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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全都知道

“我这车今天好奇怪,刚开没几分钟就在路上爆了胎,幸亏后备箱里有一瓶补胎液,硬撑着开去了修理厂,否则就要花钱找拖车了。”

“我车也是,七点半一下楼就发现四个轮子瘪了三个,早上还是挤地铁来的。”

“靠,原来不止我一个啊,我那上下班通勤的白色小雅迪,把它停在大排档前半小时不到,找过去的时候两个车轱辘都被下了,太他妈恶心了。”

市局一楼的大厅里,三四个警员正神情凝重地站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谈论与车轱辘有关的灵异事件。

沈瀛双手插兜,恍若未闻地淡定走过,提脚不紧不慢地靠近停车场,目光飞速扫过今日异常空旷的场地,那些被他在笔记本上留下过车牌号的车辆都不见踪影。

瞬间明白是新博易那边动的手,同样,他的身份也肯定已经暴露,新博易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车的车主是什么身份。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需要前往新博易,完成最后一件事情。

没有几辆车的停车场里,风口浪尖上的豪华大奔占住一个车位,因为它没有被写进笔记本里,所以它平安无恙地来到市局。

沈瀛继续朝着大奔的方向移动。

他不用刻意去记住自己的车停放的位置,只要看见宋域那辆招摇过市的豪华大奔,就必定能在旁边看见自己的车。

果不其然,他还没走几步,就在被黑色大奔遮挡住的左侧发现自己的车。

两辆车相互依偎,仿佛一对粘腻的新婚夫妻。

宋域的意图昭然若揭,沈瀛自然是看得透彻,伫立在车前忍不住轻笑一下,伸手拉开车门钻进去,扣紧安全带,缓缓驶离出市局的大门。

开车从市局到新博易,正常情况下只需要二十多分钟而已,如果是遇上早晚高峰就要再向后推半个小时。

沈瀛的车正是堵车大军中的一员,被死死地卡在交通枢纽上动弹不得,进退两难里,他不经意地刮了一眼后视镜,再次撞见那辆阴魂不散的面包车。

他不得不称赞一句对方的尽职尽责,揣测昨天发生的那件轰动京海的又一桩救护车爆炸案件,对方也事无巨细地向他的顶头上司陈述了一遍。

很轻的一声啧,似乎有些不悦,沈瀛漫不经心地点评道:“真是块做狗仔的料子。”

或许是他的嘴开了光,下一秒,一通电话突然转了进来。

他瞥一眼手机,号码没有备注,但飞快地选择了接通,“江染,有什么情况吗?”

“昨天的爆炸事件和他没有关系,”江染戴着耳机,一只耳朵里塞着蓝牙与沈瀛通话,一只耳朵里监听着小面包车的动静,两种不在同一个频道的声音灌入她的耳膜,但她还是挑挑拣拣地听了个近乎的全,“他跟着你们一起上了八一路,或许是怕惹人注意,于是将车停在路边,徒步进入小路。当时他的身上只携带了一部手机。”

“你有跟上去过吗?”沈瀛问。

“有,”江染点点头,“他一直躲在暗处对现场进行观察,最多只是举起手机录了几次像而已,可能是为了发给他的上家。”

沈瀛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一个狂妄且大胆的想法占据了他的思想,如脱缰野马般的拔得头筹——

说不定,这人拍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江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录像?”

“你走之后,确切点来讲,应该是救护车抵达现场后不久,”江染斜斜地刮过与她相隔三辆车的小面包,“可能是他的上家对这起绑架案非常感兴趣吧——对了,你的伤怎么样?我好像看见你受伤了。”

“没事,小擦伤而已,”沈瀛轻描淡写地将皮开肉绽给带过,“你窃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吗?”

江染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迸发出一股坐山观虎斗的戏谑气息,“确实有点东西,对于你来说可能会感到非常惊讶。”

沈瀛沉默着,江染能从听筒里清晰地捕捉到他轻且慢的呼吸声,他此时正在以超级计算机的速度,去分析对方接下来会说出怎样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爆炸过后,他在上车时与一个大人物通过一次电话,将全部的过程都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然而,就在我以为这场对话即将结束时,他突然念出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嗯……准确点来说是一个代号,你可能听说过,”江染狡黠地一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你要不猜猜,对方是何方神圣?”

沈瀛没有心思陪江染玩,直接问:“谁?”

“夜莺,”江染不再继续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听说过吗?”

沈瀛的脸上表现出疑惑的神情,“没有,他是谁?”

江染似笑非笑地说:“夜后身边的一条猎狗,但由于夜后属于先生的垂直管理,我并不清楚很多东西……我原本以为凭着你与先生的关系,多少会知道点,没想到连夜莺这个代号都不知道。”

沈瀛默不作声。

这点真的要让江染大失所望了,他确确实实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洛川的庞大关系链盘根错节,他只是非常霉地被拽上了组织的高位,能接触到的代号屈指可数,不过是组织里举足轻重的几位大人物而已。

沈瀛听着电话里的消息,眼睛凝视前方堵得犯心梗的路,醍醐灌顶地想:这人多半就是夜后刻意黏在他身上的牛皮糖。

但这又产生了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夜后为什么会突然防备他?

要弄清楚这一点并不算是难事,只要把他绑来威逼利诱,甚至严刑拷打一顿,一切自然就豁然开朗了。

所以,沈瀛不急于此事。

沈瀛节骨分明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方向盘,内后视镜里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他们怎么突然谈起了夜莺这号人物?”

江染还未张口回答,沈瀛的手机里传来一段来自其他人的高声议论——

“昨天那个爆炸知道吗?据说出事的又是救护车,里面的人当场就挂了!”

“知道知道,我早上眼睛一睁就看见了新闻,现在群里都炸开锅了。”

“上次在南台大道发生的那一起还记得吧?也是一辆救护车,现在搞得人心惶惶,听说救护车司机都跳槽了好几个,保命要紧。”

“网上有人推断是恐怖分子,也有人说是报复社会,总之,这段时间就不要叫救护车了,就算是瘫痪了也要爬去医院。”

现如今,这件事情在京海闹得沸沸扬扬,自诩为专家的高知们在大屏幕后面侃侃而谈,添油加醋地将其上升至恐怖主义的高度,甚至更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掺和进一脚,故意跑去两场事故的地点进行紧跟热点的拍摄,以此来哗众取宠,博人眼球。

由于他们耸人听闻且头头是道的分析太引人遐想,以至于不出片刻就被齐心协力地推上了热搜第一,这是继“白人晚鬼”事件后,第二件让京海声名远播的头疼事情。

上面领导的电话陆陆续续地转进于占的办公室,市局不得不抽出精力来应付这些无稽之谈,联合督导组发布声明,安抚老百姓心中的惶恐不安。

江染等着那一车谈论此事的人离开,伸手摁住了车窗玻璃的控制按钮,玻璃缓缓升起,阻挡住外界的声音,“刚才那些人的话你听到了吧?爆炸案现在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扯什么淡的都有——当然,这件事其实和夜莺也沾亲带故。”

“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沈瀛蹙眉,“是他炒起来的舆论吗?”

“舆论是自然形成的,但爆炸和他脱不了关系,这也是我结合昨天的爆炸分析出来的结果,”江染说,“跟踪你的那个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老大,我看见夜莺提着一只盒子靠近了救护车,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炸/弹。”

沈瀛垂下眼,眸光晦暗。

昨日的行动人员中,竟然隐藏着组织内的成员,或者可以这样说——

市局里存在贺台的内奸。

“现在你应该知道监视你的人了吧?”

“嗯,但我还是不清楚一件事,夜后为什么要在我身边插一个‘眼睛’?”

江染努努嘴,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面包车,随意地说了一嘴,“可能他脑子有些毛病吧。对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收网?我刚收到消息,万山明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过不了几天就可以返岗,到时候我没法继续和你保持联系。”

“快了,可能就在这一两天,”绿灯亮起,沈瀛脚踩油门,跟着前方的车顺利挤出停止线,“我有预感。”

紧追不舍的小面包车也在倒计时里出去,江染担心跟丢,卡着指示灯转为黄色的点,加速追上去。

“听说爆炸死了一个警察。”

“嗯。”

“我认识吗?”

“李小海。”

“是他啊?”江染对李小海有印象,在付莺案结束时,是他为她做的笔录,还热心肠地安慰她,给她递来了一瓶水,“……真没想到。”

沈瀛:“……”

叮。

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

沈瀛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赫然是宋域的名字。

前方又在堵车,正好合了他的意。

他顺理成章地停下车,伸手去拿手机,查看宋域的消息。

【宋域:晚上早点下班,和我一起回家。】

沈瀛盯着消息,忍不住发笑,声音被电话那头的江染听见。

江染疑惑地问:“沈教授,你刚才在笑吗?”

沈瀛收敛了一下,一边回应着宋域的话,一边否定道:“没有。”

“哦。”江染又听见敲击声,“你在打字吗?”

沈瀛糊弄道:“嗯,发表学术论文。”

这话不假,他真有一篇嗷嗷待哺的论文正躺在笔电里,等着他有时间回去补充完整,这是他准备送给宋域的礼物。

江染牙疼:“……”

牛逼!

简直是牛逼爆了!

沈瀛回复完消息,点击发送。

【沈瀛:比起我,你的下班时间似乎会更晚。】

宋域没回话,似乎又去忙了。

沈瀛把手机放回去,江染的声音又出现,笑道:“沈教授,能分我一篇文章吗?我想直博了。”

沈瀛一挑眉,“抱歉,一作我留给了宋域。”

江染牙更疼了,“宋警官不是没读书了吗?”

沈瀛耐心地解释道:“他需要升局长。”

江染:6。

她都无语死了,不敢骂沈瀛是学术纣王,只能暗戳戳骂宋域是祸乱朝纲的学术妲己。

另一边,宋域这位学术妲己正在市局里坐着,浑然不知沈瀛这位纣王已经为他的前途铺好道路,慷慨无私地送他一篇论文来冲击局长之位。

宋域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接听宋夫人的电话,嗯嗯啊啊地回答着。

宋夫人今天没在外面搓麻将,盘腿坐在沙发里看爱情片,但爱情片都没有宋域的恋爱史吸引人,她只当个背景去看。

“你追谁啊?”

“大学教授,正的。”

“高知啊!”宋夫人瞪大眼睛,“正好你没什么文化,和他互补一下,提高提高自己的水准。”

宋域被宋夫人说得像个文盲,磨磨牙,“妈,麻烦你看看我的毕业证,研究生这三个字你是看不见吗?”

宋夫人置之不理,吐出一句虎狼之词,“同居了吗?”

宋域大吃一惊,突然怕起她来,“妈,追都没追上,哪能这么快呢?”

宋夫人气得直摇头,“太差劲了,你太差劲了,你知不知道我当年钓你爸,简直是易如反掌!易如反掌知道吗?So easy!”

宋承照剧烈地咳嗽几声,盯着眼前的棋盘,面无表情地说:“这事没什么好讲的。”

“哦,你爸不让我讲,”宋夫人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只见宋承照不敢看她,又接着训人,“小照,不是我说你,你是天天处理人口拐卖案件,把脑子也给处理傻了吗?”

宋域骇然,发觉宋夫人在撺掇他去违法犯罪,太大逆不道了,“你要我去人口拐卖?”

宋承照又咳嗽几声,脸色铁青地说:“社会主义社会,不兴霸权主义。”

宋夫人恶狠狠地瞪去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我能是这个意思吗?宋域,你就不能说你家猫会90度坐,要他过来看稀奇吗?”

顷刻间,周遭死一样的寂静。

面对宋夫人的出谋划策,宋域败了,宋承照也败了。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沈瀛。”

“这个名字,我怎么有点耳熟?”宋夫人想了想,眼睛瞥向对面把围棋当成五子棋玩的宋承照,“承照,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份档案,里面那个人是不是叫沈瀛?”

宋承照手指一歪,棋子下错了地方,被对面的机器狗赢了这一局。

宋域愣了一下,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什么档案?”

宋夫人继续说:“好像是人员信息档案吧,你爸说是聘用需要,给市局挑的人才。”

宋域愕然,“沈瀛是我爸安排进来的?”

“你不知道啊?”宋夫人盯着起身的宋承照眨眨眼,以为宋域或多或少知道点消息,“你爸上次被邀请去大学参加一个什么仪式,回来就匆匆忙忙地调查了那个沈教授的背景,资质是蛮好不过的,后来就顺水推舟引荐给你们于局长了。”

宋承照丢下手里的棋子,伸手去拿宋夫人的手机,朝着阳台的方向走,“是我。”

宋域在震惊里挣脱不开,听见宋承照的声音就开始逼问:“你怎么会想要把沈瀛引荐到市局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宋承照轻描淡写地回答:“巧合而已,我只是正好被邀请到那里观礼,没想到机缘巧合下能碰见那么相似的人……和你那个上校老师一模一样。”

“为什么?”宋域沉默良久,会议室的灯光把他照得有些失真,不如大楼外落满地的日光诚实,“你不是非常厌烦我这种畸形的观念吗?甚至当年想着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治疗。”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的观念有问题,正常人能有什么畸形?”宋承照抬手拨动晾在头顶的衣服,手指捻住衣角,却没有在乎它究竟是湿还是干,“当年想要纠正的,只是你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而已。你家里现在养的那只猫,当时差点被你掐死,我只是怕你得了失心疯,才迫不得已带你去治疗。”

“现在你把他送过来,是为了……”宋域似乎明白了宋承照的意图,却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宋承照哼哼几声,毫不收敛地揶揄起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吧,就是委屈了那个教授,跟着你过日子有些白瞎了眼……你就对他好点吧,算是补偿了。”

少年与青年的分界线至始至终都是模糊,用医学上的数字来割裂过分刻板,条条框框能压死每一只向光的灵魂。

宋域的分界线不以此来定,在宋承照的视角下,他被一天的光阴,斩断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段,一段是萧渗客观存在的现实,一段是萧渗主观存在的追溯。

宋承照不看好同性之间越界的情感,但他在乎宋域,所以宋域不必将他们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去添油加醋,讲成一朵夏日枝头最明艳的花,他该知道的全都知道。

起初,他以为萧渗出现在宋域身边时,尾指上就绕着红线,伤春悲秋的情感刚淡下去没多久,这条红线就猝然断开——

杀死了一副躯壳,同时也顺走一具灵魂,宿命瞬间被消解了。

宋域抿抿唇。

他不觉得沈瀛的到来是一场偶然,也不觉得宋承照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认为他知道的,比王震更多。

宋承照开始收衣服,一件一件地勾在手指上,“我听说李小海死了。”

宋域应了一声,“嗯。”

“注意安全,”宋承照顿了一下,刻意补充道,“这是你妈要我告诉你的。”

宋域的喉咙滚一下,闷着声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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