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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偷吃祭品

高林皱着眉:“卖身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签卖身契?”

王健梅也不知道,她不识字,又觉得邻里邻居的应该不会坑人,就也没找个识字的人给瞅瞅,加上那时候实在不想在安定门那户干了,当即就签下自己名字了。

现在想想,在蔡家干得远不如先前那家。

在那家时,她只用做三顿饭,现在在蔡家,虽然是近了,但遭瘟的孙桂花让她早上六点就要做早饭,晚上天黑透了还不让回家,干的活儿更是比做饭多多了。

饶是这样也就忍了,关键是蔡家一家子人都跟神经病似的。

孙桂花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拿张椅子坐在堂屋门槛前,怀里抱着热水袋,指挥她干这干那,跟慈禧老佛爷似的,还得听她天南地北地吹牛,说什么女儿差点嫁给大官,儿子将来肯定是状元,小儿子也是享福的命……

除开孙桂花,蔡坠宝是最可恶的,小小年纪不去完成义务教育,使不完的少爷脾气,一天到晚“王婆子”干这个、“王婆子”干那个。

王健梅恨地脸都扭曲了:“你说这熊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但凡叫我声婶儿,我都情愿给他干活儿。”

再有就是蔡坠月,使唤她干别的活儿也就罢了,竟然让服侍“起床”,她拿起衣裳就往蔡坠月身上套,蔡坠月却尖叫着说:“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要先捧来痰盂让我漱口,再服侍我穿衣、洗手净脸,最后再帮我梳头。”

王健梅的评价就一个字:作!

再就是蔡老森和蔡坠瑜,活脱脱是蔡家两尊佛……总之除开时以晴,蔡家人没一个正常的。

王健梅挑挑拣拣地讲了些事,最后总结:“我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还不如在先前那家干。”

陈盼儿连忙“呸呸呸”:“大过年的说‘死’多不吉利,妈,左右明天高林不上班,他又识字,让他抽空去蔡家看看那张合同。”

王健梅点点头:“行。”

-

大年三十,一大清早。

时以晴还在卧房背书,就听见堂屋传来争吵声,声音最刺耳的就是孙桂花,还有就是蔡家的三个“坠”字小辈。

她侧耳听了片刻,原来是为着祭祀祖宗的事争论不休。

孙桂花准备了一串供奉清单,打算一会儿让王健梅去采买,但这串清单要价太不菲了。

往年蔡家祭祀祖先,供奉的祭品中一定要用金纸银纸包着的,俗称金银祭品。

而蔡家坚持用金银祭品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当年京城的大家族祭祀祖先都要用金银祭品,百姓家则不讲究这个,蔡家标榜自己也是望族,打肿脸充胖子,过年时勒紧裤腰带也要用金银。

两一个理由是有种说法,祭品用金银,老祖宗看了喜欢,就会越发保佑家族越来越兴旺。

孙桂花既标榜自己是望族,又想让祖宗保佑家族兴旺,所以金银祭品是一定要用的。

但金银祭品贵啊。

要说蔡家以前还能勉强用得起金纸银纸,可现在是个光景谁还不清楚啊?

蔡坠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是要上学的人,过了年就要交学费,家里的钱要是都花在祭祀上,他的学费怎么办?

他可是家里的长子,唯一的高中生,将来考大学,分配工作,是全家人致富的指望,短了什么也不能短了学费啊。

蔡坠月也反对,她才不想管祭祀用什么东西,只知道能省下一分钱,她的日子就过得好一些,与其买些不切实际的金银祭品,不如多给她买一件衣裳、一瓶护肤品。

昨儿还听前院的王健梅说,她家儿媳妇新买了一瓶大宝擦脸霜,抹在脸上可水润了,还香喷喷的,给蔡坠月心里羡慕坏了。

再有就是蔡坠宝,这个蔡家的老疙瘩不在意用不用金银,只竖起耳朵听都有什么祭品。

像桃酥啊、蜜三刀啊、猪头肉啊,都是他最爱吃的,只要有这些就行。

孙桂花虽然平日里最听蔡坠瑜的,可这回也不想让步,絮絮叨叨地说:“你们说的理由我能不懂?只是咱家今年流年不利,遭了这种事,肯定是祖宗在下面没钱打点关系,才没保佑住咱们家,咱们今年多供奉点好东西,祖宗一有钱,就做法让咱们回去了……这鬼地方,我真是呆够了。”

蔡坠瑜和蔡坠月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蔡老森从屋里走出来,瓮声瓮气说:“听老婆子的。”

算起来,祭祀祭的是蔡老森的亲爹亲爷爷,他没理由不用好的。

再者,以前他在工部大小是个官,民不与官斗,也是威风得很,现在在京都钢厂当后勤员,厂子里最没有存在感的部门,别说有人奉承了,不来踩一脚就谢天谢地了,心理落差那叫一个大。

因此,蔡老森想回去的念头,绝对不比孙桂花少。

孙桂花一听当家的也支持她,露出喜色:“行!等健梅来了我就让她去买。”

蔡坠瑜和蔡坠月的脸色都不好看,但也知道拗不过了,蔡坠宝则是欢呼一声:“买果子喽!”

时以晴听了个结果,起身收拾书本,准备出门,随便找个地方看书。

时以晴刚出门,王健梅就来了。

一来就先说:“孙大姐,我那保姆合同,能给我儿子看一眼不?”

孙桂花等老半天了,急急忙忙说:“那东西有啥好看的,你赶紧上街去买东西去。”

王健梅皱着眉头:“我就让我儿子看一眼。”

孙桂花推着人往外走:“先去买东西,回来给你看,一定看!”

王健梅妥协了:“那行吧,给我买东西的钱。”

孙桂花小心翼翼从裤腰带里抹出一卷钱,又一五一十地点了一遍,一共是三百四十二块钱,除了蔡老森的工资,连压箱底的钱都翻出来了。

给出去后心疼地直哼唧:“哎呦,都花出去了。”

王健梅也嘀咕了一声:“真多。”

快到中午时,天开始飘小雪花了。

王健梅拎着大包小包赶回来时,头发都落白了一层。

她进屋放下东西,赶忙拍拍身上头上的雪,又被孙桂花指挥着去布置供桌。

等布置完供桌,一口气还没喘匀,孙桂花又指挥着人去厨房做午饭。

除了做午饭,还要蒸摆供桌的大馒头,孙桂花不放心,亲自在厨房盯着。

此时蔡老森、蔡坠瑜和蔡坠月都各自在房间里,堂屋静悄悄的。

蔡坠宝鬼鬼祟祟进来,看到桌上的祭品有桃酥、面果、蜜三刀、还有一些苹果、梨和肉,直看得两眼放光。

从前他就馋祭品,现在家里穷了,更是亏嘴儿亏大了,就更加想念这些甜丝丝的东西。

他左右张望没有人,立刻拿起一片桃酥啃起来,直啃得脸上全是碎屑,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紧接着又吃面果,再然后,盛放蜜三刀的盒子也被拆开了……

“健梅啊,你把馒头也摆供桌上去。”门外传来孙桂花的声音。

蔡坠宝赶紧抹了抹嘴,又往棉袄子里塞两个大梨,小偷似的逃回里屋。

孙桂花跟着进来,一看到供桌上的祭品,下巴都要惊掉了。

桃酥只剩半碟,面果也只剩一小半,尤其是那盒蜜三刀,直接就剩个底儿了。

祭品是给先人吃的,后人要吃,至少也要等到初一祭拜完,先人还没动口,就先被后人吃了,那是对先人的大不敬。

孙桂花尖叫起来:“谁干的!”

王健梅也傻眼了,刚才摆桌的时候才是好好的。

孙桂花立刻去开时以晴的房门,踹开门,里面却没人,这才想到时以晴根本不在家,偷吃的人不可能是她。

时以晴被怀疑也是有理由的,从前有一年蔡坠宝就偷吃祭品,被发现了不肯承认,嫁祸是大嫂偷吃的。

其实蔡坠宝是什么样的孩子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好吃懒做、偷奸耍滑,偏偏孙桂花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立刻就信了小儿子的鬼话,甭管有没有证据,先把时以晴骂一顿。

孙桂花这一嗓子动静太大,蔡家其他人赶忙都出来了,看到供桌上的祭品脸色都不大好。

蔡坠月小声嘀咕:“我就说不该花那么多前买祭品。”

孙桂花又问了声:“谁干的?”

蔡坠宝已经把两个大梨藏枕头下边了,对于这种事也是轻车熟路得很,立刻就指着王健梅说:“我刚才看见王婆子偷偷摸摸进了堂屋。”

王健梅惊讶地眼都瞪大了:“你意思是我偷吃的?天老爷!我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偷吃?”

孙桂花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扫视着王健梅,俨然已经把她当贼了。

不管有没有下定论,这种目光都让王健梅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蔡坠宝念书不行,干起污蔑人的事,那可是在行得很,编得跟亲眼见了似的:“刚才王婆子摆桌时,我就瞧见她的嘴一动一动的,买回来的梨也不多,按说那么多钱不该只买这几个。”

说得有鼻子有眼,孙桂花立刻就信了,当即大声质问:“贪污、偷吃,王健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王健梅惊得嘴张老大,手指哆哆嗦嗦地指指孙桂花,再指指蔡坠宝,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孙桂花骂起人来嘴皮子利索得很,把一屎盆子的脏水往人身上泼。

王健梅气得眼前一阵一阵发晕,当初她不在安定门那家干,就是因为那家人防她跟防贼似的,现在倒好,蔡家人直接把她当贼。

想当年她当地主的时候,被保姆前呼后拥地伺候着,风水轮流转,如今她给人家当保姆,还要被栽赃。

脾气上来,王健梅直接把一筐大馒头摔在地上,声音嘶哑着说:“我不干了!我不在你家干了!”

孙桂花说:“你连卖身契都签了,就是我家的奴才。”

王健梅怒吼:“我那是合同,随时都能解除。”

孙桂花气势凌人:“老大,去拿卖身契给王婆子念念。”

不等蔡坠瑜接话,蔡坠宝先跑回房,在抽屉里拿出一张叠着的纸,展开指着最上面的三个字,一字一顿:“这三个字念‘卖’、‘身’、‘契’,我都认识。”

王健梅心底一片冰冷,她就说,那上头怎么是三个字打头,合着这家人是给她签的卖身契,把她当奴隶耍呢!

下一秒,她劈手夺过那张纸,发疯似的冲出院门,大声叫嚷起来——

“邻居们,都出来看看啊,蔡家一家子不干人事,给我签的卖身契,他们这是要跟国家对着干,恢复地主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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