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最后两句话说的很慢,雨泽听出了里面的意思。雨泽想要拒绝,但他停住想了很久,景儿是介意的,橙子听起来也是介意的,如果自己谈恋爱了,能和景儿回到之前吗?这样景儿就不会害怕和疏远自己了。他想着想着,说了句“好呀,有机会见见”。
有时候难过的事情会接踵而至,在这之后,发生在雨泽身上都是不好的事情。还未等橙子介绍朋友,雨泽先收到了姐姐的电话。姐姐支支吾吾问雨泽要不要趁着五一假期回来,后面雨泽接连逼问才知道奶奶晕倒了。
哪等得到五一,当天雨泽和导员和奶茶店的老板请假之后,第二天就背着电脑就回家了。好在现在的一些课程都会有网课或者有的老师会直接在腾讯会议里讲,因此课程上也不会耽误太多,雨泽决定在家多住几天。
雨泽到家看着奶奶整个人瘦了一圈,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雨泽姐姐解释到奶奶的肺部可能有一些问题,现在需要长期吸药。在家除了照顾奶奶外,闲下来雨泽除了上课、就在网上接一些编程的私活。大约一周,奶奶稍好些、能下地走动,在奶奶和姐姐的催促下雨泽就回京了。
他在回家的这段时间没有和景儿联系,倒是橙子几次打电话约见面。雨泽刚到学校,就又收到橙子的电话,雨泽答应了当晚的见面安排。
和雨泽见面的男生叫小城,长相普通,但身高和身材都不错。小城也是直接表达了对雨泽的喜欢。两周后,在小城的撩拨之下,俩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雨泽对小城是温柔的,小城对雨泽也是真诚的。小城会认真做一些规划,这是景儿没有的。小城建议雨泽,假期辞掉奶茶店的工作去找一份实习,现在实习的工资很高,并且对将来就业更有好处。小城帮雨泽制作了简历,投了几家公司,雨泽面了几次后就收到了offer。
暑假,雨泽就留在北京实习。他并不知道这段时间景儿过的怎么样,而且雨泽没有告诉景儿自己脱单了,他觉得橙子会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说。
并且雨泽也没有再去找景儿单独见面。当前的恋爱状态也让雨泽有约束,雨泽也是想认真和小城相处的。他觉得gay可能还是得和gay生活在一起,如果能和小城一直在一起或许是不是也挺好的,他说服着自己。雨泽在和景儿相处的时候还是很舒适的,不用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过界、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试探。
小城还会带雨泽去gay吧,也会介绍一些喜欢同性的朋友给雨泽认识,或许真的是圈子的缘故,雨泽融入的很快。而且他突然很喜欢gay吧,刺激的音乐、晃动的身体、不太清醒的脑袋、暧昧的气氛,让他觉得这里是放松的好地方,尤其他现在身心疲惫,他不仅要忘记景儿,还要忘记生活的烦恼。他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在奶奶生病后。
雨泽偶尔会想景儿想的厉害,就会选择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就想睡了就什么都能忘了。雨泽喝酒只是开解,但景儿貌似到达了酗酒的程度。他现在进入了一个循环的状态,清醒头疼,喝酒让自己不清醒。
他甚至也不理会自己的期末考试了,一个学期挂了2科。橙子偶尔会唠叨几句也是于事无补。景儿发现雨泽对自己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这是他一开始设想的,离远了就忘了,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
就这样喝着喝着,景儿喝出了胃病,景儿的母亲知道后,赶到北京数落、照顾景儿,她不知道景儿怎么了、一直埋怨景儿活得不成人样。她让景儿和她回家,景儿不肯。
没几天,景儿的妈妈就又回市里忙碌了。景儿的妈妈在的这几天,景儿身体恢复的很快。景儿的妈妈也会带着橙子和景儿一起出去吃饭,有时景儿的妈妈也会无意问一句“怎么不和雨泽联系了”,景儿不回复,橙子也不回复。
景儿妈妈回市里的第二天,景儿就给雨泽打了电话,他觉得是要联系的,他们是朋友,多联系也很正常,景儿想着。
得知雨泽在x公司实习、确定下班时间后,晚上景儿直接打车过去了。他在约定的地点等着雨泽,然后他看到这样一幕,雨泽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走过来,男生的一只手搭在雨泽的腰上,举止很是亲密。
直到雨泽抬头注意到了景儿,雨泽向景儿挥了挥手。雨泽发现景儿貌似有些瘦了。景儿在大学期间体重一直是上升的状态、并且也刻意有过减肥,最终都是失败告终,但这段时间景儿是真的瘦了。
雨泽过去打招呼:“刚到吗”。景儿:“嗯”。接着,小城也开口:“你好,我是雨泽的朋友,我叫小城。”景儿只是看了一眼小城,并没有接小城的话,他转过来直接问雨泽“要不要去吃饭?”。雨泽回答到“好呀,咱仨一起,正好认识一下”。景儿不乐意的回复道“我有事情说,不方便三个人一起吃。”
雨泽尴尬的看向小城。小城一笑,他拍了拍雨泽的手背,然后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你们吃完后我去接你”。他拿过雨泽的背包,然后轻轻亲了雨泽的左脸,似乎在示意自己先走了。走之前,小城抬眼看了一下景儿,眼神更是宣示主权。这个亲亲举动很是自然,却让面前的景儿愣住了。
小城走了之后,雨泽又开口“你干嘛这么尴尬,小城也是橙子的朋友,大家都认识的,就一起吃呗”。雨泽不在乎的口吻让景儿觉得更加生气了。
景儿对雨泽的过去的时间一无所知,他不知道雨泽为了奶奶的事情心力憔悴,他也不知道雨泽每一天都在抓紧学习和赚钱,过得很辛苦。雨泽之所以那么快答应和小城在一起,有时候也觉得是自己日子太苦了总得尝点甜的才坚持的下去,而小城也给了雨泽很多安慰和力量。
雨泽就近选了一家火锅店。景儿和雨泽走了一路都没说话。到了火锅店,两人扫码点餐后,雨泽起身去调料碗,景儿还是先坐在位子上,他的脑海里还是刚才的情景,心里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雨泽先拿了一份回来,是给景儿调的料碗,是景儿最喜欢的搭配,又起身去调自己的。景儿盯着料碗,就死死的盯着,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快要兜不住眼泪了。
雨泽回来后,景儿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收敛了情绪。景儿先开口:“男朋友?”。雨泽:“嗯。”景儿:“什么时候谈上的?”雨泽:“有一个多月了,还是橙子介绍的,回去替我说声谢谢”。景儿不说话了。此时菜品已陆陆续续上来。
沉默了一段时间,雨泽一边下了一些肉在锅里,一边开口问道“你来说什么事情?”。景儿原来的来意是想表达还是想和雨泽做回朋友,可以常联系。但他此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景儿抿了自己的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他小声地说道“你们刚才亲密的动作有点给我留下阴影了,让我害怕,直男确实看不得这些,以后别在我面前这样了”。
景儿停顿了一下,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嗯...我是想说以后我们别再见面、别再联系了。”说完景儿低头吃了一口盘子里的食物,他不想被雨泽看到表情。
这句话对于雨泽的冲击太大,他今天收到雨泽的电话还是开心的,以为关系会有缓和的转机,没想到是彻底的分离。雨泽慢慢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景儿,故作轻松的回复到:“哎呀知道了,以后在你面前会控制的。我又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你害怕什么,我和你保持安全距离行了吧。”雨泽尴尬的回复到,说完这句话,雨泽就有些鼻酸。
景儿一直低着头,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起身就要离开。
雨泽一下子明白这句对不起的含义,他站了起来想要拉住景儿,又怕景儿介意又把手缩了回来。他拦在要走的景儿前面,说到“我们就和以前一样行吗,或者就偶偶见见面行吗,景儿,我…”,那声音不仅像是在商量,更像是在哀求。
景儿没听雨泽把话说完就迈开步子走了,他实在不想在雨泽面前哭,他一出门就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就从指缝中滑下来。
留在原地的雨泽还在喃喃道“我…不想失去你”。许久,雨泽坐了下来,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有些时候痛苦太多堆在一起,甚至情绪已经做不出反应。回过神,他开始继续吃火锅,他的脑子里一直回忆着过去的时间,**的滋味仿佛掩盖不了雨泽内心无尽的痛苦。
那场分别之后,雨泽开始夜晚买醉,第二天实习时候昏昏沉沉不在状态,一连持续了两三周。
有一周周五,小城带他去到gay吧,两个人喝了很多,之后便激情地扭在一起,到酒店后便发生了关系。第二天醒酒后,两个人抱在一起轻轻的亲吻起来。雨泽感激小城的陪伴,他觉得小城是他现在生活中仅剩的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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