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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言情表意

郁留云道:“想什么呢?你没死。”他慢慢扶起叶思川坐起。

叶思川死死捏住郁留云的手不放,眼睛未敢离开他一刹,叶思川道:“留云……你在这边等我吗?你怎么哭了?”

“都说了没死,谁在等你?”郁留云抹掉眼泪,用力掐了一把叶思川,声气细软道:“我才没哭。”

“啊!下手轻点。”叶思川疼得闭眼一颤,摇头醒神道,“我真的没死?你也没……”

郁留云点头,温声道:“我再说一遍,你没死。”

“那太好了,我以为……我以为……赤团子说你死了。”叶思川又痛上心头。他想一把抱住郁留云,但觉得太脏又犹豫止身。

他红着眼捏握郁留云的手,心疼着连问:“留云你手好冷,是穿少了吗?”

“还是生病了?那吃药了吗?”

“对了,毒解了吗?他给你解药了吗?他对你做了什么?”

“韬魂丹……”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郁留云心如漫漫长夜后的旭日东升,又问道:“对了,我给你的小瓶子呢?”

闻言,叶思川才放下心来,他一手握着郁留云不放,一手伸进里衣掏出杂有蛊虫的一堆碎片,伤心道:“被踢碎了,对不起。”

“哎?这只虫子是什么?”

郁留云道:“你没事就好,这是一只照夜清,与另一只是双生,一只死去,另外一只也会收到感应身死。”

“所以,你认为是我在求救就过来了?”叶思川眼底渐起期待。

“嗯……”郁留云垂眸道。

叶思川手捏得更紧了,他用脸上唯一干净明亮又含情脉脉的眼睛追随着郁留云的面容,心中感慰何德何能,郁留云用奇蛊守护惦念他的生死。

当扫见郁留云白色领子下晃眼的牙印时,他眼神激荡暗去,心中的不甘如蚁攀爬,断定留云脖子上的牙印定是赤团子的,看来留云已经答应了赤团子一起修炼的要求,接受了赤团子。

看着神色异常的叶思川,郁留云好奇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伤重?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可郁留云抽不开被死死握住的手,他柔声哄着:“你放开我的手我才能去给你拿药。”

“你别走!”叶思川声色低沉,眼生忧愁又伴情,“我,有话对你说,若错失机会,恐怕我会死不瞑目。”

郑重的眼神下,郁留云心里摇摇晃晃地问:“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我喜欢你!”叶思川心里的乱蜓冲风而出。说出口的一刹那感觉於塞了千年的深潭被注入了一股活水,透爽中夹杂经久不散的压抑。

“喜欢!!!”那几个字在郁留云耳边萦绕。突然四个看守回到门口,看见二人都进退两难。

郁留云从怔愣中回神,抽手起身上前挡住,他慌眨眼皮,厉声命令:“你们……先离开!我有事要亲自处理。”

四人认为叶思川又将被炎尊专宠毒打一顿,赶紧推搡离开。

郁留云未回头,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向门外,实则心如响锣,气血翻腾,耳朵窜红,他压住食指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知道你……拿我当朋友。”

“不是!”叶思川看向郁留云的神光充满坚定和柔情,紧张又涌出因压抑很久带来的委屈,道:“早已难是朋友间那种仰慕和倾心。”若他心有冬樱,此刻已颤落满地。

“那是……什么?”郁留云依旧沉着声,心跳漏了一拍后莫名加快。

“是仅有一份的渴望和恋慕。”叶思川眉头紧锁又很小心,深情款款望向郁留云道:“是像婆婆那样隔着墓碑的生死相‘欠’,此生不换的喜欢。”

闻此,郁留云心跳如擂鼓般迅疾猛烈,眼瞳变得清润,深沉的眸底蔓拢皎白的月华。没想到不露半点破绽的苦心收到了同样的苦意。

半晌,郁留云背对着后退两步,欢喜中穿过一丝心酸,他心慌意乱道:“你……你何时……对我……”

“我其实最难说清楚这个。”叶思川低下头看着眼边的飘飘衣摆,眼中语中皆是湿润荡漾的情愫,“我不敢说太早,怕你以为我在扯谎,也不敢说太短,怕你认为我心血来潮,具体何时我也难说,回头来看,或早是初见,或晚是师父要带我离开那天,但我明确这份情意是在你圣坛吹箫那日。此前我断定是撞了鬼,生了病才对你有那些奇诡的心思,我……真是个蠢货!”

郁留云忍不住捂嘴轻笑,转瞬即收后双眸似被开过光一样星光点点,满含情意。他压下嘴角再次确认:“那为何现在才说?”

“能说时不敢说,想说时没机会。”叶思川眼底一沉,饱含深情句句道来:“你我是朋友,又都是男子,自是怕你难以接受,若你因此与我绝交,我宁愿一辈子不说。”

“我本不在乎那些俗世的羁绊,能够在你允许的时间陪你一段就已足够,此前我是这样想的。但是,花时间修炼的心思又被一句死讯和一个印记击溃,未经表露就放弃也着实虚伪。现下再见更怕再也难见,我还是拗不过心性想当面言情表意。”

看不见郁留云的神情,他又道:“留云,这……是我最全面的供词。”

情意会因一丝悲观的隐忍和犹豫变得珍重,郁留云何尝不是因此而踌躇呢?他陶醉于那温润的声音和话语,心头滚烫又酸楚,他还想确认一次:“那为何是我?”

“我也怕你问这个。”叶思川捏着巾帕,嘴角浮出笑意,瞳仁依旧漾着沉沉情意,“若说是容貌和味道,你定认为我轻佻不正经,想说是冰冷经历下你保留的那颗柔软的心,又怕你恼我虚伪怜悯你。”

叶思川拖响链子,挺起身子道:“总之不知何时起,离开你就浮躁,见你就心动,拥抱到你就沉沦,你被欺负我生气,你受伤我自责,你被炎尊带走后我日日难眠,见你身上有他的痕迹我妒火中烧,乍闻你……死了,我只盼殉你而去。”

“我……说不清为何是你。”叶思川突然慌张到毫无头绪又坠坐于地说,“但从未想过将这些心思转投他人,希望你信我!”

话音一落,郁留云捂着脖子心阔澄明,他蓄泪颤气长叹了一声,垂眸温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叶思川囧着眉头,突然又自责:“留云,你不要生气,我并非想要你如何,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你不必说。”郁留云打断他,想转身的脚步又退了回来,坚定的表情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为不起疑,我不能总来,以后不要总预想着死,安心吃睡,你体内的锁千重一定要冲开。”

“记住我的话,要保重!”语罢就要离开。

“留云!”叶思川叫住他,想扯面前衣角却够不到,他好像察觉了些什么,“我知你有诸多考虑,但你不要冲动,我冲破了定会带你离开,行吗?”

郁留云没有回答,犹豫后选择快步离开,叶思川看向手里的帕子,满足又悲伤,能活着说出这番话,死也值了,他踉跄回到囚车里运功,希望早日冲破药力。

这片刻相续,足以燃雪融冰,打动芳心。

郁留云跌跌撞撞而来,依旧失神忘形而去,只是眼角眉梢暗荡春山横波,回房后,郁留云坐立难安,时喜时愁,干脆附盆浇面才安宁下来,定心后便回塌上盘坐融汇韬魂丹的力量。

两日后,赤团子迎接朝廷突然派来的宣诏使前往爨家宣诏:“应天顺时,受兹受命。濮民温沮泽擅用巫蛊残杀朝廷命官,无视皇威,形同谋逆,当夷九族,然其亲族爨家为濮之长,治族有功,朕亦宥濮民无知,准濮地通行朝廷税制以抵其过,后当谨遵儒法教化,禁毒蛊淫祀。”

局中人一看便知,圣坛闹剧别有深意,当皇威成为“受害者”,就算是最低的原谅,无论如何都该感恩戴德,毁灭一条无利旧约便理之当然。

至于郁留云的悟后感,他和叶思川只不过是江湖恩怨下巧入赤团子猎场的珍稀猎物而已,可是猎物从未想过娇坐笼中,任人宰割。

诏宣之后,赤团子便车马浩荡踏上了归途,此刻正高坐香车,懒赏美人,郁留云呆看窗外细雪,一言未发。

“怎么,不舍得随我离开了?”赤团子倾靠过去捏住郁留云的手,“事到如今还颓思怀乡不成?”

“没有,没什么好怀念的。”郁留云猛地抽开手,起身下坐拿了杯热茶。

赤团子捏了杯茶把玩浅嘬,看向窗外惬意道:“这雪越下越大,一直未闻车后那人锤板撒气,不会是冻死了吧?”

“打了两顿之后就安静了。”郁留云浅笑了一下,送杯抿了口茶。

赤团子笑道:“看来你下手比我还狠。”

“不聊他了。”郁留云抬眼放下茶杯,“接下来是什么行程?”

赤团子:“再一日便能到南州,再从南州直达长安。到长安想必都要过年了。”

郁留云若有所思,低声念叨:“南州,南州……”

赤团子眯缝着眼:“怎么,你不想去长安?”

“长安太冷,未曾设想能到那里。”郁留云面色忧郁道。

“说来本尊也不愿回去,还得匍匐在韦孝宽脚下复命。”赤团子不悦道。

郁留云乘机道:“没想到炎尊还要辞尊屈卑向一个老头子屈膝。”

“要不是那老头威胁本尊要派官兵清剿杳冥教,本尊才不愿入那樊笼呢!”赤团子愈加气闷道。

郁留云抬手递了杯茶过去,缓声道:“既然你公务已经圆满完成,不想回去可以找个理由与镇玉分开,反正他们自会复命。”

“你说的对。”赤团子接过茶杯趁机摩挲了一把热杯上的玉指,意犹未尽眼含欣喜道,“本尊又不需要面见皇帝,事既了,那韦老头还想怎样?”他将郁留云主动递的茶一饮而尽。

郁留云道:“那我们接下来去那里?”

赤团子兴趣盎然,沉眼思考片刻,道:“嗯……就先在南州与镇玉分开。”

郁留云低垂的眼睛半含着忧愁,嘴角微勾道:“我还挺喜欢南州的。”

“那就在南州住下,我还有一座庄园在那里。”赤团子起身坐靠郁留云,满面春风道,“庄内梅花也当绽开了,赏完梅我们就去襄州城过年,那里更热闹,你一定喜欢。” 此刻他那温俊的半张脸与邪诡的面具形成极大反差。

“虽然这个决定极好,但预设那么远的事情并没有必要。”郁留云语气淡淡道。不知他是对自己还是对赤团子说的,他没有躲开,只侧过身将手捂进袖子,眼睛又不自觉瞟向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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