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一次次穿过她的发,褪去轻薄枷锁,荷花池深处真挚的感情温暖浸润彼此的心,两人坦诚相待,灵魂交融。
双手十指相扣,“萧萧?”
“岳父来信,说下月抵京。”
“啊?”
“岳父即将升任礼部侍郎。”
“真的?”
“嗯,你一直忙于准备府内宴客,我便独自为岳父择了一处宅院。”
“在哪?”
“隔壁巷子。”
她靠在他肩头,两人紧紧相拥,月光下,二人紧紧相拥,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好像只剩下彼此,只听到彼此的呼吸。
看着怀中人,他道,“桃面映喜色,晨光撒船前。”
她说,“洞房无花烛,月色留笑语。”
此刻,衾被如水人似玉,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
还未上车,萧覃便吩咐“尽早回府。”
贺州笑问,“您是想少夫人了吧?”
谁知打开车门便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合不拢的唇,满是笑容。
贺州嘱咐车夫,“慢些驾车。”
车内,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闭眼,是莫名的安心和舒心。
“怎么独自来了?”
“有贺州和车夫呢。”
“怎么不带桃栀。”
“想给你惊喜。”
“嗯。”
她抿唇,“就只这样?”
而他拥抱时恨不得能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久久不肯罢手。
感觉路上颠簸许多,秦萧感觉不太对。
“怎么来了郊外。”
萧覃道,“那你给我带便服是为了什么?”
“为你量尺寸裁衣来着。”
虽不好意思,却还撑着说,“不管,来都来了。”
贺州识趣拉着车夫走开。
待萧覃换好衣裳两人漫步溪边。
“我想去接父亲。”
“就知道你来一定有话说。”
“我想早日见到父亲。”
“那就可以抛下夫君?”
“哪里是抛下。”
“不怕你离开我移情吗?”
秦萧停下脚步,松开萧覃的手,到车内,她侧身相对。
萧覃以为她在使性子,谁知她却流了泪。
弄得他不知所措。
她委屈巴巴,“骗子。”
明明早上还说得情深似海,下午就变了。
他连忙解释,“都是气话,你要抛下我难道还要我拍手叫好?”
“南下,至多半月就可和父亲相遇,再有半月我就回来了。”
“不行,说破天也不行。好不容易娶回的妻怎么舍得你去,说得好听,明明至少一月都见不到,你倒好,就这么舍得我。”
秦萧低笑,“那让我去看看园子吧,至少可以给父亲妥当安排好住处。”
萧覃无奈,“恭喜,达到目的了?”
秦萧主动亲吻他唇,可爱道,“果然是我那聪明过人的夫君。”
“知道我不会答应,就找了这么个法子对比?”
“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
她又一次亲吻,只是这次比刚才的轻啄更温婉持久些。
结束时却被某人紧紧禁锢住。
背后感触到他掌心的温热,他抚摸着她脸颊,唇齿相融,气息交织。
“想你。”
含住她唇,轻轻呢喃她名,指尖滑落她后颈,另一只握住她手,引至唇边亲吻。
她的回应如今晨荷花池中滴落在叶上的露珠般轻盈,他也如和风细雨般缠绵缱倦。
看着日头,贺州嘱咐车夫驾车慢行。
阳光撒过车窗,淡紫的车内更添浓情蜜意。
夜晚烛光下,丽人倚窗,眺望幽静的夜空。
书案前的他起身,坐在她身旁。
“看什么呢?”
“北上的路有点长。”
“你当初来,也一样。”
“是啊,那时候总觉得是乘不尽的船,行不完的路。”
抱着她,“受苦了。”
“现在看来,却很甜。”
“嗯?”
“因为有家人,更好的是,有你。”
萧覃问,“知不知道你有多令人心动?”
“不知道,不过有你就很足够了。”
夜里风骤雨急,遮住了渐沉的呼吸。
倾盆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明明关着门窗,可帷帐却不断扬起散落。
清晨,她为他整理衣领。
末了他伸手拦腰揽入怀中,“等我回来。”
“可以让贺州带我去园子看看。”
“等我、回来。”
待他踏入院子那刻,她提着裙摆向他奔去。
笑靥如花,开朗地仿若清晨一抹骄阳。
他张开手臂迎她,拥入怀中后脸颊埋在她肩颈,清雅的栀子花香沁入心脾,好似能洗去一身疲惫。
抱着他腰间,下颌在他肩上,一会儿、松开手臂,“给你的。”
“荷包?”
“是啊,绣了好久呢,连花样都画了三天,想给你个不一样的嘛,料子是水湖蓝的、栀子花旁边还绣着兰草还有这里……”
他俯身将她往怀里拉,深而持久的相拥比亲吻更令人心动。
“深得我心,感动至极,多谢我家夫人。”
一人更衣,另一人着急,“我想早些去看看,想让父亲住的更舒服些。”
屏风里,他道,“萧萧,我腰带呢?”
深呼吸,“明明就在那啊,怎么还能看不到……”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刚进来,就被他转身从背后抱住,随之她的腰间顺势换了一副更加精致,更适合她的腰带。
转身,看他腰间,“小骗子。”
“被骗的开心吗?”
“开心呀。”
携手走在路上,直到进新府前,秦萧还在跟萧覃说,“院内我想中些花草,再养些锦鲤。”
“父亲在江南待惯了,园子里也该多种些树,房里备上笔墨纸砚,买些书架,置办个藏书阁。”
“其余父亲都不在意,只要舒适就好。对了、书房里备上软塌,他总爱在在书房待着。”
打开门,在府里转了一圈,秦萧问,“你都备好了,还未卜先知?”
“你是我的妻,我自然也该为你思虑周全,至于未卜先知,要多谢桃栀了。”
秦萧将自己的珠钗取下,“多谢了。”
“奴婢份内的。”
“做事是份内,做好就该另当别论了,而且能把父亲喜好记得如此全面,足矣见你细心之至,有你在,我才能收获这么大的惊喜,收着吧,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
“谢姑娘。”
萧覃道,“你们去看看灶具可还有哪些要添的,还有柴房可需要买些柴来。”
“是。”
待二人离开,萧覃神秘道,“带你去处地方。”
秦萧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萧覃拉走。
“这儿……”
“荷花池,我想你是喜欢莲花的,毕竟书房里有许多幅你的丹青,我又担心岳父不喜,只好放在后院,按照规制,自然无法与伯府相比,泛舟而上也算刚好,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萧覃就看到她凝视的双眸。
眼中只有彼此,而后她踮起脚尖,吻上眼中人。
微风拂柳,裙摆轻扬,相拥简单,贵在知心。
他浅尝辄止、柔情似水,停顿,“惟愿你安心”再次舔食樱唇,“香甜可口”。
未等她张口,他看着她唇,再次亲吻,期间断断续续,“感谢我的一见钟情”……“多谢老天眷顾”……“娶妻是你”……“万般荣幸”。
她侧首,萧覃的唇拂过她唇瓣,“怪我怪我,又情难自禁了。”
她笑,“不给我开口机会,还不许我自己挑时候吗?”
顺着她手臂拉住她双手,温柔以待,靠近询问,“想说什么?”
“年少时,我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世上多得有情人,难得终眷属,无非兰因絮果罢了。”
他蹙眉,她指尖触碰,待眉目舒展,她继续“你感谢自己的一见钟情,而我我庆幸自己的再见倾心,好在……是你。”
“萧覃?”
“嗯?”
“夫君。”
“嗯。”
“我……”
他主动靠近,唇间的触碰宛如山涧溪水,涓涓细流,指尖如夏风温润,让人酥软娇柔。
傍晚,回到伯府,两人的眼神也不断看向彼此。
伯夫人和萧覃母亲看在眼里,示意自己夫君,包括萧覃叔父在内的五位长辈无一不为两个孩子的琴瑟和鸣而欣慰开怀。
回到房里,桃栀照例端来这旬的参鸡汤。
喝完和以往一样,浑身发热,也没觉得什么异常。
汗珠从脸颊滑落,秦萧心想:许是在浴桶里泡太久了吧。
明明桌上放着的是茶杯,可里面却是烈酒。
进屋看见她就在地上,闻到酒香,又见她呼吸急促,急切询问,“怎么啦?”
身旁而桃栀仔细回想,“只喝了汤、洗漱后我只是去整理了东西就……”
“遣散咱们院内所有人,留你和贺州守着,今日困乏我和夫人就寝歇息了。”
“是。”
桃栀关门前萧覃特地嘱咐“记住,不许任何人来。”
“奴婢明白。”
秦萧脸颊泛着不同以往的红晕。
“萧萧?”
萧覃坐在地上,抱着萧覃。
在他怀中的她哭着,“难受、好难受。”
“我能做什么?怎么样才能让你好受些?”
话音刚落她便不由自主地扑向他,不知不觉中就解了衣衫。
她散开的衣裳顺着香肩滑落,席卷而来的亲吻如同一场燃烧的烈焰。
不出萧覃所料,看戏的人果然来了。
“覃哥儿,我听你们院的人说你们不舒服?”
萧覃摸了摸秦萧的头,走到院里叫桃栀去照顾。
还趴在门上想要偷听的人瞬间端方得宜起来,“你没事啊,那看来是……”
“深夜叔母领了外男来我院里,怎么?该不会是想借为我们好的名义,打算这深夜请个外男为我家夫人诊脉,然后背地坏我家萧萧名声吧?”
不等萧覃叔母,吴氏开口,伯夫人钱氏直言,“我看谁敢。”
平静的语气不怒自威。
“覃哥儿都没说萧丫头不适,你倒是比他个枕边人都清楚,夜深了,祠堂里的蜡烛也燃得差不多了,昱儿家的。”
吴氏乖乖上前搀扶。
“陪我去祠堂看看吧,烦劳你辛苦辛苦。”
明明萧覃母亲就跟在伯夫人身旁。
钱氏也看到了二儿媳望向大儿媳的眼神。
明面上责备,实为照顾,“你这个做婆母的还不及他个二叔母”又对二儿媳吴氏道,“你也是,一个做叔母的,这么关心侄子,说出去多不合适啊,何况你娘家侄女也到了议婚的年龄,咱们做长辈的,也该想着些小的,你说是与不是?”
吴氏还是头次见能把威胁说得这般亲切的。
待婆母钱氏和二弟媳吴氏走远,孙氏急忙问儿子,“怎么回事?”
“劳烦母亲去请祖母过来。”
“萧萧呢?”
“虽中了有心人的计,但好在无事,只是萧萧还难受着,儿子就不送母亲了,也请您和父亲早些歇息。”
“好。”
儿子不说,孙氏也没多问。
刚才怕吴氏乱闯,特地熄了灯。
萧覃进来,手中还提着一盏照亮。
桃栀见萧覃回来,便行礼出去。
萧覃转身关门,只感到身后气息温热,转身,将她横抱起,刚才出门吩咐了桃栀准备凉水。
见他赤脚踏进浴桶,再一同浸水。
秦萧更紧密地靠进他怀里。
“我以为,你要把我丢进来。”
“泡久了不好,一会儿便要出去,我不进来,怎么知道你有多冷?该什么时候把你抱出来?”
虽然有效,但也只是一时,为消燥热,他打开所有门窗。
夜里有热到燥,她的脸颊,指尖,不停摩挲着枕边人。
也许是浸过凉水,也许是她通体过于红润,一凉一热,她不断靠近,熊抱着他。
脸颊贴在他胸前磨蹭着,想更清晰感受他心跳。
“别动。”
声音温柔且多情。
她偏闹,指尖不停在他后颈处摩挲。
他覆身而来,“是你惹的。”
“是我惹的又怎么……”样字还没说出口,便唇齿相依,舌尖充满探索**,被子也被踢落,榻上两人渐融一体。
当他埋首在她肩颈时,鼻息而来的酥麻令她一震。
始作俑者问,“怎么啦?”
嘟唇,“明知故问。”
他窃笑,又关切问,“好点了?”
她伸手,没有比拥抱更安心的存在。轻声道,“还没”还带着些撒娇。
他的汗水滴落,他拭去。
“萧萧。”
坐着的两人,此刻赤诚相见,深刻拥怀。
清晨醒来,亲吻她额头。
“醒了?”
“嗯。”
“醒了就起来梳洗吧。”
“这么早?因为昨晚,要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说明。”
“不必,早上我已经遣人告知了,待会你与我一同出门。”
“陪你去……怕是不妥。”
“岳父即将抵京,府院正在修葺,身为女儿,自当尽孝。”
秦萧明白他用意,“是怕你不在家,祖母和母亲不能及时护住我?”
“多少有点。”
“那我去秦府,她若有心追来……”
萧覃脸色一沉,“她没这机会了。”
送她到新立秦府,进府一众护卫,秦萧问“这些是?”
“精心挑选的亲卫,有他们,我安心。”
“好,我在这儿等你。”
说好的在这儿等,眼见着他回来就要下雨。
秦萧还是带了伞来接。
国子监门口,姿态如清茶,娇靥如桃花,撑着油纸伞,身姿曼妙、优雅如兰的她在马车前等候,见到萧覃那刻,她提起裙摆,向他而来。
不断有目光向她而来。
相见、相拥,相携上车。
“之前只听说萧大人的发妻才华不凡,谁知这相貌也是倾国倾城啊。”
“谁说不是呢。”
……
“都冷的发抖了,怎么还在雨里站着。”
“夏衣单薄,风疾雨停,怎能不冷。”
他抱着她,双手不断摩挲,为她取暖。
她也抱着他,“想你了。”
此刻迟来的委屈化作泪水,全倾而下。
听完前因,萧覃气得紧紧攥拳。
“她这是算计好了的。事成,她便让你名声扫地,不成,也想到我们不会声张。若是我对你用情不深,她便是拿我当刀,若是喜爱,也是要损毁你在我心中印象。好一个进一步与她无关,退一步毫无干系。”
冷笑,“可惜她错了。”
指尖抬起她下颌,“就算昨夜出于你心,我也求之不得,甚至得偿所愿。可惜,我偏不让她如愿。”
她抬眼,“闺房媚药,迷惑亲夫,被长辈知道也是……”
“有一就有再。”
果然一月后,某人又耐不住性子了。
和上次几乎一样,只是这次,她提前预判了萧覃会邀请伯夫人钱氏和他母亲孙氏,故意派人挡住了去路。
而自己这次请了一名女医师来。
以为事情要按照她预想的发展时,不料医师却摇了头。
秦萧故意问,“我近来睡眠不错,感觉精神不少,医师,可诊断出什么?”
“夫人好气色,确实康健。”
离开,吴氏问,“康健?她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
“少夫人确实身体健康。”
明明是好消息,吴氏却皱着眉。
秦萧不解,“当初进府,只二舅母……”见萧覃落寞,转而改口,“我与叔母并无利益,她几次三番是为什么?”
“吴家有位姑娘,也就是叔母的内侄女。”
“与我有和干系?”
“当年叔母生病,她曾代家人看望,那年与我见过。”
说完秦萧即刻会意。
“唉,曲水流觞是情债,被人下药是擦肩,个个说羡慕,我要是被人,应该也会艳羡嫉妒吧。”
拉她回院,“家中自曾祖、祖父、父亲,乃至叔父、姑父,无一人再娶,更无人续弦。”
“你要争做第一人?”
被她气到,“我哪里有!”
说完发现自己语气稍重。
“我没有,真的。”
她自顾自脱了鞋,单手撑着头,侧卧榻上。
看去,身姿曼妙,腰身如柳,闭目养神,“羡慕就羡慕吧,毕竟你只一个。”
虽然服药是假,可吴氏到来前戏却是真。
他一一关了门窗、熄了烛火,放下帷帐,褪去衣衫,“夫人,夜深了。”
“嗯?”
热烈而隽永,夜深人静时,“你喜欢我什么?”
“只你懂我。”
“那哪天不懂了呢?”
“想必看着你,气都会消失大半。”
萧覃半坐着,秦萧在她怀中。
她伸手抚摸他脸颊,“还好有你,否则我已经成了别人眼中魅惑夫君的新妇。”
以为是亲吻,谁知被唇角被咬伤。
转身,“你属小狗的呀?”她伏在他身上。
他拽住她,“让你瞎说。”
“咬我还不许我……”
“谁要做这第一人。”
双手捧起他脸颊,咬住他唇。
“干嘛?”
“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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