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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兄妹

天色见晚,月亮隐没入云,风吹竹林沙沙作响。元清霖随着小丫鬟从后院的角门出去,穿过竹林往北边山坡上走,不多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半山亭,亭内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男子,月光幽暗看不清样貌。待到小丫鬟走近向那人躬身施礼,一边说着:“少主,元姑娘到了”。那人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元清霖,元清霖心想自己料的没错便开口说道:“覃公子好”!

覃琰苏从亭子里走出来,迎着微弱的月光,元清霖能看见他朗目舒眉的脸上挂着笑意,

“元姑娘,几日不见,腿上的伤可大好了”?覃琰苏笑融融地问道。

“章公子对我十分照拂,这点小伤不打紧。还没谢过覃公子的救命之恩呢,请受小女一拜”。说着元清霖双腿跪地俯身便拜。待她抬起身望着覃琰苏,覃琰苏走下亭子的台阶,但并没有伸手扶她起来,而是俯下身靠近看着元清霖的脸,用一种很诚恳的语气赞叹道:

“元姑娘真是天生丽质,在朦胧的月光下看着比起那天献舞时更要美上几分呢。不知道元帮主夫人是如何在北境那种苦寒之地找到你这样一位美人儿呀”?

“我很小就被她收养了,小时候的事情记不清楚了”。元清霖避开覃琰苏灼灼的目光,淡定的回答道。

“小时候的事记不得,也是合理。那元姑娘还记得为什么要来我们屹云峰做客吗”?覃琰苏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站起身来回身坐在台阶上,准备“好好地”和元清霖聊一聊。

元清霖见他如此,也改了原来谦卑的跪姿,顺势坐在地上,只是地面土石粗粝,晚风也愈加凛冽,元清霖把双臂抱在胸前让自己暖和一些。

“覃公子想问什么”?

“我猜元帮主千里迢迢地送一队歌舞伎来贺寿,应该是颇有深意。元姑娘既然说要感谢我救命之恩,那就请元姑娘解答我的疑惑,就当是报答了”。

“覃公子既然如此问,想必心中已有答案了。我怎么说都不重要,何必再问”?

听元清霖回答如此沉着,覃琰苏更有了兴致,顺势靠在台阶旁边的栏杆上,说着:“好呀,元姑娘如此聪慧,请说说我心里的答案是什么”?

元清霖看覃琰苏又把问题踢了回来,便摆出一幅心灰意懒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覃公子深夜把我带到此处问话,想必是怀疑我的真实身份和意图。既然覃公子已经不信我,我多说何益”。

覃琰苏反问到:“那元姑娘也不会真的认为我如此轻易地相信你当日的一面之词吧?魁山派不简单,屹云峰也不是容易糊弄的”。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能活下去,你们两大门派之间的恩怨我不愿意参与,但是我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你想活下去这事就好办,我可以保证你活得好好的。只不过需要你将知道的事情讲清楚才可以“。覃琰苏很郑重地说。

元清霖沉默了一下,也不想过多纠缠,继续说下去:

“传说屹云峰由灵石所化,五方摄灵玉其实是通往仙界的入口,九霄府覃家世世代代的责任就是守卫这个入口。北境的大小仙门推选元帮主作为他们的盟主,只不过是元帮主许诺了他们魁山派有得道升仙的法门。但是要得到真正的法门,就要降伏你们九霄府,或找到传说中的五方摄灵玉。而你们九霄府的势力在中原如日中天,魁山派距离中原山高路远,如果要强攻,则难度好比登天。而派细作到屹云峰摸清底细是他们目前能做的最佳方案。所以,元家命我想方设法要留在屹云峰,打探仙界入口的秘密”。

“哦……”!覃琰苏听元清霖如此说,心里一惊。因为对他来说所谓五方摄灵玉也只是江湖传说,他也从未听父亲说起什么仙界入口。反而是魁山派控制的北境山野和草原近些年灵气异常,怪事频发,恐是天地异动之象。覃琰苏干笑了一声,问道:

“你们一队乐舞的姑娘怎么做细作,我倒是很好奇”。

元清霖本着所答非所问的态度接着说:“我想只要离开北境就找机会逃出生天,所以对元家虚与委蛇,答应他们所有的要求,才得到这个来屹云峰贺寿献舞的机会,终有老天助我有机会逃出来了”!

“好!好!好!”覃琰苏无奈的笑了,想这元清霖果然比看上去狡猾的多,继续问“你是跑了,也不顾及你那些姐妹的死活了?另外,元家敢放你来屹云峰,难道就没有什么能要挟你的把柄吗”?

“我已经带着那些姑娘们到了你们屹云峰,以屹云峰人人称道的口碑,应该不会不管她们死活的。元家许诺我差事办得好,保证我荣华富贵,也可以得道成仙什么的。我知道他们只是欺负我年幼不懂事,我一届凡人求什么得道成仙,只是假装相信他们的许诺是真的罢了”。

覃琰苏见元清霖如此油滑,冷冷地问:“你以为今后魁山派能放过你吗”?

元清霖见覃琰苏严肃起来,顺势往前爬了两步,匍匐在地用手抓住覃琰苏的脚,哀求道:“我想活,刚才公子不是说只要我说了实话就能保护我吗?求公子垂怜,公子救命,我愿为奴为婢报答公子”。

覃琰苏倾身向前,用手指捏着元清霖的下巴强迫她起抬头,凝眉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要装也要装的像一些,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你也算是暂时找出来办法留在屹云峰了,不是吗”?

元清霖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公子若不信,就放我一条生路,我自会离开。我自生自灭也就与屹云峰无关了“。

“那又何必”。覃琰苏放开元清霖,站起来看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一边说:“既然如此,无论你是要完成此行的任务,还是要为自己找一条活命的生路,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待在我身边”。

“那呆在你身边,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元清霖缓缓地直起身子,抬起双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缓地问道。

覃琰苏讥讽地笑了,说道:“元姑娘心里盘算的好买卖,为奴为婢岂不是委屈了姑娘。我和姑娘结拜为义兄妹,然后我送义妹回北境,你看这样可好啊”?

“覃公子为何要去北境”?

“魁山派细作了进屹云峰,我屹云峰当然也可以派人到魁山看看咯”。

“只要覃公子信守承诺,那我呆在公子身边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我能助公子一臂之力当然是好的”。元清霖平静地说。

“是吗?你不是还有个选择是章毅安吗”?覃琰苏走进元清霖,一只手拎小鸡一样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充满警告意味的对着她说:”章毅安不应该在你的计划里,你要想平平安安地,就不要打他的主意。记住了吗”?

元清霖被一下子从地上拉起来,顿时紧张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覃琰苏语气严厉的问话,唯唯诺诺地回答:“记住了”。

“很好。还要记住你今天晚上没见过我”。

元清霖回答:“明白”。待她再抬头看时,覃琰苏已经消失了,四下黑黝黝的,那个领路来的小丫鬟也早没了踪影。元清霖感到自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摸了摸已经被风吹得发烫的脸颊,想着如果明天眼睛肿了必定会被章毅安看出端倪,又辨别了一下方向,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幽篁里走了回去。元清霖回到房间,洗了脸,在妆台前枯坐到半夜,最后头昏昏沉沉的才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章毅安依旧晨起练功,回到幽篁里,前后院都没看见元清霖,便问凌霜。凌霜说也许元姑娘贪睡还没起,又过了半个时辰,章毅安见等得早饭都凉了,一边让凌霜去热,一边让丹若去请元清霖。丹若到了元清霖门外,轻敲屋门口里唤着:“元姑娘起身了吗”?元清霖听到丹若的声音,赶忙回答:”丹若姐姐,抱歉,我睡过头了”。猛要起身只觉得天旋地转,摸了摸额头发现已经是滚烫。

丹若问:“我进来帮姑娘梳洗吧”?

元清霖在床上定了定神,勉强坐起来,回答说:“姐姐一会儿再来,我马上就好”。

丹若听她如此说,也不好进来,就说等姑娘收拾好了就出来用早饭,然后就往前院去给章毅安回话去了。

元清霖起来穿了衣服,简单地编了条辫子,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些了,这才往前院去。等元清霖进屋,章毅安见她眸若流星腮染红云,心生欢喜,忙请她入座。元清霖微微欠身向他行礼,低着头说着:

“抱歉让章公子久等了,可能是昨天玩的太欢脱了,今天就睡过了头”。

“无妨,多睡一会儿没关系。只是早饭吃得太晚对胃不好,所以就让丹若去叫你。咱们快吃饭吧”。

元清霖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小菜也没什么胃口,就勉强吃了一些。正在这时覃管家求见。管家进来后行礼禀报,说覃琰苏已经来庄子的路上了,半个时辰后就到。管家走后,章毅安和元清霖商量说回屋又收拾一下,准备一会儿出去迎接覃琰苏。于是两人简单用完早饭,元清霖回到自己房间用冷水洗了洗脸,回忆着昨晚与覃琰苏见面的情形,打算着今天该如何应对。没过多时,丹若就过来请,元清霖就和章毅安一起到庄门口去迎接覃琰苏。

两匹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一前一后正是覃琰苏和他的贴身侍卫青岩,待到二人下了马,章毅安上前打招呼,二人十分热络地寒暄了一通,覃琰苏才表现地仿佛头一次见元清霖一般,大声感叹:

“元姑娘换了装扮,我一时不敢认呢!元姑娘腿上的伤可大好了”?

“章公子对我十分照拂,这点小伤不打紧。还没谢过覃公子的救命之恩呢,请受小女一拜”。说着元清霖屈身就要双腿跪地。

这次覃琰苏可没让元清霖拜下去,而是向前一步双手扶住了元清霖,说着:“元姑娘,使不得、使不得,不必行此大礼”。待扶着元清霖站稳,覃琰苏用一种很诚恳的语气赞叹道:“元姑娘真是天生丽质,今天在阳光下看着比起那天献舞时更要美上几分呢”!覃琰苏边说边看像章毅安。章毅安在旁边微笑不语,几次接触覃琰苏,感觉他是一个外向开朗的人,觉得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也不错。而元清霖心里暗骂,这覃琰苏果真油滑,两次见面连词都不换一换。

三人边说话边往里面走,后面跟着凌霜和青岩,大家过了小桥,沿着石子漫成的甬路进入一处院子。过了垂花门就看见一座面阔五间的大房子,穿过竹石花草点缀的院子进入屋内,看陈设应该是个会客议事的地方。元清霖心中疑惑,想这覃琰苏在城外置了这么大一处宅院,但从这两天观察来看,除了管家带几个丫鬟小厮,并没有住什么门客或者外室。正思忖着,覃琰苏请大家落座,然后有两个小丫鬟从耳房里端了煮好的茶水,摆上点心水果。等大家坐定喝了茶,覃琰苏才把谈话引入正题,问元清霖道:

“元姑娘家乡还有什么人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元清霖心想就是没有也得说有啊,就说道:“我从小只一个乳母照顾我,她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我想等风头过了就回去看看她,就是担心我逃跑了元家会迁怒于她”。

覃琰苏接着问:“那元姑娘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元清霖估摸着覃琰苏对她前面的回答不是很满意,所以就接着说:“元夫人是元帮主的续弦,一直没有所出,当时要收养个男孩恐被元家几个成年的儿子忌惮,所以就准备收养了一个女孩在膝下。听乳母说我生母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贱妾,生了我以后就病死了,好像是因为什么机缘,那个大户人家就把我送给了元夫人当养女。待我长大一点听元夫人身边的嬷嬷说我生父与元家应该是有什么恩怨,所以即便收养了我也没有把我当成家里的小姐对待。我一直想有机会能找到那户人家,问问我的生父为何弃我于不顾”。

元清霖说着就有些哽咽,用双手掩面似在极力地控制情绪,一边仇怨地说到:“我想问清楚我的身世,就是贱妾所生,那我也应该是有名有姓的,有权利认主归宗,这样我就是死了也知道魂往哪里去啊”。说完就失声痛哭起来。

这边覃琰苏看着元清霖,心想:不知哪句是真的,哭得倒是梨花带雨,十足的妖孽。那边章毅安看着元清霖这样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初闻她说和乳母亲厚,并要回去看乳母时,就觉得感同身受,又听她说身世悲惨,就更为唏嘘了。一时间覃、章两个人都沉默了,章毅安给凌霜使眼色,凌霜立刻会意,拿出手帕上前劝慰元清霖。覃琰苏借机说道:“元姑娘莫要悲伤,我既然救了你,这必定是咱们命盘里注定的缘分。姑娘如是不嫌弃,我认姑娘做义妹。咱们从长计议,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到北境,帮你弄清楚身世。你看可好啊“?元清霖听覃琰苏终于把正事提出来了,就连忙起身离座,郑重地跪到覃琰苏座前,俯身叩拜口,中呼着:“义兄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一旁坐着的章毅安心中感到十分突然,似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一切都发生了,章毅安感觉自己坐着十分不妥,就赶紧站起来。而覃琰苏坐得稳当,对元清霖几次都很顺从的表现十分满意,待元清霖行了大礼,覃琰苏郑重其事地起身扶起元清霖,笑意融融地对元清霖说:“义妹放心,以后的事情为兄帮你做主”。然而此时,元清霖起身后顿觉天旋地转,她积攒了半天的精力演的这场“戏”终于演完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眼前一黑便栽进覃琰苏怀里。

长假前把这章写完,开心过节。过完节就开始写恩怨情仇。

十分感谢关注这个故事的朋友,祝大家假期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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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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