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好好养一段日子,可隔天下午宫白徵就从医馆的榻上坐起来,拖着一日要换三次药的肩膀生龙活虎去了长老院议事。
宫远徵跟着宫白徵一起,知道自己从来没法改变宫白徵的想法,干脆一个字儿都不说,用沉默表示抗议。
宫白徵最喜欢沉默的抗议了,沉默的抗议好啊,沉默的抗议就等于没有异议。
一踏入长老院的大门,宫子羽和宫紫商便围了上来。
“白徵姐姐,你的肩膀......”
“还有大碍,死不了。”
宫白徵云淡风轻却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站在宫朗角身前,似乎刚和三位长老说完什么事儿的宫尚角。
“尚角哥哥,还是如此勤勉。”
角宫两兄弟皆不作声,宫紫商白了宫尚角一眼,没好气儿骂道:“可不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攮了自己的手足一刀,白徵弱不禁风细胳膊细腿儿的,好险没给他把胳膊砍断。”
“白徵姐姐,弱不禁风?”
宫紫商这话宫子羽实在不敢苟同,宫紫商照着宫子羽的侧腰来了一肘子,在宫子羽扭曲的表情中又瞪了他一眼:“宫尚角居然忍心对自己如此弱不禁风的妹妹痛下杀招,真是令人宫,啊不,心寒啊.......”
说着,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宫子羽反应过来,‘啊’了两声正要和宫紫商打配合,却听见宫白徵的声音响起。
“尚角哥哥一心为了宫门,就算当时那刀口是冲着白徵的脖子,白徵也相信尚角哥哥肯定有他的道理。”
话音落,宫白徵十分‘柔弱’的咳嗽了两声,宫远徵赶紧为宫白徵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语气埋怨,“姐姐,你把别人当哥哥,别人未必肯认你是妹妹,姐姐心肠一向柔软,可要当心别被有心之人钻了空......”
“白徵姐姐心软?”听见这话,平素爱装哑巴玩儿的宫朗角都忍不住了,按下宫尚角象征性拦着他的手,大跨步走上前,“白徵姐姐,我承认,我哥哥的确冲动了,但那一刀究竟是我哥哥主动落下去的还是白徵姐姐自己故意撞上去的,只怕事实真相只有白徵姐姐自己心里清楚吧!”
“宫朗角!”
宫远徵寒着脸,将‘柔弱’咳嗽,伤心捧心的姐姐护到自己的身后,盯着宫朗角一字一顿。
“当日那么多人在场,那一刀我们看的分明,你明知事实真相却血口喷人,满口诳语,你是何居心!”宫远徵眼珠一转,随机冷笑出声,“我忘了,角宫的家风一贯如此,满口谎言跟十年前如出一辙!”
“宫远徵!十年前的事是意外,我已经解释过许多回了!我的确看见白徵姐姐躲进了密道里,她应该安全无恙的,我不知道为何她会突然撞上无锋的魍,难道这事儿不是更应该由宫白徵自己亲口......”
“小朗。”
宫朗角避世多年,只有在提起十年前那件事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宫尚角的话就像是一段清心咒,将宫朗角浮躁翻涌的心安抚了下来。
宫朗角深呼吸一口气,拱手躬身:“是朗角失言了,白徵姐姐和远徵弟弟,莫,怪。”
宫远徵赤红着双眼,回身握住宫白徵的手,“姐,你......”
宫白徵的手冰的吓人,刚有点儿气色的脸也因为宫朗角方才的话而褪去血色惨白如纸,半晌摇了摇头,“没事。”
宫子羽观察到上首三位长老神色各异,和宫紫商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也只看见了不解。
他们都只知道十年前的变故,宫门损失惨重,徵宫只活下来了宫白徵和宫远徵两个。
没听说过......别的什么啊......
“今日叫你们过来,不是为了谈这些陈年旧事的。”
雪长老出声,将这一篇揭了过去。
“替换神岭花的贾管事已经被远徵揪出来了,今日正好白徵醒了,把他提上来当堂审问吧。”
宫白徵面容有些讶异,“恕白徵心直口快了,白徵以为一天的时间足够审问出来个一二三了,原来竟然还没有审问吗?”
宫白徵转头看向宫远徵,语带责备,“难不成是你扣着贾管事?不给别人审?”
宫远徵心领神会,眼神无辜,“没有啊姐姐,离开医馆后,我第一时间向长老院汇报了这件事情,尚角哥哥当时也在呢,可直到现在,也没人来徵宫寻我啊。”
宫白徵点了点头,责备的目光对准宫尚角,“看尚角哥哥昨日那凶鬼般的罗刹样,白徵还以为尚角哥哥对宫门的安全有多上心。原来竟也只是尸位素餐......看我,身上有伤口不择言了,咳咳。”
宫尚角:“......\"宫白徵,你别太过分。
宫白徵报以微笑:“......”我对角宫主已经算温柔了,想试试以前宫唤羽的待遇吗?
宫尚角:“......\"也不必。
兄妹两个一番无言交流被其他人理所应当认为是火花带闪电的眼神交锋,月长老最先开口结束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好了,先把那人带上来吧。”
小白:有点想念宫唤羽了,这骂的一点儿也不尽兴
小角:......劝你别太过分
当时给小白写人物小传的时候写到童年那一段就很不忍心,小白之前不把无锋当人真的是有原因的,不然咱小白虽然说要扬凶名,但是也不至于那么那么狠。
啊,再过一段时间就把小白的童年阴影抬上来,让浅浅以她未来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留在徵宫里之后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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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宫门内部的‘矛盾’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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