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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理寺卿问对策,空头将军探闲情

下朝后,贺璧书行在大殿外的长街上,她不是不明白,皇帝是不喜萧斩的,可皇帝又离不开萧斩,或者说,皇帝离不开“镇北大将军”,满朝上下并不乏勇猛的武将,但威名在外且又有如此军事才能的,目前仅此一位——在还未培养出下一位这样的英杰之前,皇帝只能耐着性子用他。这么一来,萧斩的残暴名声倒也算是给了他一点好处。贺璧书想起这位“旧友”冷面不改的模样,浑身上下充斥着“莽夫”二字的气势,不过说萧斩是莽夫倒是有些冤枉他了,他的确不爱遵从规矩,但也算是粗中有细,贺璧书知道,只懂得冲杀的人是带不了兵的,而萧斩反倒和手下士兵相处甚为融洽,那些士卒似乎不单单是因职位或是萧字旗追随于他。就好像这个人身上有一种魔力,只有见过他在战场上的身姿的人才会明白,让人由衷地信任和敬畏。

这样的人,总归是不会轻易断送了自己的前程的。贺璧书想。

那么,那件事……

消息刚刚传回京城时,贺璧书便听到了风声,似乎是一阵风无声无息地将他远在边关的情形吹到了皇城中心,不出几日,甚至萧斩本人尚未回京,那件事便已送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坏事总是这样,仿佛早就蛰伏于人心,只待一抹隐秘的撩拨就会化作万千劫火,人也一样。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贺璧书凭着多年同朝为官的直觉,或许是一种盲目的信任,她是不信这位大将军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即便他总是对她表示不屑,但他却从未给她使过什么绊子。贺璧书知道,萧斩是一团独自燃烧着的火,那火里,有他的原则,她曾在朝堂上,在他蒙着冷漠的眼中看到过火光。这样的人,或许拧巴或许执拗,但不会是黑暗。但当他归京时,除了眼里死一般的沉寂和沉默,什么都没有。他不解释,也不反驳。贺璧书站在文臣之列打量他的神情,他眼中的光几乎熄灭了。自那以后,他变得更加喜怒无常,也更加放肆张狂,以前从来不屑一顾的花街酒楼成了他的第二故乡。他整日将自己溺在温柔乡里,整整一月,身边只有府里的家丁跟随,再无旁人。朝中曾与他有旧交的更是迫不及待地与他撇清干系。贺璧书今日之举,是试探皇帝心意,也是试探萧斩的态度。他若真的不在乎,便不会有任何反应。

贺璧书如此想着,忽的听见身后马蹄声。人来了。贺璧书没有躲避,她似乎内心认定了萧斩即便横冲直撞也断不会真的伤人,这是一种没由来的直觉,直觉有时候会出错,但这一次不会,贺璧书想。马蹄声印证了贺璧书心中的猜想,这一次不是急促的纷沓而至,而是欢快的“哒哒”声。萧斩今日没有骑马,只是牵着行路。即便如此,周围三尺内还是无一人敢接近。

挺拔的红色身影带着那匹枣红色的骏马拦住了她的视线,贺璧书不合时宜地心想,这还真是马肖其主。回过神,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贺上卿。”一个并不算正式的见礼,就连主人镶着玉牌的腰带也歪歪扭扭横在腰间。

贺璧书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旋即恭敬回礼:“萧将军。”起身平静地望回去,尽力不去注意对方并不得体的装束。

萧斩爽朗一笑,伸出宽厚的手掌轻抚马儿的侧颈,那马的头颅微微偏向他的位置,似乎很是依赖他:“贺上卿今日倒是与往日不同啊!”意有所指,却又不明说。

“萧将军说笑了,下官一向如此,并无分别。”

萧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起来,贺璧书看得出,那笑并不发自内心。

“如此,打扰贺大人了。”说完,便当着贺璧书的面,脚踩马镫,翻身上马,扬鞭催马疾驰而去。贺璧书掩起袖袍遮住扬尘,心底叹息一声。她并不在乎萧斩本人到底如何,作为一个文官,她的职责只要维持朝堂稳定便好了,今日这番,既可给皇帝台阶下,又不会真的危及官员变动,罚他京中留职也能一定程度平复各部尚书不满的心思。至于大理寺最终的判定结果是什么,她并不在乎,等到既定结论给出之时,再做打算。想到这,贺璧书在心里默默给大理寺卿道了个歉,这烫手山芋掉到了他头上,三家欢喜,实在是不得已。

果不其然,下午贺璧书便在谏院等来了一脸菜色来寻她的大理寺卿。

“贺大人……这……”大理寺卿手中捧着刚刚传达到他府邸的圣旨,愁苦简直写满了整张脸,“您给透个底……下官应当怎么当这个差……?”

贺璧书攥拳挡在嘴边转移了视线:“…大人自然是公事公办,您是给陛下办事,何必来问贺某呢……”

大理寺卿瞪了瞪眼:“贺大人,您这不是把老朽往火坑里推嘛!”大理寺卿叹了口气,转念一想随即施礼道,“唉,罢了,贺大人,只是有一事,还需贺大人相助……”

贺璧书心知,这时再不好推脱,便应下:“大人请讲。”

大理寺卿凑近,神秘兮兮道:“贺大人,萧……”左右瞧了瞧,续道,“……萧将军此事刚出时,大理寺不是没查过……实话说,最大的问题不是别的,是……是他本人什么都不肯说……若是问起,他也只会说……

「若有罪责,皆我一人承担。」”

言下之意无非是提点她,这案子不论过程,不论真相,最终结论只会是一样的。原本皇帝因着萧斩毫无破绽的冷漠回禀,并无缘由治罪,朝中官员也被他的行事作风吓破了胆,不敢站出来直接明挑,大理寺自然也是可查可不查的随意当差。现今贺璧书顶下了这个梁,给了皇帝一个由头,圣旨已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这事情查起来就算不在人情世故方面也十分棘手,物证全无,人证仅剩的当事人又冷着脸不肯松口,再怎么查也只能是做做样子,走个流程,最后还是要定罪。

只不过以他的位置和评价,这案子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解决。有些事,一旦有了结果,便再也回不到最初那般各方相安无事的状态了。

贺璧书眉头一皱,知道对方话中的意思无非还是在叫她负这个责,此番自然是无法拒绝,即使心里想,如今这份儿上也是不能了。毕竟是自己牵起的祸事,只好讪笑接下来,略略思索后回礼道:“大人不必急,这事复杂,又过了这样久,想必查起来总是要个一年半载……?”大理寺卿眼眸闪过一抹小小的光芒,颌下小山羊胡微微颤了颤,明白了贺璧书的意思——拖,随即一笑,行礼退门。

另一边,单说萧斩作为镇北大将军,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关外军营里度过的,从未在京中待过这么长的时间,人有事做的时候不会觉得,一旦拥有大把时间时,往往又惶然无措。他不像旁的武将,闲时作乐,这样的事一闹,自是无人上门。没有事做,让萧斩的心里愈发烦躁,又无人诉说,下朝后十分张扬地打马过街也不过是给自己寻个“麻烦事”消磨时间,还能坐实他这个“跋扈”的名头。但是今日朝堂参讦之事却打乱了他的常态。虽然结果并不出他所料,不过是下旨正审,倒也不算意外,只不过……那贺璧书的意思,他竟看不清了。她似乎并不想自己下台,但又没表现出要为他平反的义愤填膺。这令萧斩更加混乱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像一阵烟一样,看得见却摸不透,抓不着,但又偏偏总横亘在萧斩行事的路上。实际上萧斩见贺璧书的次数并不算很多,他一直在外驻军,只记得有一年奉旨护送使臣入京赴宴,才知道那年春闱出了一个工笔得到陛下赏识的第三元。那年的前两元都是他认得的官宦子弟,文采倒也不差,只是与那探花郎的文章比起来确实相形见绌。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此人一无家世,二不圆滑,能得第三甲已说明了陛下确实认可她的能力,不然也不会放任她一介书生做到这个位置。不过捉摸不透归捉摸不透,他也懒得猜,他只做好他该做的事便好。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他被停职了。

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若是萧父尚在,定会训他为何不利用闲暇好好读书。想到此,骑在马上的萧斩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身子,父亲对他一直很严厉,没有好脸色看,但父亲一直是他心里的榜样。这父子俩生得是同一颗保家卫国的忠肝赤胆之心,只是这不善言谈,倒也是一脉相承。思虑间,马蹄已至将军府。萧斩这匹马认路,很聪明,他是从马肚子里接过这匹枣红色的小母马的。它陪他一起长大,是他父亲送他的礼物,也是经历了那件事后唯一还守在他身边的老友。自那以后,将军府前的看门都闲到聚在一起打牌,萧斩倒是不在乎这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左右也是无人来烦他。下了马入堂,越过洒扫的随从,径直步入正厅。一旁等候的管家立刻端上了茶水,茶汤寡淡,只飘着几片茶叶,这是萧斩特意吩咐的,他不喜茶,独爱烈酒,但又不能时时饮酒,便叫着府里人在白水里掺上一点茶叶,算做是茶,有个滋味就行。管家打量着自家主人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样子,寻思着一会准是有什么事要说,便在一旁候着。

“管家,京中往年这个时候都在做什么?”到底是问出了声,这方面的事对于不常在京的萧斩确实是一片空白。

“老爷,过几日,太子殿下会在御花园中开春日宴宴请百官同乐。”老管家瞧着面前捏着茶杯摩挲的青年男子,面色沉静如水,脸上沟壑褶皱显得更加沉稳。

“春日宴……?武将也请么?”

作者无法克说[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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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理寺卿问对策,空头将军探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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