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万万想不到,深居闺阁的长女居然会被温琅看到!
林婉淑被温琅看上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什么契机让温琅动了这个心思呢?不可能只是凭着外面传说的林家长女的美好名声便心动吧?温琅和燕王说那两情相悦,难道是与婉儿早就见面?两个人早就?!
还是温琅要为了捆绑利益,编排林家?
林尚头痛极了,回到林府第一时间和郑英说道此事。
“很显然,那个臭小子来我们府和回家一样!我不担心他偷东西,可偷人不行!该不会琅儿诓了婉儿,或者说了什么哄住了我那单纯的长女?”
郑英听罢眉头一皱,再怎么不约束自己女儿,也断然接受不了女儿未出阁便与男人行放荡之事。
郑英背着林婉淑唤了几个贴身丫鬟,旁敲侧击,很快查清每晚林婉淑都会遣散丫鬟自己待在屋里。
“好好好,女儿大了不听话了!”
林尚捶胸叹气,对比温琅翻墙,他管不住,但自己女儿要是主动与温琅见面,不敢想会……
“夫人,你,到后院管管!”
“我今晚派我院子里的人候着,要是真来我去抓人!”
郑英开始找合适的工具,真要是看到温琅出现在林府,既要发挥优势又不能给燕王二儿子揍坏了!
*
新的一夜。
温琅如往日一样,戌时三刻,出现在林婉淑的院子里。一片寂静,没有光亮。温琅立在石榴树下等了半天,往日林婉淑开了窗子,自己才会进屋,今日这扇窗户迟迟没有开。
是先睡了吗?温琅心里想着,猜不到房内,郑英怒目盯着林婉淑,要林婉淑把温琅引过来。
林婉淑心里紧张,又怕温琅挨揍,又怕自己挨揍,努力保持平静,虽面上无动于衷,但不敢起身开窗户。
温琅徘徊在院子里,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但今天来是要讲很重要的事情。
温琅计划明日来林府和林公跪求嫁女儿给他,害怕林公嫌弃自己,需要林婉淑使把力气。昨夜林婉淑说的那些就像梦一样,为避免夜长梦多,是得速速趁着现在不要出去打仗,抓紧把爱人娶回家。
郑英眼尖耳利,习武之人轻松听出温琅在院子里轻巧的脚步,实在是忍无可忍,冲出林婉淑的闺房,拿着双鞭奔着温琅就要揍人。
温琅正踱步思考如何叫醒林婉淑,忽发现冲出门来的正是自己绝对不愿意面对的——未来的岳母,定神一看居然拿着那对伏虎鞭。
温琅瞬间清醒——自己要挨揍了。
不能和未来的岳母交手,温琅只得迅速飞身上墙翻走,气得郑英直跺脚,这才关注到林婉淑的闺房离王府只隔了两道墙,保不齐温琅那个臭小子早就天天看着林婉淑入睡!
揍不得温琅,回头找林婉淑问个清楚。
躲在屋里的林婉淑没听到哀嚎的声音,知道温琅跑回去了,松了口气,点了灯等着面向自己的狂风暴雨。
郑英进了屋,把双鞭摔在桌上,惊得坐在床上的林婉淑一激灵。而温琅也只是翻到一墙外,听得屋内声音真切,同样听到摔物的声音,心疼得要翻回去让郑英揍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的?”郑英稳了稳气,直接问道。
“……”
“说话!”
“母亲我……”
房门被推开,郑英和林婉淑都看过去,只见温琅再度来了,径直进了屋,跪在地上。
郑英属实没想到这小子还敢回来,欲要拿起桌上的双鞭揍人,回头发现那对伏虎鞭居然被女儿抱在怀里。
长女平时把剑拔出来都费劲,居然为了这个臭小子拿得动铜鞭?!
郑英神色惊讶,原来算不得温琅这个臭小子给女儿找麻烦,竟然是女儿也乐意?
“郑将军,要打要骂我听凭处置,别伤婉婉!”
“婉婉?好好好,你小子!”郑英扬起手想揍温琅巴掌,落下时看见女儿丢下铜鞭扑在温琅身前,力道一歪打在女儿发髻上,扯痛了林婉淑。
温琅来不及反应,本以为这巴掌绝对落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等待疼痛,忽然看见林婉淑扑过来挡在自己前面。
那巴掌似乎打到了头,只听见林婉淑隐隐抽泣起来。
“郑将军,我是真心爱着婉婉,您对我动气,不要惹婉婉哭,我看不得……”
“你看不得我也看不得!这是我闺女,你个臭小子还能爱过我做母亲的!”
林婉淑歪坐在温琅面前,隔着他和母亲,心下一片混乱,很多事情已开始脱缰,正如刚刚看见母亲抬手,自己无意识扑了过来。
恐怕神识还在抗拒对温琅的感情,身体早已主动趋向他,要护他周全。
温琅看林婉淑坐在自己面前落泪,意识早已炸开,完全无视郑英,抬手替林婉淑抹泪。郑英看着这对像是苦命鸳鸯,自嘲一声没再约束。
“明天麻烦燕王府正式来议亲吧,别翻墙进来了,再不走正门,我见一次打一次!”
*
次日林府。
燕王温裕亲自来了,为了二儿子的婚事。
林尚已经听郑英讲夜里的事情,五味杂陈。
对燕王二儿子,林尚无话可说,同样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身量比温珣还要大一圈,性情也比温珣急躁了些,看起来不像是能对女子多几分呵护的。
男人到了温琅面前都会惧怕三分,若是林婉淑在温琅面前说错什么话,真怕这位位高权重的年轻人疯怒起来伤害长女。
婚后生活都是磕磕绊绊的,要是温琅和林婉淑吵架,如何是好!
可燕王都亲自来了,这桩婚事推不得,自然而然定下。林尚和郑英交换了眼神,不约而同想拖一拖女儿嫁到燕王府的时间。
聘礼嫁妆都很好筹集,只是这婚服,慢工出细活,按燕王府的规制不可太简单。两家都认可因婚服现做需要拖一拖婚期,没想到温琅是有备而来,亲自端着全套的头面和新娘婚服来林府,问就是早就为林婉淑准备好了。
林婉淑试穿着完全合体的婚服,感受到父母的眼刀飞来。自己同样疑惑明明和温琅很少有触碰,却被人看透自己的身量,脸颊泛起红。
说媒合婚、过贴传红、请期行礼、答礼回盘、铺房压床、接亲上轿、跨鞍传席、交拜天地。喧闹了一天,林婉淑就这样嫁给温琅,真像一场梦。
明明半年前这个男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说要娶自己,又说马上去打仗,非要她承诺这期间一定不得嫁与他人,翻来覆去就强调一件事,让自己点头答应等着他得胜归来。
林婉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点头答应这莫名其妙的要求。
胜仗归来后,温琅每天踩着点翻到自己院子里。这个男人说不出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只是坐在那里撑着脸傻乐。
林婉淑更不敢多说什么,沉默坐在边上,做什么都不爽朗。
之后温琅变着花样带着东西来,不是贝壳拼的小动物,就是外面卖的姿态各异的小陶人,还带奇怪风俗志给自己念,这些父亲不让自己多看的书籍,又不被母亲看得上的物件都被温琅寻来逗自己开心,想来就是这时候温琅拉近了和林婉淑的距离。
再后来,温琅便是带着市井小吃来。林婉淑不是贪嘴的人,没吃过外面的小吃,餐食一直都是林府里,一个口味。而这些市井小吃酸甜苦辣各异,林婉淑吃着新鲜,吃不掉的温琅也不嫌弃,就着一副筷子勺子都吃了,羞得林婉淑不敢抬头看。
*
坐在大红婚床上,林婉淑如梦初醒。
温琅归来时身上并没有酒气,每个敬酒的人都听得清楚,这位未来的亲王,说妻子不喜欢酒味。
实际上温琅是要认认真真看清新婚的妻子,过去每天都是晚上翻到闺房里,灯光昏暗,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端详心爱的人,不想错过这重要的一天。
在林婉淑眼里,在龙凤花烛前的温琅,威猛得不够真实。自己身上衣物被剥个精光时,才因感知到体型的差距开始惊慌。但温琅很温柔,很温柔地将林婉淑打横抱起,一同落在喜床上。滚烫的身躯贴紧,手掌相握,不分彼此,温馨度过洞房花烛夜。
林婉淑骨量很小,因被温琅投喂了一个月,较之前稍微丰满一些,盈盈一握手感正好。这柔软无骨的感觉令人抓狂,但温琅不想让爱人受苦,忍着自己被无限放大的感觉,努力为林婉淑服务。
直至情到深处,从微风拂面到狂风暴雨,温琅吻着身下人的唇,说着动情的话语,相拥着彼此等待雨后的彩虹。
……
这一夜不光让林婉淑变成女人,还让她初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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