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云逐渐习惯孕期生活,慢慢学会和林晏和平等相处。
某晚散步,林晏和听到邻居讨论小孩准备上一年级的事情,说瑞景澜湾好是好,但离最近的小学有一定距离,得早起送小孩上学,秋冬季很不方便。
林晏和忽然想到,叶疏云的户口还挂在六小,身份证的地址也是六小。
林晏和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户口迁到这里?”
他一提醒,叶疏云反应过来:“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叶疏云在上小学前,是没有户口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户口地址是廉租房处;大学毕业后,他退掉廉租房,另租房子,户口落在单位;直到他入职六小,户口便一直挂在六小,属于集体户。
林晏和说:“要不要迁过来?还是等身份证过期再迁?”
“我的脸有没有胖?”叶疏云看向林晏和:“快看看,拍证件照会不会不好看?”
“没有。”林晏和情人眼里出西施:“很好看,很温柔。”
“换吧。”叶疏云没有过多犹豫,亲密地挽着林晏和手臂:“我终于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以前那些都不算。”
“我把房产证加上你的名字。”林晏和说,“顺便一次性办好。”
“这个倒不用,这是你的婚前财产,我没有出过一分钱,你没必要加我的名字。”
“你有顾虑?”林晏和问,可看叶疏云知足的模样,不像有心事。
“房子是谁的名字?”
“我一个人的名字。”
叶疏云笑问:“我是谁的人?”
林晏和思维敏捷:“我的。”
“答案是什么?”
“我的就是你的。”
“回答正确。”叶疏云说,“迁户口、换身份证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折腾。”
叶疏云答应得干脆,林晏和不再强求其他。林晏和说:“好,听你的。”
说到房产证加名字,叶疏云想到另一件事:“房子你是全款买的还是贷款?”
林晏和说:“贷款买的,要还20年。”
“用我的公积金还房贷吧,虽然不多,但多少能减轻你的负担。”叶疏云说,这本是他为独立买房准备的,先前他攒不够首付钱和装修钱,买房遥遥无期,公积金放着没动过。
“我的收入负担得起,不用花你的钱。”林晏和说,叶疏云是最需要攒钱的人,没有特殊情况,他不想贸然动叶疏云的积蓄。
“你愿意为我花钱,我也愿意为你花钱。如果你打算在这住几十年不换房子,你大可以用我的公积金,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之前我很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有了你、有了家,我想把这个钱花到我想花的地方,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满足我的心愿。”叶疏云说,这也算他为这套房子出一份力了。
“房产证加上你的名字。”林晏和眼见叶疏云又要提意见,急忙补充道:“一人让一步,你出公积金,我加名字。”
叶疏云感到惭愧:“我占了很大便宜。”
“不要这样想,刚才还在说我的就是你的,这会又变成你占我便宜了。”林晏和与叶疏云相处得越深,便发现叶疏云还未彻底放下过往,常在不经意间看轻自己,“没关系的,我们的职业不同,收入也不同。说句不好听的,除非你跳槽且改行,不然你的月薪年薪始终比不上我。”
叶疏云走到长椅前坐下,抬头仰望星空,静心思考。
职业无分贵贱,收入却有高低。林晏和的薪酬注定比他高,他为何总要计较自己是在占林晏和便宜?将自己绕进死胡同呢?
大概是林晏和让他太有满足感,他不付出些什么,内心总觉不安。
“你出公积金,就是你对这个家的贡献。”林晏和说,幸好他懂得换位思考,明白叶疏云的焦虑源于何处,“平时你做家务,也是你对这个家的贡献。不要光看自己获得了什么,还要看自己付出了什么。”
“嗯。”叶疏云点头称是。
“你今晚想得太多了,本来好事一桩,你倒庸人自扰。”林晏和刮了刮叶疏云的鼻尖,“回去再惩罚你。”
叶疏云说:“回去吧,我自愿领罚。”
两人回家泡了个鸳鸯浴,泡得时间不久,15分钟,再淋浴5分钟,然后开启睡前节目。
第一个节目,林老师胎教30分钟。
第二个节目,林晏和帮叶疏云涂抹妊娠油。
第三个节目,原本是林晏和和叶疏云讲各自过往的故事,这是林晏和提出的,他说这能互相了解成长经历,加深对彼此的认识。
今晚被林晏和临时改成有颜色的“惩罚”节目。
omega怀孕后,发热期暂时中止,但对alpha的依赖会随着胎儿月份变大而增大,这也是为什么叶疏云要穿林晏和衣服的原因,能对他起到一定抚慰作用。此外,由于孕期激素分泌增多,omega的身体会发生变化,最明显的是长胸,并且分泌乳汁,用以哺育孩子。
叶疏云开始长了。
林晏和一边摸它一边问叶疏云:“你够营养的话,是不是有奶水喂给孩子?”
“嗯。”叶疏云说,现在是孕中期,长得不明显,过些日子要买专门的内衣穿,否则容易下垂。
“那……到时候能不能让我尝尝味道?”林晏和毫不掩饰地问,“一点点就好。”
叶疏云紧贴林晏和,让林晏和感受他身体的每处变化:“可以,你记得轻点。”
叶疏云早些年忙于工作,极少做那事,偶尔自己动手解决。直至抑制药失效,他找林晏和帮忙,从起初有所保留,到后来无所顾忌,与林晏和坦诚相待、相交甚欢、沉沦其中。
想到此处,叶疏云蛊惑地笑道:“你猜猜,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林晏和抱着叶疏云想了很久,却猜不准答案,他怀疑地问道:“你同意发生关系的时候?”
叶疏云摇头:“不对。”
林晏和想,依叶疏云的性子,要是不喜欢他,怎会同意发生关系?难度这个时间猜早了?
林晏和再猜:“你去酒吧的时候?”
叶疏云不动声色地摇头,看来,林晏和真被他骗过去了。
怎么不对呢?林晏和心道,难道不是已经喜欢上我,又担心身份悬殊,故意制造出轨的假象刺激我离婚,这样解释不通吗?
林晏和冥思苦想,不时观察叶疏云的表情,想从他身上找到破绽。岂料叶疏云泰然自若,任凭林晏和把他浑身上下摸个遍,也不见一丝不自在。
林晏和认真推导、合理分析,带着心中的不自信,第三次报出答案:“你是因为有了孩子,才喜欢我的?”
“噗嗤……”叶疏云不由自主地憋着笑意,“你是怎么做到,离正确答案越来越远的?”
林晏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发生关系为什么不是正确答案?喜欢才会那样啊……我遗漏了哪个重要环节吗?
林晏和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请问叶老师,我是哪个步骤计算出错呢?”
叶疏云扭头看向林晏和,后者清澈的眼神中满是迷茫困惑。
果然,至真至诚,至善至美。
叶疏云不再卖关子,在林晏和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林晏和茅塞顿开。
但他细想了想,似乎想不明白:“可是,你不是一直都意志坚定吗?不是我做了些什么,或是信息素就能影响到你的。”
“曾经的我是这样以为的。”叶疏云牵起林晏和的手,亲吻他掌心,“或许……是我一开始的解题思路错了,过程有对有错,涂涂改改,误打误撞得到一个正确的结果。”
“这些举动对我来说,有的是举手之劳,有的是责任所在。”林晏和认为,这不足以成为叶疏云喜欢他的理由。
叶疏云说:“对我来说,每一件都是大事,只有你把我当成家人。短暂的伪装很快会厌倦,长久的真情最是难得。我不得不承认,我被你打动了。”
林晏和何尝不是被叶疏云的坚韧不拔所打动?不畏严寒,于寒冬中傲然绽放。
林晏和有感而发:“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叶疏云自惭形秽:“我担不起,毕竟差点出轨了。”
林晏和善解人意:“我知道你是迫于无奈。”
“这不是借口。”叶疏云说,“只能说,是匹配度高让我悬崖勒马。”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以后你心里只能有我。”
“嗯。”叶疏云应道,“我知道有句诗,与你很相衬。”
“我读过了吗?”林晏和最近熟读唐诗宋词,不过还有很多诗词未读到。
“没有。”叶疏云说,论正经教学,林晏和比不上他,但林晏和的学习能力绝对比他强。
“是什么?”
叶疏云莞尔一笑:“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我们以前学过这首诗吗?”
“没学过。这是刘禹锡的《庭竹》,前两句是‘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叶疏云满眼都是对林晏和的赞赏:“你像君子,何时何处,都很适宜。”
“叶老师果然博学多才。”林晏和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记住了。”
叶疏云说:“如果孩子能多些像你就好了,我们能少操心。”
林晏和说:“像你也很好,勤奋好学,意志坚定。”
“年代不同了,像我不好。我以前有点死读书,希望他像你一样聪明,不用读得太辛苦,有时间发展其他兴趣爱好。”叶疏云说,他的童年枯燥乏味,少了些应有的缤纷色彩,“孩子的教育,或许由你来主导比较好,我负责配合。”
“你担心你对他太严厉了?”林晏和问,叶疏云从小到大一门心思只知道读书,加上他又是老师,倒有几分教出书呆子的可能性。
叶疏云:“嗯。”
“我没问题。不过这种事情,以后再慢慢规划。”林晏和察觉到叶疏云情难自禁:“先来解决眼前的事。”
林晏和话一出口,嘴巴立即被叶疏云堵上。
尽管叶疏云有且仅有一段恋爱经历,还处于现在进行时,谈恋爱的门道他却没少掌握。
趁叶疏云亲吻耳廓的空隙,林晏和才有嘴说话:“你都是从哪儿学的?Sing with me的教学范围这么广泛吗?”
“你不许我自学吗?”叶疏云靠在林晏和身上,安静聆听:“你心跳得好快。”
“别……”
叶疏云的脑袋挨着林晏和,指尖已伸到别处,惹得林晏和不是“别”就是“不”。
叶疏云故意:“不什么?不行吗?不行就剁了哦……”
“上次是切,这次是剁,下次是什么?”林晏和努力守护武器,被叶疏云用力掰开双手,破坏其防守。
“拍好不好?”叶疏云抬手作势,“你喜欢沾芝麻油还是辣椒油。”
林晏和灵机一动:“爱老虎油。”
闻言,叶疏云温柔抚摸:“好好好。”
林晏和大气不敢喘,生怕叶疏云突然改变主意。
“别害怕嘛。”叶疏云见林晏和被他唬住,换了副和顺模样:“我怎么舍得破坏我的后半生幸福。”
“你知道就好。”林晏和松了口气,“没你会玩。”
“适度玩玩,有助于增加我们之间的默契和感情。”叶疏云边说边动,嘴巴两不耽误,“我是没想到你单身的时候,能耐得住寂寞,易感期也是。”
“基本操守。”林晏和自我把控力相当高,“要留给最爱的人。”
“好巧,我也是。”叶疏云心花怒放,照顾得林晏和斗志昂扬,尽显风范。
“你会不会将把戏都玩够了?”林晏和好奇,“下次玩什么?”
“下次有下次的玩法。”叶疏云不疾不徐,一手一把武器,双管齐下,“你急什么?”
林晏和舒服地呻吟:“这不是怕你玩腻了?”
叶疏云故作惊讶:“原来我们的感情这么禁不起考验吗?”
转而大力一握:“林晏和,你在质疑我?”
“痛痛痛……”林晏和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手下留情。”
“你播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痛呢?”叶疏云嘴硬手软,松手放过林晏和:“是见我不吭声?”
“谁让你不吭声?”林晏和嘀咕:“又说都随我。”
叶疏云脸一黑手一紧。
林晏和疼得直捂:“啊嘶……”
“还随吗?”叶疏云皮笑肉不笑。
“随你,都随你。”林晏和疼得嗷嗷叫,好让叶疏云怜爱他。
叶疏云当然知道林晏和在故弄玄虚,他心狠手辣是假,心慈手软才是真。
叶疏云说:“演技太差,有待提升。”
林晏和说:“有劳叶老师指点一二。”
叶疏云任性地:“哼!”
林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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