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白徵在执刃房间前站定,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执刃和宫尚角的交谈声,她轻叩房门,在宫鸿羽说话之后推门入内。
“白徵见过执刃。角宫主也回来了。”
宫尚角冲宫白徵微微点头:“徵宫主的消息不大灵通。”
宫白徵面容平静,和宫尚角并排坐在了宫鸿羽的对面:“我一个摆弄药材的,谈什么消息灵通。执刃,您深夜唤我前来,所为何事?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让我和角宫主打声招呼吧。”
宫鸿羽亲手为宫白徵倒了一碗茶,沉声开口:“今天喊你们过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们,少主......”
“执刃。”宫鸿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推门而入的宫唤羽打断,宫鸿羽皱紧眉头,语带指责:“没看到我现在在和尚角白徵说话,不便会客吗!”
宫白徵和宫尚角对视一眼,默契的察觉到了宫鸿羽语气的不对劲。
宫唤羽和执刃同出羽宫,怎么能算是客?
反倒是他们这两位别宫的宫主,在执刃的口中竟然变成了较为亲近的一方。
宫唤羽目不斜视,拱手道:“那名女刺客的身份已经核实,她叫郑南衣。”
宫鸿羽面带不耐:“这件事,白徵一开始就告诉我了,明明羽宫才是负责宫门警戒的,你对新娘身份的了解竟然还没有白徵多。”
宫唤羽继续道:“她还是......混元郑家的二小姐。”
宫白徵侧过脸向宫尚角看去,新娘名册上只带了新娘们的画像和名字,对家中背景一概未提。
可是方才在门外听见,似乎混元郑家是不堪无锋的重压,这才送了女儿进来想要保住最后一丝血脉的。
宫唤羽复继续说道:“而且,我在刺客的身上还找到了有关无量流火的信息。”
此言一出不止执刃和宫尚角,宫白徵也无法维持淡定。
无量流火是宫门最高机密,宫门世世代代扎根于此就是为了它。
这么多代人坚守的秘密,是如何被无锋知晓的?
·
当夜,在宫鸿羽的安排下,兄妹两个双管齐下。
宫尚角单独离开宫门赴往混元郑家。宫白徵赴往后山,盘查百年之内所有接近过无良流火之人的信息和这些人目前的行踪。
宫尚角和宫白徵离开宫门前山的一盏茶之后,高塔的灯光换成了红色。
宫远徵在徵宫内,遥遥望见了那道红色光芒,呐呐自语:“红灯警戒......”
身旁有侍从捧着孝布,哀戚走过。
宫远徵心头一颤,慌忙抓住了身旁经过的侍卫:“我姐姐呢?今日我一整天都没找到她,她在哪里?”
侍卫虽然迷茫,但还是拱手道:“属下也不知道,但许是......在那位上官姑娘的身边吧。“
“那个上官在哪?”
“在......宫主的房间里。”
宫远徵一愣,随即心头冲起一股滔天怒火,一把甩开侍卫的手大踏着步子去了宫白徵的房间里。
上官浅正在思考对策,突然房门被一股巨力推开,房门弹到墙壁上好险没把门给震碎。
上官浅还未来得及探头细看,脖子一痛,呼吸困难。
下一瞬,宫远徵左手掐着上官浅的脖子,容色阴狠:“我姐呢?”
·
水色潋滟,月影沉沉。
宫白徵盯着眼前身着绿衫,面容恬静有些婴儿肥的姑娘,面如寒霜。
“你的意思是,无锋对于无量流火的了解仅仅存在于名字上。”
姑娘点了点头,形容乖巧。站在一旁的月公子观宫白徵的神色不对劲,开口问道:“能让徵宫宫主这样如临大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批进入山谷的新娘中,混入了三个刺客。其中一个被当场抓获,宫唤羽从她的身上搜出了有关无量流火的纸条,纸条之详细,除了配方和藏匿地点什么都写上了。”
“这可是宫门的最高机密!无锋,无锋如何会得知。”
绿衣女子脸色苍白,手指搓在一起,容色惊慌。显然是被宫白徵身上的森寒可怖吓得不轻。
“我,我......”
“知道不是你。”宫白徵沉声打断了女子的话,“你一年四季在这里,哪来的机会盗取无量流火的机密,向外界传递消息。”
宫白徵飞速思考着,月公子带着那姑娘站在一旁呼吸都轻了不少,唯恐打扰到宫白徵。
一时间,整个月宫安静的可怕,连只鸟都不敢飞过来。
直到宫白徵的贴身侍卫驱船出现在拱门之后,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可随即开口带来的消息,却比月宫的安静更加令人窒息。
“执刃和少主被无锋刺客杀了!”
·
宫子羽和宫远徵不知因何在灵堂上公然产生争执。
“灵堂之上公然喧哗,成何体统!”
宫白徵的声音在灵堂上响起的一瞬间,宫子羽和宫远徵身形一震,顿时如同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安静了下来。
劝架未果的雾姬夫人和宫紫商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果然,对付这种冲动易怒的男孩子,她们说一万句也不如宫白徵板起脸教训一句好使。
宫远徵委屈跑到宫白徵身边,拉着自己姐姐的袖子。
“宫子羽怀疑咱们徵宫的百草萃有问题。”
宫子羽眼里含着泪,愤然指着宫远徵:“那为何我父兄会中毒而死!分明是你宫远徵”
“够了!”宫白徵厉声打断了宫子羽的话,走上前查看宫鸿羽和宫唤羽两人的尸身。
垂眸沉默片刻,宫白徵转身,定定开口。
“传我命,即刻起封锁徵宫和羽宫,在找出对百草萃做手脚之人前所有人不得出入。”
金繁看了看宫子羽,低头领命离开。
宫白徵走下来,在宫子羽面前站定。
“远徵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弟,他对宫门的心你从来看在眼里,出了这种事情,你更应该保持冷静,不可错放嫌疑人,也不可怀疑亲人。”
宫子羽眼含着泪,抓住宫白徵的衣袖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白徵姐姐,我知道,可是......”
“我明白,你放心,杀害执刃和少主的人我们绝不会放过,最多一个月,我们一定会将凶手擒住,押到祠堂里扒皮割肉抽骨头,以告慰你父兄的在天之灵。可现在,人死不能复生,羽宫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只有一夜的时间收拾心情,今夜过后,你该长大了。”
“是啊,”雪长老适时开口,“身为执刃,不可耽于悲伤之中,要......”
“你说什么?”宫远徵皱着眉,不可置信,“宫子羽是执刃?凭什么!”
小徵:我姐呢我姐呢?我姐不会出事了吧?这是什么!孝布?!卧槽!我姐真的出事了!ε=ε=ε=(#>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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