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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沈冽带陆染见完叔叔,从他们包厢出来。

陆染:“呼……”

“紧张什么?”沈冽问。

陆染偏头,面对窗户瞧了瞧自己的形象,又整理两下头发,说:“怕应对不到位,给你丢脸,怕说错什么,又被你骂会不会说话。”

知她在记仇,沈冽抿唇,几分无奈。

“我不喜欢他们屋里的氛围,每个人的眼珠都滴溜咕噜地转,藏着八百个心眼,一句话表面是一层意思,细想又是另一层意思,但又都不明说,还有啊……”

陆染看眼沈冽,想想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下,怕自己太啰嗦,又惹他烦。

又或者,作为他妻子,没法游刃有余地处理这种场合,令他嫌弃。

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沉浸地扮演“顾菲菲”了。

哪怕穿着这些昂贵的衣服,知道在沈冽眼里自己依旧是陆染,穿龙袍也不会像太子的陆染。

“还有什么?”沈冽问。

走廊半开的窗户,吹进一丝丝寒风,带点湿润雨气,他不动声色把人拉到右手边来,替她挡住那点冷意。

陆染咬了咬唇,说:“还有,不想看你被他们灌那么多酒。”

沈冽自己倒不在意,回味着话里那点关心,唇角抿出一点浅笑:“都是长辈,不好推辞。”

他又说:“你今晚就别喝了,否则待会儿没人开车。”

“可以叫代驾的嘛。”陆染说。

沈冽挑眉,“怎么,你想喝?不怕喝醉了,又趴窗户上喊我名字,扭着小屁股叫我……唔……”

陆染捂住他嘴,羞得脸红,来回看了两眼,还好走廊上就他们两个。

“你干嘛呀!”她低声吼道。

沈冽握上她纤细手腕,拿开,“陆小姐不是说忘了吗?脸红成这样,我看不像是忘了。”

陆染垂眸,另一只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陆小姐是忘了,可我现在不是顾小姐嘛。”

沈冽失笑,大手从她手腕滑入掌心,牵牢,“什么陆小姐顾小姐,你分明姓大。”

陆染抬眸:“大老婆?”

沈冽:“……”

什么玩意儿。

他拿眼斜睨她:“大骗子。”

陆染:“……”

回到包厢,裴诗文说他们已经点完一些菜,让他俩再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沈冽把菜单给陆染,让她点。

陆染才不跟他客气,贵的通通安排。

等待上菜的时间,席尧把薄毯给陆染,让她搭在腿上。

陆染接过来,笑道:“好贴心呀!”

她没察觉,就因这句话,沈冽表面言谈自若,眼底却冷了一晚上。

这边吃得差不多时,有人进来包厢找沈冽,弓腰附耳说了两句话。

沈冽看一眼陆染,女孩儿正开心地和席尧吐槽着最贵的那道菜到底贵在哪里了,咯咯咯地笑,说他俩都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他起身,没带陆染,跟那人离席,丢下句:“我再过去那边一趟。”

陆染听见,回头,沈冽已经走出去。

之后,又等了一会儿,不见沈冽回来,陆染怕他又被那边长辈们留下喝酒,说时间不早,她过去看看。

走廊拐角处,立着两个健壮保镖,因为见过她,微微点头,放人过去。

走过拐角,陆染抬眸,望见几米开外男人宽肩窄腰的高挑身影。

包厢外面的走廊,由角落几盏中式灯盏打亮,沈冽一手插兜站在窗边,背后的支摘窗用摘勾向外支起一半,寒风吹拂他身旁红唇美女的乌黑长发。

女人抬起的眼睛里荡着笑,还有毫不遮掩的欣赏。

沈冽偏头同她讲话,女人越发笑得开心。

他摸出烟来,叼一根在嘴里。

女人见状,从大衣的兜里拿出打火机,身子挪进亲密距离,拢火为他点烟。

沈冽低头,微弱火光点亮清隽眉眼,跳动晕开的火的影子,好似在那深邃眉心作画。

这一刻,他被万物偏爱。

所以陆染,嫉妒着一切。

沈冽吐出一口烟,透过浅薄烟雾,望向不远处那张鹅蛋小脸。

默默对视,他选择静静看她,并不上前,陆染选择率先垂下杏眸,转身离开,不去打扰。

他眼里的失落,由冷风吹散,不为她知。

她心里的酸涩,自己消化,不同他讲。

陆染回到包厢后不久,沈冽也回来,说已经结完账。

大家纷纷起身,准备收拾收拾散了。

裴诗文今晚喝的有点多,起身不稳,陆尘和顾景徊几乎同一时间扶住她。

顾景徊二话没说将人拉过来,打横抱起,径直往外走,淡淡丢下一句:“小尧,开你表姐的车,送陆先生回去。”

根本不屑同对方纠缠,他几步就已走远。

将人放到车上后,自己也坐进去,他抬手想搂她入怀,对方单薄身子却缩进角落,靠着车窗,闭上眼。

裴诗文并没有喝得烂醉,意识很清醒,只是行动不太受控制,仿佛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司机将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顾景徊才开口问道:“心情不好?”

他们从小到大,形影不离二十载,他通常能第一时间察觉她的情绪变化,何况今晚,她通过异常的兴奋来掩饰坏心情,表现更加明显,他很难不注意到。

对方半天没作声。

他拿手背轻轻拍了拍她温软的脸颊,“别给老子装睡,装也装得像一些,眼珠动得那么厉害,生怕我看不出来?”

裴诗文撩起眼皮,懒懒瞧他一眼,“被人骂是狗,谁会心情好?”

顾景徊皱眉,“谁他妈敢骂你?”

“谁骂的不重要,替谁挨骂才是重点。”裴诗文看向窗外。

说完,又轻声道:“顾景徊,我明明是个好人,被你带沟里了。”

闻言,男人轻哂:“谁带谁还不一定呢。”

又握上她手,包进宽大掌心把玩:“你如果真是朵一尘不染小白花,我还没兴趣了。”

裴诗文抽出手,指尖在窗户的雾气上胡乱画着不明所以的图案,说:“两坨黑在一块儿没意思,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要找个一身白的人。”

顾景徊勾唇,“什么黑啊白的,你不如找个彩虹人,我也见识见识。”

裴诗文哼了声,不再言语。

顾景徊坐过去,手掌摸上小细腰肢,先捏了捏,后一掌握住,捞进怀里,又开瓶矿泉水,哄她喝一点。

“有件事,我要认真跟你讲,顾景徊。”裴诗文喝完水,掀眼看着他。

顾景徊:“嗯,说。”

裴诗文:“你那个新助理蒋珊,人家有男朋友,听说感情很好,你别太混蛋。”

顾景徊低眸瞧着她温婉又淡淡疏离的眉眼,“如果我说,你不回来,这个混蛋我就当定了呢?”

裴诗文笑道:“那我就去找她男朋友咯,你一个我一个,正好。”

顾景徊挑了下唇,不再同她开玩笑,“放心,我对小姑娘没兴趣。”

裴诗文轻轻“嘁”了声,说:“还是小姑娘可爱,会脸红会害羞。谁的原话?”

顾景徊微怔,又一挑眉:“偷听?”

“那店,隔音不好。”裴诗文偏开头。

顾景徊低头咬她耳朵,“我看是你耳朵太尖。”

又说:“是我的原话,客观来说,小姑娘确实可爱,可惜,不对我胃口。这世上,对我胃口的,就一个,那一个,小姑娘时我也喜欢,现在,更是喜欢得紧。”

裴诗文偏开脸,淡声说:“不对胃口,就少盯着人家正经姑娘,把人家当什么了?”

实际上,顾景徊到现在脑子里都回想不起蒋珊那张脸到底啥模样。

看女人因为自己那句“天天盯着缓解相思之苦”的胡诌,一直纠结这事儿,他笑说:“看来还是找时间把她换了的好,免得你天天担心这担心那。”

“怎么能不担心人家小姑娘呢,毕竟你有前科。”裴诗文道。

顾景徊不爽被造谣:“有个屁的前科,我什么时候吃过窝边草?”

裴诗文:“那你现在抱着我干什么?”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最大一棵窝边草就在怀里,笑骂了句:“操,回回他妈栽在你这儿,那就算我有前科,也不见得周边的草我都看得上,难道我不挑的么,是颗草我就抱着啃?放心,你男人没那么饥渴。”

裴诗文是真的担心,可这风流总裁却总不正经,她闭了闭眼,喊了一声司机,重新报了自己家地址。

此后,不再说话。

顾景徊看她一眼,心道去她家还是到他那儿,今晚要做的事都一样,无所谓。

结果等到地方,裴诗文进屋,反手就要把他关门外,他赶忙抬手抵住。

“干什么?不让我进?”

顾景徊站在过道,被旁边也刚好回家的邻居看了两眼笑话,脸更臭。

裴诗文不言不语,手上用力,却被外面那另一股力挡得结结实实,一点推不动。

沉默对峙着,刚想发火,踩着那临界点,门外人却是一笑,手上卸掉一点力气。

“怕了你,不进就不进,还急了,总归我送你回家也花时间出力气了,说点好听的,总行?”

裴诗文丢出两个字:“谢谢。”

顾景徊:“谢谢在我这儿可不值什么。”

裴诗文:“……”

顾景徊:“说句晚安。”

裴诗文抿了抿唇,眼底纠结一阵:“……晚安。”

顾景徊感觉满意,放下手,“去洗澡吧,早点休……”

话还没讲完,门被“砰”地关上,强劲门风好似扇了他一巴掌。

他挑了下眉头,心下叹气:这暴脾气,看来以后还是生女儿随我的好。

看眼时间,他匆匆下楼,吩咐司机回月湾公馆。

裴诗文洗完澡,坐床上翻书看,这时,门铃响了。

任由响了一阵,她转念一想,如果是顾景徊,按他的性子,那会儿非要进,她也拦不住,可他既然选择走了,又是要面子的人,就不会改主意再回来。

她下床,去开门,门外果然不是顾景徊,而是他司机。

司机端着个4寸小蛋糕,说:“诗文小姐,顾总说,您喝完酒喜欢吃点蛋糕,让给送一个过来。”

那蛋糕的包装一看就是上官凤的风格,如果顾景徊刚刚走那会儿才回去让上官凤现做,是来不及此刻送来的,估计,晚上吃饭那会儿就打电话回去让准备了。

裴诗文接过蛋糕,心下微动,问:“他现在在哪儿,车里?”

司机回说:“顾总回到月湾公馆,嘱咐我把蛋糕给您送来,就睡下了。”

裴诗文没说什么,点点头,“谢谢。”

门即将关上时,她却又猛地拉开:“告诉他,蛋糕既不是他做的也不是他送的,这种没有半点诚意只图个名头的行为,以后还是留着哄别的女人去吧,我不吃这套,叫他别白费力气。”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门已关上,挠挠头,下楼到停车场。

顾景徊降下车窗,等他汇报情况。

司机把话原封不动背了一遍,想着老板今晚心情又要不好了,结果听见几声爽朗的笑。

顾景徊在车里乐道:“上车,走吧。”

最后又望一眼那扇窗,笑意始终未散。

裴诗文的确习惯喝完酒吃点蛋糕,一是为讨好上官凤,二是,喝完酒,总觉得整个人是苦的,那股自怜自艾的苦情,非得靠甜甜的蛋糕才能压下去。

不过离开顾家后,慢慢也改掉了这习惯,因为通常喝完酒的时间,不会有蛋糕店还开着。

她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拉开丝带,打开包装,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用果酱写下的歪歪扭扭的一句:晚安。

旁边还有落款,想是试过把名字写全,但有点麻烦,便用一坨果酱划掉,只写下一个单单的“徊”字。

很是他的风格,耐心不足。

她沿着那个“徊”字切下一块,尝一口。

大抵,真是顾景徊做的,糖的比例不对,甜得人头皮发麻。

裴诗文觉得,任谁吃完这一整个,都得跑医院测血糖去。

混蛋顾景徊,安的什么心。

-

这头,陆染开着沈冽那辆库里南。

沈冽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坐在后排。

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等到鲲栖公馆,车子停在车位上,陆染听后排没有下车的动静,回头看过去,没想到撞进对方眼里。

一直在开车,也不知道沈冽撑着下颌看了她多久。

那双黑眸,并没有含情脉脉,而是看着她在想事情,想关于她的事情,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开心事。

陆染心想,当然不是开心事,她惹他一次又一次,哪还有开心事可想。

她被看得有点慌张,女人的直觉也在警告她,于是立即下了车,又拉开后排的门,钻进去,跨坐到沈冽身上,搂住脖子,脸埋进怀里。

“听我解释,最后一次,好不好?”她祈求。

“我说了,别解释,也别后悔。”与她语气里不加遮掩的忐忑相比,沈冽的声音里没有多余波动。

不等陆染再说什么,他又道:“你难道以为我猜不出你在想什么,早上那会儿不过是听见了你哥说要和裴诗文去自驾的事,所以不想干扰他的计划,才打消了坦白的念头,对吗?”

陆染点头,“他好不容易可以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想他又被我的事缠住。”

“真够在乎你哥的啊,陆染。”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轻抚自己背脊,以为夸奖呢,心里刚有一点希望,又听他继续不疾不徐道:“你在乎除我以外的所有人,你为他们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却从没考虑过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才能想通这件事?”

陆染诧异,急切地想否认,被按住头,只能依旧趴伏在他胸前,继续听着。

“今天早上你离开以后,我就在想一件事,现在,有答案了。”

他的语气没有那么冷了,虽平静,却疏离。

陆染咬住下唇,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终于,听他说:“你不是想跟我离婚,我同意。”

过了两秒,又再补充道:“从今往后,顾菲菲也好,陆染也好,我不再管你的事,你爱怎样就怎样。”

说完,把女孩儿从身上摘下去,沈冽推门下车,迈步离去。

陆染恍惚坐着,慢慢消化这些话,渐渐呼吸不上来,揪住胸口衣领,泪水汹涌地流淌,无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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