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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微妙的紧张气氛弥漫在江晚与小莲之间的空气里,宗浩偷了金镯子的事情在小莲心中翻腾,已经到了她的嘴边。她抬头刚要开口说出来,便与江晚对视上。

只见江晚摇了摇头,小莲心头一紧,还是收回了话语,闭上了嘴巴,藏在了心里,悄然无声。

绍汋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察觉江晚好似并不想说,便掩饰住了自己的疑惑,继续和江晚聊旁的事了:“咱们去书房,最近刚让人送来了极好的墨,作画正合适。”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绍汋江晚的谈笑声从书房传出来,虽是寒冬时节,但在冬日暖阳的映射下,给屋里增添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二人坐在案前,面前是墨香四溢的颜料与洁白的宣纸。

江晚握着画笔,轻轻地在宣纸上游走,绍汋看着她做的画,眉宇间透露出欣赏:“江晚,你这画倒是极好,笔法十分细腻,只是......”

“只是?”江晚抬头看着绍汋,等她接着往下说。

“我也说不出来,似乎是缺了点神韵。”绍汋顿了一下,犹豫着说出口。

江晚闻言,微微怔了一下,轻抿了下唇,看向了自己的画作,似乎在思考绍汋说的神韵:“嫂嫂,我画的时候也是觉得哪里不对,但一直没有想到。如今嫂嫂倒是一下点醒了我,只是虽是知道缺了些神韵,我也不知要如何改这画。”

绍汋笑了下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说作画,比起你来,我更是外行了不知多少。不过我倒是见过不少大家的字画,所以感觉缺了些韵味。我从上京带了不少字画过来,正在库房,刚收拾好,咱们去取几幅回来,好好研究研究。”

说着,绍汋便拉起江晚走向了库房的方向。在屋外的阴影中,宗浩的小厮悄悄蹲在那里,看着绍汋开了库房。他躲在外头,透过敞开的房门,只能窥到一角。但单单就那一角,也看到了不少好营生。

等他回到宗浩的院子,宗浩手指正轻轻摩挲着那只金镯子,心中暗自发愁。他眉头紧蹙,这破镯子换不了多少银子,和欠下孙家的那笔如山般沉重的赌债相比,不值一提。

“少爷,千真万确,我在门口只能瞧见一个架子,可就单单是那一个架子,就放了不少宝贝。”那小厮对着宗浩压低声音,瞧瞧说道。

宗浩的目光投向窗外,离于孙家定下的日子愈来愈近了,已经由不得他选了。他想着,若能从那库房中偷出几样来,不仅能轻松摆脱当前的困境,日后手头上也能宽绰一段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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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汋将那几卷字画送至江晚那边,又坐下聊了一会,随着夜色愈加深沉,她也只得依依不舍地同江晚告别,回了自己的小院。

到了院里,发现房里亮着光,只当是双红估摸着她与平绿儿回来的时间,提前点上了,并没有多想。

只是当她推开门,见到了床上躺着的宗圳,吃惊太过,竟没了反应,只是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

“愣在门口做甚,不冷吗,风都进来了。”宗圳懒懒散散地躺着,微微侧身,倒是平日里不常见着的慵懒姿态。

“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早,到是不像你了。”绍汋心里犯着嘀咕,临近年关,宗圳进来越发忙了,日日早出晚归。二人同处一个屋檐下,竟也许久没有见过了。

见不着倒还好,今夜见着了想必又要睡不好觉了。

绍汋摇了摇头,暗恼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但当她走近了宗圳,心里竟不由得生出不安的感觉。知道她走到了宗圳的跟前儿,才闻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宗圳看着绍汋担忧的神情,微微一笑,眸光之中,含了淡淡的温存之意,语气却是参杂着疲惫:“我无事的,莫要担心。”

绍汋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眉头微皱,眨了下酸涩的眼睛:“怎么回事?”她声音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些。

宗圳伸手揽过绍汋,在她嘴唇上亲了亲:“无事的,就是在城外抓了个北羯的探子,受了点轻伤。”

绍汋离开了点宗圳,盈盈的眼眸中的雾气消散了些,脸却不自觉地红了:“我瞧着你也不像有事的样子,还能...”

“还能如何?”宗圳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继续说。

绍汋感觉脸上的温度十分烫人,她背过身去,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脸红:“还能这样不着调。”

“亲亲我自己的媳妇,有什么不着调了。”宗圳双手交叉枕在了脑后,抬眼神色悠闲地看着绍汋,半点没有刚刚的疲倦模样。

绍汋伸手推了一把宗圳,只见他痛得“嗯哼”一声。便急忙上前查看,没成想,刚到了他跟前,就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宗圳抵在绍汋的耳边轻声道:“我的好汋儿,今晚沐浴时恐怕得麻烦你帮我擦擦身子了。”

绍汋原本平静下来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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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汋觉得这天儿,一日比一日冷了,便也犯了懒,天天呆在府里不想出去。一日正在家闲的无事,见平绿儿急匆匆地跑来。

“你急什么,没个姑娘家的稳当模样儿。”绍汋无奈笑道。

只见平绿儿神秘兮兮地凑到绍汋身旁低声说:“小主,你猜我刚刚瞧见了什么。”

绍汋想着刚刚平绿儿应是去了库房拿东西,但她并不接茬,转身向屋里走着,边走边说道:“我可不猜,你去小厨房帮我找些点心过来吃。”

平绿儿搓了搓手心,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礼节,紧跟在绍汋后头低声说:“我刚刚瞧见了宗少爷的小厮,看上去是想要偷偷进咱们库房。”

绍汋微微一愣,眉头皱起来,哼了一声,淡淡道:“到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敢偷咱的东西,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呀,我刚瞧见也吓了一跳,可是那位宗少爷也不像缺钱的模样,为何还要盯着咱库房。”平绿儿站在那里,一脸的疑惑。

“去那瞧瞧,把那个小厮抓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绍汋轻声说道,一脸风轻云淡。

“啊,咱就直接过去吗?”

看着平绿儿的样子,绍汋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然后忍住了笑,敲了一下平绿儿脑门,叹了口气说道:“不然呢,难道等他们将咱们从上京带过来的东西都搬空了,再去找他们吗。”

“怎会搬空,小主就会说笑。”平绿儿一边说着一遍跟上绍汋,二人一齐向库房走去。

待靠近库房门口时,绍汋轻轻拉住了平绿儿的手,示意她先停下来。二人站在拐角处,见宗浩那小厮果不其然,正试图用工具撬开库房外那扇厚重的大门。

绍汋皱眉看着,随即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暗思忖,这宗浩真是个蠢才。

平绿儿在一旁见着这幅情景,早都目瞪口呆了:“小主,这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直接撬门啊。”

绍汋刚想走向前去,只见平绿拽住了她:“小主,您看,那是不是江晚姑娘的丫鬟小莲啊?她如何也在那。”

绍汋转头望去,果不其然看到那丫鬟也藏在不远处,瞧瞧盯着正在撬门的那个小厮。她回头看了眼平绿儿,示意她去把那个丫鬟带过来。

“你在看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小莲身后传来。

平绿儿见她吓得要叫唤,立刻把手指放到嘴边,示意她噤声,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之中,小声说道:“你如何在这儿?小主让我叫你过去。”

绍汋站的地方正是阴影处,冬日里惨淡的阳光起不到半点作用,她脸冻得通红,两只手放在嘴边连连哈气。

没过一会,便看着平绿儿将小莲带了回来,她目光瞥见那个丫鬟,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似乎又什么心事,不敢说出来。

“你如何在那里。”

绍汋只是轻轻问了一句,就见小莲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连忙低下了头,手指紧张地揉着裙边。过了好一会功夫,才小声说道:“是姑娘,让我盯着少爷的小厮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们姑娘要你盯着的,那你们姑娘为何要你盯着,总该有个缘由吧。”绍汋伸手揉了揉额头,耐着性子问道。

小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因为少爷偷拿了姑娘母亲留个她的镯子,小姐让我跟着看看,万一能找见呢。”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低得听不见了,似乎在因为说出了这个事儿忐忑不安。

绍汋心中略微一惊,一下便知晓了原因,轻叹一声:“走吧,带我去找你们姑娘。”

小莲听到这话,脸色写满了恐惧和无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抬头恳求地看着绍汋:“姑娘是怕麻烦您,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

绍汋看着说话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的小莲,心中五味杂陈,说话声也轻了下来:“我当然知道你们姑娘的性子,她性子软,你们这些伺候着的,平日在外头需硬气着点。要是遇着什么事,就去找平绿儿,再不成就去找你双红姐姐。”

小莲看绍汋没有怪罪姑娘的意思,心中也松了下来,眼中透露着感激,答应着:“奴婢知道了。”

“平绿儿,我和小莲去找江晚姑娘。你在这盯着,别让那人真将咱东西搬走了。”绍汋吩咐一声便带着小莲离开了。她回头看着宗浩的那个小厮,心中来了一股无名火。想想江晚,她就十分心疼,这宗二老爷一家人,果真是欺人太甚。

当江晚看着绍汋与小莲站在一起时,她怔住了,随即便全都明白了过来。她拉过绍汋的手,到桌边坐下,缓缓开口:“嫂嫂,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江晚眼中流露出的无奈,让绍汋心头一紧:“不告诉我也就罢了,怎么连宗二老爷都不告诉,那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镯子。”

江晚苦笑一声:“父亲打小就偏心弟弟,我刚回来时,遇到这种事,觉得不公,去寻过他几次。但是寻了又有什么用,最后皆是不了了之。”

江晚的话如同冬日的刀子雨,湿润却令人心寒。绍汋心中涌起一阵心疼,她站起身,伸手慢慢抚了江晚的肩膀,抱住了她。她明白,江晚的无奈与忍让并非空穴来风,她全都明白。

窗外,夜幕缓缓降临,屋内的气氛愈发沉重。

“我与你说的从未有客套话,江晚,以后遇到这样的委屈事,不要瞒着了。”绍汋心疼地看向江晚单薄的身影,心中的无奈与心疼交错,似乎交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绍汋本想安慰江晚,抚平她内心的波澜,却在无意间让江晚心中荡起了更深的涟漪。江晚忍着泪水点点头,她轻咬下唇,心中一阵酸楚。打小到大,这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边。

江晚深吸一口气,理清了心头的思绪,她看着绍汋抬起手背擦干眼泪,微微点头:“嫂嫂我从前忍着忍着就习惯了,日后我会尽量做到有事告诉你,不怕麻烦你。”

绍汋见江晚这样说,略微地放下心来,时间还久,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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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宗二爷怒斥一声,手中的茶碗顿时被他甩出,瓷器掉到地上应声而裂,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

周姨娘站在一旁,上前低声劝道:“老爷,您何必呢,发这么大的火,气坏了身子,不也是您自己个儿的身子骨。”

她的话未说完,宗二老爷就脖子筋胀得老高,气急败坏到:“这是小事吗?我宗家怎么有这样的不肖子孙,把他撵出去,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周姨娘吓得一颤:“老爷,你这是在说什么,为了这点钱,还不要儿子了。再说了,钱已经在筹着了,你冷静些。”

“筹?他能怎么筹?日日每个正行,半点正事没有。他就是因为太闲了,才去赌,赌输了欠了银子。”宗二爷,涨红着脸大声喝斥。

“咱们儿子如何筹不到,他都与孙家说好了,这钱还不上也没甚关系,只是...”

周姨娘话还未说完,宗二爷就打断她,让她别兜圈子,快说。

“就是...”周姨姨咬了咬牙,心中一阵挣扎,最终还是心一横,鼓起勇气道出:“就是孙家已经说了,江晚嫁过去,从前的账就一笔勾销了。一了百了,还要给咱们一大笔银子呢。”

宗二爷震怒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什么?”

周姨娘还尚未开口就停宗二爷破口大模:“你这婆娘阴险狡诈,无耻至极!”

“我怎么阴险,如何狡诈!”周姨娘听到这话因心虚而气急败坏,一下冲到宗二爷身前,头顶着他的下巴,将他逼得连退三步。

“平日里你对宗浩宠着纵着,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可倒好,竟要将他姐姐给买了!”宗二爷愤怒地吼道。

周姨娘看着宗二爷铁青着一张脸,像煤炭,心中一紧。但是她心知肚明,只能这样帮着宗浩,让江晚嫁过去,是唯一的办法。

如今不能同老爷硬碰硬,该说的都说了,也该止雨收篷哄着点这个老糊涂了。

“老爷,孙斗毕竟是整个孙家的独子。咱这是让江晚过去做少奶奶的,又不是吃苦。等她过去了后,吃香的,喝辣的,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周姨娘声音轻柔,尽量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有道理,实际上却暗自唾骂宗二爷,装的和个人一样。从前那样多的烂事都做了,现如今想起来他是江晚的爹了。

宗二爷被周姨娘哄得怒气逐渐消退:“你是想让我去同江晚说这件事”

周姨娘见此情景,一头拱进宗二爷怀中:“哪里用老爷过去说,您这边应下了就成。”

宗二爷嗯了一声,周姨娘便知这事成了,她双手抱住了宗二爷的脖颈,埋怨道:“老爷你刚刚都吓坏我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咱家和江晚好。”

看着怀中的周姨娘,宗二爷眼中闪烁着复杂地情绪,最终微微叹息。看着地上已经破碎的茶碗,那一片片残破的瓷片好似他无处发泄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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