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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河村

梁秋月手里挎着篮子,在路上悠哉悠哉地走,经过此事,她越发觉得当游医这条路可行。

何六娘恰好从草市回来,见她从别处回来,有些不解:“你这是上哪去了?”

见是阿婆,梁秋月便把篮子提给她看:“去给别人治病了,这是他们给的报酬。”

里面装的是三四个鸡蛋、一把花椒,还有几根胡瓜,看起来卖相都不错。

何六娘见她日子越发好了,自然替她高兴,但还是奇怪:“你怎么会给人看病呢?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仗着原身家人不在了,梁秋月也编起故事:“其实我家里开医馆的,我从小就学医,但后来出了点事,只能逃到这边,剩下的事阿婆你也知道......”

她日后还要靠给人看病挣钱,自然是要先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

而何六娘怕引起她的伤心事,便不再追问,反倒是提起草市的事,说她今日靠卖鸡蛋就挣了二十多文,还跟人换了些毛豆。

梁秋月听到吃的,想起了自己买的胡瓜种子,便向何六娘请教种地的技巧。

何六娘却打断了她:“你哪来的胡瓜种子?”

“在草市跟人买的,一大袋种子才花了五文。”梁秋月觉得自己赚大发了,毕竟种活后能结好多胡瓜,到时候吃不完还能拿去换钱。

谁料何六娘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被哪个黑心的给骗了,一点胡瓜籽要你五文,我这一大把,你还不如找我要,我不要钱白送你。”

但木已成舟,总不能去跟人把钱要回来来,何六娘便说了她几句,就回家把自己的菜种分了一部分给梁秋月。

有菘菜、韭菜、葱、萝卜等,有些还没到生长的时节,梁秋月便把它们放在一个空罐子里,防止转潮。一边又忍不住感叹还好有何六娘,不然她早晚也要饿死。

忙活完一切,才有机会歇下,她直接从井里挑来一桶水,就着木碗喝了几口。

梁秋月没亲自处理过鱼,但也在菜市场见过不少。把鱼切成块,用盐水去腥,还要备好葱跟蒜,又把送的花椒也切上,最后全都放在同一个碗里。

没有油,只能先烧开水,把葱、蒜、花椒都煮出味来,才把切成块的鱼放进去炖。

这几日费了不少柴火,但身上只有三十文,也不知道这的柴价怎么样,还是要先挣钱。

先前也想过到山里挖药材来卖钱,但她没专门学过,还怕半路遇见蛇,死在山里也没人知道,昨天还是没办法才会到山上去摘野菜。

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草市摆个摊给人看病,只开方不给药,诊金就看着来给。

除去日常要用的,一旦赚够了一千文,她就到县里去看看。

因今日耽误了不少时间,等鱼开锅都快未时了,正是一天中太阳最烈的时候,她吃完饭后还出了不少汗。

竹篮里剩的鸡蛋和胡瓜被她放到柜子里,把何六娘给的番薯苗挑出来,六月还没过,勉强可以种。

梁秋月用锄头把地分成好几块,决定第一块用来种番薯。

她提前问过人,知道要先起垄,把土往中间堆成小山坡,地越深,番薯才能长得好。随后刨土,把番薯苗种上,大约有二十株苗,过上三五个月就能收获了。

等收拾完院子,她也累得不行,洗完手换身衣服就去补了个觉。

傍晚醒来,梁秋月去何六娘家借了块不用的粗布,顺回几颗枣,还不忘提醒她家的鸡第二天要打鸣。

*

天刚拂晓,梁秋月便醒了,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去草市摆摊出诊的事。

先到灶头里起火,把昨日剩的饭菜热上,她便到井里打上一桶水,用青椒和药材制成的粉刷牙,等洗漱完,柴火也烧得差不多了。

吃过早饭,她便背着昨日的背篓出门。

一路上没遇见多少人,很快就到了草市,这时的人还不多。

她提前在粗布上用木炭写下“治病”两个大字,本来想写个悬壶济世,但笔画多不太好写,何况乡下人也没多少识字的。

支起一根木棍,把粗布绑在上面,就算是个招牌了,期间都没人注意到这里,所有人都在忙手里的事。

忽地感觉周边有些空,她就把背篓往身旁一摆,占了一块地才有些像样。

旁边大婶是卖豆腐的,她刚卖给别人一块,见梁秋月这背篓都是空的,有些稀奇:“小娘子,你这卖的什么?我见你篓子里都是空的。”

梁秋月都打算学人吆喝两声,但没做过这种事,有些放不开手脚。

见有人来问,她便指着粗布解释:“我这是给人看病的摊子,看一次十文。”

这是她权衡之下的定价,怕高了没人来,而十文是大多数人能拿的出手的。

那大婶听到是看病,越发好奇,打量了梁秋月两眼,身上布料确实不错,像是大家闺秀。

豆腐大婶还是想问多几句:“你这跟谁学的医,怎么不到县里医馆去给人看病?看一次能有一两百文,比在这里要好得多。”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有点学识的自然不会待在乡下,都想往城里跑。

说自己不贪财那是没人信的,梁秋月便把原先的身世说一遍:“在这出摊实属无奈之举,我身上所剩的钱不多,要想维持生计只能给人接诊。”

大婶看样子也是信了,想起近来脖颈有些不舒服,便问她有没有办法。

梁秋月见大婶面色红润,语声有力,像是气血充足之人,便问她:“这豆腐可是你一人做的?平日有没有从事织布或是编竹筐之类的活。”

“真神了!”

大婶说着便激动起来:“我这起早贪黑的,做完豆腐还要做早饭,回去又要喂鸡,闲下来也要织布,就没歇过。”

梁秋月也跟着点头:“这家里头没有你还真不行啊,里里外外都是你在忙活。”

过去到她诊室的病人,十个有八个是情志不好的,开导病人这事她最擅长了。

这话也真就说到大婶心里头了,她还想说点家里头别的糟心事,就被人打断了。

梁秋月向来都是点到即止,要是任由他们倾诉,那她一天可看不了几个病人:“婶子是不是还怕热呢,夜里可是开着窗睡?”

大婶摸了下后项,想起最近天热,她睡时都会打开一扇窗,后半夜又会觉得冷,等醒来时肩颈都是酸痛的。

见她点头,梁秋月心下也有了判定,托住今大婶的手腕便替她把脉,端直以长,如按琴弦。

“怎么样了?”

大婶一紧张这脉象就乱了,便叫她换一只手,但应指也是差不多的脉象。

这一会功夫还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有人也忍不住跟着出声:“这能看得出什么来?”

梁秋月也不着急,找到她手掌尺侧的赤白肉际处,远端掌横纹对应的点,深深按了下去。

“你这是白天常常低头劳作引起的疼痛,夜里脖颈着凉加重了。心里也没少憋着事,便堵住了筋脉。”

一边揉一边道:“这穴位叫后溪穴,不舒服就找一块石头,用比较尖的地方用力揉压,很快就见效。”

梁秋月心里感叹,她真是退到新石器时代了,还要用砭石来做针刺疗法了。等赚够了钱,她就去买一套针具,还有艾绒、竹罐......

这笔账算下来,五百文是远远不够,还没赚钱就要先往里贴钱。

这让梁秋月想起过往规培的艰苦岁月。

或许是起了效,大婶转动着脖颈:“按着酸酸胀胀的,好像是舒服了些。”

梁秋月见状把手挪到肩上,找到肩峰外侧的凹陷处,用食指揉压,大婶被刺激得嗷嗷叫。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不少人跟着叫出了声。

再就是脖颈上的阿是穴,梁秋月捂热掌心才贴着后项揉按,能够直接缓解不适感。

这一套动作下来,大婶是舒服了不少,但梁秋月手也累,这具身子就是干不得活:“婶子可舒服了些?”

别说是大婶,就是旁人自己学下来也觉得舒服了不少。

大婶绕了下肩颈,笑着道:“小娘子确实有两下,我这肩上感觉轻松了不少。”

梁秋月却有些不好意思,还惦记着钱的事:“那这诊金......”

“少不了你的。”大婶笑着从钱袋里数出十个铜板,还送了她一块豆腐。

其他人见只要十文,而且是看了病才给钱,觉得不亏,也开始凑前来,梁秋月叫他们一个个排好。

没有桌子属实有些不方便,给人把脉都得站着。不过今日这名声也算是打出去了,其他的也只能日后改善。

前几位都是跟大婶差不多的毛病,毕竟这时的百姓大多是靠出卖苦力谋生,每人身上多少都有些伤痛。

梁秋月便教了他们几个适合推拿的穴位,又根据每人的情况嘱咐了些事宜。

接诊了七八人,她便收摊了,身体实在承受不住,就怕她钱没挣到,还把自己累到了。

数了数铜板,一共八十多文,有人还多给了几个,她心里也越发高兴,安慰自己累也是值得的,且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便能去县城看一眼。

随后算出二十文,想买些菜回去,先前种的番薯还没这么快好,加上有钱了,就该犒劳下自己。

恰好看见了昨日的许秀姑,梁秋月背起背篓走过去:“你也来出摊了?”

孩子今日依旧带在身边,还在背篓里坐着,但至少人是醒着的,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许秀姑点头,摸了把孩子的后背,笑着倒:“昨日听小娘子的,到医馆那买了药,用过之后好多了。”

既然有好转,梁秋月便不再多问,看着她今日担子里的菜,忍不住道:“你这菜是要卖吗?”

还没听到回答,一旁的妇人隔着老远就叫住她。

“小娘子,你上我这买,昨天我还给你胡瓜种子嘞!”

梁秋月转过头去,原来是昨天坑了她的人,还没来得及算账呢!

连云娘还搞不清楚状况,一直想把人往她那处叫,一边不忘贬低他人:“许秀姑能有什么好东西,她连自家的田地都保不住,这些菜估计都是她娘家人挑剩下的。”

担子里的蔬菜瓜果卖相不差,看得出是新鲜的,只是比较零散,几根胡瓜几颗菘菜混在一起,剩下的是些葱、薤白、毛豆。

被人说了一顿,许秀姑也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小娘子还是到她那买吧,我这些确实是剩下的。”

连云娘听了这话,也觉得梁秋月肯定会上她那买,都开始挑出几根胡瓜来。

“这几根胡瓜是今日刚摘的,还很新鲜。”

梁秋月觉得连云娘太过精明了,她还是比较喜欢跟不争不抢的人打交道,便在许秀姑这挑了点胡瓜、菘菜和番茄,买够两日的量,花了十二文。

为了不得罪人,她便跟连云娘道:“婶子,我下次再跟你买成吗?”

“成,你说什么都成。”

梁秋月还跟人买了些桃子,花去六文,打算给何六娘送一份,这几日没少麻烦他。

最近鞋底快磨破了,想换双新鞋,但草市里很少有人买鞋,有也是几文钱就能买的草鞋,穿在脚上不舒服。

越发觉得住在乡下不方便,得抓紧挣钱了,好早日到县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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