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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向日葵的花语

陈棉的伤势不算严重,轻微脑震荡,不适合在继续参加剩下的训练。留在朝桦理工学院名下的附属医院休养。

对此总教官在一次早会的集合时又一次说起了这件事:“我曾经说过无数次,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作为教官对此事件我感到很失望,对五连我给予扣分处理,扣除五分……”

积分这个东西很玄妙,据校长所说,这个积分非常重要,在这段旅程将结束时,积分排名前几的连队有神奇大奖,扣了五分,五连基本上与这个大奖失之交臂了。

忙碌的训练令人无比烦躁,好在有一系列的对抗比拼来激起少年们一次又一次的热情。

而五连和十连似乎结下梁子,每次只要对上必定火药味十足,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教官对这种情况无异是喜闻乐见的。

这是一次外出拉练,教官们带领着各自的连队,像一条长长的贪吃蛇一样缓慢的向着大海移动。

桦市临海,而朝桦理工学院离海便更近了,步行大约也就四五十分钟的样子。教官并没有与学生们一起步行,而是踩着脚踏车主持秩序,也不管他们吵吵嚷嚷的交谈。

这样一道风景线在这车水马龙的繁华大都市,无异是引人注目的。看到领头那大大的旗帜,红色的旗帜上金底黑字的“朝桦”和边上白色的旗帜上绿底粉字的“雨市二中”,顿时了然了,谁不知道这两所学校意味着什么呢?按网上夸张点的说法,把这两所学校炸了,华国至少原地踏步五年。

一众人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难免有些骄傲起来。

江雨枝看着这群天之骄子得意洋洋的表情,在看向自己左右两边的真学霸“年纪第一二人组”,说:“strong~”

魏锦年觉得自己的表情要崩了,冲江雨枝使眼色:“别说了,再说要笑了。”

“就是啊,你不strong?你是strong不了。”朴思言在旁边贱兮兮的笑。

“你给本宫等着,毒妇!”江雨枝觉得拳头痒痒,要不是英语死死的压着她的成绩,她一定考爆这个狗贼。

“没素质。”朴思言故作双手捧心装,“难过了,破防了。”

“strong~”魏锦年看着他做作的样子,忍不了一点。

这声发之肺腑、阴阳怪气、荡气回肠、百转千回的动静,恶心的人头皮发麻,也让起群人纷纷破防,笑的东倒西歪。

终于,到了海边,不知为何,桦市的气候奇怪的很,夏日烈阳不炎,冬日下雪不寒。走到海边也只是出了一层薄汗,海风一吹又干干爽爽的连发丝都轻了。

整完队,一众教官一商议,总教官朗声开口了:“十五人一组,自由活动两个小时,但是不准下海,要是让我看见海水没过了你们中谁的膝盖,那你可就倒大霉了。”

是的,这片海被朝桦理工学院包圆了。

江雨枝一众人自动报团了,一行人扔了鞋,将脚踩进海水里,但也只敢走到这了,但凡再往前走一步,可能就要被抓包回去扣分了。

江雨枝只觉得脚上一痒,低头一看,直接和脚上趴着的螃蟹来了个深情对视,一只小小的螃蟹就这样趴在她的脚上。

一声尖叫划破海面,江雨枝跳了起来,称得上是连滚带爬得上了岸。

突然装上一个胸膛,那人居然直接单手将她抱起,看你这后面那只被她一脚甩飞,却一路跟着她上了岸,追着她跑的螃蟹,面无表情。

江雨枝直接顺着腰上的力量,将脚直接团了上去。可一抬头,对上一双带着金属边框,忍着笑的眼,呆住了——梁屿!

江雨枝手忙脚乱的下来,被正好赶过来的魏锦年接住,将她稳稳的扶住,问道;“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江雨枝看着他有些着急忙慌的样子,摇头:“受不了了,我好险没被吓死。”

魏锦年见她又像平常一般不着调的说话,便放下心来。

而梁屿却沉了沉眼眸,曾几何时,他刚认识她时,她也是这般像温暖的太阳一样,无论遇到怎样的阴天,她也会像雨过天晴的太阳一般,继续散发着温暖的光。

好像再那次看过桃花后,便很少见她这般了。

魏锦年礼貌的向梁屿点点头,和江雨枝一组的人都走了过来,他这才开口:“谢谢你啊,梁屿?略有耳闻,哥们好臂力,很酷哦。”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

江雨枝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许星星一把拉到身后,她有些警惕的看着梁屿:“谢谢你的帮助,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说完直接把江雨枝拉走了。

梁屿能感受到来自许星星的这种强烈的敌意,他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原因,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和朋友一起嬉戏玩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不知不觉就到了集合的时间。

此时已经到了退潮的时候,临近傍晚的太阳像只毛茸茸的橙毛狐狸一般,静悄悄、懒羊羊的卧在海平线上。

总教官看着面前这堆鞋上沾满了湿润的吗细沙,不得已只能脱下鞋拿在手里(其实是为了玩水)的少年人,顿时觉得他们这群教官穿雨靴的决定十分明智。

“OK。我知道你们都有些玩累了,所以现在,让我们开始拔河吧。”

总教官看着这些少年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疲惫转化成或是亢奋或是怨念的神色,五彩缤纷的十分好看,他顿时笑得得意洋洋起来。

而亢奋的那一类人就包括江雨枝所在的十连,一个个干劲十足。

或许是因为未解之谜般的孽缘,十连和五连又抽到了彼此。

上场的也依旧是那些人,不过这次十连输了。

为什么呢?

大抵是因为哨声一响,站在首位的李楠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的一句“我嘞个豆”。

十连的人顿时笑倒一片,力气也是登时一松。

一群人险些同时摔倒,可又控制不住哈哈大笑的冲动,几乎同时扑了一手的沙子。

最惨的是胡熠,块头大惯性也大的他直接一头栽进了湿软的沙里,吃了一嘴的沙子。

一脸沙子的样子逗得原本就笑的肚子疼的同学就更难直起腰了。

一片暖洋洋的夕阳余晖将这群朗声大笑的少年面孔找得熠熠生辉,

人生或许也是这般,胜利的天枰不可能永远偏向我们,但只要有人与我们并肩同行,即使是失败,我们依旧能一笑而过,且永不丧失再来的勇气。

时光如白马过隙般流走,原本以为会无比漫长的军训时光就这般一闪而过。

而剩下的半个月让人无比期待,毕竟谁会不期待四处游玩呢?

不过在这之前有四天的过度时间,学校允许学生再大学城内自由活动放松。但是,如果要离开大学城则就需要家长打电话给学校请假了,程序是很麻烦的,更不用说雨市离桦市并不算近,雨市二中的学子想要回家家就更不容易了。

可即便如此,大家还是更想回家,朝桦一中的同学一个也没有选择留在大学城的。

而雨市二中的学子更是不远千里的往家跑,毕竟是私立学校,大家家境都不差,飞机的话足够大家回家休息个够再来大学城。

这样一来留在大学城的反倒是没有多少人。

江雨枝再打电话和家里人确认之后,便向留在学校当留守儿童的李楠和魏锦年发起来做客申请。

不是年间,江家的老宅只有江家的老两口子,而显然这两老口子的退休生活也十分丰富。两口子给李楠和魏锦年两个客人收拾出了两件客房就和长巷的一大群老头老太太出门游玩去了。所以,江雨枝回了家,却连自己的爷爷奶奶都没见到。

三人没了长辈的约束彻底释放了天性,而住在江雨枝家对面的朴思言见自己长辈都出去玩后,干脆也就直接搬到了江雨枝家里,和“小受气包”的李楠共享床位。

四人颓废的吃了睡,睡了吃。如此过了两天,江雨枝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她定了八点的闹钟。

当她洗漱好出房间时,直接惊掉了下巴。

温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窗户外面,客厅里只有一层薄薄的阳光,视野并不,但她能通过这昏暗的光线看见客厅沙发上三个人扭曲的睡姿。

李楠睡在茶几和沙发的转角,以一个九十度的奇怪姿势睡的正香;朴思言的上半身扒在沙发上,而下半身却躺在地上,想一条死鱼;魏锦年和他们比起来应该算得上是好的,只是整个人和沙发上的毛毯搅在一起。

“够了,这样下去我们四个和废物又什么区别?都别睡了,我们去吃早饭。”

三个大男人被她压迫着,行尸走肉的洗漱干净和江雨枝出门吃早餐去了。

以至于早餐端上桌时,三人既然拿着早餐直接睡着了。江雨枝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武侠小说那种再饭食里下药劫财的那种小客栈。

三个人的脑袋越来越低,扑思言的眼镜直接滑进了面前的豆浆里。

清脆是声响惊醒了四人,朴思言手忙脚乱的从碗里捞出了湿哒哒的眼镜。

李楠看着面色阴沉的江雨枝,逃进厕所保命去了。

魏锦年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自己沾了不少豆浆的刘海,心虚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豆浆。

磕磕绊绊的吃完了早餐,三人总算清醒过来,江雨枝无言以对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心累无比的说:“明天下午就要回学校了,你们能不能调整一下,不知道以为我在家里给你们灌大麻了。”说着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上午几人还是回家不了下觉,三个大男孩总算睡饱了。中午依旧是点的外卖,谁让四个人都不会做饭呢?

下午的时候四个人收拾干净准备出门,目的地是长巷旁边的花鸟市场。

一条能在繁华大都市保留的如此完整的长巷肯定是有原因的。这条长巷历史悠久,建筑富有桦市独特的建筑特色。而这条长长的巷子也走出过无数名人。

这样一个远近闻名的地方按理来说应该是个旅游胜地才对。而这条长巷前些年是作为旅游区向外开放的,可蜂拥而至的游客人这里的环境变得不忍直视。那些尚在人事的名人见到自己的家被弄成了这幅样子,自然是十分不满,政府迫于压力,只得再一次将长巷封锁起来。

但是依旧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他们进不去长巷,便在长巷的附近游玩,所以坐落在长巷旁边的花鸟市场无疑是十分热闹的。

而梁屿就是慕名而来的人之一,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碰见江雨枝一行四人。

少女穿着一件普通的白T和短裤,举着相机和一边的少年交谈这,有时还突然举起相机对着那少年拍上一张。另一边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的走着,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聊天。

不知怎的,他就这样一路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进了一家花店,他才停下脚步。

一进花店,就仿佛进入了向日葵的海洋,花店的花其实不算多,最多的就是向日葵。那些向日葵的花都开的格外好,想许许多多的小太阳。。

有客人光顾的风铃声响起,花店的老板从一片向日葵中抬起来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今天的花已经售尽了。”

江雨枝指向旁边一些已经剪下来的向日葵,有些疑惑的问:“这些都不买吗?”

花店的老板应该是个温柔的女人,她整理着手上一束包好的花。她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花,语气十分温和:“那些都是别人订好的。”她似乎是对自己包的很满意,愉快的解释了两句“店里的向日葵每天只买四十枝,都是自己种的,买多了供不上了。”

一行人只得失望的离开,再出门的前一刻,魏锦年突然停住了脚步,掏出手机扫了扫门边的二维码。

出去时 ,江雨枝一行人正在门口等他,他几步上前,余光一扫,突然看见了什么,他低头再江雨枝耳边耳语了两句。

江雨枝登时惊喜的向人群里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背着书包的梁屿。

“梁屿!”她就这样隔着一片人海喊他的名字。

当梁屿穿过这片人海朝她走来时,不知为何那些天一直以来堆积在心口那团久久不散的乌云似乎被他一步步来的模样驱散。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有一次,她又像以前许多许多次那样,又一次笑的眉眼弯弯。

“本来想去边上的那条名巷,可是进不去。”梁屿看着那双熟悉却许久不见的眼眸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江雨枝眼一转,笑得更加灿烂了:“这样啊,竟然这样巧的话,去我家做客嘛?”

梁屿本想拒绝,去在转眼间看见了一遍的魏锦年,不知怎的居然神使鬼差的答应下了。

就这样,下午的行程加上了梁屿,江雨枝开始围着他转,一路上絮絮叨叨的,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

李楠表示很不满,他不喜欢梁屿,准确的说,知道内情的人实则都不喜欢。他突然揽住了一边被落下的魏锦年:“哥们,我支持你。”朴思言也凑了上来,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晚饭实在火锅店吃的,江雨枝很不错的请了客,一路上都开开心心的。

可李楠和朴思言两人看着她像伺候主子一样面面俱到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

晚上回到巷子时已经是夜里八点了。梁屿跟着江雨枝走进巷子时眼睛都瞪大了,他惊喜的看着江雨枝,一时间既然说不出话了。

江雨枝看他吃惊的样子,得意洋洋的一仰头:“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梁屿看了看四周的建筑,很富有桦市的特色,漂亮的黑瓦白墙,顶楼延伸出的空中花园。清一色的建筑组成长长的巷子,而这长长的巷子望不到头,其中的某一扇门推开,或许就住着某个大文豪。这里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移不开眼。

好在他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一群人回了江雨枝的家。

江雨枝很幸福,也不着急睡觉了,而是打开了客厅的投屏,开开心心的看电影。

反倒是李楠和朴思言着急回房间睡觉,可是门一关谁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魏锦年再客厅陪着看了会电影,可江雨枝这幅眼里只有一个人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不那么舒服,最终还是回了房间。

疲惫的往床上一倒,打开手机一看,方才发现理科实验班三班的班级群正在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朝桦得不到的学生

——“受不了了,明天早上七点又要赶飞机回朝桦理工学院了T_T”

——“我也受不了了,梁屿也出来了,还给江雨枝撞上了,现在在客厅see a movie。”

——“啊?你和朴思言干什么吃的?”

——“这江雨枝家哇,我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

……

这些消息应该是他们方才聊的,而此刻他们正在打群通话。

魏锦年扶了扶额头,心想,幸好江雨枝很少拿手机,这几天刚玩拿到手机,还没来得及把她拉进群里,不然该是要生气了。

他手指一移,加入了群通话。

——“狗粮吃饱了?”这是许星星,虽然语气阴阳怪气的,却能听出里面的关心。

魏锦年觉得自己的额头一直在一跳一跳的疼,伸手用力揉了揉,笑道:“干什么啊,对人那么大敌意。”

朴思言的脸和李楠的脸挤在一个镜头里,一听这话,吃惊地直接把头凑到了镜头前。

——“不算吧,我都知道你不知道?”

魏锦年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屏幕。

——“唉,我来讲?……不是,你怎么都不知道啊?你高一真的一心只读圣贤书啊?我当时跟瓜田里乱窜的猹一样。”这是陈棉,她应该还在医院里,所以并没有开摄像头。

魏锦年听着这些话,眉头不由自主的越皱越紧,原本感觉只是头疼,现在感觉疼的更加强烈了,仿佛要炸掉的感觉。

大家大概是都看出他心情不佳,话题一点点转移了。

魏锦年关了摄像头,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捶进柔软的枕头里。

他的思绪很乱,像解不开的结,挣扎着想要解开,却越是想要解开,越像一团乱麻般死死的缠在一起。好在耳边熟悉的、乱糟糟的谈话声让他不至于烦躁。

客厅里的电影声并不大,亮光照在人柔软的发丝上,描绘出温暖的光边。

江雨枝猛的伸手,双手扶住了少年向一边倒下就要磕再沙发扶手上的脑袋。

扶牢了,一只手摸过遥控器关了电影,客厅彻底暗了下来。她看不清少年的面孔,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鼻息,和掌下细软的发。

扶着少年的头轻轻放在靠枕上,拉过一边的毛毯,将人盖了个严实,然后就这样,在一片黑暗,江雨枝就这样缩在茶几和沙发之间,一片静谧之中唯有两道轻轻浅浅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雨枝这才起身,腿有些麻,只得拖着麻了的腿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江雨枝今天失眠了,反反复复的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却又惊醒。

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多久,江雨枝觉得自己的头一阵胀痛,明明开了空调却感觉身上热的烦躁,中控的空调遥控再客厅,她起身想去将自己房间的温度调低些。

一出房间,却发现魏锦年和李楠的那两间客房的房间居然是开着的,房间里没有人。

不知怎的,江雨枝像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就这样踏上了上楼的台阶。

哒哒哒的爬到了顶楼,来到了顶楼的露天花园。

露天花园有江老太太自己种的花和菜,还有一棵大大的桃花树。此时树上已经没有桃花了,也没有粉粉嫩嫩的桃子,只有一片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绿叶。

而此刻,一个少年坐在树下的石桌边,他抱着一把吉他,奏的是她熟悉的旋律,那是魏锦年。

“呦,隔着搞文艺啊。”她笑了笑,坐到少年边的椅子上 。

魏锦年看着她,放下手中的吉他,笑了:“那不是怕毁了你演出嘛,怎么样紧张吗。”

“才不紧张呢,李楠和朴思言呢?”她晃了晃自己的脚,享受着夜晚的风。

“他们俩买夜宵去了。”魏锦年看着她应该是刚睡醒乱糟糟头发,被风一吹,更乱了,真想伸手抚平,“我们看你输了才没叫你的,怕你生气。”他又补充道。

江雨枝刚要佯装生气的来一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却被少年突然来的问题问住了——“江雨枝,你知道向日葵的话语吗?”

讲她呆呆傻傻的样子,魏锦年直接自问自答:“是忠诚和爱慕。”眼神中的情绪深沉浓烈。

江雨枝还是呆呆的,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魏锦年无奈的笑了笑,补充道:“送人很不错。”

江雨枝眼睛一亮,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在看他,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感觉自己的头被夏夜的风吹的渐渐不那么胀痛了。

不一会楼梯又传来了上楼的声音,李楠和朴思言以两只螃蟹一般的奇怪姿势拎着几个大袋子跑了上来。

李楠一见她,身体一松姿势也恢复了正常:“你咋也醒了,我还怕吵醒你呢。”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个个塑料盒拿出来摆在了桌上。

朴思言将塑料盒一个个打开,翻了个白眼:“给你俩懒的。”甚至掰开了筷子塞到江雨枝和魏锦年手里:“吃吧,谁能吃得过你俩啊。”

李楠狗狗祟祟的掏出几瓶啤酒:“喝点!”

四人就这啤酒,配着香喷喷的烧烤、油滋滋的生蚝和小龙虾,好不逍遥。

“timi!”相同的游戏音效从四部不同的手机了传了出来,四人有些心虚的抬起头,在对视的一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江雨枝!你段位买的吗!你的技能再给人体描边吗?”

——“上路!兵线。”

喝了酒,四人打游戏的姿势逐渐扭曲起来。李楠以一个蹲坑的姿势蹲在了椅子上;朴思言一脚踩在椅子上,脸上就写着“努力”二字;魏锦年瘫在椅子的靠背上,对着天打游戏;江雨枝要好些,只是将手机放在地上,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腿上。

可惜喝了酒操作难免不利索起来,在连跪了第三把之后,江雨枝把手机一扔:“够了,别打了,我们四个跟人机一样,我觉得我们的队友要跳了。”

盛夏的空中花园中,窸窸窣窣的蝉鸣里,灯火阑珊的璀璨人间,就这般盛满了欢声笑语。

而在通往这片欢声笑语的门边,梁屿靠在墙边,透过那扇门,看着少女小的面若桃李的面庞,轻轻的轻轻的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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