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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早上起床,今天是星期天,外面银装素裹,皑皑大雪,揭开了12月冬日的序幕。

成澄星坐在宿舍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昨晚跑回来没拿手机,但也不急着回去拿,手机在他这里除了联系文予宁,也没有别的用途。

就在这在宿舍里心情郁闷地待着,到了中午,王闯从外面回来,拍了拍他的床,成澄星从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

“表哥在南门口等你呐,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拿手机,”成澄星说,“他把我手机给你了吗?”

“没有啊,他说在那儿等你。”

成澄星很是无语,没有通讯设备,文予宁也没有给宿舍里其他人打电话,更是在看到室友后也没把自己的手机顺便让捎回来,什么意思。

他转了个身子,在被窝里继续躺着。

想象着不一会儿,文予宁就走了,或者接到了他的学长林大记者的电话,俩人开开心心,有说不完的话题,外面下大雪,天齁冷的,就回他们俩的小家,文予宁给林记者露一手,炒几个菜。

成澄星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因为想象而气得发抖。

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亲情都不是,何况爱情。

“你是什么情况,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得劲了?”林羽貘在床下站着,啪啪打着他的床栏杆,“一天没动静了,下去吃个饭?”

“不去了,懒得动弹。”成澄星闷在被子里说。

“你是心脏……”

“没有,就是没胃口。”

“没胃口也不能一天不吃饭,那怎么行,我给你带个炒饭吧!”

林羽貘和一群室友出去了,再回来时,炒饭放在了桌上。

“大表哥还在南门口罚站呢,跟个雪山雕似的,”林羽貘问道,“你们俩吵架了啊?”

“……还在那站着?”成澄星掀开了被子。

“是啊,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就在那等你。”

“你们男人之间……谈恋爱,”宋大霖疑惑道,“也冷战吗?”

“废话呢不是,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我是说谈恋爱。”

“只要谈了,就有谈不拢的时候呗!”

“我以为只有女生生气,才会不理人……”

“去去!”

成澄星翻身从床上跳下了地,抓了外套跑了出去。

学校南门距离他们宿舍楼最近,也是他们出校门的不二之选,文予宁每回等他,都是在南门。

“干嘛啊?!”成澄星远远地看到他穿着黑色及膝羽绒服,在那跟站桩似的,满头满肩的雪,甚至走近时,长长的睫毛和浓黑的眉毛上都擒着雪,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你忘带、带手机了。”文予宁张开嘴,发现嘴唇已经冻僵了,站了一天,说话都不利索。

他抬手用力掐了掐两腮。

“我什么时候回去拿不行,用得着你给我送?”

成澄星朝他伸手:“给我吧。”

“没带。”文予宁笑了笑。

这一笑,脸上细碎的雪花扑朔而下,瞬间冰雪消融。

“你真烦!”成澄星伸手到他两侧兜里掏了掏,又不死心地去掏他裤兜,还真是没带,只得使劲捏他的腰侧。

“哎呦!”文予宁假模假式叫了一声。

成澄星扭头往家里走去。

文予宁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

走出电梯,站在门口,他把脸偏过去,冷峻地等着文予宁开门。

走进客厅,成澄星屋里屋外到处找,闻到了新炒出来的南瓜子的香气,瞥了茶几一眼,假装没看到那里两簸箕堆得满满的瓜子和超市袋子里花花绿绿的各种零食。

终于,在床头找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便拔了手机往外走。

“咱们谈谈。”

“谈什么?谈你新编的瞎话吗?”成澄星歪着头看着他。

“我错了。”文予宁张开手臂往前走,想要抱他。

成澄星往后一步步撤,眼睛里很是受伤的模样。

文予宁心里一动,将他往后,推坐到了沙发上,伏在他的膝前,仰着头,看着他。

“我说实话但你不能生气,”他先打了个基调,“我不敢说实话,也是怕你生气。”

“我不生,你说吧。”成澄星难以抑制语气里的期待。

“是林时新来到咱们家了,我有学校的任务在身,就是邀请他这个曾经的校友,最佳辩手,来给我们做赛前指导。”

成澄星想了一会儿:“为什么找你?”

“是我自告奋勇要去的,他很忙,联系方式对谁都保密,”文予宁说,“但我一直给他电视台写信,还去央视找过他很多次,后来才联系上了他。我确实对他的事迹很好奇,也很崇拜……但不是感情上的那种崇拜,而是从匡扶正义的角度,觉得他是个英雄。”

“……”成澄星咬了咬嘴唇,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崇拜。

他有点儿不信文予宁这种一贯自信爆棚的人,会去崇拜别人,还付诸了这种不懈的努力。

“你该不会误会我对别人,还有对你一样的感情吧?”文予宁凑近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成澄星一把推开了他的脸,冷冷地问:“然后你带他回家?”

“他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文予宁说,“你也知道,他算是个公众人物,之前的案子甚至还被悬赏了人头,仇家不少。我为了安全起见,又离我学校比较近,就带他来这儿了,他坐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

成澄星时不时阖着眼睛,好像在思考。

文予宁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那天晚上,他和林时新在楼下时,被回家的成澄星看到了。

“我不敢告诉你,因为前面咱们的聊天,你已经对他很敏感了,吓得我……我更不敢说他来过这里了,”文予宁握着他的双手,“我现在很后悔,就不该让他来,当他伸手到你的瓜子上时,我就应该立刻抢过来,坚决不让他吃一粒,要喝你的酸奶,更是万万不能。”

成澄星不屑地嘁了一声。

“他有多牛逼,那也比不上你一个脚趾头,我就是忘了本了,吃一堑也没长一智,还是忽略了你的感受,跟阮学长那回一样,让你感到不安全……”

“你不要把我说得好像多小心眼,天天拈酸吃醋似的,”成澄星抬起膝盖顶着他的胸膛,把他往后踢,“你撒谎成性,一次又一次,我原谅了你,你就觉得我好骗,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打电话,或者你跟我去找他,”文予宁起身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疯似的翻到林时新的号码,拨了过去,“我现在就跟他说清楚,什么偶像不偶像,辩论不辩论的,从今天开始,我退出辩论赛!”

“你还给我来劲了!”成澄星从沙发上跳起来,连忙抢过他的手机,瞄了屏幕一眼,确实是拨给了林时新,他连忙给挂断了。

“我不是小气的人!”成澄星喊道,“你上回退出篮球队,也不是我的意思,我要知道你会退出,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更别说这个辩论赛对你专业来说,意义重大,也不是说别人,就不能来咱们家……而是你,你骗我太多次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干坏事!”

“……我干坏事?”文予宁翻了一下眼皮,望天,陷入了迷茫,“我天天忙得连轴转,两个专业一起上课,还要参加物理实验项目和法治辩论赛,每天问我爸身体情况,问你的一日三餐……”

“我知道你忙!但是,但是……”成澄星咬了咬牙,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说孙志奇当年的事,可又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何况孙志奇都放出来了。

如果文予宁知道孙志奇服刑期未满就出来了,又会是什么心情。

“我保证,我不做坏事,”文予宁举起了手,对天发誓,“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做,拈花惹草的事我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做。”

成澄星歪在了沙发另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除了你我不可能爱别人。”文予宁捻起他的下巴,贴了过去。

“让我想想。”成澄星皱着眉心,推了推他。

“你好好想想,这个真的很荒谬。”

文予宁慢慢地脱了他的外套,双手伸到他的腰侧,将他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放到床上。

用被子将他裹住后,文予宁转身去到厨房,忙碌了一会儿,呲啦一声,锅里倒进了油,接着,是抽油烟机响起的声音。

煎鸡蛋的香气慢慢的溢出,卧室里缓缓地飘进来了若有似无的香味儿。

成澄星翻了过来,仰躺在被子里。

那种属于家的熟悉的温馨的感觉,又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他的心也渐渐地回到了肚子里。

因为文予宁刚刚要打给林时新的那个电话,因为他刚刚发了誓。

……成澄星抬手摁到自己的脸上,简直感到羞愧。

“起来吃饭啦,你饿不饿,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文予宁把被子往下拽,将他从被窝里取了出来,“我猜你光顾着生气,肯定也没吃。”

桌上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绿色的小油菜,各自面码上摞着四五个煎鸡蛋,小葱香菜在汤里打着转儿,还有撕碎的烧鸡和切好码盘的香肠。

成澄星接过筷子,卷着面条,低头开始吃饭。

“这家超市里的熟食,你挺喜欢吃的,”文予宁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他的面条上,“快吃吧。”

“你什么时候去的超市。”

“早上开门的时候,”文予宁说,“以后还是早上去,东西都很新鲜。”

“晚上有打折。”成澄星说。

以前俩人都是周五晚上一起去超市采买食材,屯够了周末两天的食物,就都在家厮混。

晚上超市的各种东西一捆捆两个,通通都打折,优惠力度很大,成澄星感觉像白捡钱一样。

文予宁笑道:“不差那点儿。以后我爸也花不了太多了,我赚的钱都给你花。”

成澄星手上的筷子一顿,抬头看着他。

文予宁叹了口气:“医院的□□有限,只排队去筛查,都要排到4万多名以后。”

文正山的病情,只怕等不了那么久了。

文予宁看到成澄星的表情微变,拍了拍他的手背,宽慰他道:“别往心里去,我爸说了,不愿再遭罪,我们做晚辈的,也要尊重他的意愿。”

成澄星点了点头。

夜里洗完澡,文予宁背着手,在身后,好像从外面拿进来了什么东西,是今天去超市重点补货的一种,只露出了一角,成澄星在床内侧坐着,就瞥到了。

“给我拿走,我现在还是有点儿生气。”成澄星认真地说。

“噢。”文予宁似笑非笑,点了点头,还是走了进来,一开床头抽屉,嗖的一下,将润滑迅速扔了进去。

因为成澄星始终不适应这种事,他每次一用就要用掉一支,文予宁每次买这种东西都能摆满抽屉,浴室客厅卧室里到处都是快用完的空管子。

文予宁将他亲亲热热地抱紧在怀里,像一个大汤勺,抱着一个小汤匙。

成澄星继续生气地问他:“那位林记者,是同性恋吗?”

文予宁微一迟疑,点了点头:“是。不过,他说他有老公在国外,是被他发射出去的。”

“发射,”成澄星重复一遍,“跟发射火箭似的。”

“差不多,”文予宁笑了笑,“他说他老公太烦了。”

“他叫他男朋友,老公?”

“是啊,这人有点儿……怎么说,风流倜傥?放荡不羁?”文予宁猜测道,“可能是每天都干些风里来火里去,非常危险的事,所以擅长自娱自乐。还特别喜欢调戏别人,我还好,我们辩论组的周理他们,经常被他逗得满脸通红。”

“……”成澄星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真的!”文予宁喊道,“等回头我带你认识一下我们辩论组的人,包括林时新,你看到他那做派就知道了,跟谁都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

“我不是爱吃醋的人,我再给你说一遍,”成澄星道,“我只是不喜欢你骗我。”

“嗯,我知道了,”文予宁点头,“不过你为什么说我‘一次又一次’骗你,除了晓卉的事,我还骗你什么了?”

“……”

“晓卉那件事,我们也跟你解释了,我本来想打造一个‘我不招女生喜欢,女生也不稀罕我’的形象,顺便跟你出柜,谁知道你忽然强吻我……”

“你还敢说!”成澄星捂住了他的嘴巴。

“事实情况……就是这样,你也没按照我们俩的剧本来,”文予宁拿住了他的手,顺带着亲吻他的手心,黏黏糊糊的,贴近他的额头,鼻尖,“我觉得你说得对,不管我们有没有做什么,你都会爱我。”

他揉身而上,扣住了成澄星的双手,举过头顶,别开了他的双腿,黑天压地似的,热热的朝他身上覆去。

他们初次的体验并不美好,接近一周的努力,每每半途而废。

成澄星手腕上的心率数字时不时迅猛升高,每次突破160时文予宁就不敢冒进了,只得半途而废,但第二天傍晚,他又卷土重来。就这样循序渐进的一次次努力,每一次深入的试探,成澄星的大眼睛里都会因为疼痛而泪水飙飞。

但文予宁没有放弃,他说过在床上什么都要听他的,成澄星没有拒绝的权力,但下了床,他什么都可以,保证对成澄星百依百顺。

“我还有一点儿……”成澄星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生气!”

没有说完,文予宁长臂一伸,打开了床头抽屉,抢占了他的呼吸。

“我爱你……澄星,我好爱你啊。”

取而代之的是他山呼海啸般的承诺、表白,还有似乎源源不断、永远不知疲倦的示爱。

成澄星常常沉溺在这里面,就忘记生气这件事了。跟生气相比,他更喜欢被文予宁抱住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喜欢这个世界上,有人跟他如此亲密无间,心与心一起跳动。

第二天是周一,俩人睡到上午九点多,匆匆忙忙地各自起床、穿衣,准备去学校上课。

文予宁看他爬了两次都重新跌进被窝里,行动不便,龇牙咧嘴喊痛的样子,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请假吧,明天再去上课。”

“不行!周一有刑事综述,很难的……”成澄星借着他的手臂,才把自己扶了起来,低头去踩拖鞋。

“其实我觉得吧,你不用太努力,”文予宁低头给他穿袜子,又找到了鞋,拿到手里,给他穿鞋,“你混个毕业就行了。”

“……你还真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成澄星抱着他的腰,跳下了床,“可我也想做一个让你崇拜的英雄,像那个名记一样。”

文予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低头对上他的大眼睛,心里陡然一酸。

“我现在就很崇拜你了,”他抱着成澄星,双臂收拢,鼻尖伸进了他的衣领,“你对象好帅啊,清北第一帅,怎么那么厉害呢,我真的好崇拜。”

“滚蛋!”成澄星忍不住笑了,把他推开。

文予宁心事重重地去到厨房,将自制的三明治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又从冰箱里拿酸奶,准备塞进成澄星的外套里,上学路上就能吃完了。

成澄星在外面等着,沙发前面茶几上,文予宁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来信息的人,正是“林时新”。

他往厨房里看了一眼文予宁的背影,忽然,长了个心眼。

拿起文予宁的手机,翻开短信。

“【流量使用提醒】尊敬的客户,截至2015年12月1日23时27分,您135****1881本月国内通用流量共有120GB,剩余59.76GB。您可发送CXYL至10086查询其他各类型流量详情。【中国移动】”

……成澄星感到莫名其妙,首先林时新用“短信”而不是“微信”的方式发信息就已经很奇怪了,何况,还发了这么一条流量提醒短信。

他心思微变,不动声色,干脆点开了“林时新”的通讯方式,想要记下他的手机号码。

这一点开,却让他整个人愣住了。

只见用户名是“林时新”的电话号码,只有五个数字,10086。

“走吧!”

文予宁将外套拿起来,装好了早餐,给成澄星穿上,系好扣子,拍了拍他的后背。

“既然已经迟到了,咱们就不争那一分半秒了,慢慢走。”

他低头饱含情意地吻了吻成澄星,直到开门那一刻,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成澄星脸色苍白,一声不吭。

文予宁不太在意,一夜**的第二天,成澄星总是有气无力,不爱说话。

走到公大的学校门口,他才低声嘱咐了一句:“今晚你要回来。”

看到成澄星走进校门后,他才转身,往清北方向阔步走去。

成澄星回过头,在大道两旁白茫茫的风雪之中,望着文予宁的背影,眼圈逐渐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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