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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伤口上药

“杨欣然,保护沈瀛!”

“是!”

即使是在枪林弹雨里,宋域也不忘注意沈瀛的人身安全。

沈瀛被严严实实地掩护在人群后,胳膊上的伤口止不住地向外冒血,两三条清晰刺眼的红色粘稠液体沿着肌肤,滑入白皙的指尖,最后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直地跌进深黑的泥土里。

他静静地看着宋域轻而易举地处理掉负隅顽抗的两个人,转过头,继续对着老刘和王峰展开猛烈的攻击。

在宋域与屋外警察的内外夹击下,二人的应对显得非常吃力,逐渐被逼在一起。

王峰数着枪里的子弹,赫然惊觉仅剩几枚,顿时冷汗淋漓,“老刘,你身上还有子弹吗?”

老刘磨磨牙,“操,老子他妈的以为你做好了万全准备,出门就只给枪里装了……妈的,你还护着那个小屁孩干什么?”

王峰强调道:“她是人质!”

老刘气得胸口疼,险些一枪崩了王峰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日你妈,她是个屁的人质!老子才是人质,你他妈过来护老子!”

沈瀛正听着火葬场内的动静,对于眼下的局面,他表示非常满意,暗自盘算着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他们两人逮捕归案。

忽然,有人拎着纱布来到他身边,好心地说:“你在流血,我这里有纱布,帮你处理一下。”

是乔宁的声音。

沈瀛下意识地侧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乔宁的脸,双目微微压了一下,淡淡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沈顾问对我这么戒备吗?”乔宁意味深长地瞥一向火葬场内的枪战,视线落在最深处的一抹高大人影上,“还是说,沈顾问只对宋队长没有戒备?”

沈瀛沉默几秒,问:“乔法医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乔宁回眸望去,和沈瀛的目光相撞,只觉得那双眼睛仿佛能窥探人心,看到他的内心深处去,这种探究的目光令他感到极不自在,“为什么这样问?”

沈瀛意有所指地说:“我只对做过伤天害理事情的人戒备。”

乔宁愣了一下,调侃道:“解剖尸体算伤天害理吗?想想,这活儿不是非常尊重死者。”

“正常情况下不算,但如果谎报尸检结果,就要算了,”沈瀛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仔细审视着乔宁的一举一动,声音缓慢,“乔法医有谎报过吗?”

乔宁漫不经心地一耸肩,“没有。”

沈瀛和善的面容被撑起,除去眸中的淡漠疏离,其他的地方都表现出像模像样的温和,“既然如此,乔法医应该去看看眼睛了。”

乔宁眼神古怪地看他,“我以前只知道沈顾问能耐大,今天才知道沈顾问说话也锋利,夹枪带棒的。”

沈瀛:“……”

空气里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顺着气味,乔宁的视线回到沈瀛身上的血迹,叹息一声,又说:“沈顾问既然不信任我,那就算了,东西我放在这里,沈顾问自己包扎吧。”

说完,他把纱布放在警车的引擎盖上,转身不紧不慢地离开。

沈瀛目送乔宁渐行渐远,曾雨恬的案件疑窦丛生,乔宁的尸检报告严重影响了案件的性质,他的眼底浮起一抹警惕之意。

他的视线瞟向面前的一卷纱布,包装完好,垂眼刮过胳膊上的伤口,虽说量不致死,但一直暴露在空气里可能会发生感染。

他觉得就算是乔宁知道他在查新博易的事情,也不太可能有胆量在纱布里下毒害他。

想到这里,他伸手拿过纱布,拆开外层的纸质包装,一点点为自己包扎。

“我日你妈,王峰,你个龟孙!你他妈居然跟老子玩阴的?!”陡然,屋内冲出老刘气急败坏的谩骂声。

沈瀛闻见响动,猛地抬起脑袋,从逼仄的空隙里窥探正在发生的事情。

只见王峰毫无征兆地拽过老刘的后衣领,趁其不备之际,狠狠地把他推向宋域挡枪,他自己则向外开一枪,飞身冲向后窗的方向。

宋域敏捷地侧身,躲开被动朝他扑过来的老刘,当他准备再次举枪时,王峰已经一只脚踏上被他撞破的窗户。

遭了,他要逃!

明白王峰企图的宋域心中“咯噔”一下,正欲扣下扳机的霎那,王峰抢先他一步连开数枪,迫使他不得不找地方躲避。

屋外埋伏的狙击手发现王峰想要逃跑的企图,迅速做出反应,瞄准他暴露在视野里的小腿开出一枪。

嘭!

子弹精准地穿透王峰的腿骨。

“啊!”

王峰脚步踉跄一下,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最后强忍住剧痛与灼烧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追过来的宋域,在一跃而下的同时又朝宋域的位置补了两枪。

宋域一惊,连忙趴下躲避。

扑通!

下一秒,一抹纯色的幻影垂直砸下,一朵巨大的水花在波涛汹涌的河流中被溅起,湍急的水流冲着王峰快速向下游逃去。

“我去!”

宋域骇然一惊,飞速从地上爬起,三步并作两步地扑向窗户,本能地朝水里连发了几枪,结果都被浪潮来者不拒地淹没吞噬。

还没来得及骂出声,突然在他的身后传来杨欣然急促的低喝,“宋域,你快过来!”

宋域立即转身向后望去,只见方才还在与他进行殊死搏斗的老刘,此刻正有气无力地躺在脏兮兮的冰冷地面,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恍然间,他想起跳下去的那人最后连开的两枪,原来不是为了报复他或者拖慢他的行动,而是杀人灭口。

那两颗子弹打穿了老刘的心脏与股动脉,血流如注。

宋域眉头微蹙,立即收起枪,大步流星地靠近苟延残喘的老刘,蹲下身子查看他的情况。

即使是知道老刘撑不到医院,也还是希望老刘能活下去,只有老刘活下去,他才能知道更多的信息,“马上把他送去医院。”

老刘的瞳孔逐渐涣散,嘴里反复嘟囔着不堪入耳的废话,“王……王峰,妈的,老子做鬼……鬼都不会放过他,老子……”

沈瀛一点点地挤开人群,缓缓蹲到老刘的身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不久之前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老刘,面无表情地问:“陆践行和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面对沈瀛嘴里脱口而出的名字,宋域愣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耳熟,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这个正是新博易那位校长的名字。

“沈……沈瀛,”老刘的眼睛拼尽全力去聚焦,想要最后再看一眼沈瀛的面容,他愤怒地咬咬牙,濒死的声音喘得不像话,“老子……老子就知道你有……有问题,你和王峰一样,最后都不得好死!”

沈瀛默不作声。

老刘抬手,死死攥住沈瀛胳膊上敷衍的包扎,发狠道:“沈瀛,你不得好死!”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爆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随后脑袋一歪,手臂垂下,五指里还紧抓着从沈瀛胳膊上拽下的染血纱布,却再也没了生命的鲜活气息。

沈瀛巍然不动,似乎对老刘最后的诅咒毫不在意,仿佛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听一个疯子的无稽之谈。

“他是陆……”宋域刚开口,目光被沈瀛重新暴露在外的伤口吸引,瞳孔猛地一震,连忙抬头去呼喊杨欣然,“杨欣然,车上有止血药吗?”

杨欣然摇摇头,“没有,上次为了迎检,把警车开去外面保养,就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了。”

“小擦伤而已。”沈瀛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被绣花针扎破手指,流下一滴血。

“擦伤个屁,你难道都不知道疼吗?”宋域磨磨牙。

一瞬间,全场万籁俱寂,数十双眼睛对了过去,悄咪咪地观察那边的情况。

“看什么看?没见过拌嘴吗?”杨欣然凶神恶煞地瞪了身边的几人一眼,指了指地上老刘的尸体,“快把人扶出去,别愣着当根木头。”

觑着眼看稀奇的甲乙丙丁们在杨勇士的淫威之下,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继续忙活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杨勇士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抬手拍拍宋域的肩膀,“你先把沈顾问带去医院处理伤口,这边我来负责收尾。”

宋域不回答,自始至终都紧绷着一张脸,眼角眉梢充斥着愠怒的气息。

杨欣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头望一眼从容不迫的沈瀛,忍不住张了张嘴,想要劝他说点好话,哄哄宋域,但组织了好久的语言也没能发出一个音调。

尴尬之下,她选择迈开腿,匆匆逃离这个极度压抑的环境。

宋域的目光死死盯住沈瀛的手臂,原本被他用纱布包裹住的肌肤,又开始流下两道醒目的血迹,从指尖坠落在地上,掀起一朵粘稠且血腥的花。

他的眉头下意识地蹙起,垂放在两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在一团,指关节处泛了白,可见力度之大。

沈瀛只当不知这血的存在,也不知宋域的怒从何来。

宋域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此刻的情绪,沉闷地说:“你跟我过来。”

说完,他不等着沈瀛,自顾自地与他擦肩而过,疾步如飞地走向他开来的车。

沈瀛缄默了几秒,转身沿着宋域走过的路,慢慢吞吞地朝他靠近。

坐上车,安全带还没系好,车辆就猛地弹射起步,奔向城区的医院。

沈瀛悄无声息地瞥宋域一眼,见他面色阴沉,下颌角紧绷在一起。

他无话可讲,掏出口袋里剩余的纱布,一圈圈地缠绕在手臂上,以免血液滴落在车内。

宋域冷哼一声,夹枪带棒地说:“原来你还在乎自己的身体。”

沈瀛诚实地说:“没有,我只是不想污染你的车。”

宋域被气笑,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能说这样的话。

“我在乎这点吗?”

“……”

返回新城区的路上,沈瀛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里,他的背挺得非常笔直,像是脊椎处被强行架了一块硬邦邦的钢板,双眼平视挡风玻璃下飞逝而去的路,神情平静无波。

除去胳膊上清晰可见的鲜血晕染开的痕迹,从表面望去,完全看不出他险些丧命于一个废旧的火葬场。

宋域鬼使神差地通过后视镜去看沈瀛的伤口,血的颜色鲜红,他的心头升腾起星星点点的烦躁情绪。

甚至这种明知不善的情绪,有着愈演愈烈的阴鸷苗头。

他难受地扯开上衣的两颗扣子,按下窗户,拥有结实肌肉的胳膊搭在窗框上。

风涌进车内,吹乱了宋域细软的发丝,可眼下他并不想去理睬这些有的没的,只想找个无伤大雅的方式败败火。

两人在逼仄的空间里沉默良久,沈瀛压根就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想法,宋域在这种郁闷的环境下憋得肝疼。

车子在宽敞的大道上转了几个弯,宋域眼尖地瞥见路边挂着一家药店的名字,缓缓将车挪向了一侧,最后在马路旁将车停下。

他一言不发地解开安全带,伸手推开门,提脚下了车,他背对着沈瀛,在沈瀛的视野盲区吐出一口积压许久的闷气,步履匆忙地朝药店走去。

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局促。

沈瀛微微偏头,凝视宋域钻进药店的背影,见他与柜台的店员聊几句,被领着朝深处而去。

疲惫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仰头躺进座椅,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抬起,一寸寸插进自己柔软的头发里,脑海中思绪万千。

片刻后,宋域一只手拎着一个袋子,从亮堂堂的药店里走出来,他挂在脸上的表情像是一张扑克牌,看不出来他眼下具体是个怎么样的心情。

或差,或非常差。

宋域绕回驾驶座,打开车门后弯腰钻了进去,面无表情地将袋子搁置在腿上,单手从里面拎出一瓶药水,指缝内还夹带着一大包棉签。

沈瀛听见声音,一点点睁开眼。

“胳膊过来。”宋域声音沉闷,好似暴风雨前苍穹之上的滚滚天雷,他轻松拧开药水瓶的盖子,掏出一根干净的棉签塞进去。

沈瀛说:“给我就行。”

“你可以?可以什么?是可以三番五次地去糊弄我,还是可以阳奉阴违地逞能?”宋域虽然强压着滔天怒火,但还是忍不住冒出点黑烟去劈头盖脸地质问沈瀛,“你知不知道,这子弹要是再准一点,救护车都不是给夏天叫的,而是给你叫的,我他妈真是……”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沈瀛的伤口,没有再说下去,既找不到合适的词来作为后缀,又舍不得再继续骂下去。

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就好比深夜辅导熊孩子功课的操心家长,揍又不敢下死手,不揍又闹心不过,横竖都是气急攻心到要连夜叫救护车的发展方向。

沈瀛抿抿唇,眼睛转向别处,含糊地说:“这个办法虽然费力,但我有把握。”

宋域嗤笑,“有把握?你嘴里就是不对我说什么真话,你拿一个假计划来骗我,把我骗到动弹不得的位置,即使知道你在危险的中心,也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他死死盯着沈瀛的眼睛,毫不掩饰其中的戏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沈瀛的老谋深算,还是在嘲笑他自己的上当受骗。

沈瀛清晰地感知到宋域的眼神,却不敢去看,沉声道:“这是个意外。”

“意外?意外个屁,”宋域冷哼一声,抬手一把拽过沈瀛的胳膊,刻意去抓那处皮开肉绽的伤口,却还是控制了力道,“那不是超市里卖的塑料玩具,里面装的更不是BB弹,你……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沈瀛微微蹙眉,但至始至终未说些什么,甚至连对疼痛的呻吟都没从牙缝里挤出一星半点。

小惩大戒明摆着在沈瀛身上不起作用,宋域无可奈何地卸下了攥住他胳膊的力道,用沾着药水的棉签在他伤口上轻手轻脚地滚动。

“疼就跟我说。”

“……”

宋域掀起眼皮,问道:“不疼?”

沈瀛淡漠地说:“还好。”

“……真是败给你了。”宋域气得咬牙切齿,憋着一肚子火却还是低下头,动作轻柔地擦着药。

这一刻,沈瀛隐隐地嗅到他抑遏而内敛的松枝香,交织着微弱尘土的宁静。

他的视线看向宋域在他面前弯下的头颅,顺着优越的眉骨缓缓往下探去,宋域的两条剑眉微蹙,两片薄唇不悦且无奈地贴合在一处。

不知道为什么,沈瀛觉得被宋域碰触过的肌肤正在被烈火烧灼,烫得他眉心都难以舒展开来。

渐渐的,乱七八糟的复杂情绪似浓雾般侵入了他的大脑,扰乱了他的思想,时间与空间在这里都丧失了存在的意义,一切都向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横冲直撞。

沈瀛的余光瞥见放在一旁的烟盒与打火机,脑海里浮现出宋域与他母亲的电话,不禁陷入沉思——

或许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也或许是众多的纠葛凌乱不清,这人突然地闯入我的生命里,从始至终都不是在扭转我,而是在摧毁我、重塑我,大刀阔斧地在我深沉不可视的世界里斩开一道罅隙的口子。

从此,我是我,但又不再是我。

宋域没有注意到沈瀛复杂的目光,认真处理好沈瀛的伤口,用纱布绑一个丑丑的蝴蝶结,又冷脸叮嘱道:“这些是创伤药、纱布、碘伏棉签,三天换一次药,我会打电话监督你的。”

说完,他开始收拾东西,全部塞进印着药房名字的塑料袋里。

忽然,沉默寡言的沈瀛猝不及防地主动开了口,“宋域,你是真心实意的吗?”

宋域头也不抬,“怎么,担心我会害你?”

沈瀛不咸不淡地说:“不是,我是想问你在喜欢我这件事上,是不是真心实意。”

宋域的动作猝然僵了一下,生硬地扭转过仿佛机械零件组装的脖子,错愕地凝视身边人毅然决然去放手一搏的情绪。

傍晚的太阳从云层中崭露头角,携着1.496亿公里的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它们纷纷散落在沈瀛精致的面孔上,将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精雕细琢,惊为天人。

沈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不过措辞与之前不同了,“宋域,你是喜欢我吗?”

“……啊?”宋域被沈瀛折腾得胆战心惊,努力分析着沈瀛这两句背后的含义。

说真的,沈瀛这人的行为举止在某些时候太难以捉摸了,脱口而出的每一句话都值得去细细揣摩真实意义,譬如付莺案件里A大校园时他说的两枚子弹,又譬如不久之前他故意隐瞒的真实计划。

在宋域的迷茫里,停在对面的车亮起了车灯,沈瀛被突如其来的光明灼了眼睛,本能地眯一下,仍以一种镇定自若的态度对宋域说:“刚才我没斟酌很久,大概不到两分钟而已。”

沉默里,车外突然开始刮妖风,吹得树枝吱呀作响。

宋域紧张得不敢动,惊恐万状地等待沈瀛接下来的话,“……”

“你如果频繁和我打电话,好像并不是非常方便,”沈瀛明显觉察出宋域脸色的古怪,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你不介意,这段时间我能去你家吗?”

很久,凝住的呼吸重新出现,宋域的神志从巨大的刺激中缓慢恢复一点,“刚才风大,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这段时间我去你家吧。”沈瀛说。

他非常自信,宋域不会拒绝,于是话也从请求变成了通知。

宋域的喉结滚一下,声音哑着说:“好。”

彼时风动,此时心动。

彼时云上破光,此时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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