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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分别与重逢

暖暖的木质和室里,有艳丽的丝绸屏风点缀,抹茶的清香氤氲开来。

佳子,一个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瘾少女,目前对于穿越这件事接受良好。

虽然她不太理解自己好好的种花家兔子,怎么就来了隔壁的霓虹,更不理解古代的国岛为什么这么大。

不,这么说也不确切。

应该说,这个有“查克拉”和“忍术”的世界,明明国土面积巨大,却会衍生出和族风格的整体文化氛围,令人感到略不合理。

佳子如此严谨地想。

其实上一世的事情已经很遥远了,她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对于文化的敏感性也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消磨了,难得竟会想起这些事情。

和大部分穿越到魔法世界,或者别的什么神奇力量世界的穿越者不同,佳子出身于忍术传家的宇智波一族,却在这个忍者依仗查克拉横行的世界里,却选择了宫斗路线。

从一个被迫独自留在宫中的幼年忍者,到扶持雷之国世子,成为掌控雷之国近十年的贵妇。

权势到了可以厉行变法的程度,尽管多次清算敌对者,然而地位愈高、声望愈隆。

而一切都要从一次不算成功的任务说起。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父亲田岛带着她和孪生弟弟斑,跋山涉水护送着火之国的姬君来到雷之国,成为雷之国大名的大御所夫人。

尽管大名的夫人新丧,尽管前任大御所也是火之国姬君,和新任大御所是姑侄关系。

“这样的做法,能够延续与雷之国联盟,雷之国的姬君嫁到火之国来,火之国的姬君也要嫁到雷之国去,这是延续了多代的传统。”

宇智波田岛这样告诉自己年幼的子女。

那时的佳子只觉得,这种行为纯属人为的近亲结婚,难怪国君一代要比一代智障。

不过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佳子只是拉着田岛的袖角,撒娇道:“父亲,之后我们去书店好不好?”

田岛摇了摇头,对小女儿不耐烦等待的行为教育道:

“作为忍者,没有什么比任务更重要,佳子,还要继续精进啊。”

“是,父亲大人。是不是等姬君大人出来,任务就完成了?”

“嗯。”

父亲对于女儿的撒娇,总是有些无可奈何。

这个名为宇智波田岛的男人面容无比严肃,声音也暗哑沉闷,像是潜伏在阴暗处的猛兽,但是佳子能够感受到男人黑眸中的宠溺。

“父亲,为什么让弟弟跟姬君进去?”

“任务在姬君拜会雷之大名后才结束,在此之前,我们不能允许姬君没有护卫。”

宇智波田岛摸摸佳子的脑袋,解释了他们必须派人跟进去,却并没有回答为什么费尽周章地让斑女装,而不是直接让身为女孩的佳子跟进去。

佳子知道答案——因为斑比她强。

力量、速度、反应、查克拉控制力、战斗本能……

尽管是一母同胎的孪生姐弟,后出生的斑却在各方面对佳子有碾压级的优势。

因此,在姬君只能带一位同龄侍女的时候,斑成为了更优的选择。

而佳子和宇智波田岛,作为火之国姬君的送嫁“护卫”和“侍女”,只能在别间等待会面的结束。

“斑是有出色才能的孩子,佳子,虽然你是他的孪生姐姐,但他将来会成为值得你依靠的男子啊。”

“父亲好偏心,让弟弟接受更多锻炼什么的,佳子也想进去看。”

田岛听到这种撒娇的语气,就知道佳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的女儿虽然没有成为杰出忍者的才能,但心性坚韧、性情温和,是可以兴旺家族的人才。

但他没有开口指出佳子的优点,而是继续传授着忍者应该具备的品格:

“忍者的成长就是不断克服自己的缺点,你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太强烈。”

“父亲是说我的体术已经进步到不算缺点了嘛?”

“哼,缺点之一,你距离合格的忍者还……”

咣——

身为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忍者之一,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宇智波田岛已经冲出别间,穿过回廊,靠近了房间的门口。

这里能够听到屋内的情况。

这一切动作做完,守卫们才反应过来,赶忙去阻拦这个不知事又护主心切的送嫁护卫。

此时,站在门口的宇智波田岛听到了儿子平稳的呼吸,也没有收到任何求救信号,便顺从地在门口留步。

田岛经历过许多护送任务,经验告诉他,即使平安把人送到,也常有些贵族之间的“你来我往”。

摔个瓶子碗的,只是贵族的面子斗争而已。

不是刺客,就与他们无关。

正如他所料地,斑带着姬君平安归来。

又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次的脸面之争却把火烧到了他们身上。

先大御所夫人留下的女儿,顺子姬君,对新母亲并不满意。而即将成为大御所的姬君,跟这个只小五岁的便宜女儿也没有慈爱可言。

双方言语如刀,没有分出高下。伪装成小侍女的斑,却成为了新夫人和先夫人势力第一次对碰的牺牲品。

他因为冒犯顺子姬君的罪名,被雷之国大名指到顺子手下接受教导。

宇智波田岛他们在姬君尚未入雷之国时潜入护送队伍,按照原本的计划,将会在成婚大礼前离开。

他们的名字不在陪嫁里面,大婚来往的各方人员众多,根本不会被发现。

但前提是不起眼,不能引人注目。

因此,现在护送任务完成大半,如何离开雷之国反而成了难题。

火之国姬君与雷之国大名的结合,承载了两国盟好的承诺,送嫁队伍万众瞩目,甚至几乎没人敢明着动手。

同时也意味着,此次婚姻在政治上无比庄严,双方势力庞大且不允许任何疑点。只是见面礼仪就有着一诺千金的意义,不允许讨价还价——必须交出那个侍女给顺子姬君,成为她的靶子用来发泄对新夫人的怒火。

夜里,佳子觉得隔壁床的斑已经睡了,就悄声下床,一个人来到父亲的房间。

“父亲,让我去吧。”

“闭嘴,这件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会处理好的。”

佳子执拗地看着这一世的父亲:“我替斑去,因为他是我的弟弟。哥哥已经走了,我在忍术上的才能平庸,家里只有斑可以成为杰出的忍者,他对宇智波更加重要。”

田岛彻底黑了脸,牺牲自己无辜的孩子,去换取自己另一个孩子的性命是一个父亲不能接受的。

“宇智波还没有到买子求存的地步。”

面对田岛赌气而决绝的发言,佳子意外地冷静。

“父亲,雷之国与火之国的口音不同,就算能够弄到来自火之国的适龄女孩,给她施展幻术、易容,她如何学得礼节呢?又如何修习文字?这都是在姬君身边所必须的能力啊。”

“雷之国人口众多,送嫁队伍庞大,你还小,不清楚宇智波的力量的强大,我会找到合适的人选。”

听到父亲执拗的拒绝,佳子继续说道:

“幻术、易容,都是有时效性的术。事情一旦暴漏,被蒙骗的顺子姬是不会罢休的。新夫人性情柔弱,没有保护手下的能力。

雷之国大名暗中猜忌火之国的事情,您也知道。若是雷之国因此致信大名,询问在宫廷安插奸细的事情,宇智波家如何应对大名的不满呢?

因为小的不舍,心存侥幸,而造成大的损失,是愚者才会做的事啊。”

田岛掩不住内心的惊讶,他一直知道女儿不仅心思细腻,而且聪敏异常。

在家中时,偶尔提起族务,她能说出他也认为有道理的看法。所以,自己刻意地培养她这方面的才能,希望能让她认识贵族的行事风格和忍族的攻伐手段,承担起家族对外交际的任务。

佳子此刻所说的,就是最准确的现实。

现在最好,也是不给宇智波带来新麻烦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一个毫无破绽的小女孩去接受顺子姬君的折磨。

她必须和斑的长相相仿、必须有一个侍女的能力、必须对宇智波绝对忠诚,不会吐露事情的真相。能做到这些的,除了斑和佳子,就只有能力出众的宇智波忍者施展变身术了。

要么牺牲一个优秀的族人,要么牺牲他的孩子。

如此的屈辱,干脆让火之国的大名嫌恶他们宇智波一族算了。

哗——

推开的门,像一把刀,斩开了阻挡月光的阴翳。

炸毛的小小少年气得脸都红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跟佳子没有关系。”

“叫我姐姐!”

“……姐姐”斑不情不愿地回应,转头就对着田岛激动地说:“父亲!这件事是我惹的,没有让佳子牺牲的道理。那个恶毒的女人!我……”

佳子打量着推门进来的斑,似乎带进来了一股寒气。

他在门后待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她不得而知。

但是她知道,比起拥有前世记忆的自己,斑虽然战斗上更加优秀,但面对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终究只是一个单纯而冲动的孩子。

在男孩气急败坏地反对声中,佳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你敢牺牲,你敢活吗?”

“死就死,我不怕。”斑梗着脖子,完全听不进去。

佳子根本不理会斑这个倔样子,斑什么也决定不了,她也不用说服自己的弟弟,只要说服父亲就好。

父亲才是领队,是族长,是一家之主。

于是她也转过头面对宇智波田岛,男人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像是担着一座沉重的山。

“父亲,把弟弟送去,只可能死,而我更可能活。”

声音平静又坚定。

然而,在佳子自己的记忆里,她其实很激动,战斗所不能激起的肾上腺素疯狂刺激着她。

有时候,她也分不清楚,那一刻是出于保护家人的信念,还是迫切地想要抓住那一线……只有她才能抓住的胜机。

“斑的性格莽撞粗疏,假如留在宫廷,日后更不可能讨好顺子姬君,必然受折磨至死。

如果斑暴漏了自己是男孩,是要直接处死的,更有追及家族的祸殃。而我一个女孩进入宫中,本就没有忌讳可言,除了经历,没有任何疑点。”

说完她和斑之间,必须选择她留下的道理,佳子没有停下,因为她知道父亲的慈爱让他根本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孩子。

“父亲你知道我的聪敏,分辨大名、姬君、大御所的心意,从她们身上取得想要的东西,这都是我才可以做到的事。

我听闻,优秀的忍者会选择适合自己的战斗场合作战。比起拿着刀剑与人厮杀的战场,使用语言谋取利益的战场,更适合我。”

说完,佳子拜向宇智波田岛。

“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在忍者揠苗助长式的教育下,佳子经受过伪装成社会各类人的训练,又经过护送姬君的锻炼。她的跪拜姿仪优雅,甚至超过了从小修习礼仪的贵女。

田岛终究敌不过女儿的力争,还有难以抗拒的现实……

二十载寂寞宫廷,皆如梦幻泡影。

她一直没有使用宇智波的姓氏,以宫女佳子的身份生活。在被大名赐予四枫院之后,她便按照礼仪习俗,被人称为四枫院夫人。在先大名去世,她扶持世子即位进而把持朝政后,也就有了雷之四枫院的尊称。

至于宇智波佳子这个名字,除去家人,或许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吧。

“夫人,我听闻千手一族多次向宇智波一族请求和解,但是两族的仇恨却越发的深重,他们杀死彼此的兄弟姐妹,这样的两族是不可以同时合作的啊。”奈良正士面含忧愁。

在他所见的情报里,宇智波的执拗和孤傲让两族的仇恨无法断绝,试图同时拉拢双方的行为是不理智的。

四枫院夫人却命令他邀请宇智波的族长和千手的族长,一起商议合作的话题。

“这件事情,我有你所不知道的手段。请你为我准备好安静的酒肆,尽管邀请双方前来。”佳子没有反驳,也没有说出理由,单纯地,明确了自己的命令。

一个领导了国家的变革,重新塑造了忍者、贵族、平民三者关系的贤人,怎么可能做毫无准备的事情呢?

因此,奈良正士完全相信佳子的话,相信她有某种手段让两族摒弃前嫌、握手言和。

只是作为近卫长,他有自己职责:“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是当世难寻对手的存在,我只是一个平庸的忍者,没有在他们手下求生的能力。”

一旁的侍女和香子也忍不住劝阻这种冒险的行为:“您为了大名的婚事,来到火之国的土地亲自商议,是作为客人。应当遵守客人的礼节,私下与主人家的臣仆见面,恐怕会影响您的名声。”

“我知道你的能力,也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与他们见面是我必须要做到的事情,请你们抛却担忧和恐惧,排除万难为我实现。”

“是。”

五天之后,已经敲定了大名与火之国姬君的婚事,佳子如愿得到了可以与两人见面的消息。

“我担心,他们不愿意同彼此见面,因此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并不知道对方也会前来,请您务必小心。”奈良正士有些无奈地劝说。

佳子只是理一理对于贵族略显单薄、衣料却足够奢华的中振袖,带上礼仪性的佩刀和纸扇,拒绝了和香子捧来的华美打卦,简装进入了见面的房间。

女主穿越前是二次元绝缘体,爱好历史的现充,所以不是鸣人佐助时代的话认不出是火影忍者世界

2023.10.30 大修/重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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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分别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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