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时,谢飞墨正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碗凉透的粥。
他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经脉里还残留着灵力透支后的酸胀感。沈檎坐在他对面,手里翻着一本从钧天宗暗桩处搜来的账册,神色冷淡如常,仿佛昨夜那个在血雾中一把接住他的人不是他一样。
谢飞墨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戳了戳沈檎面前的包子:“再不吃就凉了。”
沈檎头也不抬:“不饿。”
“还不饿?”谢飞墨嗤笑,直接把包子掰成两半,看了眼馅,将皮多馅料少的那半推过去,“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临沧仙尊是准备修习辟谷术?”
沈檎终于抬眸,视线在那半只包子上停留一瞬,韭菜馅的,他不爱吃,沈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抗拒,视线又移回账册:“你吃你的。”
“唉,沈小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韭菜馅包子吃一口不会出人命的,先将就一下,回去给你做其他馅的行不行?”谢飞墨有些无奈的哄着这位挑食的不得了的祖宗。
“你昨天消耗大,多吃点。”沈檎誓死不从,对韭菜包子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我?我好的很。”谢飞墨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结果动作太大扯到经脉,顿时“嘶”了一声。
沈檎合上账册,面无表情地看他。
谢飞墨:“……”
他悻悻收回手,低头喝粥。
白砚琅推门进来时,两人已经吃完饭,看到的就是自家师尊冷着脸把一碗灵药推到谢飞墨面前,谢飞墨则一脸嫌弃地用勺子搅着黑糊糊的药汁,试图讨价还价。
“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
“喝。”
“这玩意苦得能毒死妖兽……”
“喝。”
白砚琅默默退后半步,思考现在溜走还来不来得及。
“杵门口干嘛?”谢飞墨眼尖地发现了他,立刻招手,“来来来,正好有事问你。”
白砚琅硬着头皮进屋,把一叠文书放在桌上:“孟右使派人送来的,说是左护法这些年的交易记录。”
沈檎接过翻看,谢飞墨则凑过去瞥了两眼,忽然指着一行字:“等等,这个‘北冥鲛珠’是什么?”
文书上记载,左护法上月初五接收了一批标注为“北冥鲛珠”的货物,收货地点却在北境。
“鲛珠产自东海,北境哪来的鲛人?”白砚琅疑惑道。
沈檎指尖在纸面上轻叩两下:“代号。”
谢飞墨眯起眼:“或者说……暗指某种东西。”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试验场里那些玉瓶。
沈檎收起账册:“明日启程,先回宗门禀告宗主。”
“明日?”谢飞墨皱眉,“你的伤……”
“无碍。”沈檎起身,衣袖带起的风里还带着药香,“皮外伤罢了。”
谢飞墨还想说什么,却见沈檎已经走向内间,只得作罢。他转头问白砚琅:“你师尊昨晚……咳,之后有休息吗?”
白砚琅摇头:“师尊一直在整理这些文书。”
谢飞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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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谢飞墨推开内间门,沈檎正靠在窗边闭目养神。阳光透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衬得肤色几乎透明。
谢飞墨放轻脚步,本想退出去,却听沈檎道:“有事?”
“没,就是……”谢飞墨摸了摸鼻子,“你肩膀的伤,换药了吗?”
沈檎睁开眼:“换了。”
“我看看。”
“不必。”
谢飞墨直接走过去,揽过腰肢就扯他衣领。沈檎一把扣住他手腕,被谢飞墨反手轻巧一拧压住了手。沈檎有些气恼,不带灵力和谢飞墨过了几招,奈何谢飞墨像是预料到了他的每一招。最终被强行扒开衣领露出半边肩膀。
纱布下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周围皮肤仍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谢飞墨皱眉:“这叫‘无碍’?”
“毒素已清,剩下的会自愈。”沈檎气愤的拍开他,拉好衣襟,冷着脸问他,“你灵力恢复好了?”
“七八成吧。”谢飞墨识时务的不再闹他,顺势在窗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喏,蜜饯。给你喝药用。”
沈檎没接:“我不怕苦。”
“好好好,不怕。”谢飞墨把油纸包塞进他袖袋,忍着笑道:“但下次可别偷偷往嘴里塞糖了,乖,咱光明正大的吃。”
“。”沈檎捏紧剑鞘,转过头去不理他。
窗外传来街市的喧闹声,有小贩在叫卖新摘的莲蓬。沈檎望着远处,忽然道:“昨晚……”
“嗯?”
“你失控时,金纹蔓延的速度比上次慢。”沈檎转头看他,“能用意识压制了?”
谢飞墨一怔,随即笑道:“总不能次次都让你收拾烂摊子。”
他说的轻松,实则昨夜暴走前,他几乎用尽了全部意志力去延缓金纹扩散——哪怕多撑一息,也能让沈檎少一分危险。
沈檎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推来一颗糖。
谢飞墨弯弯眼睛,拿起来丢进嘴里。
等我有钱了我一定拔光世界上所有韭菜![愤怒]
PS:感觉大家平时好高冷,真的没人来懂一下我高超的标题艺术吗??该死,笑点好高的女人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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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允许猫猫光明正大的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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