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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后来的那几天,宋落君难得睡了好觉,噩梦好似放过了她,一切无梦的感觉真好。加上她忙着打包收拾行李,累困了就睡,睡醒了起来就有时见订的外卖,养足了精神。

她将搬家箱子送到快递后,抖了抖手上的灰。时见觉得自己不能白来一趟,实实在在地拿出了一份做好的攻略,说是犒劳一下总在疲于生活的她们,一次性玩得尽兴。时见一言不合地拉上了宋落君和她们随行的三个箱子,一块去NY和附近的几个城市好好玩了几圈。

途中遇到了她在学校认识几个异国朋友,各个都是帅哥美女,时见垂涎欲滴,指了其中的一个男人,嘟囔着嘴:“这么帅的小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顺着时见指头的方向,她瞧了一眼后紧着眼皮收回,拍了拍时见的脑袋,悄咪咪地和时见咬耳朵,“那是认识的学长,姓楚,不熟。”

敏锐地感受到一处投来的目光,她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岔开话,“我回头就告诉我哥,你见异思迁。”

时见心虚地抬起下巴,眼神虚晃地乱飘:“我哪有?”

异国朋友们听闻她即将回国,以后可能见不着了,遂邀请她和时见一起露营吃烧烤。

时见今天的攻略还没走完,宋落君便想着拒掉,陪时见再好好玩玩。

“不啦,我们还有”,“好呀好呀。”

她扭头看向时见,本人滴溜着眼珠子盯着她,和她的几个朋友几乎是一瞬间达成共识,摆明了想要给她弄一场送别宴。

时见和她很久不见,尽管有wx频繁联系,但是宋落君不会对近况说的太详细。时见自然也对她所处的环境一知半解,相互错过了毕业季,可不能轻易放过可以通过她的朋友了解她的机会。

她相识的几个朋友顺理成章地从他们的自驾车里搬出烧烤架,时见性子好,几下混熟了,也去帮忙接过一袋新鲜的食材拽在手边,走了一段路放在荫蔽的树下乘凉。她尴尬地吞了口水,抱着素菜袋子,找不到和时见说话的机会。

她放弃得彻底,远远落在后头,给了扛着烧烤架的男人可趁之机一并同行,男人打趣道:“我才知道,我俩不熟。”

宋落君叹了声鼻息,往回抛高摇摇欲坠的塑料袋子,揣到怀里,“学长,别取笑我了。”

楚叶稀也不再揪着这块,放眼远眺,前方几个朋友放好东西在向她们招手,“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她不想朋友和时见多等,加快了步子。

楚叶稀踌躇一顿,停在宋落君身后的路上,“这么急?”他踩到了细细难缠的东西,卸下烧烤架,蹲在地上掰扯揉成一团的鞋绳。

余光撇见人不在,她转身望了望,风光拂面,她柔和的目光下移,楚叶稀径直的腿身一前一后,前脚跟要是和后脚尖再拉远一些,就像极了单膝下跪的姿势。

她注视了良久,等到某些不可言说的情愫平静地飘走,融洽地成为西野的一体。楚叶稀拾起烧烤架,由小小的一个忽地窜过她的身长,揪着的想法就此消散,她从容不迫仰视着他搭话,“嗯,国内有事。”

楚叶稀眉若新月,爽朗地笑道:“以后还会来吗?”

“说不定,代我向导师问好。”

烤架上放置的肉串因上升的温度砰砰作响,像是余烬的炮竹被冷空气刺激到爆炸的那几声,格外让人觉得热闹。串串洒上孜然,抹上沙拉酱液……娴熟的像到流水线,一路递到每个人的嘴里。

空瓶的酒东倒西歪地躺在坚硬的土上,尽是为宋落君这次离别送上由天的祝福,此后的旅途一帆风顺。

时见吃饱喝足,可手里还留了三四串,笑嘻嘻地放到她眼前晃了晃,她歪唇地接下,啮咬下一块肉,吃进嘴里,火辣辣地滚烫烧至脸颊。

“你又没饿着,吃这么快干嘛?”时见着急忙慌地四处找水。

楚叶稀眼疾手快地拿起小餐桌上一瓶水,拧开瓶盖,送到时见手边。得了时见嘴甜的一句“谢谢小哥”,识趣地继续撸串。

另外捡干柴搭建的篝火静静燃烧,星星点点的火烬碎了一地。她俩借来了朋友多余的一顶帐篷。时见攥着掉出来的说明书犯难时,宋落君已经熟练地上手拿起杆穿过帐篷布料预留的空管,搭出了一个简要的雏形。

支起的帐篷快要完成,见宋落君双脚各踩一个帐篷的落点,手上拽了俩,喝了不少但还保持清醒的时见摇摇晃晃地赶忙去拽紧另外的落点,宋落君才空出手打结。

短线缠绕在指节环里打转,费劲的很,她下狠心打了死结,却不料松开了另一个落点,她心急地抓紧手上的,懊恼没好好拿住那个松开的,一想要从头再来,心一下就死了。

有人眼疾手快地捏住了松开的短线,楚叶稀戴了一副长细框的眼镜,黑框里是盈盈的笑意,“你绑,这个我看着。”

宋落君绑好死结,俯下身与他并肩,接过他手里的几根线,快速地系好结。整个帐篷稳当地立在晚风里,她扶住时见的手臂,将其扛起放到帐篷里安置好,哆哆嗦嗦。

等她再次拉开帐篷帘子时,发现楚叶稀仍站在荒野之上,她会心一笑地跟近,差一丁点的距离,楚叶稀似有感应地回眸,手机的亮光倒映在她那双澄澈的杏眼里,笑着答谢:“谢啦,学长,又帮了我一次。”

楚叶稀停顿了下,认识了她这么久,从普通朋友再到特别关系又转回一般关系,对待异性还真是疏离客套,该有的礼貌一个不落。他伸手揉乱她头顶的碎发,“别老谢,真过意不去,下次见面帮我做点事吧。”

她手里摘了朵花,被轻微的气流抛起,飞跃到空中,像流星,一划进眸间,成为令人舒适的释然,任由发丝凌乱地说:“好,那下次见。”

夜幕低垂的繁星将眠未眠,待再眨眼,已是白昼天色,时见疯狂扭动她的上胳膊,火辣的阳光刺入她的眼帘,耳边萦绕着时见的念叨声,因为睡过了,要赶不上飞机了。

她吓得一个激灵起身,顾不上洗漱擦脸,收拾要紧的东西塞进包里,溜走的时刻可不等她们。

宋落君拽上肩带,落在帐篷毯子上的小包腾空而起,啪地一声贴近挺直的胛骨,宛如金属搭扣的稳当就位,清脆得一丝不苟,却微乎其微地触及一丝反弹,整个人向后倾覆,却被人轻轻托住,承载太多的小包一瞬失了重力,侧后有枝叶沙沙作响,与楚叶稀的声音交织滚动:“慢点,来得及,我送你们。”

露营地与机场的遥远距离并非说说而已,时见狐疑地盯着楚叶稀,根据查过的路线,最少的时间也要两个多小时,不排除交通拥堵之类的常有因素。时见转而拉了拉她绑在腰间的外套袖子,将决定权交给她。

她闪动的眸子因楚叶稀的话平静如水,静得连枝条簌簌的停顿也十分清晰。她沉默地站立,脱离某个安定的氛围,了然地单手拿背带,“学长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对这里的路熟悉的很,而且他说的话向来都是一言为定,驷马难追,走吧见姐。”

楚叶稀开来的越野,抓力十足地在公路飞驰,沿途的风景如胶片般,还未看清就已猝不及防地流逝,如同时间的话语,埋没在大漠的流沙里。

时见记的大概路线,被楚叶稀几分钟打破,他折去小路,溪泥滚进轮胎嵌入的印痕里,也飞扑到了车窗的缝隙上,幸好宋落君有先见之明,横杠一只手提前关紧了窗户,不然泥土就是跃上时见的脸蛋了。

穿过一两方村落,村里的人几乎是一见到楚叶稀,不用等他说话,就把挡在路道上的围栏搬开,放心地让这辆越野通行。楚叶稀特地轻柔地用当地方言跟他们答谢,之后提上迅猛的速度,又经历了几条波折的路,她们及时赶到了机场。

楚叶稀搬下行李箱,手摁住按钮拉高行李杆,有条不絮地交到她俩手里,一共四个箱子,一个拉一个,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

尽管机场的广播正在无情催促,请飞往榕梧的航班旅客尽快值机。

忙碌的工作人员在电脑前敲击,为面前的两位客人改签。前一班飞去榕梧的航班因不可抗力因素从深夜延误到了现在,也还没有起飞。

夏随野抬起腕表,面色因心里惦记的事而有些急躁,登机牌一被拿出,夏随野就立马抓起,准备转头走人,可身旁的男人纹丝不动,眸色如谭底的一汪清水,不骄不躁地望向某个机场入口。

宋落君从困倦的脊柱上取下包包靠在行李杆上,歪头看了眼被泥土弄脏的越野,笑得坦然,“人情账和……车的清洗费就记在昨天说的事上。”

楚叶稀单手插兜,单手挥别,“下次见,落君学妹。”

办理值机和托运手续,花了不少时间。过了安检,跑到登机口,正好差起飞时间两分钟,可谓是疯狂踩点。

宋落君暗自发誓,如果还有下次,宁愿通宵也不小睡了。

坐到贵宾舱上,湿冷的空调吹起了她的鸡皮疙瘩,她向空姐要了两叠毛毯,拨开盖在她和时见的大腿上,瞬间绒毛和血液的热气相融。空气得闲地飘荡,时见觉察到她和楚叶稀奇奇怪怪的氛围,开始八卦,“你俩怎么回事?”

宋落君浅眠地睁开一只眼,脑子没反应过来:“我和谁?”

时见以为她在装蒜,不打算就此放过,眼睛忽闪忽闪地凑向她朦胧的眼底,直接点名:“楚小哥啊。”

日光刺眼而毒辣,她眯了眯眼侧身绕过时见拉下遮阳板,故作亲昵,“亲爱的。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位小哥的名字?”

时见左手托腮,不记得哪里见过,但听她这么用心的提示,时见似乎又有哪方面的熟悉,“我应该知道?”

像被时见打败了,宋落君无语地弹了下时见的额头,“楚学长,本名楚叶稀。”

时见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地眨眨眼。宋落君能和楚叶稀搭上线,还是因为时见的人脉。贵人时见多忘事,傻了吧唧地抠了抠发痒的脸,“是,是他啊。你俩那确实没啥关系。”

叫来空姐,拿了两杯橙汁,时见分了一杯给她,即刻反应过来,“不对,那也可以有关系,老实招来。”

掩饰不过去,她心虚地酌了几口,跟喝酒了似的,语气轻飘飘的,“那是我前任,昨天忘记告诉你了。”

空姐推着饮料车走进经济舱,耐心地询问旅客需要的饮料。夏随野接过倒进纸杯的可乐和咖啡,见荆雨疏握在手里的饮料瓶多了一个明显的凹陷,能见到荆雨疏这个样子,夏随野心情颇为愉悦地调侃:“活了这么多年,还甘心听宋小姐的墙角。”

那咖啡咕噜咕噜当水一般喝进肚子,一气呵成的空杯底部撞击小桌板,荆雨疏扭头,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不服气地说:“要你管?”

夏随野提起纸杯,明明是廉价之物,却在细长的手上悠悠摇曳,恍若他喝的是上乘的红酒,而非冒着气泡的可乐,挪揄继续,“是谁在看到人之后,故意放慢……”

还故意越说越大声,荆雨疏及时制止,捂住夏随野肆无忌惮的唇,音量再大一点,有些机灵鬼就要知道,他们也在这里。

临时改签,只能选别人挑剩的位置,他们本想加钱升舱,可由于贵宾仓已满,只好委屈一下挤在经济舱里,夏随野原本再换一班,但荆雨疏紧着眼前人和时间迫切答应了,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和她们的距离,仅仅只隔着一排座。

高空的气流波动,飞机颠簸不停,醇正的美式英语正出声安抚飞机上的旅客。时见早已司空见惯,听宋落君说了一通,弄不清那诡异的氛围,时而紧张,时而令人安心,“那你和楚叶稀现在是什么情况?”

宋落君比出了“八”的手势,“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换而言之,比起亲密无间的恋人,他们需要各自更多的私人空间,更适合做高谈阔论的好朋友。这是彼此磨合却互不让步后给出的分手理由。

这话放在没听全全程的人耳朵里,却有些酸涩涌上心头。纸杯被手腕打倒,掉下小桌板,默不作声地落在窸窸窣窣声嘈杂的经济舱地板上。

他捡起纸杯,手指颤动地沿着杯面的英文字样描摹,听到她有了新的人选,而不再是栽没过去,心里一胀一胀的。

那人对她很好,事事都照顾周到。不像他,仍要瞻前顾后地行事。

荆雨疏眉色俊然,却遮不住眼尾的低落,一直默声的压抑。

夏随野一声哀叹,她的情感状态还没弄地完全明白,就开始暗自神伤。难为他以前的浪子人设,万花丛中过,却不懂落花流水是什么情绪。夏随野和他碰杯,波澜不惊地划重点:“刚刚弟妹说了,她现在单身。”

忽而后窗一抹光束玩闹地跑到他的桌上,落在他十指相扣的虚合的掌心里。

旅途漫长,宋落君和时见掰扯了太多话题,从她的感情聊到时见和宋潜,几个小时都聊得太起劲,此时时见困得要命,问起她回国后的计划。

宋落君瘫躺在舒适的贵宾座上,侧卧地看向时见,早些的困意已逐渐被聊的话题赶跑,她长舒了一口气,“我接到了师傅的电话,打算回去接手。”

她的手指将飘到时见额头前的碎发上扬捋到散发根里,尽可能不让捣乱的头发刺进时见的眼睛里。天生的卷发,她拨了好久,直到睡着了,手上的动作才停下,而那几根呆毛屹立不倒。

这一觉也很安稳,她睡到了下降的飞机发出轰隆声之前。时见饶有兴致地翻出了一部经典恐怖片观看,因掰扯半天得来的消息,知晓宋落君不再害怕恐怖片,时见也不像从前那般,手掌遮住她的眼睛,而是静静地等待她的反应,看她是诚实,还是在说谎。

鬼忽然出现吓观众的那幕,宋落君目不转睛地看完,没有汗流浃背,没有控制不住的惊恐微表情,甚至颇有兴趣地跟时见讨论接下来的剧情。

还不许以后叫她胆小鬼,时见幼稚地答应:“好的,胆大鬼,我们下机了。”

潮热的湿气自出了舱门后,跟滚烫的地表直往她身上贴,时见有一说一,吐槽榕梧越来越暑气腾腾的夏季,体感四十几度,那天气预报还固执地报告三十九度,简直不做人。

走进航站楼,冰凉和炎热相互转换,她解开腰间的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等在行李转盘处。

吊在天花板的屏幕显示轮到她们这班的行李,滚带慢速滑动,大大小小的箱子从小门里转出。不知道是不是晚托运,早卸货的原因,时见点到了她的两个箱子,靠近自己时,她和时见一人一个顺势提下滚带。

可不见另外两个行李箱。那最早的行李箱都转了一圈,宋落君都点了第二遍,有个不是她的行李箱倒映在清浅的瞳孔里,碎影片刻划过她的脑海。

一只套着深蓝色卫衣袖子的手抓住她眼皮子的箱子把手,竖向立起行李箱,紧接着,那男人眉眼上挑,一手一只拿下她的俩箱子。

她低头接过平安无事的箱子,正准备感谢陌生人,等她仰眸时,怔地一下愣住,原以为再无交集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荆雨疏嘴角平平,眸色淡淡地站在她一步之外,空闲的双手的虎口压在口袋布尖上,起的褶子扰乱她的思绪,宋落君缓慢地抹去悄悄作祟的心跳。

可下秒,脆弱的心跳复明。

狐狸眼的眼尾轻巧上勾,似笑非笑地问候:“好久不见,宋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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