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葡萄藤爬上亭子,顽强的生命在上面覆盖一层交痕相错的绿蔓,层层堆叠的绿叶倒映在青石路上,变成斑驳,葡萄紫得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宝石镶嵌在绿叶之间,令人垂涎欲滴。
周末这天,秦施君早早得把高疏允接到秦庄,又开始了四四六。高疏允已经在巩固知识点,没事拓展一下自己的知识面,小破网站也有免费的网课讲解知识点。只有在一遍又一遍的温故而知新中,高疏允才可能做到无懈可击,才能接近自己的目标。
秦施君哀怨连连:“我把最近的作业什么project都做完了,连要看的文章也都看完了。那我还要坐在这里做啥?”
她嘴角一弯,一字一顿道:“陪我。”秦施君叫了声,直呼受不了,手指在桌上不断敲打。
认真刷题的高疏允,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能透过那层肌肤看到血管里流淌的血液。身上像医学白骨架再放上一层稀薄的脂肪,我想如果医美能让人的脂肪从身体里抽出,那么是不是也能用脂肪充盈人的身体。如果给她拍证件照的时候会不会看到她脸颊两旁的斜线。抱她的时候又像自己双手拿着画板。但,她的头骨是这么的浑然天成,美的惊心动魄,别人没有眼。或许正因为她如此消瘦我才能看清她的骨骼。如果在加上的画作那真是天衣无缝,世上绝无仅有的藏品。秦施君的眼神闪烁,手上的声音无法忽视。我疑惑为什么她的头发像我一顶帽子上的流苏,颜色就如她的瞳色一样纯粹漆黑。她真的就是上帝赐予我的吗?是上帝与魔鬼的赌约让我经受苦难,现特派一位天使在我身侧。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永远在我的身侧,融合,赋予新的生命,连上帝抹不去她的存在,大脑的多巴胺总是能第一时间涌来。
“秦施君,秦施君?”高疏允看着秦施君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有些担忧。
秦施君深吸一口气,“高疏允,我有在听。”声音有些沙哑。
“你......”望着秦施君的脸色,看不清她的神情。
“成凌霖给我发消息了,我回个电话。”秦施君低头望着手机里的小红点,也没看高疏允一眼。
秦施君就像身体失去了脊椎骨,被人勒住脖子,整个人瘫软在门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所谓小红点也就是聊天框的每天步数排名,不过是拙劣的借口。
高疏允听着煎包子的网课,原本再正常不过的教学变成一串乱码,有些力不从心。就在高疏允犹豫之际,秦施君拿着一盘橙子块,“有人想来点甜水吗?”
高疏允拿起橙子片,秦施君快速瞟了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是在画我吗?”
“bingo”秦施君做出八的手势。
高疏允挑眉“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用,你做你的事就很好。”
就对秦施君来说的,关于高疏允的每一条线秦施君都牢记于心,得心应手。对秦施君来说世界上任何实体都能画成二维的面,不过是光与影的结合,距离的长短,时间的深度。秦施君对比例极其严苛,误差也是不容允许的存在,可如果当她跳出规则,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等比缩小的高疏允,连头发丝都细细打磨。秦施君端详许久
久到高疏允问她“好了?”拿着耳机线都已经沾上汗水。
“没呢,还差一点。”
秦施君把整张画全部擦掉,整张素描纸上全是炭的印记,无论再怎么擦,炭笔的细小颗粒都进到画纸的细缝里,但秦施君要的就是这种。抛弃传统意义上的学院风,她故意把线条画得粗犷,人物身上本来的细节画得模糊,昏黄的色调,刀刻般的轮廓线。
“好了。”秦施君把纸张递给高疏允,
高疏允直皱眉头,整个画面粗糙发黑,连高疏允都能看出来人体比例失调,线条僵硬。秦施君简直就像是个刚刚入门的学徒,她丝毫没有那张放在画室地板上的海与人来的......
秦施君摩挲手腕上的钻石骨链。她闭口藏舌,心中暗喜,又低声自语道:
“还是太久没画了,透视不行。”
高疏允道:“上次不是挺好吗?”
“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前都是请裸模来家里,之后我......要求变高了,我不想再话那种死物,再也找不到合我心意的了。”秦施君紧握那颗人工钻石,抬头目光灼灼:“要是,允允你能做我的模特就再好不过。”
高疏允错愕地看着秦施君,“我?”秦施君的目光坚定,高疏允实在没想到她打上自己的主意。
“可是我的身体并不美,上面......你不会想看到的。”高疏允撇开眼。
秦施君握住高疏允的手,“怎么会,我一定....”
高疏允挣开手,退到一旁,默不作声。
....
“抱歉。”秦施君在底下握紧拳头,冷静。
两米来高的玫瑰灌木丛,荆棘随处可见,不过都被工人规整的划分在道路的外面,如果你走在线的边缘,肌肤难免开口。青石路,通向所谓小亭,挂着葡萄的地方,泰迪小狗,走在前面,还时不时回头看主人。
“我本来是打算,做一间小屋,藤曼围绕四壁,肆意生长。”
“辣怎么没左”成凌霖含糊不清问道,还往嘴里塞着甜点。
“我想啊,要是做了的话视野狭窄,也就看不到被玫瑰包围的小亭。这样还不如不做。”
舒清周打趣道:“姐,这样不是很像童话故事里面的公主,被困在充满荆棘的琼楼,等着王子去解救她。一边吃着垂下来的葡萄一边等待远方的人儿。”
高疏允想像这些画面,秦施君穿着夸张的公主裙,一边无聊地数数,一边剥着葡萄皮,唉声叹气道哎,怎么还没来啊,再不来我都要下场喽~就忍不住发笑。
“允允,你怎么想的”被突然点名的高疏允,脑袋空空,目光突然聚集在一处难免有些无法自容。
高疏允先是愕然,随后坦然道:“我...觉得秦施君是公主的话,一定能是一个很棒的公主,说不定还有...还有恶龙坐骑。”
成凌霖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恶龙坐骑。”一边笑还一边看指着秦施君。
“我是说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不是我有恶龙。”秦施君无奈摊手。
秦施君眼见大家都差不多相处融洽,说道:“正式很介绍一下,这是成凌霖我的好朋友,这是舒清周。成凌霖的‘好’朋友。”确实得加重语气。
“君君你又在说什么!”
“你好我叫舒清周,舒,清澈的清,周全的周。很高兴认识你。”舒清周友好的伸出手握手。
秦施君推了推旁边成凌霖,成凌霖才不情不愿道,“你好,我是成凌霖。”眼睛也不看着人,说话也不好好说。
在这个葡萄藤搭起的小亭子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可以放下心中的烦恼,静静地享受这份宁静与美好。无论是和朋友聊天,还是就这样静静待着,都是极好的,这里是一个绝佳的去处。
我中间提到的刀刻般的肖像画,写实的风格,其实我们所熟悉的梵高也是这样的,在他没有画出我们所闻名的线条画的星空,还是象征生命的向日葵之前也到那时候的画室专门学过系统的学习,但是他不喜欢那样,传统意义上的学院风,让他觉得没有生命,只是一具空壳,他为底层人民发声,也经常画他们。后来他的妻子也就是,他一直崇拜的对象米勒是一个真正和底层人民生活在一起的人,他笔下的农民更加真实,粗犷,线条柔软,更加接地气,有泥土的味道。秦施君从小系统学习绘画,就算是一时生疏,但也不会把比例,她唯一这么做的原因除了心里的某种私心,还有就是她在诉说,以她一种最为熟悉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
在秦庄里面的人我统一称为工人,因为其他的称呼我实在是觉得别扭,无论是叫佣人还是仆人还是女仆都是我不愿意的,我们这都是二十一新世纪的人了,毕竟我们的大文豪也是叫的长工,或许在那个年代就叫这个,我这里就叫工人好了,没有什么两样的,世上所有的工作都是雇佣关系,在我眼里工作不分贵贱,不偷不抢就是上上签,不过当牛马是真的/_ \,不给马儿吃草,还想马儿跑。
我今天又接着看山花,我上了一天的课,只看了一集。第九集里面,张老师说她小时候在东北,好多人和事都记不清,但她记得一个年轻的女干部,是知识分子。有一次山洪暴发,把她们几个从泥巴里拉出来,她穿着白衬衫,袖子高高挽起,没有一点儿狼狈,那时候她就觉得女孩子是多么美好的生命。这句话我相当赞同,可能我是女性,所以我更加偏爱女性,我的意思不是说我爱女人,是我的性向,而是一个更大的,我即使,很伟大又了不起,之前高中读到一篇关于赵一曼女士的文章,还是当时我们的那个发的什么作业,每次预习作业都在上面,我没事就看了后面的这篇文章,我深深的被她吸引,也尤其心痛,这样一个伟大的人就被小日子给杀害,折磨到死,才那么三十一岁。到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自己的祖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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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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