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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阿天没想到,这个坏人是听话而顺从的。他明明一脸凶相,像个悍匪,可自己撵他走,他就垂着头、捂着受伤的肩膀,一声不吭地走了。

那离去的背影,有种似曾相识的仓惶和悲伤,阿天只看了一眼就诧异地愣住了。

阿天这辈子没有跟人动过手,他温文尔雅、心地纯善,可今天却伤到了一个外乡人。

阿天鬼使神差地望着那个暹罗保镖,生出一丝愧疚不忍,他连一朵花都不舍得踩踏,居然对一个不能反抗的人下了这样的重手。

他欺负阿九呢,阿天试图说服自己。可是那人也是漂洋过海来香港讨生活,做大户人家的保镖混口饭吃,他是少爷,却仗势欺负了他。

阿天一边给阿州擦药,一边内疚,觉得自己的确是很没用,也很坏,是个坏东家。

阿天的手指软而轻,呼吸匀而柔,因为有些走神,而不小心过分地靠近了阿州,几乎贴在了阿州怀里。

阿州觉得别扭,又看见眼前的一张漂亮脸蛋楚楚可怜的,阿州气哼哼地嗤笑一声:

“靠这么近,投怀送抱啊……”

阿天猛然一惊,才发现自己的动作竟然这么暧昧,捏着棉球的手忙往后撤,阿州却握住那个纤细手腕:

“对男人这么小心小意、娘娘腔腔的,是个男人就敢往上凑,真会勾引人……”

阿州窝火,说的话难听极了,阿宝管家都看不过眼,狠狠瞪着阿州。

泥人也有三分土脾性,阿天真的生气了。他刚刚还一心担忧“阿九”受伤,没想到反被倒打一耙,自己被指责起来。

阿天气愤伤心。原来,情深时,情浓时,你侬我侬;情浅了,情淡了,相看两厌。

他是从来不会吵架的人,没有阿州这样牙尖嘴利。阿天笨嘴拙舌,但他眼睛传神,像会说话一样,活色生香。那两颗眼珠子湿漉漉的,要哭不哭,倔强地忍着,嘴也抿紧了,脸还气呼呼地嘟着。

阿州一看就知道,他把人终于惹生气了,他反而觉得顺眼,这样的少爷有种扎手的鲜活。

阿州嘴巴欠,继续毒舌:

“也不论丑的俊的、臭的香的,都让你引来了,那个哑巴似的南洋保镖,都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吧,看见你这张脸,不用你勾勾手,就做了护花使者,甘心情愿英雄救美……你要不要再来个以身相许……”

阿天被阿州气地颤抖,跟他吵了起来:

“胡搅蛮缠!你怎么这样不讲理,我哪里惹你了,阿九,我错看你了……以前的你从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

阿天纯净的眼睛里是失望,他从不知道阿九会这样误会他,会这样认为他。那个完全理解他,完全包容他,完全护着他、疼爱他,事事以他为先的阿九,去哪里了……

阿州不知自己怎么这样大的气性,只要对上阿天就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他尚未意识到阿天于他的不同,只从阿天房间里抬脚走了。

阿天又是气恼,爱人脾气这样大,也不肯低头,非要自己迁就他。

阿天又是生气又是委屈,他心里本就藏不住事,当天夜里就发烧了。

这下子,全部人都被惊动了。

阿宝管家决心教训阿州,亲自把他带离蒲台岛,送到大太太手上管教训诫。

又指挥阿杰回去给阿阳少爷报信,好找最精湛的大夫来。

人多手杂,阿九接了阿宝管家的指令,趁人不注意,进了少爷的屋子,靠近了少爷的雕花拔步床。

他匆匆扫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烧到双颊通红,不住咳嗽的少爷,心痛难忍。

“阿天,阿天……”

阿九轻声唤着阿天,他这个身体的声线,与外貌不相符合,意外地非常低沉温柔。

阿天迷迷糊糊中,像是感应到什么,烧到沙哑的嗓子发出微弱的气音,一滴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流下来:

“阿九……阿九……”

他喃喃自语,微不可闻,带着一点委屈的鼻音,像是往昔娇憨地撒娇,阿九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阿天,不是爱哭的,但是却总是为难,总是受苦。阿天受哪怕一点委屈,阿九早就恨不得以身代之,何况是这样梦里也念着他。

阿九顾不得自己肩膀上的伤,以最快的速度坐船离岛,去香港为阿天找大夫。

同时,港岛尖沙咀的一处豪宅,大太太再次见了阿宝管家带来的阿州。

大太太阿丽夫人,总是一袭旗袍,她是潮州大家族出身,名门世家,下嫁给一穷二白的宋爷后,一手协助丈夫创建五龙会,可称得上极其旺夫的贤内助,但她却越来越不幸。

香港还遵循着大清律,男子可以娶小妾,也可以娶能上族谱的二房、三房。

那时阿天才刚刚出生,阿丽夫人从鬼门关里挣命生的嫡长子还没有出月,宋爷就娶进门了身怀六甲的外宅,让那个女人成了有名分的二太太。那个女人更是在几个月后,生了二房的阿阳少爷,成为阿丽夫人一生之敌。

孕期她满心欢喜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就已经寻花问柳、浪荡浮生了。这是大太太一生不幸的根源。

她痛恨自己识人不明,自家的资源为他人作嫁衣裳,丈夫依着她起家,却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阿天了,可谁曾想,阿天从小优秀顺遂,唯一的劫,是情劫,是一个阿九!是冤孽!

世间男子花心,三妻四妾,偏偏她千辛万苦培养了十九年的儿子,做不了那个始乱终弃的纨绔,反而是遭难遭罪的痴情种子。

不明不白地跟了一个下贱人,稀里糊涂交代了叵测的下半生,舍弃了本该属于他的巨额家产,枉费她一生的心血与不甘。她觉得死了,也胜过这样,她心上扎刀子淌血受尽折磨,她的儿子钉在耻辱柱上永不能翻身。

“我听说,你对阿天不好。”

大太太脸色冷峻,枯槁的脸上是粉也盖不住的皱纹沟壑。她曾是出色的美人,不然也生不出阿天这样芝兰玉树的儿子,可她现在却画着浓妆,掩盖憔悴。

她的房间很冷寂,没有多少柔情,命运给了她太多折磨,让她早就生不出什么旖旎情思。她瘦小的身子坐在一把宽大的扶手椅上,昏黄的烛火让她像一尊泥胎木塑,只有一双空洞艳丽的沧桑眼睛。

阿州跪在地上,跪在她面前,有不服,却也被大太太的威慑所震,到底不敢造次,压抑着忿忿道:

“我不知应如何对少爷好,太太恕罪……”

大太太缓缓站起来,走到一个箱子面前,枯瘦的手扶在上面:

“我知道你觉得不公平,你九哥,被我和宋爷害死了,仇人的儿子阿天却活着……你是这样想的,是吗?”

她洞明世事,早就深谙人性,只是从前她宁肯用威胁逼迫阿州,也不愿意示弱。却没想到,阿州性子这样刚烈桀骜,对阿天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

这让她再也不想让阿天遭受误解,不想阿天的奉献无人得知,最痴情的人反而受尽折磨。

大太太打开那个古朴的箱子,眼睛望着阿州,一字一句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的阿天……即使对不起世上的任何人,他都对得起你的哥哥阿九,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那是满满一箱的手卷,大太太取出一卷,递给阿州,阿州闻着那个味道就甜腻诡异,打开看时,手卷是抄的佛经,很秀丽的字体,只是笔迹却发着不同寻常的暗红色。

阿州突然明白过来,这一卷卷,不是用墨抄的,而是用血抄的经,这是发大愿力才会用的法门。

“你知不知道,阿天是怎么过来的。得知阿九的死讯,阿天恍惚了几天,然后就是不眠不休,刺了自己心口的血抄经,每次接一碗,抄一卷……如果不是被我们发现,阿天血都要流尽了……”

“也不知道阿天在佛祖面前发了什么愿,大和尚来了,他也是不肯说,我们不让他抄了,他还是刺心口的血,继续抄……那时阿天已经发了高烧,人都烧胡话了。等这病的一场过去,阿天就魔怔了……总念叨着,阿九没死,阿九回来了……”

大太太已经泣不成声,她终于崩溃决堤,泪水汹涌而下:

“我求你,阿州,对他好一点。我和宋家对不起阿九,对不起你李家兄弟,你可以报复我,报复宋家,唯独不该报复阿天,我儿是无辜的……”

“是我的执念,是我把命运对我的不公,加在阿天的肩上,让他从小到大没有一刻快乐,是我害了你哥,罪孽全在我一人,老天爷,与我儿无关啊……”

阿丽夫人几乎跪在地上,往日的高贵冷酷全然不见了,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可怜的爱子情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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