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百扇坊出来,“这是不是就是古装剧里面的花灯猜灯谜对对子?”舒媚比杭澈宋知还兴奋,“赢了就可以免费地领取一盏花灯,用河灯许一个愿望?”
舒媚的想象力确实十分丰富,杭澈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差不多吧。”
“那你要许什么愿望?”舒媚忙问。
宋知也竖起了耳朵。
杭澈停下脚步,手里的扇子在手心敲了一下,眼睛看向宋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宋知被提起来的好奇心果然又被轻轻柔柔地放了下来。
“啊!杭澈你真小气!”这一次连舒媚都盖章了。
宋知腹诽,果然是吧,你就是个小气鬼!
走了几步就看到小八和童年正在和一位绣娘讨教,童年看到她们三人立马挥手,“老板,宋知姐!这里这里!”
舒媚脸一抽,将手里的墨镜挂在胸前的背心上,“还有你舒媚姐姐,你是眼神不好嘛?”
童年立刻翻了个白眼又对杭澈露出谄媚的笑,宋知都怀疑她学过四川变脸。“快来快来,这个姐姐说只要我们能把这些珠子绣上去,这个手帕就给我们。”
原本舒媚以为送扇子是很特别的事情,还为杭澈感到高兴呢,这怎么也送?合着这里的工艺品都是随便送的?
“你们串到哪里了?”宋知加快脚步加入小八和童年。
小八指了指她和童年刚才的战利品,“串是串了不少,但是老师说串错了,要重新来。”
桌上的手帕已经拆得七七八八,一旁的小盒子里各式各样颜色的珠子形同玛瑙。
童年凑上前挥着手比画,“宋知姐我和你说,真不是我们的问题,这东西真不好弄。”
宋知坐在童年一旁,仔细看了看纹路和针脚,原来是两面绣,也就是弄完之后正反两面都有珠子并且看不到针脚和线头,这样来看的话确实是有一些难度的。
舒媚切了一声十分不屑,“就是你们的问题,串个珠子能有多难?”
被她这么一激,童年不服气地说,“你别站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自己串一个!”
舒媚最受不得激,何况是在杭澈面前,刚才扇子那一趴自己丢了点小面子,这不得找个场子要回来,“试试就试试,有手就能行的东西我还能不会吗?”
童年冷笑一声,“那我们就比一比,谁能在这帕面上先串好30颗珍珠!”
小八人机灵心思也深,表面不动声色,脑子一转说,“要不这样的,宋知和童年一组,舒........”一想到这是在外面还是不要暴露两位公众人物的名字,立刻刹车指了指舒媚和杭澈,“你和她一组。”
童年疑惑,“你呢?”
小八让开位置坐到长板凳的另一头,“我是裁判啊!我不都已经失败了一次,不能再遭受一次打击了。”
“我看行。”舒媚自然很是满意这样的安排,“杭... 姐姐你和我一组,我们一定赢得她们裤衩子都不剩。”
童年一听舒媚喊杭澈姐姐脸上就开始抽筋,浑身不舒服不自在难受得很,她一把拉着宋知的胳膊,对着舒媚喊,“你能不能文明点。”
舒媚也拉着杭澈坐在她们对面,“要你管。”
杭澈和宋知面对面相视一笑,众人简单请教了手艺老师,仔仔细细听了要注意的技巧和穿针引线要注意的细节,简单准备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宋知好胜心一直很强,涉及比赛这种,要么不做要做一定是全力以赴,于是比赛一开始她就完全全身心地投入到串珠子比赛中,童年按照帕面上针线的颜色在盒子里找对应颜色的珠子递给宋知,宋知负责把它们串到对应的位置上。
舒媚这一组她负责找匹配的珠子,杭澈负责穿针引线,看着对面童年整个人都挨着宋知,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杭澈穿线的速度不自觉放慢,原本她们这一组明显是占据上风的,可是几分钟后开始落于人后。
舒媚十分尽职尽责地把各种颜色的珠子扒拉出来放在手心,“加油啊姐姐,你是最棒的。”
她这一声喊出来,在座的其他人都愣了愣,只有她一副无辜的样子。
很快,童年那一组完成任务,宋知放下帕面,老师走了过去端详一番十分满意,童年一抬头,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诶呀,老板你怎么还有那么多没串?”
在童年心里杭澈也算是无所不能,怎么会留下这么多,杭澈摇了摇头,一只手撑着额头,“我也不清楚,这东西难得很。”
舒媚十分不服气将手里的珍珠扔进盒子里,起身绕过去拿起宋知的帕面仔细找了找毛病,最后只好认赌服输,“行吧,就算你们赢了。”
“什么叫就算?赢了就是赢了!”童年嗖地一下站起来。
舒媚仰着脑袋瞥了她一眼两人对视一眼哼的一声转过去,眼不见为净,杭澈坐在原地手里拿着那扇面微微皱眉不言语,见她也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宋知笑着说,“没事,别灰心,我教你。”
“那就太感谢了。”杭澈放下手自信地等着宋知过来,得逞似的牵了一下嘴角。
宋知从对面绕了过来,拿起杭澈手中的帕面翻转看了看,原来是穿针的时候针线打了死结,所以拉不过去,“你这是打结了,不把这个结解开,下面没法串了。”
“绳子坏,居然自己打结。”杭澈流露出偶尔的小孩子脾气。
“善工者不咎其器,你这是找托辞呢?”她耐心地将绳结举到眼前,用指甲轻轻拨开,解开绳结之后,杭澈便默契地递上了盒子里的珠子不等她伸手。
宋知看着眼前的珠子又看了眼杭澈,“很有眼力劲儿嘛小朋友。”
杭澈继续找了剩下的颜色对应的珠子,也理所当然地靠着宋知的身体,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纤细如葱的巧手不停地在帕面上下来回穿梭。
小八看得是最清楚的,明明一开始杭澈的速度要比宋知快很多,断不可能最后落后这么多,她挠了挠头发,看着两人默契地配合,心里有个惊人的想法正在酝酿。
舒媚对布料衣裳更感兴趣,正拿着店里一款彩色的丝绸方巾围在脖子上对着镜子摆造型,童年双手撑在桌子上趴着看宋知继续弄。
不一会,剩下的珠子也都全部串完,帕面上的图案也清晰可见,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知了,宋知将帕面举在眼前侧头问,“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简单了?”
杭澈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帕面,“嗯,谢谢宋老师。”
宋知颇为得意拍了拍杭澈的肩膀,“不客气,你只是没掌握诀窍不擅长而已。”
“不。”
“嗯?”宋知脸上的笑意收敛露出疑问。
“我应该是需要一个好老师。”
还没等宋知反应过来杭澈已经起身拿着帕面去问老板能不能送这一条,老板手里正准备拆卸刚才宋知的那一面,“不要这个吗?这个是兔子。”
很多人更喜欢兔子。
“不用了,麻烦帮我拆这个吧。”
老板既然答应了自然也是应允的,杭澈拿着拆完竹框的手帕回来递给宋知,“宋老师,你的战利品。”
宋知准备说声谢谢,那头舒媚冲她喊,“宋知!你看这条丝巾好不好看?”
“哦,来了!”宋知一把拽下杭澈手里的那条丝帕往杭澈身后走去。
几人前前后后随意逛了逛,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看见沈莘正从篆刻老师傅那里接过一个手提袋,看来也是买了一些纪念品,宋知跟在杭澈身后,看着她裸露在裤腿鞋面之间脚踝,光洁小巧白净,因为摩擦微微泛红,挺可爱的。
一行人出了展馆,外面的太阳稍微有些毒辣,经过前面十几米的水泥路就到了民俗村古民居,屋檐挑高道路变窄全在阴影之下,反而不受太阳暴晒。
舒媚和沈莘戴了帽子果然是明智之举,宋知不由得抬起右手,却忽然发现自己在阴影之下,原来是杭澈放慢了脚步,和她相隔前后刚好一人,加上杭澈比她高,正正好用自己的影子把宋知罩在里面。
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恰巧,不论怎样宋知都觉得欢喜,于是自己也故意地跟着这块影子,注意力全在踩影子上了。
“新疆葡萄,不甜不要钱啊!”一热情的水果摊老板冲他们喊,“几位帅哥美女要不要看一看啊,不甜不要钱啊!”
舒媚透过墨镜看了眼,“新疆葡萄?这里是天津啊!”
老板见她们停下脚步,忙给大家介绍,“我这可是正宗从新疆运来的,保存了几个月,沉淀糖分,比一般的葡萄甜得多。”
“几个月?怎么可能。”童年弯着身扫了一遍饱满碧绿的水果,“这上面怎么还有泥巴啊,葡萄不是长树上吗?真当我们好骗。”
说完童年拉着杭澈往前走,“走走走,我才不上当呢!”
老板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咒骂着,“你这小丫头,你们不买就不买别乱说话,谁骗你们了!我这就是正宗的新疆葡萄,呸!一群不识货的!白长得人模人样!”
听他这么一骂,舒媚反而笑起来,“看来我们的颜值是公认的。”
呵呵,童年只觉得她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宋知继续跟在杭澈身边,她们进入街道沐浴阴凉,只听杭澈低声说了句,“也许那些葡萄真是从新疆运过来的。”
宋知抬头看着杭澈的侧脸,眼睫毛长长的,扑闪扑闪。
沈莘在前面回头说,“怎么可能,那个老板满嘴谎话,保存几个月的葡萄早都烂掉了,就算是冰镇表面也应该是水汽我看那上面全是一层灰,干燥的一点也不像保存了很久的样子。”
舒媚这个人很少吃亏,尤其是生意这一块她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有家族遗传基因加持,“他要是卖的葡萄干呢,我倒是听他胡扯几句。”
宋知当然知道杭澈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说,关于这件事她也略有耳闻,不慌不忙地和大家解释,“在新疆有一种流传了几百年,比较古老的传统储存方法,当地人为了在冬天也能吃到葡萄,用泥土做成类似于鸡蛋饼的器具,葡萄密封在中间,是可以保鲜几个月。”
沈莘眼里立刻闪烁着欣赏的眸光,“泥土?我以为泥土里会有微生物,葡萄会腐坏,好神奇。”
杭澈笑了笑跟在宋知身后,两人落后了其他人不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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