吵她,眼眸瞥向那只集市上买的拨浪鼓,心中酝酿着……
*
“老婆醒醒。”
姜芷音被叫醒,她以为到站了,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四周,自己居然在他车上。
她什么时候下的火车,一点都不知道?
看向车外,也不是郊外的家,而是山庄门口。
“怎么到这来了?”
她的问他没立即回答,而是先一步下车为她打开车门,伸出手。
姜芷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他拥着迈进山庄。
他的房间仍保持着婚房的模样,跟上次她离开时一样,处处贴着喜字,甚至茶几上的果盘都没落下。
门阖上的一瞬,顾寻抱起她脚步有些急切,耳边传来他低沉暗哑的声音。
“因为我已经等不及了,老婆。”
“……”
大床深陷,还未等姜芷音惊呼便落下一吻。
吻一下接着一下,轻柔得像羽毛滑过,似引诱,似安抚,更似在隐忍。
吻了多次,她不再茫然不知所措,回应着他的轻啄,脸却还是不自觉地涨红,心也不可以避免地砰砰跳。
晚风徐徐带着花香,不知是什么花,甜腻腻的,花瓣一片一片地飘进房间,如同她的连衣裙鞋子一并散落在地板上。
他带有薄茧的手划过她白皙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不禁让她屏住呼吸,全身不自觉地紧崩起来。
顾寻看出她眼中的慌张,鼻尖轻蹭她眼角,柔声说。
“别怕。”
低沉的声音传来让她安心很多,眼眸中的心慌未尽数褪去,却浮现对未知的期待。
姜芷音扬起下巴,要他的吻。
唇瓣相贴的瞬间,心又一次失序中……
他的吻是暖的,湿的,舌尖抵进口腔也是缓缓的,像是在无声地请求不要抵触,不要排斥接下来要发生的亲密。
她的手很自然地环在他的脖子上,是默许。
吻轻柔中变得炽热,唯一不变得是他的温柔与缠绵。
厮磨中他的吻一路向下,沿着唇,下巴,脖颈直至胸口。
胸口的痒意是他的发梢作祟,似有若无拨动着两人的心弦,曲调低缓轻快,呼吸绵软悠长,心跳不知是谁的快一些,更快一些,相伴相随地普写一曲如水流的节奏。
内衣肩带成了最碍眼的存在,他食指轻勾拉下,大手伸向她的后背,摸到衣扣,轻易地解开桎梏。
姜芷音眼睫轻颤,脸上染着羞涩的绯红,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被他的唇挡住,不容她反悔半个字。
大手覆上,比他想像的要柔软许多……
山里的夜晚有些凉,应该清醒才对,她的意识却开始涣散。
他的吻很柔,他的手也很轻,在一波又一波的酥麻中沉沦,没了先前的紧崩,身体开始享受这一刻。
热,好热!
热得她像爆晒中的冰淇淋,快要融化,体温交融升腾出无限的暧昧回荡在房内。
暖调的灯光下将他起伏的身影映在墙上,他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她试着抚去却被他抓住了手,含在嘴里轻咬着,隐忍着,克制着……
一阵战栗与他沉重的呼吸相互辉映,她浑身没了力气。
大脑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是妈妈交给她的小雨伞,在行李箱的夹层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姜芷音想推开他,让他等等。
他的吻落下又一次堵住她的唇,耳边传来打开抽屉的响动,他手臂一伸从里面拿出一盒,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彻底放下防备,那丝理智荡然无存。
朦胧中她像是夏日细雨中的荷叶,撑着盈盈一水,滋润着彼此,使得他顺利进入,一下下地探索。
震动中的痛感游动仅是一个讯号,便被他细密的吻所掩盖,只留下心悸在荡漾。
雨滴一点点地接近,汇集,直到再也撑不住应有的重量,慢慢倾斜流淌出来。
晃动着,摇曳着……
身体在这一瞬变得很轻,飘浮到了云间,脑袋被放空,白茫茫一片,很美好。
第一次没有她想像中的疼,他极尽温柔,身下的动作像细雨,像微风,像羽毛轻轻拂过,生怕伤了她。
他小心翼翼地让她体验爱的美好。
夜,没那么深,顾寻看着身边的人已入睡,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从未有过的踏实感是那样真切地传来。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只是,还有个小小的遗憾……
算了,来日方长。
*
姜芷音翻了个身,手没触到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大床有些恍惚。
昨天他们从爸妈家回来,然后离奇到了山庄,再然后他们就……滚床单!
被子揭开一个角,幸好身上穿着睡裙,淡紫色,奶奶送的,上次留在了山庄。
明明昨晚他们……它又是怎么穿在身上的?
正当她努力回忆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应该趁顾寻不在,赶快去洗漱才对。
她匆匆下床看着脚下散落的内衣,脸腾地烧起来,连忙捡起收好,跑进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掬一把水扑到脸上清醒不少,脑子里想着怎么面对顾寻,好尴尬啊~
拿起毛巾蒙在脸上,羞耻感袭来,她忍不住跺了下脚,扭了下屁股。
一声低笑响起,毛巾滑落,顾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慵懒地倚在门边看她。
“老婆是在背着我练习撒娇?”他噙着一抹调笑,故意逗她。
“才没有!”姜芷音不示弱地看过去。
“那是因为昨天……”顾寻故意顿了下,还拉长了音儿,“害羞,不知要怎么面对我?”
“才才不是呢!!”被说中的姜芷音心虚,嘴却很硬地回。
“不是最好。”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两个手指夹起一枚闪亮亮的东西,晃了晃。
姜芷音定睛看去,是她帆布包里的钻戒,上次从山庄回来就一直放在包里,跟头绳缠在了一起,立显它的廉价感。
“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再给你换一个。”
那是顾寻为了应付亲戚给她的鸽子蛋,林达说是高仿版,她也一直这么觉得是假的,这一刻听他的语气好像又不太对。
“……它不会是真的吧?”
他淡然一笑,“送给老婆的,当然要真的。”
“……!”
这枚鸽子蛋少说也要上百万,她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放在包里,此刻还被卡通头绳缠着,只能用暴殄天物来形容。
姜芷音解开头绳,将鸽子蛋解救出来,嘟囔一句。“可你当时明明说,是拿来玩的。”
“我的意思是,戴上它……”顾寻伸过手将戒指戴到她无名指上,满是暧昧地吐出三个字,“再来玩。”
他的眼神盛着调笑与挑逗,就等着她脸红含羞气恼。
姜芷音这次偏不让他得逞,咬了下唇,凑过去。“玩就玩。”
“哦?!”顾寻挑眉,很是意外,翘起的唇角带着玩味。
姜芷音主动地踮起脚,吻在他唇上。
骤然缩短的距离,他眼眸中的笑意褪去,露骨的占有欲浮现,浑然不知的她意识到危险向后退去,却被他揽住腰,渐渐收紧。
“老婆,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暧昧的话语充斥着炽热的躁动,姜芷音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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