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主动送上门”,居亦衡直接开口让田与歌在他家复习,考试期间时间比较充裕,因此田与歌也觉得在他这边更好。
只是,天天吃好吃的,实在是把她这馋心给养野了。
那天一场考试刚完,田与歌终于忍不住在蛋糕店买了一盒蛋挞。
这个蛋糕店就开在她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上,每次回去都能看到,时时都有香味传出来惹她的馋。从前没吃过还好,自从前几天她在居亦衡家吃过了这蛋挞,“馋”这念头时不时就跑出来,让她抓心挠肝的不能静下心来。
于是,她决定今天奢侈一回,满足满足口腹之欲。
可是刚吃完这奢侈一回的蛋挞后,她又没由来就是一阵心慌。算算时间,她感觉自己可能又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正在宿舍抓紧复习下午考试科目的田与歌,接到了她妈的电话。
她拿上手机,到了过道才接听。
“在干什么?”
“复习。”
“吃中饭了吗?”
“吃了。”
“吃了什么菜?”
吃了什么菜?吃了你不会满意的菜。
田与歌低着头。
如果按照以往,这种不利的情况,她会回答说吃了鸡蛋,七分真的谎言,既可以不惹到对方,她也能心安理得的说出口,但是今天,她突然不想伪装了。
“蛋挞。”
田母沉默了一会,语气里果然透着不悦:“你就会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正经饭就不知道吃。”
田与歌沉默不语。
“你快放假了,过年是回老家还是来这边。”好一会,电话那边又传来声音。
田与歌心里反问:你提前打电话来问,是想给我预备地方吗?还是只想问一下,然后像上次一样把我叫过去,让我从这间房借住换到那间房借住,最后在老太太脚边挤一挤?
“我听说年初在广场有新春集市,我打算就留在这边,到时候看摆摊卖点什么。”田与歌撒谎。
“你们学校放假也让住吗?”
“我舍友家是本地的,他们一家今年打算旅游过年,可以让我借住,顺便帮他们看家。”
那边沉默了好久,田与歌猜测她是没有旅游过年的概念,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那你勤快点,别像在家一样懒散,把别人家弄得像你自己那猪窝一样,丢脸。”
“我自己有分寸!”田与歌有些生气,语气上有些不好。
“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又疲又懒,告诉你每天早上起来要把地扫一遍,你从来不扫,晒的衣服好几天都不收,收了就知道直接堆在床上。”
隐隐的怒火涌上田与歌的心头。
勤快,勤快,勤快!除了勤快她就无话可说了吗?
田与歌紧捏着拳头努力的控制自己。
又是半天没说话,田母知道田与歌又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气得也不想再白费力气。
“反正你自己注意点。”
要你说!你是听不懂话吗?我已经说了,我有分寸!是你一直在质疑我!是你在造成我的错误!
我自己的地方,地不脏,为什么要扫,我没事找事吗?我的衣服堆在我自己的床上,不碍我的眼,我有心情了就会去收拾,不是你不告而至,突然袭击,它不会碍了你的眼,不会成为错误!
为什么总在抓我的把柄?
昨天不打电话,明天不打电话,为什么每次就在我犯错的今天打?
一年也不会买一次的东西,哪里来的“就会”?我不管您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或者我们之间就是这么相冲!
你以为我天天奢靡得醉生梦死呢?
没错,我以往确实在醉生梦死,醉一场迷茫的生,梦一场无耻的死,了无生趣。
我怎么这么倒霉!
挂了电话,田与歌无神地站在原地好久,思绪各种杂乱无章,肆意放飞,有愤怒,有委屈,有不解,有自省,过了好久,她才渐渐归于理智。
“垃圾,像装了什么开关一样,一碰就会炸。”田与歌擦干眼泪,低低的骂了一句。
骂完,她甩了甩脑袋,继续回去复习。
隔天没有考试,田与歌一早上跑去了居亦衡家。
一起吃早饭的时候,田与歌磨磨蹭蹭地犹豫,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一个学生,想要借住在外面不回家,会不会给人感觉太冷漠,太“独”了。
居亦衡吃饭的时候是看出来她有些走神,却只当她是又在想什么故事情节。
最后一上午没看进去书的田与歌,还是决定尽早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吃中饭的时候,直接和居亦衡开了口。
“我住在这里也不怎么活动,你家里又有扫地机器人,我不会把你家里弄太脏的。”
“这都不重要,主要是大家过年期间都不在,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孤单。”听见她要求的居亦衡,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会,我就在家码字,不需要玩,。”田与歌继续争取。
“要不你和我去拍戏的地方,我们自己租外面,不会被人打扰,有时间我们还可以一起吃吃饭,说说话。”居亦衡提议。
“不去。”田与歌对他露出一个假笑,然后埋头扒饭。
“要不你跟我爸去羯土,他们在星辰老师家吃年夜饭,今年刘老大夫不在家,估计只有他们两个吃饭。”
“我不过年可以吗?我不想过年。”
居亦衡心头一颤,从里流出淡淡心疼的情绪。他轻轻摸了摸她低落的头,回答:“可以。”
田与歌低头一口气扒了一大口饭,含在嘴里,抬头憨憨地朝居亦衡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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