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傅奕对于沈宥川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不过他又不是姑娘家家的,估计了解的也许都是沈宥川医术高超的这一方面。
元治欣解释道,“:今天我就是去的沈宥川那里看的病,他的医术不用说,以阿兄的表现显然你也略有所闻吧?”
沈宥川能在短短一月之内名声赫赫显然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他来到云州的时间不长,但是关于他的来历络绎不绝,是非常之神秘。
有人猜测他之前是皇宫里的御医,所以医术才那么厉害,也有人猜测他只是一届江湖游医,不然又怎会居无定所地进行义诊?更有人猜测他出身于钟鼎之家,否则怎么到处游医义诊不要钱还能养活自己?
总之关于他的身世就是众说纷纭。
即使沈宥川为人看起来像是个温和可亲的人,但实则他待人有礼而疏离,不然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沈宥川有个什么深交的朋友,一个可以知道他来历的朋友。
“沈宥川是怎么从云州闻名的?”毕竟云州每天也都是人来人往的,江湖侠客,游医,商人等人也都见多了,怎么就他沈宥川能受到如此关注?
这事还要从沈宥川初次来到云州说起,起初人家见他那么年轻,瞧着也不像是有什么高超的本事,有钱的人都不会舍不下来这一点看病的钱,因此找他看诊的也就只有一些走投无路的穷苦人家和百无禁忌的城中乞丐。
云州百香楼的王老板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儿子,常年食欲不振,面黄肌瘦的模样,吃什么吐什么,找遍了医师都查不出是什么症状,从小就是凭借着药物吊着,生命体征才得以勉强维持。
沈宥川医治的人多了,想着他是游医,王老板对自己唯一的血脉非常的疼爱,不然也不会场面花费大价钱买药材吊着他这一口气,秉持着死马当活马医,不放弃就有希望的想法,王老板带儿子去找了沈宥川。
有着真才实学的沈宥川也不负其盛名将王老板的儿子这一症状给治好了,王老板一高兴,便给百香楼打了一个月的折扣。
本来百香楼便颇具盛名,为了研究出让儿子吃得下去的饭菜,王老板召集了云州上下最好的厨师,这菜品自然是好,再加上饭馆可是一个交流消息的好地方。
谁人不知王老板这百香楼开来的意义?再加上这折扣日的一宣传,让身边有不少身患疑难杂症的人都知道了这一消息,尝试的人多了,也便没有人质疑沈宥川的医术了。
元友臻认真的听了元治欣带来的这一些信息,王老板儿子的病情他也是有所了解的,而且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应当不是沈宥川找来的拖儿。
“那原笙找他去做什么?我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不治之症啊?而且她家世不错,应当也不需要去找一个义诊的医师来看病吧?”元友臻疑惑道。
关于这个问题,元治欣今天算是深刻地领会到了。
“阿兄应当是没有见过这沈大夫吧?”元治欣并没有直接回答元友臻的疑惑。
元友臻莫名其妙“:没有啊,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是县廨和家里两点一线的,除非方哲约我出去,不过前一段时间心血百花节事情多,他也就没有什么时间约我出去。”
元治欣了然地点点头,对于自家阿兄不善交流和没有多少朋友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元志清倒是对于女孩子家的心思有些了解,对于元治欣的未尽之言有了猜测,笑了笑。
“阿兄啊,你为何这两年都鲜少出门了,就算出门也要跟着方大哥呢?”元治欣问道。
“这跟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元友臻无语。
元治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家兄长“:这你就不懂了,首先,你和沈宥川最大的共同点,都是适龄的未婚优质男子,前两年及冠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忘了吗?当时你上街可是有好多漂亮姐姐喜欢你呢。”
元友臻一回想起之前的画面就浑身一颤,实在是有些恐怖,往事不堪回首。
“再说了,你和沈宥川长相都很不错,又都是才华横溢的,阿兄你年纪轻轻就是县廨的主簿了,前途自是不可估量。”
“沈大夫虽然身世神秘,但是医术很好,又一直在义诊都可以养活自己,性子又是待人温和有礼的,若是安居下来开个医馆,凭借着他的医术,也算得上是佳婿了。
元友臻也不笨,拿上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之处“:所以原笙倾心于沈宥川,这才去的装病看诊。”
元志清摇了摇头,“:虽然姑娘家的心思单纯,为了寻的一个好归宿,但是这也是耽误了真正需要医治的人啊。”
元治欣没有告诉他们,或许经过今天沈宥川的这一行为,他们能够有所收敛吧。
“那这跟原笙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元友臻虽然从元治欣这了解到了原笙曾经的行踪,但是沈宥川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把原笙掳走了吧?
元治欣表示这也只是一个线索,沈宥川义诊的地方每天都有很多姑娘去,有可能她会在那里跟什么人起过冲突,也有可能有人会是最后一次看见他。
元友臻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轻松地说“:明天我回去县廨告诉方哲,让他们头疼去吧。”
不过失踪案,最紧要的就是时间,失踪的时间越长,生还的几率就越小,所以在目前没有什么线索的阶段,一些细微的线索都值得去探寻。
“好了,我明天尽早回去县廨跟方哲说这件事的,你今天也吃了药早些睡吧。”元友臻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小妹的。
吃了药,困意袭来,元治欣也尽早地洗漱又去睡了,每次用药,元治欣都会很快地陷入沉睡,况且生病的时候多休息休息可以帮助恢复。
……
又过了两天,元治欣的病终于见好了,她打算做些糕点去感谢她一番,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急急忙忙出门的石稚语的父母。
叫他们着急的样子,元治欣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石大叔?需要我帮忙吗?”
石稚语的母亲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治欣!你有没有看见稚语啊?我们刚回家就没看见稚语。”
元治欣快速冷静了下来,简单地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稚语不见的?”
石稚语的父亲还算稳重,他有些无奈地扶住妻子,“:我们刚才回来没看见稚语在家,平时她出门都会跟我们说一声或者留张字条的,今天我们没有收到消息,你大娘她就着急了,哎,我跟她说了可能忘记了也说不定嘛,现在孩子长大了也不是非要去哪里都要跟父母说一声的。”
话里话外,他都觉得妻子对于石稚语的管控太过于过火了,不过确实也是,石稚语今日的性子也有一半是她母亲惯出来的。
元治欣做了个糕点的功夫,现在才是饷午,他们夫妻今早上出门也不过两三个时辰,也着实算不上真的失踪,也难怪石大叔觉得是妻子的控制欲在作怪。
石稚语的母亲瞪了眼石大叔,转眼又着急地对元治欣说“:不会的,稚语她很乖的,她出门都会告诉我的,最近那个原氏米行的千金不是也失踪了吗?我怀疑我的稚语也被人绑走了,治欣,你兄长是县廨的主簿,你帮我去报案好不好?”
现在这个失踪的时间不能算是失踪,石大叔他们也没有收到要赎金的地步,实在是去了县廨也难以报案。
但是石稚语的母亲现在的情绪也是难以稳定下来,或许母女连心,她最是了解自己女儿的状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大娘,您先冷静一下,稚语经常去的地方你们去找过了吗?现在失踪的时间还不够,就算我带你们去县廨找了兄长应当也是不能立案的。”
石夫人现在石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只顺着元治欣的话说下去,就是希望她带她去县廨报案“:找了,都找过了,没有!没有!治欣,你和稚语石好朋友,她这个孩子你是了解的,你帮帮我,也帮帮她好不好?”
见石夫人情绪激动,快要哭得晕厥过去的样子,石稚语前两天还救了她一命,元治欣也只好无奈地应道“:好,好,我带你去,你先别激动。”
匆匆忙忙赶到县廨,县廨门口的衙役还热情地跟元治欣打了招呼“:好久不见!知心妹妹!今天又带着吃得来找元主簿还是傅县尉啊?”
元治欣的心思在多次来县廨之后让感情并不是那么迟钝的大部分衙役都猜到了。
之前元治欣来给元友臻送糕点可没有傅奕上任之后来得勤快。
再加上他们也听说了元治欣是傅奕上任途中救下并护送回云州的,还有郝琴一案两人默契横生的暧昧氛围,让衙役们纷纷开始了默默关注两人的进度,并想要帮助知心妹妹推进一下进度。
这不,见到元治欣手上本来打算送给石稚语的糕点,就猜测元治欣是来送给傅奕联络感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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