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克拉克见过的人不难，不过他没想到罗恩在打拳赛，地下的那种。克拉克和布鲁斯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克拉克看不懂这些东西的门道，只能说从视觉效果上如果蝙蝠侠的战斗更偏力量感，罗恩的攻击则更凌厉，每一下都又快又狠，没有人可以在罗恩的手下坚持超过五分钟。
“他可真厉害，看得出来他是什么来头吗？”
克拉克侧头问布鲁斯，虽然他自己看不明白，但是布鲁斯可是行家里手，而且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场上，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罗恩，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嗯哼，”布鲁斯哼哼两声，“确实很强。”
布鲁斯竖起手，两指之间夹着一张纸片。
“……这什么？”
“我全买了他赢，完事之后去兑钱，让我去买点有用的东西，别再拿着火柴和手机去办案。”
“你什么时候……算了，行，我会转告的。”
他们看着罗恩完成比赛，不出意外赢了每一场，然后在离开的时候被一群人高马大还提着棍棒的混混给围住了。克拉克想上去帮忙，布鲁斯却抬手拦住了他，“他就等着这个呢。”
克拉克挑挑眉，看来刚刚的比赛确实让布鲁斯对罗恩了解了很多。暗巷里，罗恩在他们说完狠话前就率先出手，根本没有要谈的意思，赤手空拳就把所有人打的屁滚尿流，出手比台上还狠，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拿起武器祸害人了。
等最后一个混混一瘸一拐地跑出巷子，超人从空中降落，挡在了罗恩前面，布鲁斯则从罗恩身后的阴影中走出来，两人把罗恩堵在巷子中间。
罗恩看起来并不意外，“早上你们还不肯走一起，这会就手拉手了。”
他们当然没有手拉手——好吧，这不是重点，但是一天内被两次叫破身份，还是出于这个看起来很有超级反派潜质的人之口，克拉克算不上意外，毕竟他此前的一些行为看起来过于刻意了，早就知晓他们的身份是最合理的解释。
布鲁斯没有理会罗恩的挑衅，“你的目的是什么。”
“上次见面的事情你不记得了？”罗恩答非所问。
“我知道你叫罗恩，按你的话说这只是个化名，你计划好要怎么回答我了吗，这次划开的可不只是你的皮肤了，建议你行动前好好想想，交代所有事情对我们都有好处。”
“呵，”罗恩勾起了嘴角，居然兴奋起来，“好啊，能见到一个根本没有自我的意识探究自己的过去可真稀奇，不过我建议我们找个地方坐着慢慢聊。”
布鲁斯看向了克拉克，克拉克会意上前拎起他们俩，哥谭有很多滴水兽，有的适合眺望，有的适合审讯，有的适合密谈。
克拉克把他们放在平台上，这里背靠着墙，普通人进出只有一条路，附近也没有人烟，不管是谈成了握手还是谈崩了火拼都不会有人发现。
降落之后，布鲁斯靠在挨着出口的墙上，一般他不会在那个位置，天台的外侧才是蝙蝠侠进可攻退可守的最佳位置，但现在他没有制服和其他道具，靠近出口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说坐着的时候，想的是沙发椅子之类的，”罗恩屈起食指敲敲滴水兽的脑袋，“不过也行吧，总比坐地上强。”
说着，罗恩单手搭在滴水兽上大大咧咧地坐在平台边缘的围栏，足以让普通人腿软的高度对他似乎完全没有影响，罗恩自如地开口，“现在，我——”
突然，罗恩身下的围栏居然断了，整个人瞬间失重往后摔下，克拉克本能往前飞，却在接住罗恩的下一刻扑倒在地上，克拉克诧异地低头，看见罗恩手里握着断裂的栏杆碎块，里面隐隐有绿光透出……怎么会？
好在氪石的纯度不高，克拉克的超能力不管用了但是力气不小，他抓着罗恩的胳膊把人从天台外提起来按在地面上，罗恩毫无感恩之情握着氪石的拳头直冲着他的头去，克拉克偏头避开，在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的瞬间擒住罗恩的手死死控制住，罗恩却没挣扎，就这这个姿势手指突然一弹，氪石快速从手中射出，克拉克下意识偏头避开，但很快发现这个方向不是对着他来的。氪石射向了他的身后，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身后只有第一时间靠近但迟迟没有出手的布鲁斯，同时罗恩不再攻击他，手脚并用缠上来控制克拉克的身体——他以为今天上演的是世界最佳拍档再聚首震慑宵小痛击邪恶，结果布鲁斯的剧本上合作演员居然不是他？
“你……”
克拉克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你什么时候计划的这一切？你不是没有之前的记忆吗？你为什么会和他合作？布鲁斯也没给他说话的时间，接住氪石的下一秒就冲上来压住他，另一只手掏出一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针管狠狠一扎——扎进了罗恩的脖子。
“靠！你……！”罗恩瞪大了眼睛猛地一弹，但被克拉克和布鲁斯同时压住根本动不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我怎么？”布鲁斯调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克拉克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和他——”他眨眨眼，侧头看着略显愉快的布鲁斯，发现他丝毫没有把氪石挪开的意思……他干脆地瘫在地上，这点氪石没让他有多难受，只是没必要现在和蝙蝠侠硬碰硬，而且他实在太好奇了，“你什么时候计划的这一切，上次出现的时候开始和他合作的？你根本没有忘记之前的事？”
“我忘了，”布鲁斯真诚地告诉他，同时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一根针管，“但是我写了日记。”
“……有时候我真佩服你，”克拉克看着近在咫尺的针头，“等等、等等，你真的有个计划对吧，不会让你去送死的那种？”
布鲁斯沉默下来，片刻后突然笑了，“放心，也许下次见面这具身体的主人就回来了，我虽然是意识副本，但我也是蝙蝠侠。”
“喂，你知道我说的是…你……”克拉克晕了过去。
布鲁斯把克拉克藏好，清理掉多余的氪石，留了一小块放在他手边，可以保证药效持续发挥，也能让克拉克醒来后马上处理掉氪石。
接着布鲁斯扛起罗恩，三两下消失在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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