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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觊觎

刺骨的寒风如猛兽般呼啸着,将雪花肆意地抛洒,使其铺天盖地地翻涌而来。

偶尔,几片雪花刁钻地从任柔的衣领飘进,刹那间,凉意好似无数细密的针,直直渗入骨髓。

京津市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前几日还晴空万里,阳光暖煦,可今日,却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鹅毛大雪。

“嗯嗯,奶奶,等寒假结束我就辞职,您就别操心啦,我心里有数!”任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挂断电话后,脑袋无力地靠在公交车的玻璃窗上,呼出的热气迅速在车窗上氤氲出一团白雾,就像她此刻混沌又迷茫的未来。

回想起前几天砸伤周歌的事情,她还是感觉余惊未了,跑外卖那个兼职是万万不能在继续干了,只能重新在找个新兼职。

可找新兼职时,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那些没有门槛的兼职,不是活儿多钱少,就是高薪背后藏着各种陷阱,投进去的时间和精力,大概率都是血本无归。

她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寒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也让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世道对穷大学生是真的不友好。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前几天去医院探望奶奶时,同病房的王妈得知她在找兼职,热心地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就是去一户富人家当保姆,接替准备辞职的她。

起初,任柔心里直打鼓,毕竟伺候有钱人,总归是有些忐忑的。但医院催缴欠款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催得她几乎窒息,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咬咬牙还是应下了这份工作。

今天,就是她去报到的大日子。

天还没亮,任柔就爬起来精心准备,特意穿上了那件最显气色的卫衣,搭配上攒了好久钱才买的新鞋,力求给新雇主留下一个好印象。

车子行驶到半路,突然一个急刹车,巨大的惯性让任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额头重重地磕在玻璃上,疼得她眼眶瞬间泛起泪花。

车厢里其他乘客也纷纷发出不满的抱怨声。

司机皱着眉头,嘴里叼着烟下车查看情况,没一会儿,脸色阴沉地回到车上,不耐烦地挥挥手:“车子抛锚了,修不了!你们往前走几百米,到下个公交站牌换乘21路,不远!”

“几百米?这还不远啊?我还赶着上班呢!”

“就是啊,师傅,真不能修修吗?”

“这么远,要走过去不得累死啊。”

“我说了修不了就修不了,赶紧下车!”司机一边摆弄着手机联系修车师傅,一边头也不抬地催促着。

任柔聚精会神的听着,可司机的回复却让她彻底死心,深吸了口气,揪上车座旁边的行李箱,把放在腿上的包背到了后背,站起身子随着人群下车下了车。

公交车里开着暖气,虽然有丁点的冷,但外面还飘着雪,一出车门雪就往衣领子里钻,冻的任柔直哆嗦。

她打着寒颤掏出那部破旧的手机,点开低德导航手指滑动着搜索香山别野。不一会屏幕上就跳转出来显示,距离香山别墅还有六公里。本想着能直接坐到山脚下,没想到半路出了这岔子,不过停在半路倒是省了她一半的脚程。

香山别墅,那可是这片区域有名的富人聚居地,四周绿化极好,即便刚下过雪,路边栽种的四季春依旧郁郁葱葱,丝毫未被寒冬影响。

任柔戴着奶奶亲手织的耳罩,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

因为是在半山腰,加上是富人区很少有人经过这里,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一个染着一头张扬红毛的男人风驰电掣般开着摩托冲了过来,眼看到了任柔跟前也没有减速的意思。

任柔惊恐地瞪大双眼,慌乱中拼命侧身躲避,一个踉跄,左脚狠狠踩进了路边的水坑里,溅起的污水瞬间染黑了她那双崭新的小白鞋。

“嘶——你是没长眼吗?”她细眉轻拧,指着男人破口大骂。

可男人却连回头也没回头,直接拧紧车把越开越快。

最后只留下了一阵尾气。

任柔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从兜里掏出湿湿巾,轻轻擦拭着鞋面。

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肆意地洒落,不过片刻,平坦的柏油路面就悄然覆上了一层薄雪,寒意裹挟着冷风,丝丝缕缕地钻进骨髓,冻得任柔心口发凉。

可她额头上却布满细密的汗珠,总算是在这片错落有致的别墅群里,找到了王妈口中的宅子。

抬手的瞬间,任柔的指尖都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敲响了那扇略显冰冷的大门。

门缓缓打开,一位双鬓斑白的老人出现在眼前,他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老花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上上下下打量着任柔,看得她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就挺直了脊背。

但老人长久未开口说话,任柔只能开口打破沉默。

“您好,我是王阿姨介绍来的。”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个字。

李管家沉默片刻,神色淡然,只是矜贵地点了点头,随后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任柔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管家身后,眼睛盯着地面,不敢随意打量别野内奢华的装修,她清楚第一印象的重要性,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让主人家觉得她轻浮,从而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不必太过拘谨,二楼那间房以后就是你的住处。听王妈说,你厨艺不错,等收拾好了就去后厨帮忙。我是这里的管家,有任何事都能找我。哦,对了,待会去后花园送下烤肉,小少爷正和朋友们办烤肉聚会,你也去认认人,往后别闹出什么误会。”李管家语气平和,条理清晰地交代着。

任柔顺着管家的指示看过去,昏暗的保姆房看着不大,走进去才发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书桌大床,单独的淋浴间该有的一样不少。

她乖巧地点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知道了,谢谢您。”声音软糯,带着几分谦逊。

李管家没回应,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任柔,像是要看破她温顺面貌下掩藏的真面目。

可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只能冷声敲打: “任小姐该知道,”苍老的嗓音裹着冰碴,“周家的台阶不是谁都能踩的,尤其是那双总往少爷们身上瞟的眼睛。”

任柔一瞬间就明白李管家的潜台词,她攥紧衣摆手指关节发白,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顶灯折射的光晕晃得她眼眶发烫,却逼着自己扬起下颌,声音清脆得如同撞碎的琉璃:“您放心,我来这里是讨生活的,不是做梦的。”

李管家难得露出赞许的神色,苍老的手指扶了扶眼镜,接着嘱咐道。

“等会签完合同就去预支十万块,以后安心工作。”

任柔意外的抬头,刚才她还在想怎么开口预支工资的事情,却没想到李管家会提前这样交代,看来是王妈已经帮她打过招呼了。

“谢谢您。”她郑重的感谢。

李管家点点头,没有应答,转身时黑色燕尾服的下摆带起一阵风。

直到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拐角,任柔才敢松开紧绷的脊背,后颈的薄汗早已浸透了浆洗得笔挺的衬衫领。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悄然停歇,暖烘烘的暖阳不知何时破云而出,给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

任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忐忑,换上整洁的保姆服,脚步匆匆地朝着后厨奔去。

刚踏入后厨,热气裹挟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里头的人都在各自忙碌,切菜声、翻炒声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厨房交响乐,根本没人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任柔。

她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揪着刚换号的保姆服,显得手足无措。

王大厨戴着塑料手套,正熟练地清洗着黄瓜。不经意抬眼,他就看到了门口的任柔,瞬间想起王妈临走前交代今天会有新人来的事儿。

“你就是王妈介绍来的吧?来,把这盘烤肉端到后花园去,少爷和他的朋友们正在那儿聚餐呢。”

任柔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王大厨露着和蔼的笑容,抬手示意她过来,手上的水珠顺着手套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上。

她连忙点头大步走了过去,稳稳地接过了装着烤肉的白瓷盘子,依照指示往后花园走去。

*

随着步伐的迈进,光线愈发明亮,任柔的视野豁然开朗。

她一眼就瞧见后花园的草坪上支着的烧烤架,而周围簇拥着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年,草坪上丝毫不见雪的痕迹。

她心中感叹,不亏是富人家,冬天了草坪还这么绿绿匆匆像夏天似的。

突然,人群里,一头耀眼红毛的男人吸引了任柔的视线。她看着看着,莫名觉得眼熟,脑海里迅速闪过不久前的险些被男人撞到的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

这可不就是这个没素质的家伙,骑摩托差点撞到自己!

难道他就是这别墅的少爷?

看来她要受不少苦了!

任柔在心里默默吐槽,低下头,加快脚步朝着烧烤架的地方走去。

越靠近,她耳边传来的交谈声愈发清晰。

“小歌歌,我说你也是,就一个女人,何必这么执着呢?还被个女人砸伤了,幸亏你哥不知道,不然你可就惨咯!”

“就是啊,周小少爷,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和兰家那位结婚了,也该收收心啦!”另一个低沉些的男声跟着劝道。

任柔听着这些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周小少爷?

被女人砸伤?

要联姻?

怎么这些内容听起来这么熟悉?

正疑惑间,眼角余光瞥见一道毛茸茸的黑影如闪电般从旁边蹿出,猛的扑向她的方向。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黑色的狼犬狠狠扑倒在地,身子撞进柔软的草坪上,鼻尖充斥着狗狗身上特有的气息。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幽蓝如宝石般的眼瞳。

这居然是条狼犬!

任柔大脑瞬间空白,心脏狂跳不止。

狼犬似乎格外兴奋,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似的,还伸出湿漉漉的舌头,热情地舔着她的脸。周围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齐刷刷地投向这边。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几分懒散的冷呵声传来:“rose,滚过来!”

rose原本欢快摇着的尾巴瞬间垂了下去,低声嗷呜了两声,乖乖跑回周歌身旁,亲昵地蹭着他的腿。

可任柔却如遭雷击,这声音……熟悉的让她险些窒息。

她僵硬的抬头,视线直直对上不远处的男人。

暮色将草坪染成蜜金色,周歌懒散的倚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烟灰簌簌落在炭烤架腾起的烟雾里,相较于前几日那次猝不及防的重逢,此刻的他,周身似乎都萦绕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冷意。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周歌转过头懒散的眸光直直投来投来,下一瞬,她明显看到男人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鸷的偏执。

男人把烟甩下,用限量版球鞋狠狠地碾灭了烟头,大步流星的向她走来,那模样阴沉的可怕。

任柔的大脑瞬间乱成一团麻,无数个疑问疯狂地冒出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与那个红毛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有,他和这别墅的主人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你这蠢狗,一见到漂亮姑娘就往上扑。不过小歌歌,我在你家可从没见过这位小保姆啊,你家啥时候招来这么标致的人?”贺京书一边揉着狼犬的脑袋,一边拦住周歌,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正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惨白的任柔 。

“贺京书,别叫我小歌歌,恶不恶心。”周歌被迫停下步伐,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嫌弃,语气里的厌烦不加掩饰。

贺京书识趣地摆摆手,他心里清楚,周歌这是真有点恼了,便不再继续拱火,放开了拦住周歌的手,“行行行,我不说了。”

周歌没有阻挡后,下一秒便大步朝着任柔走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气势逼人。

任柔只觉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转身想跑,脑海中疯狂闪过一个念头:现在提出辞职,成功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眨眼间,周歌就站在了任柔面前,他微微低头,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浓烈复杂,让任柔愈发慌乱。

“任柔,原来我哥说新来的保姆就是你啊,怎么,见到我,你不开心吗?”周歌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在这略显嘈杂的后院里,却能够清晰地钻进任柔的耳朵里,震得她心头一颤 。

她转身就往出口跑去,那模样决绝的甚至连周歌都没反应过来,谁知还没转过身就被男人从身后大力的拽了回去。小身骨子猛的撞到了周歌坚硬的胸膛上,周歌目光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一样,狠狠的拽住了她的胳膊把人往怀里带。

身子抖的不像样子,她哑着嗓音发出祈求:“放过我吧……”那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却得不到丝毫怜悯。

周歌扯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碾碎骨头,“怎么不还手了?”他俯身时薄荷混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耳尖,“前天拿酒瓶砸我的狠劲呢?现在装鹌鹑给谁看?”

晚风卷着烤肉焦香掠过草坪,周歌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扣住任柔腕间。

贺京书正举着烤串的手僵在原地,回过头就看见了向来玩世不恭的周家小少爷像拎只野猫般拖着女佣人往前厅方向走去,徒留下他们这群吃瓜群众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

男人运动鞋底碾过碎石的声响,混着任柔裙摆扫过的沙沙声,在暮色里搅出令人窒息的张力。

任柔的指甲深深掐进周歌的手背,划出五道蜿蜒的血痕。她的脚踝不断踢打周歌的小腿,廉价的小白鞋蹭过他黑色运动裤留下污渍,可她的这些挣扎,却只换来男人更凶狠的攥握。

周歌单手将她整个人提起,另一只手扣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腕,肌肉线条在卫衣下紧绷,任她如何反抗,都像陷入蛛网的飞蛾,越挣扎束缚得越紧。

最后她被男人拖拽着甩进大床里。

柔软的床面骤然下陷,任柔后背撞上床头的瞬间,空气里炸开细微的闷响。周歌带着烟草气息的阴影将她彻底笼罩,她蜷缩的指尖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

后背传来的闷疼,让她眼眶泛红,但她却倔强地睁大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眼神中透露出倔强,直直地盯着周歌。

那模样彻底激发了周歌的心低的怒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柔,温热的大手压住她的手腕。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怎么,还幻想着这次能逃走?”

“可惜的是,这次谁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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