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年惊呼声,手脚慌乱动作想要先把铁箱推出去但没能成功,而身后是难以想象的空旷,他就那样向后仰着连带铁箱一块下沉,白易年瞪大眼睛看着上方,他好似掉入另外一片空间,怪异扭曲的怪物就站在那洞口边缘来回徘徊,而他与铁箱一起往没有尽头的黑暗坠落,任由他做出挣扎,什么改变都没有。
白易年心头紧绷,看着越来越远的亮光直到最后完全陷入黑暗,白易年苦笑声,闭上眼睛张开手臂,放弃了所有抵抗。
砰…咣当声。
两种不同的动静,却都十分吓人,也很突兀。
白易年从窗口位置跌落进来,重重摔在地上就地滚了一个圈才停下。
紧随着他的便是那声咣当巨响,感觉脚底下的地板都随之一震,几乎都要塌了。
司翌原本对陆景宴还在剑拔弩张,抓着对方衣服不肯松手。
听到动静,司翌最先看过去,当看到滚出去撞在墙上才停下来的白易年,司翌瞬间松开陆景宴冲过去,半蹲在白易年面前抓住他的手:“易年,你怎么样?”
白易年疼的一阵龇牙咧嘴,抬起另只手压住一侧肩膀,睁开眼。
司翌满脸焦急:“回答我,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说着就在白易年身上一阵摸索,想要帮他检查。
白易年无奈失笑,往旁边躲避。
司翌抓住他:“躲什么?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你回答我一句,到底有没有…”
“没有。”脱口而出,白易年按住司翌慌乱的手,带着安抚,“我没有受伤,真的没有,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撞到了肩膀,加上有点累,所以才半天没有动想着缓和一下。”
司翌瞬间包裹住白易年的手,长呼口气什么都没再说,抿着唇瓣灼灼看着白易年。
白易年拍了拍他手臂:“一切顺利。”借着司翌的力度站起来,看到与自己一起出现的巨大铁箱,白易年出现短暂恍惚,事情似乎变得越发扑朔迷离,一转头,正对环着手臂满脸笑意的陆景宴,“你应该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方便跟我们解答一下吗?”
“不能。”陆景宴脱口而出,摊开手,“天机不可泄露,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一些提示,若是说的太多对我可没有任何好处。”把手放下,笑了声,“再说了,现在进展的不也很顺利吗?无需纠结那么多,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
白易年看着陆景宴没再说话。
他知道,对方如果不想说,他就算死皮赖脸纠缠下去也没用。
收回视线,看向屋子中间的那口巨大铁箱。
沈墨扒着铁箱边缘已经在查看,转了两圈后停下:“我们要找的是这个东西吗?”
“应该没错。”白易年松开司翌上前,站在铁箱正对面,“白骨坑里只有这个,而且跟着我一起回来,不会有错。”
“怎么打开?”沈墨询问。
白易年眉头轻蹙,仔细端详着表面有些生锈的铁箱,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可以打开的缺口说着说锁眼,一时间也犯了糊涂。
突然回头,看向陆景宴。
“看我做什么?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能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了。”重新环住手臂,“这个箱子,只能靠你们自己。”
司翌上前,也盯着铁箱打量,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就走,把自己扔在这里的包从床底下拿出来,打开后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把水果刀再打转回来。
沈墨撑着铁箱边缘:“你东西带的还真是挺齐全。”
司翌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靠近铁箱开始仔细检查,只要发现能下手的地方就用水果刀试试。
几次过去,都没能成功。
司翌直起身:“不行。”抿着唇瓣陷入纠结。
白易年这才上前,把手放在铁箱上端用手仔细摸索,摒弃脑海中多余的信息,全神贯注放在面前的铁箱上,手底下仔细感受,突然摸到一个凹槽。
白易年以为摸错了,顿了下,跟着用手再次摸索。
“这里。”白易年把手伸向司翌,“刀子给我。”
司翌把手里东西递出去,白易年拿刀踮起脚尖,让视线能更好的进行观察,用手里的刀子在摸到的地方快速剐蹭。
刺耳的声音响起,持续了好一会儿。
铁锈跟斑驳都被水果刀刮掉,露出一块硬币大小的图案。
沈墨跟司翌都凑近些,分别踮脚看着漏出来的图案,沈墨伸出手摸了摸:“这是什么?”
“应该是锁眼。”
“啊?”沈墨意外也带着怀疑,手指又摸索了好一会儿,“这也不像锁眼呀,而且,如果真的是锁眼,需要钥匙吧?”扭头看过来。“你找到钥匙了吗?”
“没有。”白易年感觉嗓子堵的厉害,箱子是带回来了却没有钥匙,岂不是还要再跑一趟?
沉吟片刻突然转身,大步向窗台冲过去。
司翌眼疾手快抓住他:“做什么去?”
“再去一趟。”
“不行,先等等,我们在研究一下。”白易年看过来,司翌继续,“这东西看着并不像是锁眼,是否要用钥匙根本不能完全肯定,我们至少要先确定好,否则不是白跑一趟?”
“对对对。”沈墨赞同。
白易年抿着唇瓣没反驳,但心里还是觉得应该再回去一趟。
陆景宴往后几步坐在了床边:“不需要再跑一趟。”单手撑住身边位置,见几个人都看过来才继续道,“不是锁眼,是密码。”
“密码?”三个人异口同声。
沈墨最先转身回到铁箱跟前,扒着边缘踮着脚尖往上看,盯着那奇怪的痕迹仔细打量,看了半天:“这东西看着也跟密码联系不上呀,你确定是密码?”把手伸过去,再次摸索,“这要怎么破解?如果是密码,总有输入密码的地方吗?”
“你脑子里是水泥吗?”
“什么意思?”沈墨不满反问,快速后退两步,“谁脑子里是水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密码形式多样,你非要用刻板思维去考虑问题吗?”陆景宴说着站起来,“说你脑子里是水泥都是好听的,你有什么不满意?”
“你…”
“除了脾气差,易冲动,你还有什么能耐?”
“你够了,认为我说的不对你倒是明白的跟我们解释呢?有必要抓住这一点就开始损我,对我人身攻击吧?你故意的也太明显了。”
“我本来就是故意的,为什么不能明显?”陆景宴瞪了眼总是跟他针锋相对的沈墨,不给他再次发作的机会大步向前,在铁箱旁停下,盯着看了几秒伸出手,用指腹在图案边缘摩擦几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随机一顿用指甲抠了抠,就听细微的嘎达声,图案里外线条交错转动跟着凸起。“看到了吗?”陆景宴后退,指了指箱子上的图案询问沈墨。
沈墨已经愣住,眼睛直勾勾盯着凸起来的图案忘了反应。
陆景宴哼哧一笑,回头:“白易年,解密靠你自己。”
白易年上前,踮起脚看着上面的图案。
司翌转身去了床头那边,把床头柜搬了过来放在铁箱前面。
白易年看了眼,直接上去,再看图案容易很多。
另外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经过这么多事儿,他们似乎都有了一个默契跟信念,那就是白易年肯定能做到。
白易年其实没有太大把握,但陆景宴这么说他似乎就信,全神贯注的看着图案,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答案,将手伸过去,摸索着凸起来的图案仔细观察,捏住图案外侧轻轻转动,整个图案的线条变回随着他转动开始交错拼凑,原本还能看出来形状的图案转眼混乱,已经区分不出来具体是个什么。
陆景宴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白易年:“白易年,想想你从小到大最爱的是什么。”
白易年听闻回头,眼底闪过诧异。
陆景宴笑了笑:“你这个人什么都好,但就是很喜欢遗忘一些东西,有些东西对于你而言明明很重要却还是会被你掩埋在心底的角落,久而久之被你遗弃。”
陆景宴的话乍一听很莫名其妙,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当细细揣摩,每一句又十分重要。
白易年额头已经出了汗,后背也是,身上衬衣已经粘在了身上。
他能品出陆景宴这番话的重要性,脑海中也有无数细碎的东西飞快闪过,越是想要抓住似乎越乱,当定格在其中一点上,稳住思绪,那些零碎的东西便不再飞速乱跑而是向定格住的这一点融合过来,脑海中的思绪随即慢慢清晰起来。
白易年想起来,他很小的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住在乡下,没有优越的条件提供给他,空闲时间只能用密码拼图来打发时间。
那些密码拼图有邻居送的,有爷爷捡破烂捡回来的,也有他自己发挥想象力自制的。
想到这,白易年心头敞亮了很多,有了目标。
手上重新开始摸索,转动图案。
随着他的重新开始,图案线条也开始飞快交错,在他收对下变化成各种样子,当时间一点点流逝,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白易年的手,白易年也已经完全投入在拼凑之中,线条反复扭曲转动,时间一长白易年视线也开始有点花导致模糊。
他闭了闭眼睛,鬓角的汗不停地淌,连带手上都被汗湿变得黏腻。
白易年脑海中突兀响起机械般的敲击声,声音不大很有节奏感,似乎进入了时间倒计时。
白易年动作一顿,抬头:“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司翌跟沈墨都是一愣,对视眼再看回白易年,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实在是无法计算。
陆景宴淡淡道:“十分钟。”
司翌跟沈墨吸了口气看过去,目光都带着怀疑。
陆景宴严肃的点了点头:“我没胡说,你们只剩下十分钟。”与白易年对视,“白易年,快点吧,到了时间就代表任务彻底失败,你们想要从这个地方离开会变得更加艰难,甚至,可能再也无法离开。”
白易年脑子嗡的一声,不敢再耽误时间,目光回到图案上。
能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有些快手也带着微颤。
他能否成功决定着他们能否从这个副本离开,这对白易年来说无疑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他后背上,压的他直不起腰,呼吸不畅。
那机械般的节奏还在继续,每一下都犹如敲击在白易年心脏上,让他越发紧张,脑子开始有些混乱。
“白易年,冷静点,对你来说时间足够。”陆景宴出声安抚,往前靠了点,一只手放在铁箱上,“这个东西对于你而言小菜一碟,最重要的是集中思路,不要给自己负担,只需要把它当成你从小到大玩的那些拼图就好。”
陆景宴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跟玩笑,说的很慢也很轻,对白易年来说就好似有某种魔力一样让他瞬间安心。
转动图案的手不再发抖,呼吸也平和下来。
屋子里,顿时变得十分安静,几个人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嘎达声,并不大,几个人却都捕捉到。
沈墨一拍手:“成了。”
陆景宴轻笑,连退几步到了床边,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神采奕奕看着铁箱上的白易年。
白易年凝视着定格住的图案,将手慢慢抬起不敢轻举妄动。
再次响起嘎达几声,图案向下收缩,跟着明显感觉到箱子震了下,白易年低头查看,顺势撑着箱子翻下来落地,连续后退几步。
司翌跟他并排,目光锁定铁箱。
嘎达…这次声音很明显也很大,箱子顶部的盖子自己弹起来。
几个人脸上分别浮现不同程度的愉悦。
【叮~恭喜完成白骨坑任务,得到防毒道具。】
“任务成功完成。”白易年突然说道,沈墨跟司翌都看向他。“这条任务过了,我们需要尽快查出矿区事故背后的真相以及失踪的王金贵。”
“现在就去?”沈墨询问。
司翌回头看了眼窗外:“已经下午,如果现在就去我们能用的时间不多。”收回目光,“要不等到明天早上?”询问的时候看着白易年。
白易年深思。
陆景宴说道:“如果现在去,你们至少有四个小时可以用,如果顺利也完全来得及。”他一开口,几个人都看过来,陆景宴耸了耸肩,“我说的是如果顺利,当然,一旦前往矿区,进入之后会发生什么面临什么都是未知数,四个小时能不能够用也不太好说,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出于希望你们能尽快完成任务,成功脱离副本。”
“希望我们尽快完成任务?”白易年抓住重点,转过身,笑了声,“陆景宴,你在这场游戏中到底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你真的跟我们一样吗?”
“当然。”陆景宴没有一点心虚,但是叉腰,“不然你认为我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白易年也不藏着掖着,眯眼:“如果我说,我怀疑在这场生死存亡的游戏中,你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始作俑者,整个局面的掌控人,你会如何?”
“哈哈哈哈,我是始作俑者?掌控人?”陆景宴大笑出声,用手指着自己,“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根据什么?证据有吗?”把手放下,表现得很坦荡也没有丝毫心虚,“你怀疑什么是你的自由,我又能如何?哈哈哈,不过白易年,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确实很厉害,居然能想到这种层面。”
往前靠近两步:“那我也不妨直白的告诉你,我要真是始作俑者,能够掌握全局,我会毅然决然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让你们所有人得到摆脱。”不等几个人发表什么,陆景宴面容冷峻下来,“只是,你们真的想彻底摆脱吗?”
白易年呼吸一滞,好似要被陆景宴的目光吸进去一样。
跟大家说一声,目前我得更新频率还有每周的字数是会跟着榜单走,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里,学习的学业顺利,考试全A ,工作的也工作顺利,多多挣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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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废弃的矿山(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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