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erine将身体向后一缩,摆好姿势后猛地往前一冲直接跳到了和Min并肩坐着草地上的Pepsi肩头。
Pepsi伸手rua了一下猫头,任由小猫亲昵地蹭着掌心。而怀里的另一只猫则恶狠狠盯着侵入者毛全都炸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打“小三”。
Pepsi只好将tangerine转送到Min的手里,看到她抓住猫猫前爪一会儿捏捏肉垫,一会儿将头整个埋进软毛中猛吸。
眼神不由自主地柔中带静,眸中的亮色不断回旋流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制作人还在骚扰你吗?”
恰好有几根猫毛飞进鼻腔内,Min难受地揉了好几下还打了个喷嚏才感觉没那么难受。闻言她顶着红红的的鼻头,语气也委屈得要命:“是啊。一直纠缠着,想让我修改剧本给Meen配个CP。”
Pepsi从随身背的包里抽出纸巾递过去,留给自己一张凑过去轻轻擦掉了那凝在眼角的泪痕,“你不会接受的。”
“当然!”Min昂起脖颈,如同鸡妈妈努力张开双臂保护孩子的姿态。“让Kit的爱那么简单就改变转移才是对这个角色的亵渎。”
她刷地拉开包的拉链,着急从里面掏出一本装订成册的手稿。是自己在正式动笔写书前涂划修改过无数次的书中主配角的人物小传。
页首的“Kit”端端正正,几乎能凭此想象出角色本人一笔一划写上去的场景。
Min的手指来回摩挲着纸张上这一处,好似打开尘封在此的旧时情绪,“他对Nontanun的爱是复杂的。有在孤儿院互相扶持的情谊、于溺水时抓住的救命稻草、是恋慕也是贪念。”
“可时光是向上攀登的日,将两人的身影渐渐拉长、也缓缓推远。爱可以没有理由,相爱却不讲道理,漫长的岁月填不满朋友到恋人的距离,却能让陌生的两人只一面就命中注定。”
“他是失败的暗恋者,却付出了最伟大的成全。出家为僧日行善事、岁岁年年跪在佛前祈愿,只为爱的人下一世能得偿所愿。”
光从这一长段饱含情感的人物简述中就能读懂Min对Kit这个角色不比两位主角少半分用心程度的塑造。
也正因此,在书出版后Kit常年霸榜网络中最受欢迎男二号的位置。他本身的光芒,就已经足够耀眼。
而Pepsi在旁静静听着,做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只是在中途,她的眼神忍不住也看向了两人身后的背影。
肩挨着肩依旧亲密无间,挺好的。
转回心神,她发现Min的眼睫上挂上了泪珠。还没来得及说出安慰的话,人就和小时候一样趴在了自己腿上。
感受到裤子被眼泪泅湿了一小滩,Pepsi的手轻拍上Min的肩,劝慰道:“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别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掉眼泪。”
“我不懂。”Min直起身子,胡乱用手背抹掉眼泪:“他们看中的不就是我的故事吗?为此做了那么多事,让我当主编,还又花高价、又让步选角权,为什么现在又要把故事修改的面目全非。”
“因为人都有私心。更何况事情没成定局,还有改变的机会,制作人可不算是这场局里的老大。”
早在圈子里沉浮几年的Pepsi将道理掰碎了说给Min听。告诉她要想掌握多一点主动权,就得根据商人逐利的原则创造出比对手更多的利。
Min止住泪水怔愣在原地,等到Pepsi把两只在Min情绪出现波动就敏感地跳出去自己玩的猫猫们抓回猫包里才恍然大悟。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和Khun teerrade申请了提前拍摄先导片?”
Pepsi哈哈大笑,指尖直直点向Min的眉心,“少自恋,我只是不想拍个烂片给完美的履历染上难看的污点。”
Min不爽地回戳了Pepsi,双臂抱住肩膀,扭开头眼神也向上瞟,摆出一副生气了需要人哄的姿态。等了几分钟发现没什么动静,就又偷偷转回去才发现到Pepsi一手拎一个猫包已经往前走了好长一段。
她只得小跑着追上去不远不近地缀在身后,觉得面子上抹不开别别扭扭地也不肯先开口。直到越走人越少,经过七拐八绕才依稀看见了不远处有个掩映在大树河池中的小亭子。
“你要去哪?”Min还是没坚持住,拽住了Pepsi的衣服问道。
“哼!你不说就别想走。”
见Min皱紧的眉眼松开了些,恢复了往日活力,Pepsi毫不客气地分了个猫包丢给她,腾出个一只手掐住她的肉肉脸。
看她张牙舞爪要报复回来,才不紧不慢松开,“小哭包,玩也玩了、哭也哭了。当然要去看看能帮助你守住底线的两个制胜法宝有没有达到设想的进度。”
话音刚落,人就一溜烟跑了出来,在风中留下了一串清脆明亮的声音。
“那还不快走!”
幽静的凉亭是Pepsi还在博仁上学时的秘密基地,在沉积了太多压力后这里便会是她放松身心的第一选择。
而现在,她将其分享给了欣赏的学弟。一个她认为继续在演员路上发展会有不凡成就的天气。
亭前左右两棵树龄极长的大树,枝叶彼此交错,像是要在缠绕**生。
背对着两人的南德温站在亭下,像是握住什么的手搭在虚空上,宽阔的肩微缩着背影里透出沉沉的疲惫。
他似乎长长吐了一口气,挺直了肩才转动手腕拉开了一扇不存在的门直直往前走。
前方,钟雪松在脚步靠近的第一时间就抬起了头。因为距离有点小远,Min看不清他这一刻的神色。
却在他起身径直向前冲无所顾忌拥抱爱人时,同等感受到直达心底隐藏柔情底色的幸福感。
微微抖动的绿叶忽的落下几片,顺着穿堂风的方向悠悠然飘进了凉亭中央。
此刻,那里正有人紧紧拥抱。
是耳畔擦过脸颊的轻痒,是嘴唇无意蹭吻过发尾、下巴严丝合缝扣在肩颈。如果可以,就要将对方深深嵌入身体,再不分离。
南德温闭上眼睛,放松地溺在爱人的港湾,什么也不去想。他的手隔着衣服感受专属于拥抱的温度,脑海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知晓这件重要的事。
他爱他,他同样也爱他。
他和Bank都是被需要、被爱着的。
钟雪松拽着南德温肩膀的布料,温声细语地问道:“怎么看起来好累?”
“你再多抱抱就不累了。”南德温将圈住钟雪松的双臂收得更紧,将头整个埋进颈间。声音低低的又轻飘飘上扬,像只和主人撒娇的大狗狗。
“Non,我好想你。”
钟雪松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点好能看清南德温此刻的神情,见他没了进门时的郁色才放下心轻喃着他的名字。
“Bank。”
“嗯?”
钟雪松认真地看向那双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眸,“我也很想你。”
难得的直白,就愈发另人心动。南德温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两下,他像是被蛊惑般直愣愣盯着近在咫尺的唇。
在暧昧不断发酵的空气中,钟雪松先是害羞地挪开眼,过了半分钟便闭上眼默许了爱人的想法。可最终,只有一双手温柔地拨弄他额前的碎发,将其重新拉回怀中。
视线暗下去的瞬间,两颗不安的心脏对上暗号在共振中得到安抚。倦难时,拥抱比亲吻更合适。”
摊开的剧本放在身旁的座椅上,有两只笔一上一下压住防止风轻易吹乱页码。可塑料壳的碳素笔本就轻,来了一阵猛风就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Cedar,这一幕结束了。”
不解风情的话切断了旖旎的余韵,将暧昧气息强制抽离。南德温已经松开手,怀里的人却赖着不肯动。
“等等。”钟雪松才刚刚脱离角色,声音里还带着点小委屈。角色里面前是爱的人,角色之外面前的还是爱的人。本就很难出戏,偏偏这人还不停催催催。
没过半分钟,怕动起来可能会不小心扯痛人的南德温低声喊了好几遍钟雪松试图引起注意,好让他能主动退开。
“我想再来一次。”钟雪松还在懒洋洋回味着戏里将爱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南德温。那样的他,每一秒都很珍贵。而心有依仗的他压根不怕被南德温强行拉开,不忘还软下声音央求道:“我刚刚演的不好。”
“不准这样说自己,你演的很好。”还想再劝的南德温立马被转移了注意,他听不得钟雪松贬低自己。他能做到最好,是天生的演员。
钟雪松的嘴边得意又满足地浮出一抹笑容,终于舍得探出脑袋怕错过南德温此时的表情,飞快眨了眨眼:“再夸我几句,满意我就松手。”
如果能动物本体现实化,钟雪松的背后一定会有条长长尾巴不停在摇晃。
现在对于南德温的话,他已经学会听该听的、喜欢听的,选择性屏蔽掉那些口是心非的。比如自己告完白的那句“你很好但我不适合”,他就极不愿听。
南德温这堵南墙,他是撞定了。反正自己在少林寺练过铁头功,无所畏惧。
“咳咳咳……咳咳。”Min算着两人演完了就赶紧拉着Pepsi赶过来。没成想都结束半天了,两人还在这腻腻歪歪。
“喂,这么虐母胎单身真的好吗?”
内心里吐槽归吐槽,演员状态好可是好事,Min还是挺开心的。CP感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能把俩兄弟变成冒着爱心泡泡的小情侣。
她哈哈一笑,“怪不得观众都喜欢磕CP,我都磕你俩了。”
Pepsi闻言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在与满脸疑惑迷茫转过头看自己的Min对视后轻轻摇头哑笑,“怎么还是那么迟钝。”
随即,她将视线移回到南德温和钟雪松的身上。若有所思地将两人来来回回扫视了一番不知究竟是想看什么。
而在南德温面前可以死皮赖脸的钟雪松再不敢耽搁,发现Min后就飞速从沾染上自己大半气息的怀抱里蹦出来。站直身体,紧张到屏住呼吸接受着副导演的审阅。
没记错的话,这是自己一天内第二次社死。钟雪松很难不犯嘀咕,P pepsi怎么像个尴尬定位雷达一样。
“看起来交代的任务完成得不错,有自信验收成功吗?”Pepsi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风格,上来就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见Pepsi放过刚刚的事没跟着调侃,钟雪松脸上僵硬的假笑终于能暂时放下。原本借南德温藏住半个身体的他微微挺起胸膛,哐哐点头。
“P pepsi打算怎么验收?”说这话时,钟雪松颇有种小学生认真完成作业,眼巴巴等着老师发小红花夸奖他的即视感。
Pepsi还真没在圈子里见过这么鲜活又不做作的小可爱,嘴角差点没压住。再一想到自己待会要说的话,她就更忍不住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孩子留个面子。她朝钟雪松招了招手,示意他将耳朵凑过来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Min则老感觉鞋子里进了点东西,一屁股坐下想要脱下来看看,差点压到两个并排放着的手机。
好在她家里养了只会经常逃狱家里乱跑的仓鼠导致她坐下前会习惯性摸一摸,刚好一手一个捞上来两部手机。她随便戳了其中一部,亮起的屏幕上是半张帅脸。
Min一下子没认出,直到抬头仔细对比了离自己最近的南德温才勉强对上,“诺,拿好你的手机。”
南德温原本在安静注视着几步远和Pepsi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刚想说这个不是自己的手机就被一声极其惊讶的“什么”打断。
转头一看,钟雪松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手不知所措地交叉在一起。碰上自己的视线时,更是慌忙低下了头。
“我待会把卡取下来直接给你,别担心不是实时传输没看过呢。抱歉,这也是我的问题,本意是想观察你们独处对戏最放松的状态,没想到……”
脑子一阵发晕的钟雪松只想阻止剩下的话继续说下去,赶紧喊了声“P pepsi”,紧接着就听到Min喊自己过去接电话。
他如离弦的剑嗖的一下冲过去,从Min手中接过后看也没看拿起就往外跑。自然没听到南德温的那句“cedar,你拿错手机了。”
见人跑走,Min就指着已经在南德温手中的另一部手机,很认真地解释:“怎么不是你的,屏保是你的照片呀。不信,你就自己点开看。”
南德温怎么会认错自己的手机,他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无奈,但还是顺从地轻点了下屏幕。
Min没有看错,确实是自己的照片。南德温轻轻垂下眼帘,在屏幕变暗前再次划动了手指将目光落在了右下角的那行泰文小字上。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他立刻就回忆起前半句,刚好是在这张照片拍摄那日钟雪松曾对自己说过的话。而现在他终于听懂了后半句,亲自拆开这份自过去而来的礼物。
“如果这是命中注定,那么我还能奢求更多一点的幸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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