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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绝世超伦逐云走

没有死过之前总觉得不以为然,但濒死后才觉得老人们常说的地府或许真的存在。换言之,死亡是一个世外的地方。而在我的死亡中,我的确进入了一片黑暗。我感到我的两只脚都深陷在温暖的河水中。我听到有声音说道:

“她死了。”

“她真的死了。”

那声音来自外面。而我站在里面,穿上了一套质感很轻的白衣服。我死了吗?我问自己。

可我浑身上下都觉得那样的舒服,仿佛没有经历过任何伤痛一般。届时四处响起了美丽的铃声,叮咚叮咚的,满是祥和与宁静。一阵和煦的水流推着我的小腿教我慢慢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座古老的桥前。

在那里,目之所及的人多了起来。他们都穿着和我一样的白衣服,轻飘飘地走着,按顺序地上桥,跟从指挥移动着。

只见一些穿着很高的鞋子的人站在桥面上指挥着顺序。那是桥梁使者。桥在他们的身后分开几条岔路,所以他们得指挥人们正确地找到自己的方向。只听他们喊道:“寿终正寝的往左走,意外死亡的走往右走……”

我走上前去,问道:“没有死的走哪里?”

“谁没有死?”那些人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边哈哈笑起来。我记不清他们的长相,只记得那模样的确令我感到一阵恶寒,从脚底一路传到天灵盖。

“我。我没死。”我朝他道。

他们静静地听着。他们的目光让我感到了一种比死亡还要难忍的疯狂,好像北风吹又好像火烧。

我要窒息了。

一个人伸出他长长的手指戳了戳我。他的每根手指都像一把镰刀一样又尖又利。他拿那根手指在我的身体上戳了一个洞,朝里面看了看,然后说道:“姑娘,你死了。你走右边倒数第三条路。”

说着,他用那尖尖手指在我的背后推了推我。

他的话带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神力。在一片笑声中,我的腿竟然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往前迈。很快我就被挤入人流中。跟着人流,我无法挣扎地向前缓慢移动着。

死亡很拥挤。人们不说话。灰天笼罩在我们的头上。

死亡还是一条单行道。我们只能沿着指定的道路行走,因为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几乎每隔三个呼吸,就能听见一声恐怖的惊呼。那是一个人不小心掉入了深渊之中。我从人们惊恐万分的眼神中悟出,深渊之下或许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地狱。

后面的人源源不断地涌着,但前行却越来越滞缓。因为前方的路越来越窄。死亡不停地分流着,一条大道变成三到四条的宅道。我们又经过了许多岔路口。渐渐地,一条路上从百来人变成了十来人,又变成了三五人,最后变成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而路也细窄的几乎只能容下一只脚的宽度。

这样的危险几乎让我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我的脚下。我不得不很小心的行走,才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在那里,我看到一扇门,门匾上正正好写着我的名字:白云雪。

两排嵌有门帘,也写的我,道是:

经年辗转同风走,绛河冰鉴定世一。

身坚志强鬼见愁,山穷水尽恨命夕。

门的旁边更站着一个不会说话只会笑的道童。他一手抓幡,另一手提灯灯。见我来了,便笑脸盈盈地上前一步轻轻地挽住我的手,将那盏灯交到了我的手里,又为我拉开了眼前那扇门,示意我走进去。

我回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察觉地就走完了那么长的一条路,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我怎么到这来了?”

正巧这个时候,那个道童走来挽我的手。我便急起来,朝他说:“我没死。”

他冲我摇了摇头。

我又跟他说道:“我要是走进去,是不是就真的死了?”

他冲我点点头。

我跟他说:“那我不进去,我现在要沿路返回了。”

他笑着看着我,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更不阻拦我。这让我感到很意外。

但很快我就发现,原来那门前早做好了奇门遁甲的法阵。我一转身,以为自己是在走回头路。实际上,刚才迈了一步,我的脚就已经跨过了那门槛,直直地就走进那门里面了。

门很快就在我的身后闭紧了。手中的灯盏照亮眼前的方寸之地。

时间变成一个擅长娓娓道来的叙述者。在它之下,我曾经过去的一生重新浮现在了眼前。沉寂许久的记忆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朝我走来,齐来陪我走完这辈子最后的路。

那道童手里摇幡,走在我的前面,为我做向导。

我曾经是个流浪儿,在街头求食。那时日子很苦,但也是在流浪的街头上,我遇到了我人生的第一个转机。一对好心的夫妇接纳了我,给我吃给我喝,将我当作亲生的女儿一样时时带在身边。

这对好心的夫妇,一位叫白云,一位叫白雪。

故而,她们为我取名,白云雪。

这对好心的夫妇就如一对神仙眷侣一般,恩爱非常。只可惜命运捉弄,他们不能生育。所以,当他们在路上遇见了正在乞讨的我的时候,他们欣然地接纳了我,做了我的义父义母。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随着他们东奔西走。

他们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们。只是叫我奇怪的是,白云和白雪夫妇二人既没有宅邸也没有固定的工作。他们的生活简单而又潇洒,就是吃,喝,玩,乐。他们热爱旅游,总是租一辆马车,带着我旅行不同的氏国,穿行在山川河野之间。

这样的日子快活得简直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我也凭此积累了同龄人都难有的眼界。

只是这让我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我们很少停留在某个地方。每天都在行走。这样居无定所,漂泊无根的日子让我觉得太难把握。

我时常睡不好觉,只是因为担心自己一觉醒来,温柔的义父义母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又变得无依无靠。

到了那个时候,江海茫茫,天地悠悠,我该去哪里找他们呢?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家。我不想再当一个流浪儿。如果可以我想当义父义母一辈子的孩子。

于是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向他们发泄了我心中的疑惑。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天上的仙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来旅游的。

“仙人,旅游?”

“对啊,”我那个长相极为貌美的义母,白雪拉着我的手柔声解释道,“就是住在天上的人啊。”

原来他们和我们不一样……难怪他们长得那么漂亮。

我想我早就发现了。有的时候,我看见他们施法的过程。那些法术,除了我见义父义母做过,从来没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身上见到我。

原来他们是仙人。

我想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一直不想真的知道。

白雪仙人的手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她的眼睛也很漂亮,像是有星星装在里面。我的义父,白云仙人轻轻将手搭在义母的肩膀上,也是一脸慈爱地看着我。他们见我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不想让他们看出我心中早就涌现而出的复杂情绪,只是尽量守着冷静地问他们:“那你们会回到天上去吗?”

“会啊。我们在这里只是旅行呀。”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会抛弃我,对吗?”

“对……对不起……”

“既然会离开我为什么要领养我?”

我一直都记得我那个时候,强忍着泪花,却仍然努力把那句话说明白的感觉。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我却总觉得那句话我说了快有半辈子那么长。

白云仙人说:“因为云希和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

我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可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压根就生不出孩子!”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着他们发脾气,对着他们说气话。

白雪仙人立刻察觉到我的情绪已经变得激动。她朝义父使了个眼色,怪道:“白云,你不要这么跟孩子说话。”

白云仙人愣了愣,朝义母委屈道:“我说错什么了?”

他不说话了。

然后白雪仙人摸了摸我的头,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如今,话已经说出了口,义母不打算回避我的问题。

她和我说道:“宝贝,很高兴你问我们了。宝贝你长大了,开始思考问题了。我们必须诚实地告诉你,是的,我们会离开。真的很对不起,没有更早地告诉你,没有尊重你的感受。但是不要太担心。就算我们分别了,义父义母也会爱你,会在天上默默地看着你。并且,我们一直在为你准备一件礼物。在我们分开之后,这件礼物还会像我们一样一直陪着你。”

义母说话的声音好听极了。但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眼泪哗哗的流。那个时候的我还很脆弱,情绪化。

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们要抛弃我。

仙人又怎么样,抛弃小孩子,真坏啊……

为此,我感觉很委屈。但我不想告诉他们我委屈。

可我却不知道,我原来从小到大都藏不住心里想的事情。

我的脸是终日地耷拉着,我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把情绪收拾得很好。

理所当然的,义父义母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样,义父义母才不得不比他们计划的还要早一点地结束了这个旅行。

道别很快如期而至。在走之前,他们带我上了芦龄峰。

芦龄峰上有间破竹舍。

那是个简陋而无人知的住所。我那个跛脚的师父当时就在里面隐居。

义父义母把我交到了师父的手中。师父是义父义母在旅途路上偶然结识的朋友。他们一致觉得师父是个老实可靠的人。而且他独自住在山上,享有安定的生活。义父义母觉得这样对孩子的成长很好,所以就将我交给了师父。

分别之际,义父义母给了我一把弓,也就是义母当时说的,他们一直在为我准备的礼物。一把弓。

也就是后来那把一直跟随我左右的神弓,绛河冰鉴。

义母说,绛河冰鉴会代替他们陪着我,守护我,保护我。

绛河冰鉴很漂亮,既有义母神情里的温柔,也有义父眉眼间的凛冽。他们把那把弓放到我手中,并教给我使用的口诀。

我很快就学会了。我将那个口诀在心中只默念了一遍,那通人性的神弓就同我认了主。

看到这里,我的义父义母放心了。他们高高兴兴地说起散场的话。

他们说很高兴认识我,但他们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完后,他们就离开了。留下我,站在竹舍的出入口抱着那把白弓久久不能言语。

白云和白雪本就是从天上来的。现在他们回到天上去了。

我应当接受,他们做的对。

在他们走后,我一直痛苦的内心竟然慢慢变得平静。我再也不用患得患失了。因为我的义父义母已经离开我了,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但我仍然很悲伤,因为患得患失变成了不切实际的期盼。

我总是呆呆地望着竹舍的入口,希望义父义母反悔了,他们或许会回来找我。我急切地想问他们,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走。我还想问他们,爱不爱我,想不想我……

尽管师父的确如义父义母所料一样,待我很好。但他是个木讷的人。

他安慰不了我,我也因为不懂事而将心中的愤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就比如,我小孩子气地一直不肯承认他是我的师父。就比如,我总喜欢和他对着干。

但师父没有跟我计较过。反而,他看出我心情难过,还常常想要开导我,一有机会就拉着我说话。

可是,我的师父一点都不擅长说话。他总是和我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比如他会指着蝴蝶说:

“看,蝴蝶。”

又或者,他会指着糕点说:“吃,糕点。”

诸如此类,聊无可聊。

而我一心练箭。毕竟在当时的我看来,只要我把箭练好了,扬名立万,我就能再一次见到义父义母了。然而师父不懂射术,对我想练箭一事总是帮不上忙。

我埋怨他的笨,越发不爱理他。平日里总是一个人躲在竹林中独自琢磨,或者是跑下山大着胆子找人教我。于是就抱着这样可笑的想法,我较着劲地度过了我平平无奇的少年时光。

尽管当时的我为自己突飞猛进的射箭技术很是高兴,但是如今看来,我忽略了生命中更为重要的事情,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

一直到我十岁的时候,我的箭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精进半分了。

我心里又慌又怕。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了一些不对。

师父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一点。他说我章法已全,但心法欠缺。这令我大发雷霆。他为何非要多嘴这一句呢?他根本就不懂射箭的呀。

可是他偏偏说的很对。章法是死的心法是活的,然而章法容易心法难练。但是无论我读了多少书,我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心法。

师父希望我不要太焦急。他说心法需得静下心来慢慢体会。我却怎么都听不进去。怎么能静下心来呢?看着别人都在进步,自己却止步不前。这叫我如何能不着急呢?

赶巧的是,那个时候花费红来到了芦龄峰。

花费红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个地方。他来到这里,拜了师。我于是莫名其妙地就有了师兄。

花费红和我截然不同。

那时的我急于求成,花费红却是个放着功名不要只爱孑然一身的人。也是从花费红的口中我才知道,师父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年轻时候却是个颇负盛名的学者,却急流勇退,毅然退隐。

对于此,花费红感到很欣赏。

花费红到来之后,竹舍就变得热闹起来了。

花费红和我,平时一碰上面就吵嘴和打架。师父总会来劝架。

后来,师父为了讨我们开心,还自己默默学了做菜。

他跛脚,但总是背着我们偷偷下山去到山下乡中的馆子里求人教自己做菜。

就这样,从花费红到来后不出一年,师父就能做出一桌子好菜了。吃到了好吃的菜,我和花费红就没心思吵嘴和打架了。

师父不仅会做菜,还喜爱煲汤和各样的甜点。原本荒草萋萋的小院子,也因此被师父收拾了一遍,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果蔬菜,一年四季都生机盎然。

一些当地不常种的菜果,师父也想办法弄来了种子予以栽培。

使得餐桌上更添花样。

于是乎,师父在烹饪和农耕上越行越远。

演变至后来,我和花费红之间的所有矛盾都可以被师父的一顿饭摆平。

不行的话,就两顿。

每到那个时候,师父就一拍脑袋,说自己要是早点锻炼厨艺就好了。

渐渐地,那稀松平常的生活抚平了我的焦躁。破竹舍再不是原来那个破竹舍了。它的模样在我的心中每一天都变得比前一天要更加的熠熠生辉。

师父的唠叨也不难听了。有的时候我甚至愿意花上整整一天听师父漫无目的地说各种废话。

花费红说话虽然仍然很难听。但我不讨厌他。和他吵嘴并不怄气,反倒充满了乐趣。

虽然我的箭术仍是不能精进半分,我的内心却不再不安了。

我开始放下对义父义母的执念,义无反顾地决定往前看了。只是很偶尔地,我还会想起我的义父义母。但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想问的问题了。如果说,我还有什么想问的,那就是,我想问他们:分别后,他们是不是还一如往日般的恩爱幸福呢?

更何况后来因为王律要求男女必须要在适婚年龄成亲,花费红便和我商议一起搭伙过日子。我嫁入了花家,生活也随之变得天翻地覆。

和芦龄峰的清净不一样,花家是个大家族。每一天都热闹非凡。花家的主宅又置在世间第一繁华热闹的上京华,节日和庆典近乎全年不停。于是,被这人间的热闹一冲,所有烦恼就烟消云散了。

我也是在那时彻底放弃练箭了。几乎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再碰过我的那把绛河冰鉴。

如果一切能到此结束倒也算平安圆满。却不想少年轻狂闯荡江湖为我积攒的名气在多年后找到了我。简直一发不可收拾的,很快江湖上便传开了,我拥有一把举世无双的神弓。

绛河冰鉴的确不是一把平凡的武器,它威力巨大,可以百里外夺人命,一招制胜。

正如我的义父义母所说,他们是住在天上的仙人,绛河冰鉴也是一把天上才能有的武器。在绛河冰鉴面前,世上的一切武器都不值得一看了。如今却握在我的手中,只能为我一人所用。

这不是一件小事。甚至可以说,绛河冰鉴的存在让所有人都觉得很恐怖。于是霎时间,听到传闻的人们都蜂拥而至。

许多人希望我的绛河冰鉴能为他们所用。为此他们许诺给我无尽的好处。

我却在其中选择了当年的陈氏子,陈渊。

只因当年,陈渊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没有许诺给我任何的好处。相反,他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拜托我一件事。

还记得陈渊来的时候已是晌午。

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时间拜访。而他统统反其道而行之。

他两手空空,只字不提绛河冰鉴的事情。他没有自吹自擂,口若悬河。

他说,他只希望他的儿子能够拜我为师,语气就像一个为孩子操心着急的老父亲一样。

我吃了一惊。马上,我就见到了他的那位儿子。

起初我以为陈渊指的是自己的二公子。毕竟陈氏的二公子陈珐罗在江湖中极富有名气。并且陈氏的二公子就在那之前不久,拿下了天道盟大会少年榜的榜首。

要知道天道盟比武大会六年一开,能拔得头筹,就意味他绝对算的上同辈中的第一。

陈珐罗在比武大会一炮成名,马上成为了江湖中人们最喜闻乐道的江湖才俊之一,可谓是风头极盛。更何况,他还是陈氏的公子,身份尊贵。人们都说,像陈珐罗这样,天赋和家世两全其美的人一定能有惊世的作为的。

相比之下,陈氏的大公子则名不见经传。

因为和陈珐罗不同,陈氏的大公子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

普通,就意味着生来平庸,并且注定平庸。

陈氏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一个就宛如天上最璀璨的星星,让人忍不住舍命追逐。一个却像茫茫沙漠中的一粒尘埃。他唯一能让别人关注到他的方式就是,随着风吹进人的眼睛里,害的那人大骂一声的时候。

可偏偏作为陈氏的大公子,他不能用那样的方式博得关注。他安静地知道着自己只是沙海中的一粒,故而从不吵闹,或者随风喧嚣。

正是因为如此,可以说,没有人记得陈氏居然还有个大公子。

所以当陈渊说的时候,我也以为他是希望能让陈珐罗拜我为师。无论如何,我提出见一面。却没想到,陈渊带来的竟是他的大公子,陈海楼。

陈海楼当时是第一次见到我,他很担心我会拒绝他,神情中满是拘谨和慌张,说话也有点结巴。

明明在来之前,他准备了很多可以说的话,但在看到我之后,却紧张的一句话翻来覆去怎么也讲不利索了。到了最后,陈海楼已经是欲哭无泪,只能用一双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心里则打鼓似的做着要被我拒绝的准备。

说到底,他的确希望我能接受他,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不拥有任何引人注目的资本。他自己也在怀疑,他这样一个连天心都没有普通人,到底凭什么能够让我收他为徒呢?

却没想到的是,当我发现陈渊指的儿子是他之后,我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这件事情。因为陈海楼和陈渊都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前我其实早就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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