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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幕(二)

此时已是半夜十一点了,街上的人慢慢变少。卖蛋炒饭的是一对上年纪的老夫妻,骑着三轮车,支了个小摊。

江误要两碗蛋炒饭,很快就被端上来了。

两人不再多言,埋头大快朵颐。

吃到一半,忽然听到一阵狂野的树叶摩挲声。江吹郁心道:这里的风很大么?为什么树叶的响声这么大?

明明还是那么闷热。

等雨一股脑砸他脑袋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下雨了。

下雨了啊。

等等!

下雨了!

一只手拉住他就跑。江吹郁反应迅速,还不忘把蛋炒饭给带上。两人冲到一家店的雨棚下面,停住,仿佛从水里刚打捞出来似的,湿哒哒地滴水。

江误看到他,笑喷了:“哈哈哈不是,你还搂着饭干嘛呀,淋雨了不能吃。”

江吹郁一看江误和他怀里抱着的东西,忍不住勾起嘴角,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

江误低头一看,自己怀里也揣着盒饭。两人对视,互相笑得颤抖。

“……”

雨下得猝不及防,蛋炒饭一下子成了蛋炒粥。双双扔进垃圾桶后,两人一起坐在店门口摆的旧椅子上,盯着雨幕出神。

这是江吹郁来到杏江的第一场大雨。

幸好我出门前带伞了。他想着,伸手往旁边一摸。

“咋了?”江误在一旁问。

江吹郁忽然想到什么,低头往四周一看。顿时脸都瘫了:“我的伞,落在烧烤摊了。”

“好说好说,不就是一把伞嘛,包在我身上。”江误拍拍肩膀:“今晚你是大哥。为大哥服务,小弟应该的。”

躲雨的地方是家药店,江吹郁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指指江误身上被雨水冲得发白的伤口。

没想到当事人看了眼手臂,不在意地甩甩:“不碍事,死不了。”

不过他们还是进去逛了,因为江吹郁也要买一些日常所需的药。看到跌打损伤的药时,他犹豫一下,丢了两瓶进去。

江误则仔细地挑伞,最终挑了一个带卡通图案的伞,询问他的意见:“怎么样?可爱吧?”

一只挎着包带着蓝色鸭舌帽的小黄鸭,憨憨地冲他笑。

“可爱。”

江误满意道:“好,就它了。”

付完账,他把伞递给江吹郁:“喏。”

江吹郁:“……”

他果断地想从伞架上重新拿把伞,就被握住手腕往回拉:“别啊,我好歹付完钱了。”

江吹郁:“退了,换一把。”

江误:“不行。难道说你嫌弃它?”

江吹郁头疼:“我一个大人,要这么幼稚的东西干什么?”

“你满十八了?”

“快了。”

“那就是没满,差一分钟哪怕一秒也是没满。没满那你就是小孩,小孩用点幼稚的东西怎么了?”

“我……你……”

江误微笑地看着他。

江吹郁憋了半晌:“强词夺理。”

“姐姐,你觉得呢?这把伞跟他是不是很适配?”为了说服他用这把伞,江误甚至找帮手。

店员看戏看得正起劲,被提及到还愣了一下,稍后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随后她的笑容越扩越大。

“你看。”江误把伞塞到他怀里。

江吹郁:“……”

我脑抽了么要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这里争辩什么。

不就一把伞么。

众生平等,众伞平等。

他呼出一口气,笑道:“好。”

这伞图案虽幼稚,但胜在很宽大,遮两个男生绰绰有余。出来后,彼此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住的地方都在同一条街。

于是江吹郁多了个免费导航,领着他畅通无阻地回到公寓。

“有空来光顾烧烤摊哈,我可以给你打折。”江误道。

“然后再被你拉去警局么。”他答道。

“哈哈哈不会了。”江误按按江吹郁的头:“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没有下次了。”

“那,回见啦。”他把伞递还给他。

江吹郁接过伞,眼见江误转身要走,便急忙喊住他:“等等!”

见人停步,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他从药袋里拎出单独一小袋塞到他手上:“不小心买多了,给你。”

怕他不要,江吹郁塞完后摆摆手就匆匆跑进公寓。

雨是阵雨,停了有一会儿。江误看着手里的药袋,笑了笑。

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

他抓着药袋,左转右转进到一间网吧里。

跑回公寓,江吹郁光速冲澡,吹干头发便躺在床上,再看时间已经零点过半。

之前因为有事一直没看手机,现在一打开,许多条消息弹出来。

原班群里已经刷了99 ,他草率地摸清大概在讲什么后,就点开许乘月的信息。

有一笔转账和叮嘱的语音。

叮嘱他好好吃药,别偷懒。17岁是二次分化的最终底线,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会。

江吹郁听到一半,掐掉。

再点开他爹江裕的信息,与许乘月的温柔叮嘱不同,他爹一如既往地爆。先骂几句臭小子,随后也说好好吃药,被他发现没吃药了就给他等着。

他听到这里,也掐掉。

接着深吸一口气,揉揉太阳穴,挨个回好。

他哥也给他转了笔钱,附加一句:好好学习。

“……”

“我有在学。”江误坐在一旁,毫不在意地将消毒水往伤口上倒。

“嘶——”整条左臂纹满纹身的高大男人坐在一旁,不忍直视。

“你看你假期天天出去兼职,没看过书。这样也就算了,还老带一身伤,咋了你受虐狂啊?”

“人行走社会上,免不得要受伤的。”

“伤也不是这么伤啊。”花哥看得糟心,“你看看,你看看,这道痕刮的,手还能写字不?”

江误乐了:“我皮糙肉厚,别说写字了,再打一场都行。”

“可别了。哎,对了。杏江中学不是老传统了么,分校区要合并过来。听来上网的那几个小子说,那边出了个很厉害的人,也姓江,能跟你一决高下。”

江误扯开一条棉布:“花哥你别操心,不可能。”

“我怎么能不操心。”花哥愁眉苦脸:“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的,跟我亲儿子似的。”

江误又乐了:“可别。你一个三十好几的人,连老婆还没娶呢,你先操心这个吧。”

“不着急。”花哥摆摆手,无所谓:“感情这玩意儿,随缘。”

“好的,既然这样,那你替我着想,现在都一点多了,我困了。”江误道。

“OKOK你快睡吧。”花哥说着,出了房间。

江误上完药,头有点发晕,空气中萦绕着浅淡的甘蔗和杏仁的果香。他心道糟糕,还是被影响了,于是胡乱拉开抽屉抓出一瓶隔离剂从头到尾喷上一遍,味道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空气里不再是果香,而是慢慢变成独特的草香味,味道与香草相似。

这是烈酒信息素,轰然在卧室爆发。

他咬着手腕,颤抖着给花哥和烧烤摊老板发信息,随后打开一盒抑制剂,抽出一小瓶,找准血管扎进去。

他半跪在地上,咬牙无声地忍着想破坏的欲/望,一点一点地将整管抑制剂推入。

没过一会儿,受伤了眼也不眨说死不了的人,躺在床上咬着被子一角,忍着浑身的疼痛。

那盒抑制剂,没有什么标识。只印着三个大字:抑制剂。附加盒身的使用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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