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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逃出生天

张云逸与萧战进行着不算愉快更有些尴尬的聊天,眼睛却偷偷向官道两边不住观望,他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想要逃出萧战掌控几无可能,但这里是去往雁门的必经之路,平日之时商旅、官军过往甚密。现在正值深夜时分,也许会有人碰巧路过,最好是大队官军赶来,萧战是辽人,自然就是间隙,将他抓走(最好严刑拷打),自己也就安全了。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张云逸陪着萧战聊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有人赶来,弄得口干舌燥,嘴巴都有点累瓢了,(用现代的语言形容就是,说都不会话了)无趣之下只得暂作休息,暗中调息内力以途再战。萧战看他不说了,挑衅的向他努了努嘴,张云逸知他在嘲讽自己,也不跟其计较。不想萧战竟开口道:“张云逸,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吗?”张云逸心思被其揭穿,面上却故装镇定,笑道:“老萧,我们聊的多开心,倘若被人打扰了岂不扫兴。”萧战面上第一次露出了得意之色,淡淡道:“我觉得明早之前,不会有人打此经过,所以你最好死心。”张云逸心中奇怪,为何萧战说的如此肯定,但输人不输阵,他故作镇定,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回道:“我的看法与你不同,今夜风轻、云淡、月明正是出行的好日子。”萧战莫测高深的向他笑了笑,闭目养神不再理他。张云逸心中开始忐忑不安,因为萧战不是说大话的人,他如此肯定必不会无地放矢。

张云逸暗中琢磨萧战话中之意时,雁门关方向官道上传来轻轻的马蹄声,他心中大喜赶忙顺着声音望去,萧战也听到了满脸疑惑下也回头观望。月光下一匹马影慢悠悠的从远处而来,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找着什么,待到二人近前才看得清楚,原来正是张云逸的那匹瘦马。

这瘦马行的颇慢,被绊马索放倒摔的并不重,起身后发现情况不对,马儿也不傻赶紧跑到路边偏僻处躲避,待二人走远才敢出来观察情况,沿着道路漫漫前行,途中还捡食了不少杂面菜饼子,一边找一边吃便来到了这里。

张云逸看到是自己的瘦马,失望之色露于颜表,萧战看到张云逸如此模样,不由得哈哈大乐。一个大喜转大悲,一个大悲转大喜,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世间本无事,忧人自扰之。迷迷糊糊的过一天是一天算了,难得糊涂。

马儿慢慢来到二人近前,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萧战,又瞧了瞧不远处的张云逸。萧战是首次见到如此瘦弱的马匹,心中琢磨马怎会瘦成如此模样。马儿慢慢走到张云逸身后,开始试探着撕咬其身后的背囊,它是想到里边找寻菜饼子来吃。张云逸本来心情已失落到顶点,此刻却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他拼尽全力反身双手突然抱住马的脖颈,马儿受惊将头昂起向后猛退,一甩之力竟然顺势将其抛到了马背之上。萧战正自高兴不想变化突生,他大急之下抓起身边弯刀,一股激劲居然站了起来(其实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他体力也有所恢复),摇摇晃晃的向着马背上的张云逸而去,一边走一边举起手中弯刀,喊道:“给我站住,我看你往那里逃。”此刻张云逸身在马上志得意满,大声向着萧战喊道:“老萧,再见了后会无期。”他其实早已忍了萧战很久,看到此刻他还如此嚣张,便伸手从背囊中拽出一个包裹,奔着萧战面门狠狠砸去。扔完驱马就向南面方向狂奔而去。

萧战不久前被张云逸石头砸中吃了暗亏,虽然这次不知他又扔的什么东西,却再不敢大意,忙挥动弯刀格挡,不料物品干净利索的被一削为二,去势不减一半砸在其胸口,另一半正打在他额头上。东西软软的掉落在地面上,暗夜中萧战也弄不清是什么,望着张云逸快速远去的身影,面上难掩极度失落之色。

瘦马今天饼子吃的不少,体力恢复相当不错跑的飞快。张云逸附在马背上,想象着此刻萧战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爽。正高兴时前方忽然出现有数个身影,拦在道路正中,当前两人手中摇晃着什么东西,张云逸在草原日久,一看便知定是套马绳,怪不得萧战那么自信不会有人,原来早已在此设下伏兵,套马绳一到自己马上死翘翘。马有失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这两个辽兵想到的是抓人,没想到套马,张云逸附在马背上动弹不得,套马绳从其后背划擦而过,这两辽兵再想拦截已然不急,瘦马从他们之间穿行而过。二人后面还有六名辽兵,当前两人从地上拉起一根绊马绳,后面四人合力,居然拽起了一张麻绳编制的大网,张云逸在草原这东西见多了,中原之地有天罗地网之说,草原人把这个叫天网地罗,下绊其马上网其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甭想跑。张云逸彻底绝望了,因为在其看来此题无解。他这么想瘦马却不愿坐以待毙,同样是生物,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一样会爆发出生命潜能。马儿一看形势危机,四蹄用力向下踏,身子猛然越向空中,马瘦也有瘦的好处,身子轻便跳的自然比一般马儿高出许多,居然离开地面半丈有余,在大网上端边缘处滑越而过,快速消失在远方道路的黑暗中。

众辽兵愣住了,他们也是生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以前都是出手必中,从未有过任何差错,谁也未料到这次马竟能跳的如此么高。追是不可能的,因为雁门关腹地防守严密,马匹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行踪,所以他们都是轻装前行,一路徒步追踪而来,现在两条腿追四条腿的想想还是算了。

萧战就在不远处,他见证了张云逸逃走的整个过程,面上出奇的平静。在他看来张云逸是属于自己的猎物,从其手中逃走的那一刻,这次捕猎行动已然彻底失败。萧战不在乎张云逸的生死,他在乎的是其必须要死在自己手里。

静静的看着众辽兵收拾东西,萧战命人点亮一根火把,他想看看张云逸临走前到底扔的是什么东西,辽兵拾来一劈成两半的包裹,包裹抖动从里面掉出两块肥腻的熟腊肉,其中一块上还有被咬过的痕迹,上面的齿印清晰可见。

瘦马昨夜被惊吓得厉害,玩命狂奔了一夜,清晨时分才停在路边的一个水塘旁休息。张云逸被重重的摔在水塘边的草地上,他没觉得痛反而感到十分舒服。昨夜之时他死命抱在马脖子上,被瘦马颠簸折腾了整夜,马背上突显出的骨头顶得张云逸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对生命的渴望让其坚持到现在,恐怕昨晚还不知在路边的那个臭水沟里过夜呢。

草地上是如此的柔软舒服,他试着轻轻移动,发现身体的各种构件已经散架,根本不在他的指挥范围之内。张云逸调息了几口呼吸,试着运行丹田内的真气,真气在经脉各处游走,身上多处穴道已然闭塞,他只得控制真气慢慢冲开闭塞的穴位,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打通了丹田附近几处大穴。动了动身子坐直在草地上,向四周望了望,水塘虽然在道路附近,但与其之间还有一片不算茂密的疏林,位置还算隐蔽,萧战即便带人追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发现这里,况且他也受了极严重的内伤,短时间内很难赶来。

张云逸放下心来开始集中精力冲解穴道,又过去两个多时辰胸口和手臂的几处大穴终于被其冲破,试着慢慢活动手臂还算可以,但想起身来却颇为吃力。他本想尽早离开此地南去,却发现瘦马正趴伏在水塘边草地上休息,想起昨夜马儿奔行一夜,以它的体质来说已是不易,现在继续南行恐怕有些困难,何况现在自己行动不便,勉强离开也很难走远,只得静下心来继续打通身上受阻穴道,到得末时日已偏西又冲破了数处大穴,终于可以起身勉强做些简单的移动。

用袖摆简单擦拭完额头上的汗水,张云逸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对他来说可以自由行动就意味着相对的安全,可以选择更多的方式躲避遇到的危险。他走到水塘边轻轻撩拨起一些清水,将面上的污渍简单的清洗干净,觉得整个人也清爽许多,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真有二世为人的感觉。

张云逸起身检查伤势,昨夜死斗萧战的刀气在其身上划出数十道伤痕,好在他有内功护体,所有伤口都不是十分严重,基本上具是一些皮外伤,只是与前几日所受外伤叠加一起,伤口数量在感官上有些触目惊心,最要命的还是因失血过多,感觉头重脚轻浑身乏力。好在昨夜混乱之时疗伤药物未曾遗弃,他取出些金疮药,简单的将身上伤口清理完毕,又吃了些补血治疗内伤的药丸,换了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一切收拾完毕准备赶路之时,发现水塘中有很多大肥鱼,此时张云逸感到腹中绞痛无物,想到此处地处雁南山中,路上很难遇到大的集镇、村庄,加之身上并无银两、铜板之物,遂下决定先填饱肚子才是正道。

捕鱼本是他擅长之事,在大草原上经常用木棍在溪流中叉鱼,既可以满足味蕾的需要又可以顺便修炼武功。但今日不同往昔,身体能支撑其行动已是不易,想要叉鱼却有些不便,好在水塘中鱼儿颇多,结决吃食问题也并非太难。张云逸昨夜临行之时未忘将宝剑扔入背囊,此刻便派上了用场。在附近松树上找了根细长木枝,简单处理做了根木枪,费力从水塘里叉了几条肥鱼,又在近处寻些枯枝之类将鱼烤熟,虽然没有盐巴、香料等调味,也令其吃的津津有味,毕竟饿了的人吃什么味道都不会太差。想到近日可能要连续赶路,变数颇多便又叉了几条顺便烤熟,包裹好放在背囊以备不时之需。

日至黄昏张云逸骑着瘦马继续南行,马儿昨夜狂奔一晚,老命累掉半条,没得到什么硬食补充,只勉强吃了些青草而已,今日明显不在状态,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行进速度异常缓慢。张云逸知道这马儿个性也不敢强求,能驮着其前行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如此行了两日张云逸伤势大为好转,身上穴道又冲破了多处,行动起来更为便捷。

甘蔗没有两头甜,世间之事往往如此。好事同时也伴随着些糟心事,由于担心萧战继续追杀,张云逸只好日夜兼程,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人生地不熟的他在途中遇到许多岔路,每个路口都要做出艰难抉择。抉择无疑是的英明的,因为一路顺遂平安无事,但带来的副作也十分明显,那就是他迷路了,不知现在身处何地,只能被动的向南面方向持续进发。

其实这事说来也很……哎,一言难尽,他哪是迷路那么简单。正常来说出雁门应该走代县到忻州,沿着官道一路向南到达太原,再向西南赶往晋州,到风陵渡口过黄河便是关中之地。张云逸深夜慌不择路,被瘦马直接从雁门山越过代县,驮到了太行山脉的五台山地区。他沿着太行山脉深山密林一路向南,经邯郸附近的古武当山,过南部的王屋山,一路向南穿山而行。虽途中也遇到过一些镇店,但他兜里一个铜板都没有,也懒得打听走就是了。如此奇葩路线坏处是路远难行,好处也是大大的有,任凭萧战三头六臂,也甭想找到张云逸。

迷路只是一个不算很大的麻烦,最大的危机出现在信任问题上,他和瘦马在第三日便开始了不算很冷的战争。马儿总是在其背囊附件打转,张云逸知道它想要什么,问题是杂面菜饼子真没有了。但马儿却不这样想,因为它总能看见张云逸,偷偷从背囊里取出一些东西吃(鱼肉)。问题是尖锐的,战争是残酷的,冷战思维下他们都按自己的意愿坚持着。马儿的底线是不给吃的绝对不会驮着他走,张云逸表示尊重它的想法,但保留自己的意见,为了表示自己最大的诚意和彼此的平等,他只好步行牵着马儿继续前进。如此一人一马在山里折腾了六天,张云逸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好在封闭的穴道基本打通,外伤也好了大半,内伤情况却相当复杂,只能交给时间慢慢来解决所有问题。

这一日行至午后道路渐窄,两边的山地渐渐平缓,林木也变得稀疏起来。张云逸明白自己终于要出山区了。前路变得蜿蜒曲折,路边生长的多是些枯黄的蒿草,远处还能望见成片的庄稼地,早春时节谷物早已种下,有些芽孢已然拱出地面,黄色的土地上隐隐泛出一片嫩绿。张云逸想到有庄稼必然会有村庄,只要找到人家便可以询问路径,旅途之上也能多节省些时间。

继续前行路变得越来越狭窄,两边蒿草渐多渐高,他并没如愿的找到什么村庄或人家,正感纳闷之时道路已至尽头,前方出现了一道大土坡挡住去路,这土坡不是很高,只是规模大的惊人。张云逸站着坡下向两边张望,居然看不到土坡的尽头。路已至此为止,何去何从他犯了难。有心回头去那庄稼地附近寻户人家,又觉路途过于遥远就近寻找才是正途,两难选择犹豫不决时,突听到滔滔水流冲击奔腾之声,忙四下观望,附近那有什么水源,连条小溪都不见。

张云逸以为自己近日忙于赶路休息不当,精神过于紧张产生了错觉,便坐在地上稍坐休息,顺便放瘦马随便找些吃食。不想滔滔水流之声更加清晰,间或夹杂着冲刷堤岸发出的哗哗声。这回他听得十分真切,心中却觉得奇怪,附近根本没有水源怎会有如此声响,好奇之下想到站在高处必然望得更远,便转身登上身后的大土坡。

土坡上的情景让张云逸无比的震惊,只见一条数十丈宽的大河从土坡上经过,黄橙橙浑浊的河水自西向东奔腾而去,水流卷起的泥沙不停的翻腾冲撞激起丛丛浪花,浪花追逐前行一**反复不停的冲刷着基岸,迸发出哗哗的巨大潮汐声。张云逸见过大河,更在草原上渡过无数条河,但在如此高的土坡上流过的地上河,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他曾听师父讲过,中原之地孕育华夏文明的母亲河有两条,一条是长江另一条就是黄河,这里应该就是师父所说的黄河了。长安就在黄河上游的渭河岸边,只要沿着黄河逆流而上,一路西行便会到达长安。张云逸的想法很简单,理论上来说决策也没有太大问题,但实际行动起来只能祈祷他自求多福了,至于什么原因大家都懂的。将瘦马拉上土坡,张云逸沿着黄河岸堤一路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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