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然打开册子,翻了几页便看到尸检结果上写着尸首右半脸有一道细长的伤痕,像是匕首所致。她大声将这段朗读给众人听,“诸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在这里,王庆岂可抵赖?”
原本诸位村民对于王庆玷污王缘儿的事情持怀疑态度,但听到楚夫人的证词和尸检结果后都大怒。
“什么人啊!骗我们的钱还玷污人家清白姑娘!”
“就是,王缘儿和王瘸子平时最和善了,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老好人,王庆真不要脸!”
县令见状也觉得自己是摊上事情了,若是此时贸然将安悠然和众人赶出衙门会落人口舌,况且安悠然的身份还摆在那里……
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这个县令干脆让别人来当好了!
“请王家家主王庆来衙门问话。”正当县令纠结之时,秦吏已经吩咐身旁的守卫到王府叫王庆去了。
“不……不可!”县令原本还在游离之际,听到秦吏吩咐下人叫王庆过来,阻拦的话竟直接脱口而出。
众人很快以怀疑的目光看向县令,证据凿凿,王庆玷污民女乃是大罪,这县令为何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意识到自己嘴快于脑子,县令连忙补充自己的言论,“我是说,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王兄玷污了王姑娘,怎么可以操之过急呢……”
真不知道这蠢货是怎么当上县令的?
王瘸子由他人搀扶走到县令面前,因气愤原本和善的面容都扭在了一起,扬起手便想给这个愚蠢的官员一巴掌。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路,王庆扇着扇子走过来。
“王兄!”
县令见周围人都不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直接扑向了王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安悠然是如何带着一群人来到衙门无理取闹,一言一行仿佛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孩子。
县令还是耐着性子对安悠然询问:“那安大小姐觉得怎么样才解气呢?”
“我解气?”安悠然又翻了个白眼,第一次有了这个县令还真是个傻子的想法,“你作为县令难道不应该为人民服务吗,怎么我解气倒成为你的目标了?”
“这……”县令被安悠然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气红了的脸就差让随从把安悠然和这一帮人都扔出衙门。但想到这小丫头的身份尊贵,一时间还只能继续赔笑,说着哄孩子的话。
安悠然本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一声妇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呦,出了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往门口撇了一眼,安悠然与那人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此妇人看起来温婉贤惠,张口却是一口泼辣的声音,反差感让人更想多看她几眼。
是柳瑞华。
县令一看王家夫人来了,便像看到救命恩人一般,直直扑向柳瑞华,诉说起自己哄孩子的不易:“王夫人,您看看!定南伯府的二小姐说她的友人被您丈夫糟蹋了,我寻思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吗?”
“是啊。”柳瑞华望向安悠然,交换了眼神,给了彼此一个你放心的意思。
“王家家主平时有多处助我的地方,定南伯府一个小丫头的话怎么可以作数!听说您家妹子未来是这姑娘的大伯母,不如您把姑娘带回家去,好生管教管教?”
见柳瑞华的脸色没变,县令倒是有些奇怪了。王夫人平时最厌恶有人说王庆的不好,怎么现在安悠然跑到衙门要告王庆的状她却无动于衷了?
但是县令来不及多想,还是把自己早就已经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全部在柳瑞华面前吐了出来。说完笑嘻嘻地准备看好戏上演,想看柳瑞华在衙门里破口大骂小辈。
记得安悠然之前在街头故弄玄虚搞什么算命,算到了柳瑞华的头上,说柳瑞华早就想跟王庆和离。后来她斥责安悠然心怀不轨,还骂了她好一阵子,差点两家的姻缘也要散了。
看来,今日两家的姻缘怕也是要到头了。
“我看安姑娘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柳瑞华一张口,便让在场的人全部瞠目结舌,“既然安姑娘说我丈夫玷污了她的友人,应该也准备了证据吧?”
安悠然见事情按照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拍了拍手让楚夫人登场。由于事先跟楚夫人商量过了,她只用诉说那天晚上看到王庆玷污王缘儿的事情就可。
至于楚泽的事,料理完王庆再算。
楚夫人战战兢兢的把那天借住在别人家听到王缘儿的惨叫和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县令见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县令大人, ”安悠然拍了拍身旁僵住的县令,省得他一会听完自己的发言石化,“楚夫人刚刚也说了,玷污缘儿姑娘的的男人右手有青龙刺青,并且她的脸有一道血痕。”
说罢,又望向王瘸子,“我记得缘儿姑娘自尽的时候是送到衙门来的,那么仵作检查尸首的时候也该有记录吧?”
只要能找到当时仵作检查尸首时留下来的记录,便可得知楚夫人说的是真话。
“这……”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安姑娘,仵作的事情,下官从不插手啊……”
呸!
安悠然再次翻了个白眼,在内心中把这县令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你是县令,连仵作都管不到的话要你有何用?
说这话也不知是恶心谁!
“没关系,县令大人。”安悠然露出自己的标志性微笑,一时间却令县令都摸不着头脑。“既然您管不着仵作,那我……”
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后,“那我就去找能管仵作的人啦!”
说罢,一位官员从旁边保管文书的房间走过来,递给安悠然一本册子,正是他们想寻找的王缘儿的尸检结果。
“秦吏!你做什么!”见自己的下属把尸检结果给了安悠然,县令暴跳如雷。
“忘了告诉你,”安悠然见县令恨不得一脚将秦吏踢出衙门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擦着眼泪说,“秦吏大人是我定南伯府旁支之子。”
安悠然打开册子,翻了几页便看到尸检结果上写着尸首右半脸有一道细长的伤痕,像是匕首所致。她大声将这段朗读给众人听,“诸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在这里,王庆岂可抵赖?”
原本诸位村民对于王庆玷污王缘儿的事情持怀疑态度,但听到楚夫人的证词和尸检结果后都大怒。
“什么人啊!骗我们的钱还玷污人家清白姑娘!”
“就是,王缘儿和王瘸子平时最和善了,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老好人,王庆真不要脸!”
县令见状也觉得自己是摊上事情了,若是此时贸然将安悠然和众人赶出衙门会落人口舌,况且安悠然的身份还摆在那里……
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这个县令干脆让别人来当好了!
“请王家家主王庆来衙门问话。”正当县令纠结之时,秦吏已经吩咐身旁的守卫到王府叫王庆去了。
“不……不可!”县令原本还在游离之际,听到秦吏吩咐下人叫王庆过来,阻拦的话竟直接脱口而出。
众人很快以怀疑的目光看向县令,证据凿凿,王庆玷污民女乃是大罪,这县令为何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意识到自己嘴快于脑子,县令连忙补充自己的言论,“我是说,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王兄玷污了王姑娘,怎么可以操之过急呢……”
真不知道这蠢货是怎么当上县令的?
王瘸子由他人搀扶走到县令面前,因气愤原本和善的面容都扭在了一起,扬起手便想给这个愚蠢的官员一巴掌。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路,王庆扇着扇子走过来。
“王兄!”
县令见周围人都不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直接扑向了王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安悠然是如何带着一群人来到衙门无理取闹,一言一行仿佛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孩子。
王庆连忙扶起这位自己的好兄弟,安慰了好一阵。连安悠然到底为什么要来衙门告他都不问,无视这些曾经的乡亲们,指着安悠然大声责骂:“悠然!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人群中静寂了好一阵,王家村的乡亲们见到王庆也是恨不得对他拳打脚踢。只是这不要脸的王庆似乎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根本不记得那些自己辜负了的村民们。
安悠然直接气得大笑,“是谁不像话?我带着曾经被你毒害过的村民们来衙门讨个说法,为你曾经害了的冤魂赎罪,怎么有成我不像话了?”
被这位小姑娘的气场惊到了的王庆指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脸被憋得通红,最后还只是被憋出来了一句:“安悠然,你给我跪下!”
“我本无错,为何要跪?”
王庆被气得直接扬手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却没想到另外一个人影如光闪过,一把攥住了王庆的手腕,厉声警告:“请您自重。”
眼看这人不过是位少年,却身姿挺拔如棵小松树,容颜稚嫩。眉下是明眸皓齿的朗目,体型挺秀,真是翩翩少年。
安逸攥着王庆手腕的手微微用力,王庆却痛的怪叫连连。
“你个臭小子!快松开!”
在安悠然的点头示意下,安逸松开了王庆。可他的手腕却已经是青肿一片,王庆捂住自己的手腕把世界上最脏的词语都用来辱骂安逸,少年却不曾低下头,也不曾有丝毫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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