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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项丙喜不说再见的原因是,转头就又见了,接起刚刚出门的肖骅雨打来的视频,支在茶几上,盯紧了在过于亮眼的灯光里、摇晃镜头下不算太清晰的人儿。

滚烫的眼神被肖骅雨发现了,没觉得烫了一瞬,只因面前的人是项丙喜,就能承担他的一切视线。

“饭菜逐渐凉了,别吃了,留着让我明天吃,等我拿酒回来给你做几道小菜配酒。”

“好,我既然不吃饭了,你也不需要盯我吃饭了,就挂断视频吧,路上不管快慢、顺风还是逆风,都以安全为主。”

“我怕你偷吃,也怕你吃了凉芹菜后会难受,我得看着你才放心。”

项丙喜自然愿意开着视频,前提是他不会为了视频的流畅度而选择另一条麻烦的路线,走楼梯只是不想进电梯没信号被迫挂断视频,这是人之常情,但十七层……很高了。

更何况,项丙喜的眼睛看向正对着客厅的监控,连的是肖骅雨的手机,他每天都会看一遍监控,有监控托底自己的生活,怎么还是要亲眼看着才放心?

项丙喜愿意去明白,也享受着肖骅雨以无孔不入的趋势和姿态渗透自己的人生,可这些的前提,不是亲情、也不能是友情。

项丙喜并着双腿,胳膊放在膝盖上,脑袋枕在胳膊上,侧着方向视线也不离肖骅雨,给灯光罩了一层温柔的光芒后,语气暖、声音凉地询问。

“小花鱼,你既然知道会有走楼梯的时候,当初为什么还要选择十七层?”

项丙喜买房的时候,意向楼层是六层以上、十层以下,他本人是喜欢高楼层的,为了肖骅雨来去方便,从看十七层的房,下了一层又一层,最终停在了六层。在询问肖骅雨意见的时候,他果断选择了十七层,最高层。

项丙喜喜欢,也一向听肖骅雨的,就没有问为什么,现在看着他走楼梯的样子,好奇,这是他第四次走楼梯,现在才好奇晚了三次,但能在第四次问,也是很成功地逃离了不会问肖骅雨问题的一年又一年。

问出肖骅雨问题的这一刻,才算是两个人脱离以前相处模式的一种先行改变,也是第一次,项丙喜问他为什么。

还以为他会不适应,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对着他提出为什么,没想到。

“你喜欢高楼层。”

他利落的回答,就如同项丙喜与身前保温杯里水的距离,隔着保护,看到了对方相似的经历。

是保温杯保护怀中的水迟点哭泣,也是肖骅雨保护着项丙喜不受到伤害。

可保温杯从出厂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它这一辈子只能保护水的命运,肖骅雨不同,他明明不是保温杯的命运,却和它正在做的没有两样,密不透风地保护着项丙喜。

是的,项丙喜住不了低楼层,小时候留下的阴影让肖骅雨只能跑高层,项丙喜想到了一件事情,笑出声。

“小花鱼,你还记得美好小区有一次停电吗?我在想,如果不是家里面不缺水,你会不会跑十七层下去打水。”

“会啊,背着你都没有问题,你忘记你初中胖到了一百八十斤,我每天背你上学的情景了吗?早就被你拉练出来了。”

项丙喜收敛笑容,笑容可以收放自如,体重不能,他初中确实胖到了一百八十斤,想起那胖胖的模样来,忍不住感叹:“一定是你和阿姨做的饭太好吃了。”

“嘴这么甜?不枉他们说,我惯你这么多年。”

肖骅雨这话倒是真的,谁都没有资格说惯着项丙喜,唯独他有,小时候,把人惯的街坊领居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找上门,跟肖骅雨的家长商量。

‘这么惯下去,笑笑以后都没有自理能力了。’

‘谁家小孩上学,怀中两个书包,背上背着一个小娃娃啊?也就你家了。’

这一幕,羡煞了很多小朋友,纷纷要求也要。

然后他们被告知,不能学习小项丙喜,这是坏榜样,背人的人才是好榜样,项丙喜这个坏榜样,现在还当着,没办法,肖骅雨觉得他没有独立的能力,他就没有。

要到什么年龄,才能被他看到自己是个成年男性啊。

“他们都说我惯了你,我对你太好了,这样子保护你、照顾你,会把你养成巨型婴儿的,但其实,我对你真算不上有多好。”

项丙喜拦截他的话,明白他的意思,不想让他感觉到愧疚,最好也别为了此而努力:“你说的好,是给人创造一个世界,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只是别用在我身上,不然的话……”

“不然什么?”

“不然的话,我谢谢你啊。”

项丙喜的语调和笑容都在说着此刻的快乐,在房间里面显不出来,房子里的每一处都被两个人分享了快乐一份,但在肖骅雨驾驶着车行使在黑暗的路面上时,犹如白昼。

要是不说日子,视频里面的青年给人传递的快乐、温暖、喧闹,还以为是过年了,一家人聚在一起看春晚、喝酒、聊天、玩牌的温馨感。

只要项丙喜开心地笑了,对于肖骅雨来说,就是过年了。

新年年年过,肖骅雨的新年,日日过。

“笑笑,我路过礼盒楼的时候,给你拿一盒糖,不是礼物,是我想给你买的,记得吃,千万别存。”

“嗯、嗯、嗯!”项丙喜仰起头到达脖颈极限后点头,三次极限地点头表示收到了、听到了,不会偷偷存起来的。食品类的礼物,项丙喜也不敢存啊,不像是其它礼物。

项丙喜趁着肖骅雨拿酒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声,拿起还在沙发上躺着的礼物盒,跟它说话:“我把你放进一个漂亮的房间里,那里有很多“兄弟姐妹”,你一定会喜欢的。”

项丙喜进到自己的卧室里面,整一套的房间都是他和肖骅雨一起设计、装潢的,包括格局也是按照喜好而来,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房间,虽说是住在一起……用词不准确。

两个人没有住在一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家,但他们的家里,始终都会为对方留一个房间、一把钥匙。

项丙喜的母亲早亡,没有交什么朋友,也没有想过有客人要来,因此,整一套房,只有两间卧室,我们的。而在卧室里面是项丙喜的手工房、手工房再打开一扇门,露出了绚丽多彩的魔法世界。

礼物房被他装扮得很漂亮,所有摆件都是他亲手雕刻、绘上色彩的。一个精心装扮的礼物房里面,有大大小小两千五百二十一件礼物,在灯下眨巴着眼睛。

这些都是二十年里肖骅雨送给他、能放到这里来的礼物,肖骅雨也进来参观过,还好奇:“你怎么存起来了?”

项丙喜把今晚他给的赔礼放到之前的礼物上面,轻轻地对这些礼物说:“我跟小花鱼说,我不着急拆你们,我等我难过的时候再拆,那样子,他给我的快乐,就会把难过给驱散。”

“截止目前为止,你们总计是两千五百二十二件礼物,其中被我拆了一件,我当时拆开就后悔了。小花鱼喜欢女生,我应该开心啊,难道非要他喜欢男生,才是正常吗?我想明白了,仍接受不了他和女生亲吻,就没有把礼物装回去。”

暖黄色的灯光如画笔,填满了他的白色毛衣。项丙喜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和旁边柜子上一个黄油小熊玩偶一同坐着、依靠着礼物生活,动作、神态一样到像是双胞胎。

小熊玩偶笑是因为没有烦恼,项小熊笑是因为烦恼过头了。

“我当时年纪小,又加上发现自己喜欢小花鱼没两年,才会在看到他和女生接吻时承受不了。”项丙喜说起来,是在总结错误,他认为他错了,“说来,我愧对那份被我怀着恶意拆开的礼物,它本该像你们一样,在这里听我的悄悄话。”

“现在长大了,烦恼更多了,小花鱼这个人,一直在谈恋爱,哼。”项丙喜觉得肖骅雨可气地哼了一声,又觉得不是很可气,放低了音量,就当助兴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重重地哼了一声,情绪激动了、姿势坐正了,跟礼物们吐槽。

“就今天,我们认识二十周年的纪念日他都迟到了。他说下午五点到,我从早晨睁开眼睛就在准备食材、亲手去蛋糕店做了蛋糕、连午饭都省了……”

项丙喜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珠子开始动了,落到能看到的礼物盒上,拉帮结派。

“你们不许告诉他我没有吃午饭,我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还有,都跟我这么久了,不能帮着小花鱼说话。尤其是你,你新来的,又是他送给我的赔礼,不许给他找借口!”

项丙喜笑了之后又拆卸掉笑容,组成没有力量的空洞。

“他说今天下午五点到,我四点开始做饭,他说晚上八点到,我七点五十分又给他热了菜,他十点说他不来了,我觉得这一天被这一年给折叠了、隐藏了,找不到了。”

“后来他来了,赶在了零点前,我肯定开心啊,还有四十分钟属于我的时间,我没有算他迟到,他只要来就是刚刚好,只想算他……”不懂自己的心,每一年的纪念日两个人都会在一起喝酒,而今天他说怕耽误明天的约会,不喝了。

项丙喜忽然发觉,原来纪念日并不是肖骅雨独属于自己的时间,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的。

“一个纪念日过完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期待下一个纪念日,每一年的纪念日都是一样的,吃顿晚饭、喝个酒、聊聊天,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我就是觉得不一样。总感觉,只有这一天,小花鱼才是真真正正地属于我。”

项丙喜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脸上又出现了笑容:“酒过期了、蛋糕也退了,糖刚刚好。”他在出门前,感谢了礼物们地陪伴,迎接他的刚刚好。

“小花鱼,小气,只买一盒。”

糖一盒也多了,项丙喜光拿糖渣子都行,只是打趣他,顺便听听他对自己的管教。

“我明天出门前给你分好每天吃的量,按量吃,不许多吃。”肖骅雨抬手碰他的脸,见他瞪圆了眼睛想躲,没给他机会,靠近他左右手一起碰他,碰算了,还问他,“凉不凉?凉不凉?”很有气势地像算账一样,本意也是如此,就没有太纵着他。

项丙喜缩着脖子,架不住他的手灵活从毛衣的下摆钻进去,自己的怀中还抱着糖,行动不便,怪不得他什么什么东西都放下了,唯独要把糖给自己抱着,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皮肤时,项丙喜及时认错:“我错了。”以前经历过就是好,一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主动交代,“我不该穿半袖出门。”

“知道我每天会看监控,还穿半袖出门,故意想要我收拾你啊?外面才到春天,你就过夏天了?要是我不安监控,你是不是要裸奔出门?”

肖骅雨安装监控不是为了监视他,是防止他有时候犯傻,项丙喜没有不听话的时候,就是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

比如今天穿半袖出门,项丙喜会开车,车上有暖气、蛋糕店里也有空调、为了做蛋糕方便,就穿半袖了,很有道理啊。

再者,没有冻着、没有生病,更何况,中午和半夜的温度哪是能放在一起比较的?这话项丙喜不敢说,有些敢。

“小花鱼,你现在用词越来越夸张了,什么裸奔啊,我才不会的。”

“不会?我看你胆大得很。”

项丙喜看到肖骅雨要离开玄关处,立马拦住他,撒娇:“小鱼哥,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别往我的脸上画图案了好不好?我都二十五了。”

肖骅雨抬起手,食指指尖抵住项丙喜的眉心,随着话语有节奏地戳着:“你不听话,六十五了,我也照样画。”

肖骅雨能做到,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项丙喜初中的时候,被同学们嘲笑是胖猪,还好意思让肖骅雨背着上下学,迟早要压垮肖骅雨,他想给肖骅雨减轻些重量,就趁着课间操时偷偷地脱衣服。

高中和大学的时候,身边人都脱了秋裤,项丙喜为了肖骅雨说的合群,跟随了“潮流”,然后被肖骅雨逮住了,在脸上画了一个图案,人逢便问。

‘怎么回事?’

还必须要说实话。

换来了一阵儿善意地嘲笑。

每一次事后肖骅雨都怕伤到项丙喜的自尊心,其实不然,逢人便说:“我因为不穿秋裤,被我哥哥惩罚了。”是很幸福的宣言。

项丙喜没有父母,只能哥哥长、哥哥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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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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