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每晚都会一起睡觉,高疏允晚上爱刷题的习惯也因为秦施君要睡觉的缘故转战白天,秦施君开玩笑说美色耽人,高疏允也不反驳,秦施君可来了劲,解释道:“我说这美色的不是别人,正是你。”
高疏允有些自嘲,又觉得有些好笑。秦施君就继续滔滔不绝,辞藻华丽,每多说一分赞叹,高疏允的脸,就更沉一分,更近一步证实高疏允心底的想法。如何样的说辞,其实对她来说简单质朴的辞藻远比这些更打动人心。秦施君的其根本目的是为了让高疏允穿上她带来的私心,那件水墨旗袍——
海派旗袍,水墨游间,立领盘纽,侧摆开叉,秀颈香肩,腰束臀圆。高疏允拉上右侧缝的最后一点,流动的气韵使高疏允少了份稚嫩,多了份成熟。秦施君一时间看痴了,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高疏允点了点她的肩膀,秦施君才如梦初醒,
“你实在是太漂亮了,身段出奇的好。”高疏允缓缓换上睡衣,秦施君还在回味中,高疏君不合时宜道:“我喜欢上一个人。”她摆出娇羞少女的模样,实则紧盯秦施君的眼睛。
“谁?”秦施君马上紧皱眉头,还有些不可置信。
高疏允的眼神“那个人你也认识。”
“是不是又是那个舒清周!”这句话秦施君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带着点生气。
高疏允一字一顿道:“就是那个人。”
秦施君意识沉默了,高疏允犀利的像是要穿进她的眼里,她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人名,只是混淆概念的模糊秦施君。
果然,秦施君的话磕磕绊绊,人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也不敢看着她。
“网上的人.....你就不要相信,你连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高疏允嘴角一弯,一字一顿道:“无论她到底是哪种性别,这份喜欢只是我在那一刻心动了,无关性别,取向。”
秦施君有点气恼,“万一人家带着目的骗你,中年抠脚大叔,离婚带俩娃,甚至结婚有俩娃,你都会接受吗?”
“我知道她不是,如果是那我也认了。”
秦施君激动地,甚至想通过剧烈的摇动让这个女人幡然醒悟,“高疏允!我还以为你是我认识里的最清醒的人。”
“从前或许是。”高疏允自嘲道。
秦施君大声呵斥道:“你怎么就变成恋爱脑了!”
两人激烈的争吵声引来高叔的敲门,慢慢敲三下,里面没了动静,便大声喊道我进来了。
“两位祖宗啊,大半夜的,咱不能扰民,有什么话都好好讲,就没有说不清楚的事。”高叔看着她们都躺在床上,贴心关上灯带上门。秦施君背对着高疏允,几乎就要掉下床。
秦施君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来就是自己的计划,该是高兴才是,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空落落,也有种对高疏允的恨铁不成钢。她甚至不需要高疏允的关心,或者是真情实感。她只是喜欢她的皮,她的骨,没必要再把她的心搭进来。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身为boss的秦施君,就不需要玩家的感情,不然这场猫捉鼠游戏,也可以提前结束。可这跟她之前的策略又互为驳论。
她才觉得懊悔,本不该如此。两难全。
同床异梦,一大早秦施君就开始手行李,高疏允看着她把没几件的衣服一丝不苟叠成块状,一次又一次抚平褶皱。
秦施君不知道她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问她何必要走,她答非所问,家里的衣服该要收了。留下一沓钱,然后向高叔辞行。高疏允看着她的背影,并不后悔讲出这些话,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这一去再见恐怕就是开学了。
秦施君自己也没想到这么爽快就离开了,又要回去面对那个老东西。李叔早在外头等候,秦施君坐上车,李叔忧心忡忡对她劝道:“小君,您还是好好和先生说说话吧。”
“我知道我是个外人,轮不到我说这些,当年的事您也是一知半解,这事也不能完全怪——”
秦施君突然叫道:“就算我妈出轨了,那他的暴力呢,就可以被洗刷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他家暴,妈妈会出轨吗!”
李叔想不到这句话得罪了她,招得她如此激烈地袒护她妈妈。李叔被她堵得紫涨了脸道:“我......我并说夫人的错,以前的事您还小,还是......”
秦施君出声打断道:“好了,李叔你不要再说了。”
李叔也闭上嘴,一路上两人都没在言语。直到到了秦庄,孙姨出面,就知道小君心情不佳。秦施君手腕上的两克拉钻石都快要被人捏碎,孙姨叹了口气把秦施君送上楼,便开导李叔道:“小君正是年轻,我们还是不要说太多好。”
“能不说吗,先生他......”
孙姨赶忙制住他,嘘——又看来看四周,“先生的事咱们少说。”
李叔讪讪地应了一句。
秦施君躺在椅子上把玩手腕上的——一串切割十字架镶嵌红宝石,最不起眼的小钻石隐藏在其中。
秦施君起身,移动书架打开背后的暗门,哒哒哒——一步一步通往地下,一抹猩红逐渐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点。
高疏允只想秦施君能够想明白,柳官今夜没再回复她,想到柳官之前说改个名,高疏允失笑,真是漏洞百出。如果秦施君没带自己看那场电影或许自己也不会,那么快发现吧。
此她一走,高疏允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迷信,但总不得踏实。那件旗袍被小心地放在柜里,套上袋密封,以免氧化发黄。从前的那些信件都被高疏允放到新的书桌里,每次拉开抽屉她都一顿,还不太适应这么顺滑的。东西都被整齐的,有顺序的摆在屉子里,甚至一句皱巴的纸条,都被高疏允抚平。高疏允收集所有的有关秦施君给她的一切,每个夜晚分享的一首歌汇总成歌单,一遍一遍循环,那盏台灯,虽然新家有了长条灯管,但她还是习惯只开着台灯的时候,仿佛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秦施君走后,她又开始晚上刷题,拼命想抓住一切,自己能掌握的东西。舒清周也一直和她保持联系,虽然加上成凌霖,但没怎么聊过天,始终都没有等到秦施君的消息。
旗袍分为复古旗袍和改良旗袍,又有派系之分。
海派旗袍:海派旗袍强调女性身段,更加在于表现人,而非衣服本身。海派旗袍的图案则以繁复的刺绣纹样或花纹为美。中西结合,采用洋装中的翻领、“V”形领、荷叶领,袖型则有荷叶袖、开衩袖等。
京派旗袍:京式旗袍有着历史文化渊源和民族特色,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2006年,京式旗袍传统制作技艺被列入石景山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起源于北京,生在皇室,造就了京派旗袍的矜持内敛的个性。它带有官派作风,宫廷味道浓郁。将旗装进行收腰设计,吸收汉族服装的立领,左右两面开叉,便有了京派旗袍。
苏派旗袍:在江南水乡诞生的苏派旗袍,与京派和海派个性完全不同,她温婉柔情,有着标志的美人儿,精致的图案刺绣让她拥有倾国倾城的面容。苏绣 精致,苏派旗袍是“吴门画派”,将中国最传统的戏曲和旗袍合而为一。
粤派旗袍:在广东、香港习惯称旗袍为“长衫”,2018年广东省博物馆还展出了《百年时尚:香港长衫故事》。
“长衫”一词其实是男女装通用词。民国女性意识觉醒,追求与男性同样平等的权利,将繁复的装束脱下,纷纷换上了旗袍。在港粤因为旗袍与男装长衫相似,并也将之称为“长衫”。
后来旗袍长衫就变成了女性的普通装束,她们会穿着旗袍买菜做饭,操持家务,更把长衫当作上班的日常服。旗袍样式,不是张爱玲说的“刺目玫瑰红印着粉红花朵,嫩绿叶子印着深紫”。
而是十分简约,常常是单色无图案,无绲边盘扣的长衫。只有在婚宴,或者比较重要的场合,会定制花样稍微繁杂些的旗袍,这些特称为“饮衫”。
来自:szhidao.baidu/daily/view?id=229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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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zhuanlan.zhihu/p/350850195
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我的认知有限,文里写的海派旗袍上的花纹按传统来说都是以繁重的花纹为图,但是在这里我我写水墨,单纯是因为我觉得含蓄是美,留白更是美,所以我喜欢水墨,就想象这样的旗袍。而且我认为这样子的旗袍正好适配高疏允的性格,因为留白所有才有更多的空间去瑕想,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去探索,正如同她这个人,是黑是白,谁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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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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