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姿眼神渐渐沉静下来,提笔写了封回信。
萧元澈收到回信,认命地去见夏家人。
夏宏倒了杯茶,推到萧元澈身前:“与你们联盟?这从何说起呢?”
萧元澈说道:“只要碍眼的人都清除干净,整个昭国不就是你们的?”
夏宏轻笑,无不讽刺道:“可昭国已经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萧元澈继续说道:“昭国的人虽然有问题,可昭国的地还好好的,而且这人的问题只要解决了,就不算什么大问题。”
夏宏冷笑一声,抿了口茶:“问题不在南阳,你们倒是看得开。”
萧元澈面不改色,继续劝说:“比起我们,眼下昭国这些势力难道不是要先解决?昭王年迈,朝廷内斗不止,北疆人更是靠不住。”
夏宏叹息一声,说:“他们是麻烦,你们更靠不住。”
萧元澈反问:“你们的敌人难道是我们吗?”
夏宏疑惑道:“敌人?”
萧元澈转而说道:“或者说,仇人?”
夏宏明白了,大气道:“仇人?我们没有仇人,只有成王败寇。”
萧元澈笑道:“我们可以签订盟约,互不侵扰,来日你们若对故土有想法,我们还可以再谈。”
夏宏反问:“有那个必要吗?”
萧元澈劝道:“昭国的势力复杂,你们不治理,会有别人去治理,乱麻需要快刀斩。”
夏宏笑道:“就怕刀太快,你们不高兴。”
萧元澈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只要有这个想法,我们就可以谈,如果你们有那个能力,我们还是希望更安稳,你们也有时间好好治理这块地方。”
夏宏讥讽道:“恐怕是不得不安稳吧。”
萧元澈说道:“真相总有出来的一天。”
夏宏无所谓道:“一切都还是未知,不过只要在未知之前,你们就得安稳,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萧元澈放缓了语气,说:“我们要为真相出来之后的局面商谈,一切都是未知,话不要说的太死。”
夏宏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元澈,一直胳膊搭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你们又对我们知道多少?”
萧元澈神色微僵,转而又说:“夏家何必和两艘破船绑到一起,拖累自己,我们合作不好吗?”
夏宏无所谓道:“那就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谈。”
萧元澈离开后,夏易从屏风后走出来。
夏宏问她:“怎么样?”
夏易神色淡淡,说:“他们想还是想招揽我,不知道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夏宏冷哼:“他们这是没把我们夏家放在眼里。”
夏易冷淡地问道:“事到如今,我的活算是干完了吧?”
夏宏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等船一开造,这事就算成了,你也不用在赵婴齐跟前待着了。”
夏易又提醒道:“南阳还在想着怎么破坏,他们打算在北疆和昭国中间挑拨。”
夏宏浑不在意道:“这事好办,他们挑他们的,我只需要让这两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南阳这块肥肉,不怕他们闹得凶。”
夏易神情倦怠,说:“我倦了。”
夏宏连忙说道:“只要合盟商定好,造船一开始,你就回家里好好歇着。”
萧元澈在书房看着桌上的势力分布,夏家是一个黑色小人偶,昭国是木头房子,北疆是一只狼,一个红色小人背对着昭国,走向那头狼。
萧元澈伸手拿起红色小人,一手按在昭国与北疆的连接点上。
“和亲队伍,截了。”
萧元澈说完,手下人小心问道:“然后呢?”
萧元澈微微皱眉,说道:“这公主死在北疆最好,只是时间就长了,我们可等不到那个时候,只能让她死在路上了。”
手下不解:“可死在昭国,北疆人和昭国有什们理由闹翻?”
萧元澈微微挑眉,手腕翻转,手里的玩偶掉在桌子上,滚了两圈。
“怎么不会?北疆人刚出了城门就对公主意图不轨,公主羞愤自杀,够不够?要是不够?昭国人义愤填膺,将这些北疆人统统杀了,够吗?”
手下连忙说道:“够,可公主出嫁还需一个多月,我们等得起吗?”
萧元澈深吸一口气,说:“那就先推四皇子上位,今晚他们不是要庆祝联盟吗?就今晚,一网打尽。”
手下问道:“要不要请示上面?”
萧元澈眼睛一转,问道:“请示?请示谁?两个人下令,听谁的?”
手下忙说:“当然是听太子的,可是万一失败了呢?”
萧元澈无所谓道:“失败就失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萧元澈见他不动,面无表情道:“还不快去准备?”
“是。”
宜生手脚不便,写了一下午,只写了五张纸。
骄阳拿在手里,时令什么苗的,什么都看不明白。
骄阳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宜生解释道:“这上面写的是,无论种什么东西,就要合它的天时,不能种在不适宜的土壤里。”
骄阳迟疑道:“别的地方......是不是和昭国的土地和气候不一样?”
宜生说道:“也许不一样,你要拿眼睛去看,用手去摸。”
骄阳又问道:“为什么产量会不一样?”
宜生说:“不管做什么,聪明人和笨人是不一样的,种地也是如此,不仅要用心、勤奋,还要人聪明,时常动脑子去想。”
骄阳虽然明白,可也有疑惑的地方,宜生继续说道:“只不过,这聪明的人,怎么都容易找到出路,很少去种地。”
骄阳明白了,问她:“你为什么种地?是因为喜欢吗?”
宜生看着院里的花和菜,说道:“和土地打交道,简单,不会伤你的心,它还赠你粮食,人总是在关键时候,让你痛苦。”
骄阳安慰道:“谁让人长了脑子和心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心在人家那里长着,也该是人家说了算。”
“作为报答,我可以帮你报仇,是不是陈启干的?我替你找机会杀了他。”骄阳见她如此避让,更想帮她报仇了。
宜生摇摇头:“外面的事,就让它在外面,不要再提这件事,也不要说为我,我不想沾染什么。”
骄阳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躲避报仇,也许里面还有什么不为旁人所知的隐情吧。
她能看出来,这个人太善良,心太软,或许是不愿毁了一大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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