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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芙洛拉,02

安特弗林坐在一旁认真地搓洗你的衣裙。你察觉到他这个行为暗藏的目的——他总是想用在他人面前劳动的方式,让别人感到愧疚和感激,这也许是肩负着家庭责任的第二性的通病。你不太想出手帮忙,毕竟,刚刚也是你救了他,救命恩人可以不帮哥哥洗衣服。

坐在椅子上,你闭目养神,等待天亮。芙洛拉肯定是没法睡了,过了一会儿,你听见她窸窸窣窣的动静,大概是想出门。安特弗林轻声叫住了她,两人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洗衣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偷偷睁开右眼,安特弗林不见了,坐在洗衣盆旁边的人成了芙洛拉。你撇了撇嘴角,心想,不论是谁,洗带着呕吐物的衣服都会不好受啊。

冥想之下,时间总是会过的很快。你回忆起很多影响你心绪的事,但随着远处传来的鸡鸣声,燃烧的大火球再次照亮天际,你睁开双眼,内心平静,双手有力,目标明确,只专注于芙洛拉的问题。她引来了什么?是梦妖,恶灵,还是她自己的法术造出的东西?以她的能力,恐怕还做不到召唤其他位面生物。你仔细思考着能对付这种情况的法术。

“别盯着我看了。”芙洛拉不知何时停了手里的动作,脸上露出一种已经被意志力限制过的厌恶,“怕我洗坏你衣服还是怎么?”

“这是你该做的,谁让你差点害死安特弗林。”你举起手,将目光聚集在自己的指尖上。芙洛拉嗫嚅了几声,貌似是些脏话,你没怎么分辨,只是看着自己略微过长的指甲,继续回忆自己接触过的法术。

“你可以再睡一觉吗,芙洛拉?”

芙洛拉惊恐地瞪了你一眼,双手再次离开了充满肥皂泡沫的洗衣盆。你不悦地咳嗽了一声,她只好把手重新浸回水中,但仍然用那种惊恐又怨恨又无可奈何的圆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你。你被她看得略显不安,伸出食指,隔空戳着她的额头:“用防护善恶看看能不能让那鬼魂停下。”

“……我睡不着了。”芙洛拉说完这句话,专心致志地低下头,搓衣服去了。你叹了口气,看向已经重新“整理”好外表,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伊曼纽尔,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假装成提夫林的夺心魔瑟缩了一下,缓缓说:“我不知道唉,还是问问牧师比较好吧。”

安特弗林端着热腾腾的面包汤出现了。粗糙的硬面包被他切成小丁,放在牛奶里煮了几分钟,又加上切碎的土豆和蔬菜碎,吃起来倒也不坏。露西亚对这份早餐不太满意,不过她还是坚持喝光了碗底的所有东西,提上一个小布包,礼貌地和所有人道了别,便走上了去村子的小路。芙洛拉拧干了袍子的水分,随手把它搭在露西亚坐过的凳子上,擦擦手,也开始大口喝起面包汤来。

“你们先吃着,我去备马车。”安特弗林解下身上的围裙,向屋子后方走去。你略带嫌弃地拎起凳子上的袍子,犹豫着要不要耗费一个二环法术位把这条还在滴水的裙子吹干。卡尔文很有眼力见地赶来,将它晾在了窗边的挂绳上,你那简约又不失优雅的卓尔法师袍,现在就像一条窗帘一样软趴趴地垂着。

行吧,反正你也没有很爱穿它。

安特弗林推开了门,招呼你们出来。马车的棚顶有些破烂,不过今天天气很好,它不需要承担遮风挡雨的责任,只要帮你遮挡阳光就够了。温妮也在旁边,向伊曼纽尔介绍拉车的两匹栗色马,“这是胡萝卜,这是香豌豆,它们年纪都很大了,很温顺,速度不算特别快,但是耐力十足。如果你们晚上能回来,就不用喂它们草料,如果晚上回不来,明天早上喂它们一捆,晚上喂一捆。”

凯瑟琳一脚踹开伊曼纽尔,向温妮拍胸脯保证一定照顾好它们。你则揪起芙洛拉的衣领,先把她甩到车厢里,自己也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找了个最暗的角落坐好。

卡尔文和伊曼纽尔还在车厢外客套着。过了一会儿,他们也爬了上来,凯瑟琳坐在外面,成了马车的司机。车里还算宽敞,有一股干草的味道,卡尔文吸了吸鼻子,没话找话地说道:“我十八岁第一次离开博德之门,马车里也是这样的味道,好怀念啊。”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芙洛拉打断了他的话,“要去博德之门找牧师吗?”

“这附近有个洛山达的神庙,不大,但也有一位牧师和两三个侍僧常驻。”凯瑟琳的声音从车前传来,“温妮大师告诉我地图了,马车到那里大概四十分钟就到了。只是不知道驱除恶灵的仪式要多久。”

你挪了挪身子,伸长了腿,将靴子踩在了伊曼纽尔和卡尔文之间的空隙中。你不太喜欢洛山达,不只是因为祂是与太阳有关的神。他的名字让你想到家庭的束缚,一个不虔诚的父亲却不停地使用暴力让你表现的更虔诚,他甚至想把你捐到教堂,好换来一些廉价的蒸馏酒。当然,那不是你,或者是,那不是芙涅尔的经历。但这些记忆碎片仍然让你控制不住地愤怒。

在两位男性的目光中,你闭上眼睛,品味起心中暗藏的仇怨。在乱如丝线的回忆中,你看到了灵魂中的另一个你,在地表上奔跑,跌倒,然后哭泣。另一个你对着天边现出的一丝晨曦祈祷着,期望有朝一日,你可以像这份阳光一样自由、受人喜爱,希望身上的疼痛可以褪去。但一切一如往常,最后,你在天光大亮之时回到了家中,你的父母在酒气中相拥而眠,只留下你一个人清醒而痛苦。从那之前,你的心里就藏满了对信仰的怨恨和对自己的怨恨,你也忍不住猜测,也许正是因为你的怨恨,你信仰的神才不肯向你望上一眼。

“我宁可要一个恶毒的神折辱我,也不想被我信仰和期待的神无视……”

你喃喃道。卡尔文碰了碰你的小腿,你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着他一脸担忧地望向了你,指了指旁边的芙洛拉:“她好像要睡着了……”

你立刻往她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芙洛拉愤怒地大叫了一声,扑上来就要和你拼命,又被你一把扼住了咽喉,终于老实了。你掀开篷布的一角,远处的亮白色拱顶好像还是远在天边。你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坐回原位,顺便踢了一脚卡尔文的膝盖。

“其实……”芙洛拉幽幽地说,“白天睡觉的话,是不会引来那个东西的。”

还是提夫林形态的伊曼纽尔马上凑了过来,角差点戳到你的眼睛:“我早就想说了!芙洛拉,你其实已经了解它出现的机制了吧?和我们仔细说说,多了解相关情报,就会更有把握啊!”

你拎着伊曼纽尔的角,把他拽到了芙洛拉的身边,和他换了位置。卡尔文和你并肩而坐,表现的有些拘谨,不过很快,你们就一起沉浸在了芙洛拉的讲述之中。

“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盗墓贼。”

伊曼纽尔不赞同地“啧”了一声。你踹了他一脚,让他闭上了嘴。

芙洛拉看了你一眼,继续讲了下去:“我知道做这种事很不好啦,但是真的能赚很多钱啊。后来,我们大概是挖到了一个红衣法师的地下实验室吧,其中有一口棺材,但是里面没有尸体,只有铺在底部的一层金币,还有一个很粗糙的石雕像。

“我们一向是全部搜刮的,那个石雕像看起来不太值钱,但我们也拿走了,打算找古董商或者艺术家看看,能卖多少算多少。可就在我们回到深水城外围,准备销赃的时候,那个石雕完全碎了,紧接着那天晚上,我们都梦到了一段话,那些文字我们都不认识,却记得非常清楚……”

说着,她把那段文字就着车里的灰尘,用手指划拉了出来。这些文字十分复杂,并且和你认识的语言毫无关联,但伊曼纽尔看着看着,似乎找到了一些端倪:“这看起来像是某种具有魔力的自创语言,和炼狱语有点像,但是经过了一定的加密……给我点时间,我应该能搞懂。”

“他慢慢翻译,你接着说。”看着伊曼纽尔缩成一团认真思考,你把头转向芙洛拉,示意她继续。半身人点点头,继续道:“再然后,每一次长休,负责守夜的人都说,有恶灵趴在我母亲的身上,像是在……啃食她。但是我母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一开始我们也紧张过,可后来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就没当回事。

“再然后,我们就像往常一样,花钱,吃喝玩乐,卖掉身上的赃物,计划下一次……在最后一枚金币卖出去之后,我母亲就突然死去了。”

看她的神态,大概是彻底沉浸在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中。你用手肘捅捅卡尔文,让他上前安慰。卡尔文也熟练地凑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的死相非常可怕,就像被啃成了一具骷髅……我们都吓坏了。紧接着,我的妹妹也在睡梦中去世了,就像你哥哥那天那样。”芙洛拉深吸一口气,“我不敢去找牧师和圣武士,我害怕他们会把我和家人都抓起来,送进监狱里,于是找了不少术士、德鲁伊之类的,可他们都束手无策。而且,只要我睡在他们的身边,那鬼魂就不会出来。我以为,只要我离开我的家人,那鬼魂就无计可施了,结果,哪怕是我独自一人留在深水城,让他们回村,我的舅舅还是去世了,一个接一个,和我一起去过那座坟墓的人都是……”

“我猜,你还有个情人,也被这东西害死了。”你冷淡地补充道。

芙洛拉点点头。“她对我的财产来源一无所知,即便如此,她还是受到了鬼魂的报复。所以我想,也许,只要是我重视的人,他们就都可能被那只恶鬼缠上,不得好死……”

你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敢肖想我哥?!”

“咳!”芙洛拉的眼球都被你掐得凸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愤怒地松开了手,指着她的额头让她继续解释。芙洛拉一边痛苦地揉着脖子一边说,“咳咳……其实我也在想,是不是我死了……咳,这个诅咒就会结束?”

“不会。”伊曼纽尔一脸凝重地抬起头来,不愧是夺心魔,可以一边翻译文献一边听你们的谈话,“我理解这段话的内容了。噗,嗯,这段话的意思是:我终于等到你们了,追逐黄金的人。我会给你们想要的财宝,和你们的性命等价。什么时候不想要了,只需要——将筹码加倍给下一个。”

“如果我杀了她,这诅咒会转移到我身上,而且效果还会翻倍?什么意思,一次死两个?”

芙洛拉和伊曼纽尔都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芙洛拉抬起头说,“反正你也没什么重视的人……”

你的手劲掌握得恰到好处。芙洛拉趴在卡尔文的大腿上绝望地咳嗽,而凯瑟琳也停下了马车,拍打着车厢叫你们下来。“我全都听见了!为了看路,我一直没时间和你们搭话,急死我了!快点出来,让洛山达净化一下这破玩意儿吧。”

你们跳下马车,蜂群一般冲上去,推开了教堂的大门。在布道台上收拾东西的侍僧都被你们吓了一跳,差点进入战斗状态。凯瑟琳一个滑铲,跪在了他们的面前:“救救我的队友吧!她被诅咒了!”

侍僧一头雾水,但也理解了你们的意图。其中一个略带怀疑地扫视着你,但最终,他看在你手里的银币的份上,跟上同伴,叫出了后面换好衣服的牧师。

芙洛拉将刚刚告诉你们的经历对着牧师又复述了一遍,当然,她隐去了盗墓的经历,又增加了伊曼纽尔的翻译内容。牧师也用那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芙洛拉,开口道:“检查两个金币。”

你起身想揍他一顿,伊曼纽尔赶紧死死拽住你。卡尔文则乖巧地递上两枚金币,这人哪儿来的钱。牧师收下金币,示意芙洛拉跟上他到后面来。你当然要跟上去,牧师也没有阻止,只是带着你们七拐八拐地上了楼,来到一间没有植物的阳光房中。你裹紧自己身上的披风,刺眼的阳光中,你隐约看到了洛山达的圣徽。

你始终眯着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人影晃来晃去。过了一会儿,牧师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诅咒。”

“啊?”卡尔文作为花钱的那个人,立刻提出了抗议,“这不可能吧,我们都见到过那个鬼魂了。”

“那大概要等它出现才行。”牧师不紧不慢地说。

“那我们能不能在这里留宿一晚,然后让您帮忙驱散不死生物,或者摧毁不死生物?”

“抱歉,这里是教堂,不是旅店。”牧师的语气里颇显不快,“我可以送些圣水,帮你们解决相应的问题,但是我们只能帮助自己的兄弟姐妹暂时居住,你们这队伍……没有一个与我信仰相通的吧。”

“是不是你的引导神力没效果了?”你的声音变得又尖锐又刻薄,“其实你施展不了神术了,明明原来都没问题,现在却只能当个玩戏法的小鬼?”

“一个来自地下的卓尔。”牧师的脚步声向你逼近,“我看你才是该被驱逐的那个污秽之物。”

“别,别打架!”卡尔文突然把你挡在了胸前,“……你看,两枚金币也不是什么小钱,要不然,你就再赠我们点其他服务呗。”

他虚搂着你,一只手搭在你的肩膀上,将你轻轻向外推。牧师沉默良久,又把你们带出了阳光房,配了两瓶圣水,交给了芙洛拉,“如果那鬼魂再来,你可以用这个试试。”

芙洛拉抢似的把两个瓶子揣进了怀里。卡尔文又和牧师讨价还价起来,你则是一刻也不想呆,裹紧披风离开了教堂,在门口等待其他人出来。凯瑟琳和芙洛拉很快跟了上来,两个人拍了拍你的手臂,“嘿……搞不好你说的是真的。那牧师看起来就不太对劲儿。”

“真的。”芙洛拉向你比划道,“他也不说祷词,也没有什么法术仪式之类的,就是把我带到那个圣徽下面,把我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圈,最后他自己都直流眼泪。”

“按理来说这种教堂里的牧师都不会是江湖骗子啊。”凯瑟琳补充说,“再加上深水城的魔法瘟疫……我觉得你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不代表我觉得你什么都对哦。”

你的嘴角痉挛了两下。她们俩不约而同地向后跳了两步:“妈呀,你笑起来好可怕!”

“滚一边去。”你没好气地推开她们俩,躲进了马车车厢的阴影中。

你们不得不再次启程。赶回村子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芙洛拉也频频点头,看起来相当困倦了。凯瑟琳决定自己先把马车还回去,芙洛拉等人在村外露营,看看安特弗林还会不会被鬼魂缠上。你则对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芙洛拉上了一个防护善恶,如果诅咒是以她为目标波及其他人,也许这个法术也会起效果。

芙洛拉一副强打精神的样子。不过,卡尔文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瓶烈酒,给芙洛拉灌了大半瓶,她立刻倒在了睡袋上。卡尔文打起了哈欠,紧挨着你盘腿坐下,托腮说道:“你说,我对她这么好,为什么鬼魂第一个想杀的不是我呢?”

“也许今晚就是你。”

你看向安特弗林住处的方向,思考着鬼魂接下来的目标。它看起来像是个有自我意识的不死生物,甚至像小恶魔一样聪明又惹人烦。你看向一旁睡得天昏地暗的芙洛拉,突然,一阵压迫感袭来,让你异常疲惫,但并没有真的将你拖入睡眠之中。

你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卡尔文惊叫一声,“在你背后!”

芙洛拉的身上漂浮着那个鬼魂的上半身。它咯咯地笑着,视线跟着你的动作打转。卡尔文语无伦次地描述着:“它的下半身站在你的肩膀上,上半身还留在芙洛拉身上!”

“你无法附身她。”你疲倦不堪的脑子仍然费力地运转着,“你要先附身她,然后才能伤害她记忆里的那些人。”

鬼魂这次似乎无法再和你交流了。它只是发出诡异的笑声,然后左右摇摆起来。卡尔文一瓶圣水泼了上去,鬼魂仍然随风摇曳,好像没受任何影响。

“该死——”

“反正它伤害不了我们。”你重新坐回原地,闭眼冥想起来,“它必须先和芙洛拉产生联系,才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只要附身不了芙洛拉,那它就一点伤害都没有。”

“你要不要再打它一下?”卡尔文有点焦急地问道。

“不要。”你睁开一只眼睛,“打到我自己身上会很疼的。”

不过,你还是解开腰间的连枷,往自己的肩膀上来了一下。是真的挺疼的。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给卡尔文也约了立绘,回头放上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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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芙洛拉,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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