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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11

“哈?”姜源一副你敢耍我的表情,看样子马上到爆发的临界点了。

态度很能说明问题,要么是时间点不对,要么是梦里现实两个姜源掌握的信息不一致。

我倾向于后者。

“我只有一个目的。”开口打断了姜源的怒火,我告诉她:“姜黎必须安全的活着。”

“谁想让她死?”虽然这么问,但姜源的表情一点儿都不意外。

“不知道,那无关紧要。”

“说的对。”听到这里,他终于露出一个能看得过去的笑容,然后话锋一转:“我凭什么相信你会保护她的安全。”

“不需要你相信。”我朝姜源慢慢走近,在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足够让人一击毙命。但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姜源,我看到他瞳孔紧缩了:“我想,字级的理型有无视你意见的资格。”

“你究竟是——”

“无可奉告。你只需要知道,奥利维亚是因为姜黎才有存在价值的。”我没说谎,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姜黎死后还活着。

执火之人除外,他是不是人我不确定。

我告诉他:“我成为理型那天,星辰如此启示,身为理型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我不堕落,没有变成ondskab,高门二十三席和圣徒,就算是执火之人亲自过来,谁都不能动她。”

姜源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为什么?”

“姜家现任当家的目的不用我赘述,姜黎绝不能再被他操控。至于其他人,你敢把她交给高门或教廷吗?”

“我又不是只有他们可以选择。”

“如果你想说认同真知众的话,就太令人失望了。”

他又重新问了一次:“……凭什么是你?”

“就凭,我是姜黎亲自选的。”

“……”

他满脸复杂,打量我一遍又一遍,最后嘟囔着我们怎么会认识的话。

“为什么不能认识?”

“怎么可能认识?你们真的有共同话题吗?是不是你逼她的?”

“你对我印象很差,希望下次有所转变。另外,非要去论,应该是她逼我。”

姜源立刻反驳:“胡说八道。”

“信不信随你。”

他沉默半晌,又一次问起我们相识的话题。

我如实相告:“甜品店碰到的。”

姜源先是嘲讽一笑,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沉下脸追问:“巨型喷泉哪儿的?”

“不是,刚到圣城那天,我去了一家烘焙坊,在那里碰到了姜黎。”

“上周末那天,她……”

“是,应该准备见你。但是路上碰到我了,所以就没有去。”

“你这混蛋。”

“虽然相信姜黎自有分寸,可我当时不确定你的危险性,如果她继续向前走,我会带她离开。”

姜源阴阳怪气几句,被我一律当作耳旁风,知道打不过我,他现在也接受现实,只能嘴上拐弯抹角嘲讽我两句。

“所以你判断我危不危险的标准是什么?”

“我来看看,在你心里是真知众重要还是姜黎重要。”

这次姜源罕见没有反驳,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很疑惑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以为我是姜汇那个冷血动物吗?”

我回忆着梦中姜源的样子,客观评价:“这不好说。”

聊得太久了,舞会还没结束,我看了眼天色,决定给自己放学。

“你要回去?我和你一起。”

“领者的任务呢?”

“谁管她,本来就用不到我。”

我点头,然后拒绝了他:“还是不行,你难道很想被领者知道,你和圣城的圣职者关系良好?”

“你现在又不是。”

“很快就是了。”

“那我怎么办?”

“除了跟着我,请随意。对了,稍微提醒你一下,姜汇也在圣城。”

“这种事不需要提醒,我一直知道。”

我解开姜源的术阵,看到付云在礼堂门口等我。

见我平安无事,她舒展眉头,发觉姜源还在树下阴沉着脸凝视我们,付云冷哼一声准备带我离开。

“我不去礼堂。”

“嗯?”付云满脸问号:“那去哪儿?”

我毫不犹豫:“花卉市场。”

-

时间稍微早了一些,现在还不是傍晚。

姜黎让我放学去买就好。

提前放学也是放学,我如此确信。人流很少,空气中混杂着几种香味,淡淡的并不难闻。笼中之摇头晃脑,用我无法听懂的语言互相争吵,路口,值守的圣职者刚刚交班,静静看着眼前的平和。

行走其间,内心好似也无比平静,如果旁边没有擅自跟来的付云就更美妙了。

“克莱伦斯小姐喜欢植物?很符合我对您的刻板印象。”

“那应该不是针对我一个人,而是整个和我一样出身的群体。”

付云讪讪,又粲然一笑:“怎么会呢?对了,那是什么,看上去很名贵的样子。”

老实说她转移话题的语句太过生硬,连我都有些听不下去,所以我决定无视她这句话。

我的沉默是有效的,至少付云发现我对她刻意挑起的话题意兴阑珊后,也迅速放弃了去看那株植物的想法。

跟在后面终于安静不少,让我可以全神贯注去看。

“果然还是很奇怪啊克莱伦斯小姐。”

“什么事?”

“您真的想买花吗?您只是站在路中间随意扫上一眼然后离开而已。

还有,既然看不上这些花,为什么不去那种专门培育名贵植株的店里去呢?现在是夏天,太阳也没完全落山,就算有阴凉对它们来说也够呛吧,大街上怎么可能会让您满意的植物呢?”

我点点头,然后让她继续保持安静。

“您这样会没朋友的。”

我告诉她我不需要。

沿着街边继续向前走,我始终没看到姜黎口中那种模样的花。

不是不能在一开始就去问别人有没有,但付云在旁边,我不太想被她知晓我对某样东西感兴趣。

姜黎并非擅长出难题的人,她就算要的花草这样麻烦的存在也只会挑一些常见品种。

我大致知晓一直没找到的原因了,或许我应该去查下资料再出门,这样就不会在最后才尴尬发现原来那种植物不应季。

街上没有任何反常。

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刚好下山。

是时候回去了。

我对一旁神游天外的付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回神,听清我在说什么瞬间气笑了:“我一直在的啊。话说你不是要买东西吗?挑了这么久手上还是空的,要不要我帮你。”

“谢谢,不需要。”

我向前几步,准备随机进入一家花店,把各种花都买一遍,顺便问问种子的事。

然后我停下脚步。

有人拐弯转进了这条街。背着西沉太阳缓缓走来的人分外眼熟,宽大的帽檐挡住了已经不那么炽热的日光,一身礼服,圣洁高贵,是教廷秘仪圣所记载中圣女的一种形象。

那总是盛着温和笑意和藏着深虑的黑色眼睛此刻空无,是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人或者可以用人的词汇形容的无。

眼睛扫过街边,似乎在看,其实眼底什么都没有。

分外陌生。

除了肩上那只黄色的小鸟。

话说,苏则苏貌似不止一个使魔,这只鸟和上次见过的毛发上有些差异。

她一直把使魔放在姜黎身边,那她本体在哪儿?

这暂时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于是按下念头,喊了一下近在眼前之人的名字:“姜黎。”

“嗯?”她看到我了,正向我走来,又恢复为我熟悉的样子:“今天提前走了?”

我明白她是说我又早退:“你去圣格莱塔了吗?今天是舞会,学院没有圣职者,只早走了一点点。”

她点头:“我今天去见了一个人,回去再说。”

我当然没有意见。说到回去,对了,她拜托我做的事好像还没做好:“那个,要不你来……”挑。

打断我说话的是一个差点被我忘记的人,付云瞪大眼睛,满脸错愕,直愣愣看着姜黎开口就是:“姐姐?”然后,她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在这儿?”

习惯了她细声细语,突然被她放开的嗓音冲刷耳朵,非常不习惯。

我侧头默不作声,捏着耳垂偷偷观察两人的反应。

付云的惊诧不似伪装,与她相比,姜黎就太淡然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圣城?”将问题又抛了回去,果然,无论何时姜黎都分外狡猾。

“不、那个,没有。我没有指责的意思。对了,可你是普通人啊,圣城太危险了,还有克莱伦斯小姐,你和她很熟悉吗?”

说话颠三倒四,好在不影响理解。

急切是真的,茫然是真的,关心也是真的。

付云寻求她的答案,对此,姜黎的回答是:“圣徒齐聚圣城,谁会带来危险?”

付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鉴于她谨慎的性格,她的沉默不合时宜。

偏偏,那个能一语道破她伪装的人对此佯装不知,非但没有给付云留出思考的时间,还乘胜追击:“我记得上周你给我的消息是,你去了戈伯恩登市读书。告诉我你有沉重的课业,严苛的老师,以及刻薄的同窗。都是骗我的吗?”

“等等,我没有想骗你,这是有原因的。”

“你可以解释。”话虽如此,但当姜黎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她的表情又迟疑了一瞬。

“是、这样的,因为我是理型,而未经高门或教廷认证的在册理型会被时时监管,所以我来圣城进入圣格莱塔。我没骗你,等我毕业之后就会申请调去戈伯恩登,现在——”

“那是你自己的事。”姜黎打断了她,“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嗯。”

“你再过一年成年,我本来打算照顾你到那个时候。如果是理型的话,这个时间可以提早一些。毕竟在法律上,理型自动获得成人的权力义务。”

姜黎从她身旁经过,留下一句“不用联系我了”,脚步未停。

她大概没有买花的心情,看样子是想直接回家。在一切可以伤害他人的恶劣行为中,姜黎最讨厌欺骗。

可惜她心肠太软,就算被欺骗短暂生气后大概率也会原谅。

付云还在失落,她连追逐背影的勇气都没有。当然,她要是足够了解姜黎,那么也会知晓她已经失去了追逐资格。

如果我是合格的同窗,见到同学这样沮丧,抛开现实安慰两句或者提供陪伴也未尝不可。

很遗憾,我从来不是那种人。比起鼓励他人,我更习惯默然从他们身边走过。

另外我也不想在什么都没开始之前让同伴失望。

所以我小跑两步,终于走到她并肩位置,然后一同前行。

“那是以前同学的妹妹。”她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自从看出来她是理型后,我打电话问过戈伯恩登市那边的学校,知道她在搪塞我。但我没想到她会来圣城。”

“所以你装作不知道,是在等她亲口告诉你?”

“我没有那种期待。”

打开房门,走近玄关。姜黎摘掉帽子,缓缓挪到沙发上就一动不动了。

我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她对面的位置看书。

翻了三页,姜黎突然问我:“花卉市场有看到什么吗?”

按着书页的手指骤然用力,我放松,也没了看书的心思,正视她的眼睛:“没有。”

她哦了一下,又扔来个重磅炸弹:“今日「告解」让人带我去见他。”

“只有你们?”

“我在一个小房子里看到的他,进去时吓了一跳,也没人告诉我「告解」是一团火焰。”

“你现在可不像被吓到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心理素质好已经缓过来了。你怎么一直打断我?有人偷听?”

“那倒没有,我是怕你一个讲着太无聊了,给你一些反应,省的你说着说着就省略一大堆直接结束。”

姜黎:。

姜黎很无语的样子。

“算了,先原谅你,等会儿算账。「告解」说他有一个问题想问我,他说:‘如果落日西沉是自然法则,世间是否有一种方法能无限延缓夕阳消散。’”

“……”

“……”她抚摸着身边玩偶:“你怎么不问我回答了什么?”

我对此表示疑惑,明明是她让我先别说话的。

“我没那样说过。”

也对,她好像只说了等会儿算账的事。好吧我就是故意的,谁让我刚才我解释我提问原因时她一脸不相信。

惹恼同伴没有好处,她指不定会记仇记到哪个时候,所以我很识相的顺着她提问:“你回答了什么?”

“我说没有那种方法。”

说着太阳夕阳,其实是在指代星辰和理型的未来。「告解」身上最大的毛病就是为了守密一直在说谜语。

回忆一下我们知道的圣徒之首。

「告解」,字级理型,知晓过去之人,乃是圣徒中唯一一个亲眼见过圣女(离)的人,被认为保守着圣女的秘密。

他的行踪被其他圣徒高度关注,无论与姜黎说的话还是姜黎本身都会被其他圣徒注意到。

既然如此还敢见姜黎,要么有恃无恐,要么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但我觉得,他只是想对我物尽其用。

“「告解」一定很失望。”

“那倒没有,我觉得他的表情一定是‘意料之中’的样子。后来他聊了些理型的事,又说到姜可,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叫付文彦的人。”

“那个人是?”

“付云的哥哥。我们以前是同学,他后来变成ondskab了,让我帮忙照顾一下妹妹。”

原来如此,是这么认识的啊。我恍然大悟。

姜黎起身,站到窗前拉开窗帘,注视着夜晚的圣城:“最后走的时候,「告解」问我想不想成为理型。”

她侧过身,微微偏头盯着我的眼睛,半晌又移开了:“我问他,我可以说不吗?他没有回答。”

让姜黎成为理型,这是谁的想法显而易见。除了执火之人,没人会那么执着的让姜黎变成理型步入终途。

“那你的意思呢?”

“如果我是置身事外者,我会说没有一个人应该为另一个人死去。没有一个人应该为其他所有人死去。但我并非高高在上事不关己可以畅所欲言的旁观者,所以我问质问「告解」,什么是堕落。他说,他知道自己在犯罪。但他没有其他方法了。”

姜黎停顿了下:“他最后放弃了让我成为理型的想法,只是告诉我多加小心,他会一直看着我。”

教典定义了三十二条堕落之罪,其中排在第二条的是违背教典的崇高。这崇高之意,正是人身上可以被称赞的一切美德,包括坚定不移的信仰以及难以撼动的追求。

圣徒们往往在想法与教典冲突时按教典做事。

但要让人变成理型,绝不仅仅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

阴影只在意志被打碎时露出头,人怎么可能凭空产生阴影?梦中没有塔季扬娜以死赋予,姜黎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理型。

可现在,她身边只有我,我绝不可能让她从新生那刻就背负别人的死亡。

我告诉她:“只要你不想,谁都不能。”

她重新看向窗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快结束了?”

我笑了一下:“果然你会发现。”

“因为你做的很明显。这几天一直在家吗?”

“用不了几天。”

黄鸟啄了啄翅膀,自己跑进笼子。

我放开灵感限制,感受到屋外那几十道隐藏的气息,是真知众:“不出意外的话,明早就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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