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欣摇了摇头“:我今天是来报案的。”
两人闻此,神色复正,却又带了缕疑惑,这姑娘家里不是正好有个主簿吗?
今日见元主簿回来上值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啊?
也没听见有报案什么的,不过一见方才被他俩忽略再一旁的石家夫妇又松了松眉头。
“几位请随我来。”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站出来引路带三人去了等候室。
过了一会儿,傅奕和元友臻一前一后地来了。
许是那报信的衙役说了什么,两人对于元治欣的出现没有表现诧异,只是元友臻疑惑地跟元治欣打了个眼神官司。
这场合,当着石家夫妇的面,傅奕也不好和元治欣叙旧问个好。
听闻她跟他花灯节出门游玩之后回家便生病了,这两天又有失踪案牵绊着脚步,傅奕也没有上门拜访向元治欣关心她的身体如何,只是从元友臻的只言片语中浅浅了解了一点她的近况。
“石大叔,这位就是新上任的县尉,他对云州的百姓都非常地负责,你们的事情如实地跟他们说就好了。”元治欣不是报案人,他也只是牵个线让他们见到县尉而已,所以只是为他们见到地介绍了一下就把话语权让给石家夫妇了。
两三个月了,石大叔也是在街道上见过接地气跟着普通衙役一般排班巡逻的傅奕的。
这些天傅奕的所作所为也让云州的百姓大多都对于傅奕这一新来的县尉颇具好感。
石大叔对傅奕行了礼“:县尉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内人坚持要来报官,麻烦你们了。”
元友臻也没有再纠结地跟元治欣打官司了,即可进入工作状态,坐到给他准备好笔墨纸砚的座位上坐下就开始记录。
在此之余,元治欣还被元友臻指使着过来给他墨砚。
对待报案人就不能跟嫌疑人一样要严肃对待了,傅奕伸手示意二位请坐,慢慢讲述,自己也坐上自己的位置,认真地倾听他们的口供。
石大叔还是非常有理智的,他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主要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经营着一家煎饼店,早上他们两早早地便出门了,当时石稚语还在家。
饷午的时候他们想要回家和石稚语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便发现石稚语不见了,他们把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正要去找元治欣那的时候正巧碰见她,一听她也没去她家,便着急地过来报案了。
傅奕诧异地和关注着谈话的元治欣对视。
按理说元治欣家里有个做为县廨主簿的兄长,而且也算是书香世家,怎么会不了解失踪案要按照流程失踪一定的时间才能立案呢?
“那请问你们有收到什么索要你们赎金的信件吗?”对上元治欣无奈的神色,再看她看向满脸期盼他尽快找到石稚语的石夫人,心下有了计较,傅奕照着流程问道。
石夫人悲切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把家里都到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但是她一定是被人绑走了,县尉大人,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小语。”
没有勒索信件,失踪时间也不足,现场也没有什么绑架的痕迹,傅奕好看的剑眉微皱,试探性地问“:有没有可能是令千金自己出去了你们没找到她呢?”
石大叔回答道“:我们把稚语经常会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听说最近原氏米行的元姑娘也被人绑架了,心中担忧不已,是不是稚语也遇上了这种情况,所以我们才有所猜测。”
这两天他们就是在追踪探查原笙失踪一案,所以对于有类似情况初露苗头的案件,他也欣慰于亲人的谨慎和对于县廨的信任,因此傅奕也没有拒绝对此立案调查一事“:我们会尽快派人寻找的,你们放心。”
元治欣一经他们提醒,有了灵机一现“:石大叔,你们有没有去沈宥川沈大夫义诊的地方找过啊?”
“沈大夫?”石大叔将这一熟悉又陌生的词语在口中暗自低喃。
见他还没有回想起来的样子,估计他们也是没有去找过“:最近我有听说过稚语有些关注沈大夫,她最近经常去他义诊的地方去看他。”
石大叔和妻子对视一眼,显然他们没有得到过这方面的消息,所以也没想过要去那找人。
傅奕严肃的神色有所缓和,“:二位先去那里找找先吧,若还是找不到的话再来这边确认一下。”
石大叔的妻子闻此,直急匆匆地出门向沈宥川义诊的地方奔去,石大叔也匆忙地向几人道谢追着她跑去。
元治欣本来也打算跟去看看的,如果石稚语的失踪跟沈宥川无关的话,石大叔的妻子可能会在人家的义诊的地方闹上一番,那她的过错就大了。
不过元友臻把她暂时拦下了“:小妹,你怎么跟他们一起过来了?”
元治欣将自己想要送糕点以答谢石稚语,又正好碰上焦急的石家夫妇,又被石夫人一个长辈哭求着她带着来报官的经过一一道来。
“你啊,不要太过心软了。”元友臻无奈。
傅奕为之辩驳道“:她作为一个母亲,紧张子女的心情可以理解,而且最近又出现过相似的案件,而且犯人还没找到,原姑娘也没找到,焦急谨慎些也是好的。”
是这个道理,元友臻也跟她说过这个失踪案的事,石稚语是元治欣的朋友,也是帮了她忙的。
况且她的母亲虽然有担忧自己孩子的因素在,但是她说的石稚语出门会跟她报备或者留字条这件事她是了解的。
一开始元治欣和石稚语交上朋友,想要邀请她来她家玩,她的母亲都要调查清楚元治欣的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做什么工作的,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都要问清楚的。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叫元治欣记忆犹新,也叫元治欣对于石稚语的母亲对于她的掌控欲有了个清晰的了解。
“案件没有什么进展吗?”元治欣疑惑,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她那天跟元友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绑架案件。
因为这几天她病着,也不出门,元友臻没有了担忧她碰上类似的事,他也就没有再想起这件事,也没有跟她再提起过。
“我们去问过沈宥川,很可惜的是,每天到他那里看诊的人有很多,他也不认识原笙是谁。”傅奕回道。
元友臻进行补充,“我们也有问过附近的一些人或者经常去沈宥川那里的一些姑娘们,他们要么是跟沈宥川一样,每天来的人太多记不清,要么是虽然认识原笙并指导她来过,但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正巧方哲也回来了,他先是高兴地向元治欣打了声招呼,又自顾自地打开元治欣方才带来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吃了起来。
实在是不怪他,平时元治欣来县廨都会带点吃的来慰问一下他们,这么久不见她出现在县廨了,他也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情,就更不知道这份糕点是元治欣送给石稚语的了,所以他才会习惯性地吃上了糕点。
来不及阻止,元治欣有些无奈,不过现在石稚语都没找到,希望她不要像原笙那样发生什么意外才好,这糕点也只能下次再送给她了。
元友臻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呼在状况外的方哲犯着傻气的后脑勺上“:吃吃吃,就知道吃,这糕点说是给你的了吗?”
方哲摸摸被元友臻隐隐发痛的后脑勺,一脸贱嗖嗖的表情,仿佛因为多吃了几块元治欣准备给元友臻的糕点而暗自得意“:兄弟,别这么吝啬嘛,知心妹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方哲的妹妹,这糕点不是知心妹妹准备给兄长的吗?那我好歹也算是知心妹妹的半个兄长啊!”
元友臻勾起嘴角讽刺地笑了“:谁跟你说了这是小妹准备给我的?”
这糕点的食盒被元治欣顺手放在了方才元友臻记录口供的桌子上,方哲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元治欣准备给元友臻的,没想到会错了意。
方哲僵住了嘴里咀嚼的糕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傅奕“:这,这该不会是知心妹妹准备给县尉大人的吧?”
元治欣脸颊因为羞涩而染上了一抹薄红,忙道“:不是不是,算了,方大哥都已经吃了,这糕点的主人现在也没找到,就送给方大哥吧。”
傅奕迟钝地看了个来回这场闹剧的三位主角,莫名的对上了各位各怀鬼胎的眼神,弄得他也是浑身不自在。
他转移话题道“:咳,方哲,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没有?”
说起这个,方哲连忙咽下了卡在嗓子眼的糕点,又急忙忙地倒了杯茶水饮下,这才将自己调查好的结果道出“:这原笙啊,还真藏了些东西,她丫鬟跟我说的时候,我都觉得要不是她主动找我们说,我们都不知道呢。”
听见是个重大的关键线索,几人都纷纷默契地掠过方才奇妙的气氛,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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