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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郪江

昨夜未闭的窗牖吱呀作响,晨风溜过云海挤进窗隙,楚向晚仍坠于梦乡,一缕碎发落于眉眼,缀于眉下的那点黑痣若隐若现。

“咳咳,起——床——啦!!!”

喻流光一嗓子打破宁静,兴致颇高地跑上楼逐一提供叫醒服务。

楚向晚便如此被吵醒了,睡眼惺忪间瞥见喻流光推门而入,意识还在挣扎,耳边便嗡嗡着对方的絮叨:“珍惜上炁院的时间吧,赵院长非要你们睡够五个时辰,才放我上来叫人的。不然到了我这个年纪,一天到晚忙委托,想睡都睡不着……”

楚向晚迅速收拾完毕,明亮眼眸盯着喻流光,真诚道:“你不是才二十又二么……”

“……”倚老卖老失败,喻流光一时语塞,随即推攘着楚向晚走出房间,理直气壮,“二十二又怎么!那也比你们年长!”

不到一炷香时间,四人皆集合于金殿石阶之下。

“昨夜休息得如何?”熟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楚向晚侧头便能瞧见那双瑞凤眼。

“嗯,一夜无梦。”

梁翊安依旧在他身侧,温润慵懒,若说为人友好,对楚向晚而言属实如此,可貌似除了他,梁翊安没有主动向别人搭话。

楚向晚捉摸不透梁翊安,只是心下直觉,这人比任何一本轶事诡录都要有意思。

或许楚向晚自己没有意识到,他向来都为新奇之物所吸引,不论前方是龙潭虎穴,亦或是意外之喜。

“没有时间寒暄了,你们四人便在任务地慢慢熟悉吧。”几位老师不在,喻流光话语间自带一种威严。

楚向晚:“去哪?”

“嗯——”喻流光神秘微笑,欲盖弥彰地瞥了一眼柏清梦,“可能是会觉得亲切的地方?”

楚向晚看着柏清梦面色一僵。

不再给四人提问的机会,喻流光甩袖,凝炁施术,动作之快让人难以捕捉,只闻低沉一句:“炁术三式,山海移行。”

呼吸之间,五人自老君山?抵达某处热闹集巷。

昨夜已猜到喻流光的炁术,楚向晚并不意外,抬眸望去,街巷狭长,人潮涌动,早餐摊位不知凡几,热粥油茶、抄手蒸屉热气氤氲,屠宰肉铺排起长队,只听手起刀落、银钱入罐,吆喝声不断——

“豆浆、凉粉、凉面、天蚕土豆——”

“味道巴适得板!莫得你吃不到勒!”

“喂!这边呢,哥请你们吃早饭!”喻流光朝街中央招呼,自己已然轻车熟路在一摊位坐下,“楚向晚、梁翊安你俩不过来还干什么呢?”

楚向晚只闻喻流光其声,却不见其人,市集人声鼎沸,他还未习惯外境如此密集的人潮,一时找不到方向,而毫无防备之际,却被人抓住手腕牵走,“这边来。”

听见梁翊安熟悉的声音,他一瞬紧绷的心迅速放下,由他拉着,穿过人群。

四人终于落座,气氛不免有些尴尬,楚向晚倒是发现柏清梦一改幽怨悲情神态,面容清秀,正襟危坐,深吸一口气,似是有什么话要说:“我……”

“我真的……人生苦恨,诸事不宜!为何偏偏是蜀地?你知道些什么?”柏清梦警惕地看向喻流光,发动炁术前那句‘亲切的地方’果然意有所指,“若我今日死期,那岂不是碌碌无为便归葬故乡,杀人诛心……”

“停停停!都扯到哪去了!”喻流光赶忙打断柏清梦的无尽臆想,赶忙倒茶,一点儿不像个前辈,“你们四人的出身我都略知一二,不止知道你是蜀人,还知道我们这桌上有扶桑梁氏、邺城易氏和虞渊楚氏。我发誓,此番来蜀地纯属巧合,别无他意。”

喻流光一脸正经比手势发誓。

柏清梦:“如此轻易的誓言,我不信。”

“诶!你这臭小子!”喻流光嘴角抽搐,及时一转话锋,“——瞎说什么大实话。”

楚向晚视线反复跳转两人之间,努力压制嘴角不笑出声,幸好摊主端上早餐,及时解围:“来啰,点的米粉好了!”

“先吃饭先吃饭。”喻流光收放自如,逐一给四人递上筷子,“吃好了,我再告诉你们今日任务。”

喻流光见四人同步持箸进食,没一人搭理自己,过于尴尬,内心切齿:

梁、舒、寒,我恨你,这个人情没有几坛秋露白你是还不了的。

楚向晚并非故意忽视,只是陷入思绪,真没注意喻流光说了什么。

身着青衣、来自蜀地……

“莫非——”楚向晚若有所思,放下筷子,好奇询问柏清梦,“难道你便是‘悬壁青莲’?”

“嗯。嗯?”柏清梦点头一应,却不免意外,“你离开虞渊还没几日吧,如何得知如此冷僻的名号?”

“此类轶事,他自是清楚。”梁翊安答得自然,他最早落筷,静静等待众人用餐完毕。

楚向晚没有否认:“虞渊虽与外境鲜少往来,我读过听过的轶闻诡事却也不少。”

蜀道之难,天下共闻。几年前,曾有一队人冒险攀林,然而半道力竭,望前路天梯石栈,遮天蔽日,飞鸟尽绝。

正萌生退意之时,见远山峡壁之上,一青衣仙客肆意穿梭,悠然自如,其所停之处宛若徒壁生莲,令人望而生畏。

楚向晚随口讲述着传闻,欣赏有余。

而梁翊安坐在一旁静静瞧着楚向晚,仿佛只是在听一件寻常轶闻。

易和启睨了一眼柏清梦,便立即收回视线,心里盘算着与身旁三人交手会有几分胜算。

而柏清梦听别人讲自己的事,觉得羞耻,抬手叫停:“什么肆意穿梭,他们以讹传讹罢,哪有那么轻松……”

喻流光将满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禁打了个寒战,再次觉得自己以前的判断没错,溟合不像是炁院,更像是一座病院。

这四人到陌生之地,毫无怯意,甚至此时都在闲谈,未曾探听来此究竟为何,不知是纯粹心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喻流光想想都觉得可怕,赶忙出声制止:“打住打住,我并不想知道你们四个小怪物的非人事迹。吃好了,我便说说今日的安排。”

“与其说今天是测试,不如直白说是一个委托,这是和委托人对接的卷轴。”喻流光从袖中取出一黄纸卷轴放在桌上,“至于说委托具体内容——”

“我也不清楚。”

“咳咳——”柏清梦差点儿被茶水呛死,脸色明显悲丧起来。

喻流光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松弛,“放心,虽然我确实不知详情,但你们可以自己去了解嘛。”打趣结束,他神情严肃,压声道,“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一定记住了。”

“此地为潼川郪江,过了前面的桥,便是委托地郪江村了,委托人是村长。此刻把你们腰间的溟合令牌收好了。”

喻流光郑重道:“切记,此处万万不可暴露你们是溟合人士。”

不能暴露溟合身份?

楚向晚正欲细问,喻流光的座位已是空空如也,只剩下米粉残汤的二三热气和饭钱,向四周望去,人群依旧熙攘,只是不见喻流光身影。

但却有一人十分显眼,楚向晚眉头轻蹙紧盯道:“那人好生奇怪……”

梁翊安亦寻视线望去:“确实,那身衣饰有些眼熟。”

此言一出,向别处找喻流光身影的柏清梦和易和启也转头一齐看去。

那人年岁与他们相当,一身素白衣裳,鹅黄发带马尾高束,但却行为鬼祟,长袖挡脸,似是在躲什么人。

出乎意料的是,不近人的易和启居然主动起身,向那人走去。

楚向晚有些不安:“他不会是要把人家怎么样吧?”

梁翊安淡定道:“放心,至少不会血溅当场。”

柏清梦:“我可不敢保证,照我的经验,皆事与愿违。”

楚向晚:“……”

楚向晚本想去拦着易和启,却不料柏清梦已然行动在了前面,他第一次亲眼见识到“悬壁清莲”的速度,心生佩服。

柏清梦虽说心底有些害怕易和启那冷面,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易、易和启,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动手啊!人生苦恨,诸事不宜,今日尤不宜见血。”

楚向晚刚拉着梁翊安赶到,便听见一阵清脆大笑。

“哈哈哈,阿启,这是第几次你被人误会要当街行凶了?这便是老冷着脸的后果。”

白衣少年自然地搭上了易和启的肩,当面数落,两人看起来颇为熟稔。

楚向晚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还好是误会。”

梁翊安扫过白衣人一眼,心里有了定数,睨了眼易和启,抱手慵懒道:“既有嵩麓旧识,你为何还要选择溟合?”

易和启冷冷道:“与你何干。”

嵩麓?嵩麓炁院?

楚向晚突然回想起,当时随手翻过嵩麓砖头似的招生册,里面有一页便画有嵩麓统一的学服,正是全身素白。

“嘘!”那人半蹲在他们四人中间,“我确实是嵩麓的——不过这也不重要。”

“我叫风弦思,没错,是那个筑城风氏,和阿启是竹马之交。初次见面,让大家见笑了,不过江湖救急,我确实得躲躲。”风弦思说话同连珠炮似的,即使缩着身子也难掩那股活泼劲儿。

易和启难得话多两句,低头看着半蹲的风弦思:“你确定要保持这个姿势躲下去?”

风弦思抬头看着四人,面露苦色:“嘶,确实蹲麻了,换个隐蔽的地方聊?”

经过一番莫名的东躲西藏,五人终于转移到桥下无人的空地,风弦思也认识了楚向晚、梁翊安、柏清梦三人。

“苍天不公啊!有趣之人全在你们溟合了,不像嵩麓,周围无一不是原炁脑袋,整天求学问道古板得要死……”风弦思捂着心脏,遗憾摇头,满眼羡慕地看着他们。

易和启不吃风弦思这套,直接问道:“你不是入学嵩麓了吗?为何到郪江来了?方才又是在躲谁?”

“这个嘛……”风弦思躲避易和启视线,心虚道,“这不是大师兄接委托来潼川了么,无聊得很,带一堆新入学师弟,多我一个太多,少我一个不少,就溜到这里来了……”

楚向晚想起以前躲避长老教导的日子,感同身受:“我懂。”

风弦思双眸放光,迅速跳到楚向晚身侧:“对吧!”

“等等,不对!”他又不知想到什么,满脸惊恐地看着四人,“溟合来潼川地界干嘛?你们是疯了么?!”

楚向晚属实不明白:“溟合来潼川有什么问题吗?”

梁翊安:“可能是有些问题……”

风弦思几乎是要上蹿下跳:“可能?那可是大问题!”

“冷静些。”梁翊安对风弦思甩下三个字,回头对上楚向晚求知的目光,心下无奈,斟酌道,“肃南事变,沈空暮杀了同门微生天贶后与溟合决裂——沈氏即在潼川。”

柏清梦绝望扶额:“人生苦恨,诸事不宜,偏偏来了潼川。”

楚向晚神色一暗,梁翊安心绪复杂:肃南事变果然还是同虞渊动乱有关。

易和启打破沉寂的空气:“别无选择,我们是来完成委托的。”

此话一提醒,楚向晚迅速整理情绪,打开委托卷轴,浏览后发现这是喻流光的私人委托,只道:“我们是替人来的,只要不说,应该不会暴露。”

溟合四人内心皆无语凝噎,柏清梦幽评道:“加试为假,偷懒为真。找人代劳,无德无道。”

轰轰阗阗——

忽地,石桥之上车马经过,路面传来的轰鸣声不断,貌似队伍庞大。

还伴随着桥头大妈们尖锐的议论声:

“哎哟,又是一堆人从村里搬走啦。”

“不搬走等着那些脏东西找上门吗?自从那个哑巴杀人放火之后啊,这郪江村就没安生过!”

“你们说是不是真的有邪祟在这郪江里?那共工庙都毁了呀!”

“……”

一阵阴风刮过桥底,楚向晚将碎发别至耳后,抬头看着石桥栏杆旁不断掠过的车马阴影:“我们该出发了。”

“等等,等等,我也想去!”风弦思眼巴巴地望着溟合四人,莫名兴奋,“杀人放火、邪祟上门,你们这委托听起来够刺激,求求了算我一个……”

楚、梁、柏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易和启,三人心里答案其实很明显,就是纯纯好奇这位冷脸爱好者会如何答应。

易和启躲开三人**裸的视线,面上不显,却莫名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最终对上风弦思那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神,还是无声叹气,屈服道:“走吧。”

啧啧,果然还是得看人下菜碟。

等待车马流离去,五人来到石桥之上。

虽然名唤为江,然郪江实际为一条河,水宽不过二三十米,自西北流向东南,整个郪江村落倚山傍水,立于石桥之上,能尽览青山、流水、人家。

日上三竿,阳光明媚,然而东南下游却阴沉一片,此为原炁者才能感受到的了无生机,下游好似被一层寒纱笼罩,内部原炁混杂,让人摸不着头脑,也无从细探。

楚向晚行至桥中央,敏锐道:“除了东南那块,你们不觉得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劲吗?”

身侧的梁翊安玩味点头:“嗯,过于安静了。”

村庄与市集相去不到百米,却恍若隔世,闲谈嬉笑不复,明明还有生活的痕迹,却仿佛陷入死亡般的寂静。

仔细思忖,楚向晚发现奇怪之症结,村庄里貌似没有孩童打闹之声,正当劳作之时,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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